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疑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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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疑雲
見我正在思索,張道巖有點著急地問:“莫非妹妹真的有新發現?”
發現個啥啊,我煩著呢。又跟宋府扯上關係,宋府原本就神祕莫測的形象再次在我心裡陷入更深的迷霧中。可是,凌夫人對我的態度,不是假的。看張道巖的神色,也不是假的。那麼,究竟是哪裡出錯了呢?總不能一丟就丟了兩對雙生女兒吧……確切地說,是一對半。至少思雲還在。
思前想後的,最終我搖搖頭:“沒有發現什麼。”算了,他們的事情我不想再牽扯進去。藉口說乏了,把張道巖請出房間,繼續矇頭睡覺。
晚膳時分,有婢女端了膳食上來,菜色倒還精緻,我食慾大開,吃得津津有味。只是不知道,現在思雲他們是不是又露宿野外了。還有,這裡是哪裡?跟張道巖在一起總覺得怪怪的,得想個辦法離開才是……天色逐漸暗下來,張道巖走進屋裡點了燈,親切地對我說:“別想那麼多,找人的事以後再商議也不遲。奔忙一天妹妹也累了,還是早點歇息吧。”看我用完晚膳,便吩咐人進來收拾,臨出門時又回過頭來安撫我:“那藥效只有一天的作用,明兒一早你就能恢復功力了,不過先別亂走動。我和……一些朋友住在前面院裡,有什麼事你遣婢女前去知會一聲就是。”說完下樓而去。
我坐在窗前,看著暮色中的昏暗樹影,心裡起伏不定。
這張道巖倒不象大哥說的那麼壞。他到宋府的目的是要尋找十五年前失散的世伯家的遺孤。恰好宋府收留了人,便讓他懷疑上了。不過,思雲是凌夫人的外甥女,打小就抱養的,應該不是張道巖要找的人。只是思雲跟了張道巖這些日子,為何不向他挑明?難道……她要跟著張道巖去尋親,探查張道巖的底細?之後又放棄了跟張道巖的旅程,轉而到了象郡附近晃悠,是不是得到了宋亦輝的傳書,就為了我無意中編出來的身世,說我的家鄉在象郡?兩個月前,好像,那個時候我遇上了凌夫人……汗一個……我還真是耽誤人啊……正無聊地發呆,忽覺身後一陣風起。
有人!
我心裡頓時緊張起來,下意識地放低身子往旁邊偏了偏,伸手抓起桌上的茶杯。
一個人影從身邊掠過,等他站定,我正要砸個杯子出去,卻聽得一聲輕笑。抬頭看去,只見一個挺拔的身姿立在面前,黑衣勁裝打扮,一頭烏髮用暗色髮帶隨意束起,美得過於嫵媚的臉上帶著一絲調侃的笑意。
“秦——風。”我磨了磨牙。沒想到,這小子一襲黑衣更顯神采俊朗,襯得那張無瑕的面容如散發光芒的珠玉般耀眼,真是人模人樣。若說如海是塊上好的美玉,秦風就是溫潤的明珠。玉,不琢不成器,珍珠卻是渾然天成,好似一出現,就是這麼耀眼奪目,讓人移不開視線。只是這幾天他們都各自蒙著假面,讓我差點忘記本尊了。
我笑嘻嘻地上前一步,輕佻地勾起他的下巴,嬌聲軟語的說:“死相,嚇死人了,就不會先打個招呼啊。”
秦風的笑容僵住,輕輕捉住我的手挪開,稍微退開些距離,臉上又恢復那一貫的淺笑,看著親切,其實——眼裡存著淡漠的疏離。
“原本是要打招呼的,見你傻愣愣地胡思亂想,怕驚擾美人心思,不得已只好出此下策了。”秦風欠揍似的擺出揶揄的笑臉。“怎麼,才這一會兒就想著那個帶著你私奔的小白臉了?”
我抽回手,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你認識張道巖?”
他淡笑不語,迅速閃身進了內室,示意我也進去。
外面天已經黑了,我們坐在桌前,秦風一改剛才的隨意,面帶凝重的神色說:“飄雲,這次可是有大麻煩了。”我心裡一驚,忙問:“出了什麼事?”他想了想,看著我,慢慢地說:“如海被魔君帶走了。”
聽到這樣的訊息,我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覺得滿是不舒服,一時也說不上話來。秦風見我不出聲,安慰道:“不用擔心,畢竟是他親生母親,不會對他怎樣的。”他說話時雖然語氣平穩,眼神卻有些閃爍,應該有什麼事瞞著我。
我瞪了他一眼,沉聲問:“到底出了什麼事?跟我說實話!如海他——是不是有危險?”
秦風定定地看著我一會兒,沒直接回答我的話,有些顧慮地問道:“飄雲,你以前——有沒有練過什麼能隱藏內力修為的功夫?”
