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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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女帝
“我以為,看到這張臉,你會高興些的。”“秦風”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你是誰!”他居然可以輕易地命令侍衛!這麼說,不管我怎麼叫都不會有人來營救了?
他伸手在脖子後撓了撓,用力撕扯下臉上的一層薄膜,一張平靜祥和的面孔出現在我眼前。
“這麼快就把我忘了?好歹你的孩子也該喚我一聲大伯。”他微笑著說。
雖然不是很熟悉,卻是我見過的。
差點忘了,上一次見到他,也是頂著秦風的面孔出現……我嘴角抽了抽。天哪!剛才我說的那些,他都知道了!這不是把別人的隱私暴露出去了麼?
“喂,這裡是我的閨房,你好歹也是個大男人,就不會避嫌麼。”我懊惱地瞪著他。
溫如墨晃了晃食指,指指**那個,道:“我只是來帶走舍弟,免得汙了公主殿下的床褥。”
“不行!”我一口回絕,把如海又抱緊了些。“你先給我說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有,我剛才說的那些,只是胡說的!你、你不要胡思亂想!”這個,我是不是在自掘墳墓?怎麼聽著很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
溫如墨笑道:“你再勒緊些,我怕舍弟日後就無福消受美人恩了。他會窒息而亡。”
我立即低下頭。果然,溫如海皺著眉,神色有些痛苦,整個臉被我按到了軟綿綿的被子中,正在無力地掙扎。
我“啊”了一聲,立即鬆手,一雙大手把他攬了過去。
“皇上現在快到宮門口了,一會兒自會有人告訴你真相。”說完,他抱著爛睡如泥的某人,從窗戶翻身出去了。
我對這個皇宮的安全戒備深表懷疑,也對如海的哥哥的身份很好奇。莫非——他是大內侍衛統領之類的?可是,他卻可以隨意出宮!要不上一次哪能出現在宋府別院把我帶走?
正想著,殿門打開了,一個全身金光閃閃的大人物走了進來。
看著那慈祥的面容,我嚇得慌了神,立即翻身下床,卻不料腳一軟,往前趴去。
天哪!為什麼沒有人通報!連整理儀容的時間都沒有!
原本想就勢一跪磕頭,卻被三雙手慌亂地扶起,不斷地安撫和詢問著,圍著我前後左右打量一番,確認沒什麼大礙了,又把我丟回**,塞到被子裡蓋好。
我忐忑不安地看著他們。這唱的又是哪一齣?
宇文凌雲兩眼紅紅地看著我,聲音軟軟糯糯地叫了一聲:“姐姐。”
思雲也鬆了一口氣。“看到姐姐沒事,大家總算可以安心了。”
“你們兩個,人也看到了,這下放心了吧?”皇帝看著他們,有些不滿,卻沒有怪罪的意思。她朝他們擺擺手,開始趕人。“出去御花園裡逛兩圈,一會兒再來跟飄雲談心。媽有話要問清楚。”
“老媽你偏心!”凌雲不滿地嘟囔著。“我也想知道爹的事情!”
“廢話少說,一會你舅舅來了,先給我擋著。”皇帝擰了他的臉一把,白嫩嫩的臉上立即浮現兩個紅紅的指印。凌雲滿臉委屈地被思雲拉著手走了,臨走,還拼命地對我擠眉弄眼。
我眨眨眼,有些不敢置信。
他們——真象一家子啊!可是,思雲不是那凌夫人的外甥麼?跟皇帝有啥關係?而且,進宮這麼久了,從沒見過後宮的美人,即便沒有美女,美男總該有的吧?還有,為何沒看到大家提起皇夫?
“傻孩子,在想什麼。”皇帝笑吟吟地看著我。
“皇、皇上——”
“叫我媽!”她老實不客氣地打斷我,臉上有些不高興。“叫那麼生分,還當我是外人啊?”
