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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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她又慌忙解釋:“我是說,白狐雖然是你們的捉到的,可它並不屬於你們,而是屬於山林,應該讓它自由自在的過一隻狐狸的生活,你說對不對?”他啼笑皆非的望著她,一言不發。
“當然□,我現在才來講道理是遲了些,但是當時情急呀,真的,我絕不是有意破壞你們的慶典,而是……而是……”他這才不疾不徐的介面:“而是覺得這樣美麗的動物,真不該囚禁它,應該讓它回到山林中去!”她瞪大了眼睛,天啊,原來回頭看她的就是這個人,難怪他要這樣追蹤她!他一定以為,她是存心來鬧場的。
“我真的沒有預謀!”她拼命搖頭,緊張得語氣倫次,聲音都變了。
“我只是一時之間,情不自禁就衝上去的,真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那隻白狐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很有人性似的,可我聽說你們要射它剝它烤它吃它,我實在是不忍心!我想這都是因為……因為……”她慌亂地想了半天,終於讓她想到了:“是的,你們的酒,我喝了好多好多!一定是酒後壯膽的緣故,一定是!”起軒忍不住笑了。
“哈,那麼我回頭一定要讓他們把包穀酒改個名兒,叫做勇氣百倍酒!”笑夠了之後,他雙眉一揚,正色道:“好了,現在你得跟我回村子裡去,你的傷必須馬上包紮!”樂梅趕忙搖手。
“不,不,我不跟你去……”“你放心,我擔保不會有事的。”
他跨前一步,向她伸出手。
“來吧!”“不,你不要過來,你……”她閃躲著往後退,一不小心絆倒一塊石頭,眼看就要仰後跌進溪水裡去,他已急步上前,及時握住她的手腕,將她用力一提。
在這一瞬間,他忽然瞥見她腕上有一朵梅花形狀的胎記,頓時渾身一震,整個人都呆住了,而她則死命掙脫了他的掌握,轉身就跑。
他略一定神,急忙追著她喊:“等一下!你是不是姓袁?”她倏然回過身來,驚訝極了。
“你怎麼知道?”“你的名字是樂梅?”她更驚訝了,一股強烈的不安霎時湧入心中。
“你是誰?”“我說對了是不是?”他答非所問,只是以一種奇異的眼神定定凝視著她,低低的說:“你出生在冬季,生在一片梅花盛開的林子裡,非常巧合的是,在你的手腕上,居然就帶著一朵梅花形狀的胎記,所以取名樂梅。”
她完完全全怔住了,好半天才輕輕迸出一句:“這是一種巫術嗎?你怎麼可能知道這些呢?”他並不說話,仍然以那種奇異的眼神望著她,而她也好似真被他施了咒語一般,只能一瞬不瞬的回望著他。
兩人就這麼靜靜對峙著,直到鬧嚷的人聲響起,才大夢初醒般的分開視線。
那頭,一群戴面具的男子正往這兒奔來。
樂梅本能的想逃開,卻被起軒一把握住了。
“別怕,有我在!村長的兒子是我的好友,我負責替你擺平!最主要的是,他們隨身攜帶的一種草藥,你的傷正需要。”
他那沉穩而懇切的語氣由不得人拒絕,她眩惑的看著他,像看著一道謎題。
“你到底是誰?”“想知道答案嗎?五天後是你們四安村的趕集日,我會在南門市場等你。”
說完,也不等她回答,他就跨步向前,對著那群一湧而至的男子叫道:“萬里!萬里!你在裡面嗎?”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應聲而出,一把摘下面具,露出一張線條分明的臉,那雙濃眉下的眼睛正炯炯盯著樂梅,似笑非笑的說:“可馬你找到了。”
