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009章-縱赴生死竟直言

第009章-縱赴生死竟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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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縱赴生死竟直言

若是死在這種小人手上,還不如自行了斷的乾淨。

青弦一向動念極快,一念及此,惕然心驚,緩緩的轉身,走到窗邊,望著月亮,似乎沉吟,似乎惆悵。 何玉武功高強,輕功卓絕,又是城府極深,要跟他鬥智鬥力,實在力量懸殊。 此時已經夜深,如果他要動手,那這風月樓的暗樁子,一定已經清理過,那要怎麼辦?

求助?向誰求助?腦海中迅速列出,風前舞?展逸飛?冉……冉笑塵……為什麼居然會想到他?想起冉笑塵看到女子內衣那一瞬間的神情,心裡忽然一動。 冉笑塵,師父說過,冉笑塵是燕雲開的錢櫃子,若不是十足鐵的關係,燕雲開絕不會把這麼重要的事兒俱都交給他的。 可是,冉笑塵行事亦正亦邪,初見時,便似乎在有意無意的跟藍鳳蝶做對,當眾揭穿她為燕雙飛所造的勢,後來,又在倚蓮閣兩度交峰……他究竟是什麼人?難道也像師父一樣,身在曹營心在漢,其實是皇上的人?

何玉已經緩緩的kao了上來,站在三步之外,輕咳道:“姑娘?”青弦漫應了一聲,仍是分神思忖,何玉停了一息,溫言道:“姑娘不如吃些東西吧!”

青弦一怔,這才回神,此時大概草木皆兵,看著桌上有菜,卻不敢動筷,一眼瞥到那個瓷瓶,心念一動,走過去握了,溫言道:“何總管,這是什麼?”

何玉笑道:“這是療外傷的聖品。 名叫三日生肌膏,意謂再重地外傷,都可以三日之內痊癒,當真是難得一見的靈藥。 ”

青弦淡淡的道:“你給他敷的藥,難道不是靈藥麼?”

何玉笑道:“雖也是靈藥,怎能跟這藥比?這藥休說藥材特異,兼之煉製不易。 縱是諸項俱備,要煉出這藥也要三年的時間。 縱是王爺府中,恐怕也找不出第二瓶這藥了。 ”他頓了一下,瞥了管青弦一眼,見她微支著頤,神色沉靜如水,他便又續道:“公子自己傷重,卻不肯用。 對姑娘之心,當真天日可表。 ”

不知為何,這話由何玉說來,總覺可笑,這個變態老頭,不會當真是愛上燕雲開了吧?他似乎一向都喜歡俊美男兒的,還曾經招惹過那少年如花,卻從不見他對女子假半點辭色……

凡事關心則亂。 他也許也只不過是在試探,或是試圖點醒。 若是想要下手,早便下手了,何必嘮叨不休?燕雲開這傷,說重不重,但總得有個三五天不會lou面了吧。 縱要下手,也不必急於一時,自己許是多心了……心思略定,青弦緩緩的走出去,盤膝坐在樓道上,淡淡地問道,“何總管,難道他這一輩子,便從不曾試過想要拿不到的滋味?”

何玉順從地跟出來,在幾步外站著。 含笑道:“不曾。 ”

很少見到他這麼負手悠閒的樣子。 他通常都是點頭哈腰。 原來他並不甚老,最多四十許年紀。 面容端正,雙眸仍是清明,借了那一線月光,能清晰的看到他的脣角略卷的弧,實在感覺這笑詭異,溫言道:“何總管認識燕雲開很久了麼?”

何玉一怔,仰面著著那一線月牙,微眯起眼:“是,很久了。 ”

青弦狀似無意的追問道,“不知何總管是他什麼人?”

何玉連目光都不稍瞬,仍是仰面細細看著月亮:“他是我的主子,姑娘不知道麼?”

並不是好奇,卻想知已知彼,如果能問出些,為什麼不可以直接問,卻要等待和試探?最簡單地法子通常最有效,所以雖是猶豫,仍是溫言道,“何總管對主子當真是忠心耿耿,萬事皆盡心為他打理……這燕雲開好像也喜歡男人的?”

何玉神色坦然自若,“公子的喜好,小人不敢妄言。 ”

青弦微微凝眉,有點兒惱,不明白談話為什麼變成這個樣子,可是,卻不知為什麼,也許只是感覺,甚至只是臆想,似乎他並不討厭這個話題,於是續道:“聽說這是達官貴人中的流行,那麼……”

何玉小心翼翼的打斷她,輕咳道:“弦姑娘,公子對男人,只不過是興之所至,對姑娘你,卻是情有獨鍾。 ”

青弦冷笑,道:“皇親國戚便可以一廂情願,強人所難麼?他想要什麼,如果得不到,或是失去,會怎麼樣?”

何玉緩緩的側頭看她,雙眸精光綻現,話卻說的甚是悠然:“不知道……例如這天下,他雖尚未得到,卻幾乎已經握在掌中,所差只在時日而已……例如姑娘……你已經是他的人,縱要求個真心真意,所差,也只不過是時間而已。 ”

青弦頓時氣極,只覺胸口氣血翻騰,幾乎想要提劍把這個男人立決當場,冷笑道,“天下與管青弦,從來不屬於燕雲開,之後也不會。 ”一邊說著,早站起身來,拂袖便走,卻仍不解恨,冷冷地續道:“這個男人既然沒嘗過失敗的滋味,就讓他好好嚐嚐,這天下他經營一生,竭盡全力,到頭來必是滿掌空空,你既然這般愛他,到時,可以陪著這個失敗者萬劫不復。 ”

身後的風透膚凜冽,那一刻,何玉心中定有殺機,可忽然竟是消了恐懼,冷笑回身道:“怎麼?何總管要殺我麼?管青弦本就生不如死,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

何玉靜靜的抬了頭看他,他的身子揹著那月光,看不清他的面目,卻仍是可以感覺到那氣勢,卻只是一瞬,他便已經軟化下來,像平素一般,略略彎了腰,含笑道:“姑娘多心了,小人便有天膽,也不敢害公子心上地人……小人本是好心,想要點醒姑娘,這結果本在眼前,也在姑娘心中,早晚既要如此,何必再多所折騰,徒耗心力,倒落個矯情。 ”

青弦氣的無語,冷笑道:“何總管,這個世界,若是能容得你們主僕二人想當然而,事事皆可隨心所欲,那皇上的寶座也早換人坐了,我懶得與你多說,請便。 ”

何玉微微一笑,仍是似模似樣的彎腰施下一禮,緩緩的退離門口,直到離開門口這範圍,才轉過身,腳步輕快,下樓而去,那種恭敬至極的態度,竟似乎已經習慣成自然,無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