我不滿地說:“秦風,別岔開話題。如海到底怎麼了?”
他頗無奈地搖了搖頭:“說你呆愣嘛,有時候又偏偏這麼**。如海他確實是沒什麼事。只是你不見了之後,他變得狂燥不安。魔君說他內息不穩,可能是受到外力干擾所致,這才帶回去治療的。”末了再加一句:“所以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練過什麼奇怪的能傳渡的功夫……”
我奇道:“別說我沒練過什麼內功,就是練了,這又關我什麼事?”
他動了動嘴,卻沒說什麼,只朝天翻了個白眼,一臉無奈。
“對了。毒魔魔君怎麼會出現?難道她一直跟著我們?而且,我被擄走之前,好像一直沒有意識,不會是她下的藥吧?是不是她跟張道巖有什麼牽連?”
秦風聽到我這麼問,臉上有些不好意思。
“這個……是我們疏忽了,讓你被人擄走。而且,竟然未能發現魔君是何時跟上我們的。”其實他不好意思說的是,他們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事後我才從思雲嘴裡知道那天晚上的事,這已是後話。
停頓了一會兒,他又擔憂地望向我:“飄雲,張道巖身邊的人雖然功夫不高,但會一種奇怪的陣法,可以輕易牽制住人。我和逸湘猜測是魔教的人,但是魔教已經在江湖上隱匿有二十年了……”
譁!魔教!難道是有江湖的地方就有魔教?就象光與影,正與邪!簡直是江湖故事裡必備的經典!
沒等秦風說完,我打斷了他的話問:“你是說跟張道巖一起的那些人?”說著手指向前院的方向。“那些人對張道巖的態度很是恭謹,還稱呼他為公子。難道——張道巖是魔教的人?”
秦風點了點頭說:“雖不確定張道巖是不是魔教教徒,但是,他跟魔教有牽連卻是事實。飄雲,留在這裡太危險了。雖然我知道思雲跟你的心思,想從張道巖這裡套出話來。但是,你一個女孩子的,獨自一人終是不便,還是隨我走吧。”
我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便點點頭。又想起一件事情,就問他:“秦風,聽說你們聽風樓本事很是了得,能查得到十五年前發生的事嗎?比如說……某個滅門慘案之類的?”還有宋府是否收留了被滅門的陳家孩子的事,我在心裡暗暗補充。不過這些事可能問宋老爹他們更清楚,到底是人家的家務事。當然,他們肯不肯講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秦風聽了我的話,身子僵了僵,表情很不自然。
我自然不會知道當秦風聽到“十五年前”時心裡的複雜滋味,想起那件差點讓他們聽風樓砸了牌子、至今仍懸而未決的案子。
他深吸一口氣,認真地說:“其實我也很想知道十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說不定,等忙完這次的事情,就會明朗了。”說完,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走到外牆的窗格子邊仔細聽了一會兒,回頭對我說:“現在可以走了。”
我滿臉不懷好意地笑著湊了上去。他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乖乖背起我。
窗子一開,人瞬間飛躍了出去,他並沒有驚動前院的人,帶著我離開了那座小樓。
秦風在屋頂牆頭樹梢上穿梭跳躍好幾個來回,讓我過了一次輕功騰飛的癮。
沒想到,他的輕功如此厲害,比海海要強上些許。那次海海帶著我跳躍,沒有這麼高的高度,也沒有這麼快,而且才跑了一半路途就氣喘吁吁了,身子骨果然是弱了些。瞧瞧人家秦風——面不改色,滴汗未出,多瀟灑!
我心裡正美著,來到一片樹林裡,那裡安安靜靜地栓著兩匹馬。在夜色掩映下,我們催馬快速離開。
才小跑了一段距離,看著我的奇怪姿勢和青白的臉色,秦風咬牙切齒地低咒一聲,然後伸手一撈,扯著我的腰帶把我帶到他的馬上,兩人同騎一匹,飛快地往前奔去。
馬兒沒跑多遠,我就歪頭靠在秦帥哥身上睡著了。嗯,他的身子很熱,不象海海那樣,涼滑涼滑的……他的身上,是淡淡的茶香味……海海的是甜甜的香草味……這一覺睡得可真是沉啊。睜開眼時天已大亮,我躺在一張柔軟舒適的**,明晃晃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透過床前的繡花輕紗掛簾,映得一室溫馨。我打量了一圈,很是陌生。雕刻精緻的傢俱門窗,案几上放著盆栽蘭花,擺設很雅緻講究,估摸著應該不是客棧,不會是隨行的某個人的朋友家吧。
我愜意地伸伸懶腰,翻身起床,正思量著秦風把我帶到了什麼好地方,只見房門開啟,一個人影繞過屏風走進來,淡淡的聲音說道:“總算捨得醒了?”邊說邊挽起掛簾。
我愣住了。她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