他瞥了一眼她臂上的傷,轉頭對身後的同伴低聲吩咐了什麼,便開始解下自己身上的腰帶。
樂梅以為這些人必定是要對她進行某種制裁,不禁下意識的往起軒背後躲,而他感覺到她對他的信賴,也情不自禁的將她護在身後,對他的好友放出警告:“我不許你為難她!”萬里詫異的瞟了他一眼,徑自解著腰帶,臉上仍是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用了兩個奇怪的字眼,一個是‘不許’,一個‘為難’。
許不許,咱們再討論,至於為難嘛,”他以下巴橫了樂梅一記。
“是她把白狐放走,弄得天下大亂,咱們還得勞師動眾,漫山遍野來尋她,你說這是誰為難誰?”樂梅心驚膽顫的盯著萬里手上那條帶子,結結巴巴的問:“你……你要把我綁起來嗎?”“可能,除非你乖乖站著不動!”起軒抗議了。
“你別這麼凶,她已經嚇壞了。”
“她嚇壞了?”萬里瞪大了眼睛。
“當我放出一箭,預備射的是一隻白狐,結果卻莫名其妙的射中一位姑娘,你倒告訴我,這又是誰嚇壞了誰?”旁邊傳來一陣石塊相擊聲,樂梅尋聲望去,看見一名男子正蹲在地上搗著一把糊成膏狀的草。
起軒溫和的對她解釋:“那就是我跟你說的草藥,待會兒幫你敷在傷口上。”
她微覺噁心的看著那爛泥般的草藥,喃喃的說:“我想,不需要了吧?”“你聽著!”萬里有限的耐性已經被磨光了。
“我那副弓箭閒置已久,箭鏃上全生滿了鐵鏽!”“可是草藥加上泥巴石屑,也不見得乾淨。”
她委屈的咕噥。
“而且,你又不是大夫……”萬里氣綠了臉,起軒趕忙補充說明:“他馬上就要成為大夫了。
事實上,他們楊家家學淵源,代代出名醫,而萬里正準備繼承他父親的衣缽……”“別跟她嚕嗦那麼多!”萬里不由分說,一把抓住樂梅的手臂,大喝一聲:“上藥!”他的動作委實太魯莽了些,嚇得樂梅頻頻掙扎喊叫,可這絲毫不曾影響他手邊的工作。
當他試圖以解下的腰帶縛裹她那條敷滿藥膏的手時,她忽然望見巨集達正氣急敗壞的朝這兒奔來,立刻拼盡全力大喊:“巨集達!巨集達!快來救我呀!”巨集達遠遠就已見到有人竟敢當眾對他的表妹拉拉扯扯,再聽樂梅這麼一喊,更是暴跳如雷,當下不管三七二十一,衝上來就把萬里一拳打倒在地。
萬里根本不知道自己招誰惹誰了,只覺得一陣金星亂迸,旁邊的同伴們紛紛質問:“喂喂,你這人講不講理啊?怎麼不分青紅皁白就動手打人呢?”“這傢伙光天化日之下,輕薄良家婦女,我還要跟他講道理?”樂梅還來不及阻止,巨集達已再度衝上前,對萬里又是一番拳打腳踢,萬里當然不甘平自捱打,一躍而起便要還手,卻因起軒的勸制而吃了更多拳頭。
同伴們見萬里處於劣勢,一哄而上把巨集達團團圍住,一陣拳腳齊飛,情勢立刻改變了。
樂梅急得在一旁哀叫,起軒試圖拉開這場混戰,反遭池魚之殃,莫名其妙的也捱了一拳。
“快叫他們停止!”他對萬里大喊:“這是誤會!回頭我再跟你解釋!”萬里眼見這時的巨集達只有捱揍的份,心想這樣的幹架也沒意思了,便喝令大夥兒統統住手,然而巨集達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呻吟不止,樂梅忙不迭撲上去扶他,又是痛惜,又是懊惱。
“怎麼打成這個樣子?你就不聽我把話說完嘛!”她指指手臂上裹了一半的傷處。
“他們是在給我上藥啊。”
巨集達一臉冤枉。
“可是,你不是叫我救你嗎?”樂梅瞟了一眼萬里,委屈的低下了頭。
“那人好粗魯,我一時急了才那麼叫的。”