我嘴角抽了抽。本來,我們就是外人啊……不過,還是遵從聖意吧。
“媽。”我怯怯地喊了聲。可是,又覺得哪裡怪怪的。
“你爹呢。”正當我絞盡腦汁組織語言的時候,她冷不防問了一句。
耶?我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哦,換個說法。你師傅呢?”她兩眼亮晶晶地盯著我。
“沒,沒在了……”
“是不在了,還是沒跟你一塊回來?”她皺眉。“還有,你過來的時候那邊是什麼年份?一九九幾,還是二零零幾年?”
“2008年。”我不假思索地回答,話說出口,才覺得不對勁。
一陣冷風吹過——“啊!”我驚跳起來往床裡滾,一手抱著被子一手指著皇帝,顫巍巍地說道:“你,你怎麼知道!”她能當上皇帝,血統不可能是冒牌的,那麼只有一種可能——裡面的靈魂換了!
借屍還魂?
頓時,我只覺得一股寒意刺溜刺溜地往身上冒,背脊發涼。鬼啊……皇帝滿臉不耐煩地掏掏耳朵,嗔道:“叫那麼大聲,怕外面的人聽不到啊。真是,堂堂公主,怎可做出如此失儀的舉止。”
“你、你——”我舌頭打著絞,思緒開始混亂了。她不是人她不是人她不是人……“過來!”她若無其事地朝我招招手,滿不在乎地說:“我們交換一下情報。我把我的來歷告訴你,你把你的情況給我說清楚。”
我往床裡縮得更厲害了。好歹我也是真身穿越的,眼前這個……不太好說……“我來的時候,這個身體剛死。”宇文驚雲捧著熱茶細細品味著,滿足地喟嘆。“多年輕的生命啊!才16歲的花季少女,就這麼投湖自盡了。”
原來,當年這具身體是一位不得寵的公主,因為母妃早些年亡故了,只留下一女一子。失去母親的保護,兩位孩子在後宮的生活自是多有不如意之處。
弟弟尚年幼,便交給了別的妃子養育。而驚雲公主——當時的名字並不是這麼有氣勢的,先帝為公主取的名字只有單字——“凌”。宇文凌公主是個嬌弱乖順的女孩,處處忍讓,及笄的時候,先帝為她訂下一門不錯的親事,她心裡自然是十分高興,跟準駙馬也是情投意合。只是好事定下來不到三個月,在距離婚期只有一個月的時候,皇后的親女竟也看上了那位駙馬。後面的事情可想而之,自然是皇后的女兒橫刀奪愛,在成親的當天把凌公主給關了起來,自己穿上喜服,在皇后的協助下瞞天過海,風風光光地嫁給了那名男子。
第三天回門的時候,那驕傲的公主帶著駙馬進宮面聖,皇后這才把凌公主給放了出來,讓她親眼目睹心愛的男子跟皇姐夫妻恩愛的情形。之後,凌公主鬱鬱寡歡的呆了一段時間,終於趁著皇宮喜慶閤家團圓的時候選擇了自殺的道路。
皇帝頓了頓,放下手中茶盞,問我:“知道凌公主自殺的時候,是哪一天嗎?”
