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八降.黑屋驚聞(上)

第十八降.黑屋驚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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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降.黑屋驚聞(上)

黑黢黢的,這是哪兒?頭怎麼那麼重?嗯,呼吸不暢,就要窒息的感覺。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我不是應該坐在出租車上嗎?我不是應該去海埂大壩見“天台恩人”的指定“代理人”嗎?可是為什麼我會在這裡?發生了什麼?誰來告訴我?

我莫名其妙地問著以上的問題,甩了甩頭,試著梳理腦海中的記憶。可是上了計程車之後的事,我卻一點兒印象也沒有了。

正納悶,黑暗中突然傳來了一聲輕咳。

“誰?”我既驚喜又擔心地問。驚喜的是,在這陌生又黑暗的地方我不是孤家寡人一個;擔心的是,與我共處一室的人究竟真是同伴?還是敵人?

等了許久,也無人應我。我只好自己摸索著,爬向了咳嗽聲發出的地方。

沒爬多遠,我便在陰潮的地上,摸到了一隻冰冷的手。

“誰?是人是鬼?”我嚇得跌坐在了地上,腳不小心踢到了躺在地上的人。

“咳咳……”躺在地上的人吃痛,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手也動作了起來。

我被嚇壞了,害怕得坐在地上向後退去,直到背脊觸到了冰冷的牆壁。我緊緊地kao著牆壁,打開了手錶上的燈,藉著微弱的燈光漸漸看清了那人的長相。

方才發出聲音的人,躺在離我一米不到的地上,大概五十開外的樣子,戴著眼鏡,很瘦。身上的衣服雖然贓物不堪,卻時尚瀟灑,看起來很貴的樣子。

就在我打量他的同時,地上的人掙扎著朝我爬了過來,“不……不要怕,我是約你在大壩見面的人……咳咳……現在出了點兒意外……”

那聲音——有磁性,像播音員。是他!真是他!“代理人”先生!

我驚喜交加,趕緊上前扶起了“代理人”先生,心裡有說不出的激動,“叔叔,你沒事吧?”

“代理人”先生見到我,也是眼眶紅潤,“我還以為要死在滇池邊了!沒想到我還活著!真是奇蹟!奇蹟啊!”

聞言,我一怔,“叔叔,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代理人”先生在我的攙扶下,倚著牆kao了起來,一束月光正好迎面照在了他瘦削的臉上,我才發現我們所在的黑屋其中一面牆的至高處有一扇長條形的窗戶,可以看見外面的天空。

此時夜幕已然降臨了,外面的天空一片漆黑,冷潔的月光透過那眼睛一樣的窗戶灑落地面,變幻著詭異的暗影,看起來光怪陸離,讓人毛骨悚然。

“代理人”先生深深吸了幾口氣,待情緒稍微緩和了些,才開口說道:“那天,我約你11點在大壩見面。但是我一直在大壩等到接近12點,你也沒有出現。正在我準備打電話給你的時候,一輛黑色的Jeep牧馬人停在了我的車後面,並開始大聲地放音樂。

那個音樂的節奏緩慢,但是音調卻很怪,總像要走音一樣,讓人聽得很不舒服。就這樣在大壩呆了一會兒,我實在受不了那個音樂了,便爬上了車,關上了窗子。

我坐進車裡,發動了引擎,耳鼓卻突然一陣轟鳴,就像有幾萬個喇叭在我的耳朵裡同時吹響一般,震得我頭痛欲裂。

我趕緊熄了火,伏在方向盤上,拼命地用手按住我的太陽穴,可是,一點兒用也沒有。耳朵裡那擾人的轟鳴聲不但沒有減輕,反而變得更響亮,更清晰了。而我的頭也痛得更加厲害了,就像要爆炸了一樣。

我只得爬下了車,想呼吸一些新鮮空氣,看看能不能緩解頭痛。

然而,我一開門就後悔了。因為,我前腳才下車,後腳便被一隻碩大無比的動物撲倒在地,頭重重地撞到了地上。

這一下,撞得不輕。我還來不及看清那動物的樣子,便無力地倒在了地上,陷入了昏迷。之後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代理人”先生的話說完了,我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能訥訥地看著地上變幻莫測的暗影,感覺它們像鬼怪一樣,充滿了恐怖與陰寒。

沉默了一會兒,我才開口問道:“對了叔叔,你約我在大壩見面。到底有什麼事?”

“哎呀!差點兒把正事忘了!”“代理人”先生邊說,邊從脖子上取下了一條項鍊,那項鍊的吊墜是一把形狀奇特的鑰匙。

“代理人”先生將鑰匙交到我手中,嚴肅地說:“他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我接過項鍊,小心翼翼地將其掛在脖子上,並藏入了衣襟內,“你說的‘他’是誰?”

其實我大概猜得到“代理人”先生所說的他便是“天台恩人”。但即便如此,我還是想打草驚蛇,問上一問。情況複雜,還是少說話,多問問題,以退為進好。

“代理人”先生輕輕笑了一下,“怎麼說呢?其實我也不確定他是誰。他從來不跟我見面。每次都是他主動打電話找我,可是當我回電話給他的時候,那個號碼就變成了別人在接聽。”

我點了點頭,想起了之前我在天台撥那個133開頭的號碼時的情景,“我有個疑問,既然對方是一個素未蒙面的人,你又為哪樣願意幫他呢?”

我的問話,讓“代理人”先生面色一沉,仿似陷入了什麼痛苦的回憶,又像在做什麼艱難的掙扎。

許久,他才開口道:“我也不知道。人的感覺和行為往往很難掌控。有些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就連自己也搞不懂……呵呵,我怎麼跟你說起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了。”

話到一半,“代理人”先生忽然打住了,然後自嘲地乾笑了起來。

我搖搖頭,“沒關係,反正我們也沒什麼事。如果叔叔信得過我,就說吧,我想聽呢!”

“代理人”先生偏頭看了我一眼,又將頭kao回了牆壁,嘴角揚起了一抹淡笑,“小夥子,不要張口閉口就談信任。要曉得,這個世界沒有憑空的信任,也沒有憑空的不信任。你能相信誰?誰又相信你?各人心中都有一把算盤,嘴上說得好聽,面上做得光鮮亮麗,就一定是可信的?”

“代理人”先生一番語重心長的訓話,讓我陷入了深沉的思考。

是啊,信任,多麼常用又多麼難解的一個詞。

在這個孤絕的世界上我該相信誰?誰又相信我?

是我幼稚了?以心交人。是我天真了?以情會友?還是我既幼稚又天真,所以我現在陷入了無敵的困境,像陷在沼澤,不知道怎麼拖身,也不敢掙扎,只能任由心情亂得像扯不開的毛線團,一團,一團,一團……剪不斷理還亂。

見我久久不語,“代理人”先生霍地笑了。笑聲帶著咳嗽的聲音,迴盪在暗室之中,惹來了陣陣迴響。

“職業習慣了,見到二十幾歲的小青年就想教訓幾句!人都是,說別人的時候一套一套的,但是輪到自己身上,還不是一樣!我說叫你不要輕易相信別人,我自己呢?還不是幫了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

聽完這一席話,我被“代理人”先生的心直口快折服了,也被他的真誠深深的感動了,一時只覺得喉頭梗阻,反而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了。

看見我的反應,“代理人”先生陡然收起了笑容,陷入了長時間的思考,過了很久,他才開口說道:“小夥子,有些事你可能很難接受,但是你卻必須得知道!所以你要聽仔細了!不要打斷我!”

我點點頭,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