旁邊一堆人已摘下面具,人人多少都掛了彩,個個都吹鬍子瞪眼的。
巨集達這才明白自己誤會了,只得硬著頭皮向大夥兒道歉,但誰也不理他,唯有起軒笑了笑,望著樂梅,問道:“這就是你表哥吧?四安韓家的二少爺。”
巨集達困惑的看看起軒,也問樂梅:“他是誰?”她怔怔的直視著起軒,好半天才囈語似的答了一句:“巫師!”“啊?”巨集達更不解了。
“別管我是誰。”
起軒發話的物件雖是巨集達,眼睛卻看著樂梅。
“你最好趕快帶你表妹回家,再晚天可要黑了,而你們還有一大段路得趕呢。”
“是啊,你們是該走了。”
萬里氣呼呼的說:“而我們的麻煩,也可以結束了。”
巨集達這才仔細看了一眼這位差點結下的仇家,有些訕訕的再問樂梅:“他又是誰?”不等樂梅說話,萬里已自嘲的回答:“巫醫!”眾人笑著遠去,起軒對樂梅投去深深一瞥,也隨即轉身走了。
一場干戈或許已化為無形,但他明白,有一種關於感情的爭戰,才剛剛在他心裡開始。
萬里的長相雖然粗枝大葉,心思卻是相當細膩的,更何況他和起軒從小一起長大,兩人之間早有一定的默契;所以,冷眼旁觀起軒方才對那女孩的態度,以及這會兒的魂不守舍,萬里知道,他的老友是對人家動心了。
當然啦,那女孩確實挺標緻,但起軒並非好色之徒,而且,就算是因色生情,這速度也未免太快;因此,他的推斷是,這其中必有典故。
此刻,同伴們都已散去,起軒還是那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萬里終於忍不住大吼:“喂,柯起軒,我在等你的解釋!”起軒這才愣愣的抬起頭來,滿腔的欲語還休,化為一聲情緒複雜的苦笑:“唉,一言難盡!”“好,那咱們就多言幾句。
首先,你告訴我,那女孩是你認識的嗎?”起軒點了點頭。
“那你怎麼不早講呢?”萬里繼續抽絲剝繭。
“這麼說,她和她那個表哥,都是你邀來的□?”“什麼?我邀他們來?”起軒茫然著。
“我根本不認識他們啊。”
萬里蹙眉瞪著起軒半晌,忽然一言不發的抓起他的手開始把脈。
“你幹嘛?”起軒莫名其妙的問。
萬里煞有介事的答:“看看你有沒有毛病。”
“去你的!”起軒一把抽回手。
“本來嘛,我問你認不認識,你點頭,接著你又說根本不認識。
前言不搭後語,你這不是昏了頭是什麼?”起軒猛然起身走開,心煩意亂的撥了撥頭髮,試圖整理自己蕪雜的思緒。
“我說不認識,是因為我和他們素未謀面,我說,則是因為咱們兩家在十八年前有過段淵源。”
他的聲音一黯。
“一段不幸的淵源!”萬里早就猜到事情一定不尋常,因此,他只是維持著抱胸聆聽的姿勢,靜靜等待下文。
“當年我才兩歲,實在也記不得什麼,事情都是日後拼拼湊湊聽來的。”
起軒深吸了一口氣,以冷靜的語氣開始敘述:“大概的情形是:咱們一家人從北方返鄉的途中,遇見一對落難的夫婦,正要往四安村投靠親戚,人家半路臨盆,十分狼狽,我爹孃便義不容辭的幫了忙,然後又義不容辭的結下同路之誼。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彼此也非常投緣,甚至連兒女親家都定下了,誰知天有不測風雲,行過半途,竟然殺出一群攔路虎!讀書人哪裡見過這番陣仗,當時不免亂了方寸,在一團混亂的搶劫過程中,我爹一個大意,失手誤殺了人家的丈夫,而死者就是……就是方才那女孩兒的爹。”
萬里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以他和起軒十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