我搖搖頭,有些木然。事情——好像超出了我的想象。
“八月十四,中秋節前一天。”皇帝的眸光逐漸變得深沉。“她甚至連跟自己的親人團圓,都不願意。”說著,垂下眼簾,把玩著手腕上的玉龍鐲子。“權利,可真是個好東西啊!可以隨意搶走本該屬於別人的幸福,甚至是生命……我來到這裡,也有28年了呢……”
驚雲醒過來的時候是十五的凌晨,她坐起來的時候嚇死了一名膽小的宮女,嚇暈了另一名守夜的宮女,整個寢殿寂靜無聲,死一般的沉寂。原來,服侍她的宮人不敢在這喜慶的日子把喪事往上報,大家都想跟家人共度最後一箇中秋節。因為上報了,意味著隨侍的所有宮女宮人都要被關起來,等過了中秋節就得給公主陪葬。所以大家只是把公主從湖裡撈起來,整理好儀容了就這麼放在寢殿窗前的軟榻上晒月亮。據這個國家的古老傳說,月亮有吸納精魂的作用,沒想到,真的把驚雲給吸過來了。
“啊——”我打斷了皇帝的思緒,問:“你原來是做什麼的?怎麼死……死的?”最後一個單詞問得有些艱難。她不會真的在那個世界死了吧……她朝我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我是軍醫。雖然是醫生,卻是在軍隊裡任職的。”然後臉色又有些鬱悶,不甘地說:“回家省親的時候長途班車翻滾到山崖底,該怎麼著就怎麼著了。”
我嘴巴張成個O形,不知是該安慰她不幸身亡還是恭喜她重獲新生。
之後,佔據了公主身體的驚雲,就這麼安靜地在後宮裡呆下來了。
原本無意皇位,只想安安靜靜地做自己想做的事,驚雲經常往御醫院跑,研究古代的草藥和醫術,最後在後宮裡呆得煩悶了,就向先皇提出要出宮走走。大概是先皇覺得對自己心存愧疚,沒能給她一個幸福的生活,又或是真的念著凌公主的母妃的舊情,居然破天荒的准許了。
然後,在出宮前的那幾天,她終於想起這個身體的親弟弟,遂接過來一起住。弟弟很瘦小,孱弱,完全不似七歲的男孩子。別的皇子都養得胖胖的,只有這個排行第九的皇子,身體不怎麼好,大概是小時候沒有照顧好的緣故,經常生病,還長年累月的服藥。於是,她花了幾天時間教會弟弟強身健體的方法,每天教他打太極拳,拉著他在御花園裡小跑步,又安排了合理的膳食,把所有的湯藥全都取消。是藥三分毒,原本沒病的人吃多了也會變得精神萎靡,這不排除有人故意讓他長期服藥以便拖垮他的身體的可能。
驚雲決心好好保護這個可能唯一稱得上是親人的孩子,就直接把他交給了他們的父親——這個國家的皇帝,並請求先皇把九皇子賜給皇后撫養,然後又去遊說皇后。
“多一個敵人不如少一個敵人。況且兒臣身後沒有背景和勢力,在這皇宮裡實在是無足輕重。日後若是母后的親子繼位,您養著九皇子就當是為未來的皇帝養著一個幫手,若有什麼顧慮不到的,把過錯全推到九皇子身上便是。弟弟還小,不會有人跟他較真,只盼母后能給弟弟一個安身之處,讓他做一個碌碌無為的閒散皇子就好。”
大概是自己的提議說中了皇后的心事,加之驚雲對皇后的態度真可謂是恭謹和順從,皇后也樂得自己親自培養棋子,就答應了這件事。果然,直到先帝病危,驚雲從江湖上游歷回來,九皇子一直都活得好好的,皇后甚至讓他習武,到軍營裡歷練,只為了讓自己的兒子在奪嫡的時候多添一份籌碼,或是多一個擋箭牌。
而驚雲在外遊歷的那幾年,結識了許多江湖朋友,其中就有凌雲山莊的少莊主、當年奪得武林盟主之位的凌天皓,也就是——我跟思雲的爹。
“啊——停停停!”我伸手阻止了皇帝繼續發言,抱著腦袋蹲在大床的一角畫圈圈。
太匪夷所思了!照她這麼說——“我是你生的?”我一副見鬼的表情瞪著她。
“廢話。我二十六歲生的你。那天你的哭聲象打雷一樣,差點沒震塌宮殿。”她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不就第一天的時候奶水不多喂不飽你麼,最後還是你凌姑姑喂的你,你才肯安靜的睡了。”
這個——跟凌夫人說的一樣。可是——“我是現代人!”我再次抱著腦袋裝鴕鳥。
“你是在這裡出生的,只不過陰錯陽差的接受了現代教育而已。”她閒閒地抓起一個餅乾丟到嘴裡,嘎吱嘎吱地咬得脆響,還伸出舌頭舔了舔手指。那個……皇帝,要注意儀容啊!我幾乎想抱頭哀叫。
“證據!我要證據!”大受打擊的我開始動搖了。如果她能夠說些什麼可以證明的話,我不信也得信了。
“你在那個世界沒有兩歲半以前的照片。”
這倒是真的。我沒有滿月和百日的照片。週歲的也沒有。兩週歲的也沒有!最早的一張,是三週歲的……“我老公,也就是你親爹、你師傅,右耳耳垂上有一顆紅色的肉痣,感覺象是戴了一顆紅寶石耳釘一樣。”
我傻眼了。
師傅的右耳確實有一顆紅痣,小時候我還經常摸來著。
“嗯,腰上也有一顆黑色的痣。大腿好像也有……”皇帝開始想入非非。
“停!”我趕緊制止她的閨房密語,哭喪著臉說:“好歹說一些我看得到的。”有沒搞錯?腰?大腿?那是我能看的地方嗎?這個皇帝……真是夠色的……然後,不知怎的,我突然聯想到海海。好像,沒在他身上發現胎記和痣什麼的特殊標記……不,不是沒發現,而是,我根本就沒有仔細欣賞過他的玉體。要不,下一次……一張臉突然湊近,把我嚇了一跳,往後一靠,直直翻到了地面。幸好,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地毯,摔得不是很痛。口胡!這裡的床怎麼不是靠牆安放的!而且,皇帝!你有必要靠這麼近嗎?
“想什麼?叫了你幾聲都沒理我。有你這樣子對待皇帝的麼!?好歹我也是你親媽!”她伸手把我拽回**,又按到被子裡躺好,一邊掖被子一邊嘮叨著。“我看你在那邊接受汙七八糟的東西太多了。你爹沒教你什麼叫矜持嗎?小小年紀,居然給我勾三搭四,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溫家小公子的事!這都沒過門呢,居然就偷偷摸摸的……”停頓了一下,似乎找不到合適的措辭,便一語帶過,“幸虧他打小就指給了你,要是換了第二個,你還不得弄個東西宮出來?”
咦?“如海——不是許給暖玉郡主了麼?”
“哼!那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宇文驚雲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也不看自己有幾兩重,就敢跟我鬥!我怎麼可能為她指婚!”
“你,你把她怎麼了……”
“關起來了。過幾天審完了就送走。總之,越遠越好。”
“她做錯了什麼?”我奇了。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謀害皇嗣這一條,夠她死兩次了。”她不滿地說道:“你也真是的。你爹沒告訴你要處處提防不認識的人麼?居然這麼輕易就讓人抓了去,真是丟我們宇文家的臉。虧你還學了一身本事,連用的機會都沒有。”
“是……是郡主害我的?”
“你以為呢?你來這裡也沒幾個月吧,誰會無緣無故恨你?”皇帝老媽斜睨我一眼,掰開一個橘子,津津有味地吃著。“別以為大家都查不到你的來歷,就不會對你起疑心。越是查不清楚的人,危險性就越大。換作是我,早把你暗地裡解決了。而且,那天晚上你拒絕了繯兒的示好,沒有立即表態是不是站在她這一邊,你以為她會放任你回來四處散播謠言?你剛出門,她就暗地裡派人對你下手了!要不然,她為何要刻意留下如海,不讓他送你?把你丟到洞穴裡,也是她的主意。一來不用背上殺人的罪名,二來也可以造成假象,說是你自己貪玩爬了進去,最後找不到出來的路餓死在裡面,也不會有人提出疑問。”
我嘴角抽了抽。真的……這麼歹毒啊……說到那對假郡主,突然想起張道巖跟我說過的話。莫非,她們就是張道巖要找的人?
皇帝老媽聽說了張道巖的事,不置可否。之後,我又簡單說了師傅的情況,也知道了當年師傅帶著我失蹤的事情,不由唏噓感慨一番。可是——“究竟是誰給我下的毒?”我滿臉不解地看著皇帝老媽。“暖玉郡主被關了,沒有機會下手吧?”
她眯了眯眼,冷笑道:“飄雲,這事,我自會還你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