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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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默契
面對於蘇容容的突然改變,齊靜宣瞪了瞪眼,卻也無可奈何。
蘇容容可以瞞得過別人,但瞞不了她。齊靜宣可以清楚地猜出蘇容容身上必然發生了什麼事情。若是之前,蘇容容對霍熠謙的確是有感情,但卻不會像是現在這樣,如同久經風雨的老夫老妻,相濡以沫,不願離棄。
“好好好,”齊靜宣順著蘇容容的意思開口,“知道你和霍熠謙感情好。”她眉眼含笑,說話時候雖然帶著調侃意味,但聽在人耳朵裡卻分外真誠。只是,也唯獨她自己清楚,她的心裡有多擔心。
蘇容容現在這個樣子,如果霍熠謙可以對她真心,永不改變,這也就罷了,一旦霍熠謙做出點什麼讓蘇容容傷心的事情,只怕對蘇容容的傷害會更大。
霍熠謙未來是否會離棄蘇容容,現在猶未可知,但此時此刻,他閉著眼睛如同睡著,但掌心卻依舊握著手機。手機的螢幕早就暗掉,但是如果此時有人將其解鎖,卻並不難發現最近展開的那個程序,赫然是蘇容容發給霍熠謙的那條短訊。
“你這是何苦呢。”覃帆單手支著腦袋,嘴脣輕輕蠕動著,發出了微不可查地聲音。很顯然,他的這句話是和狀若熟睡的霍熠謙說的。
“閉嘴。”霍熠謙的脣張開了一小條縫,發出了含糊不清的聲音。如果不是覃帆就在他很近的位置上,恐怕就算是聽見了他的聲音,也只會覺得他是在夢囈。
覃帆輕聲嘆息,卻也依言沒有再說什麼。他剛才靠近了霍熠謙,從對方算不上平緩的呼吸聲中辨認出了他假寐的事實。他雖然不明瞭霍熠謙為什麼要這麼做,但好友間的信任讓他選擇了聽從。
霍熠謙對覃帆的識相很是滿意。他沒有合上雙脣,反而透過脣間的縫隙吸入一口空氣。不曉得是不是因為輸液室裡的感冒病人多,需要保持空氣流通以避免病人之間的交叉感染,所以病房和窗子都開得老大,就算是開了空調,也沒有辦法保證注射室裡的適宜溫度。
冰冷的空氣混合了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激得霍熠謙頓時感官一震,原本有的睏意也一下子被驅散開來。他心裡很清楚,就算是有藥物作用作祟,即便是高燒影響思緒,他都不能因此沉睡,他還有別的任務需要做,而且……
被手機陰影所遮蓋的拇指輕輕在手機的螢幕上婆娑,方才他有聽見手機的提示音,而那個提示音,正是他為了蘇容容所單獨修改的、專屬於她的短訊聲音。聯想到早晨蘇容容所發的那條短訊,裡面的內容便不言而喻。
五分鐘前,他裝作被手機提示音吵醒,不經意間抬手看了一眼短訊。他怕被人察覺假寐,只得匆匆放下,只來得及將那短短的訊息內容看了個大概。內容的確如他所想,可他卻偏偏不能回電話,更不能回短訊。
可他一想到他的計劃,卻只能將蠢蠢欲動地心思壓下,依舊用睡眠來麻痺有心人的警覺。
因為是四袋大袋裝
的藥水,足足掛到了下午兩點多才完成。期間他只去了幾趟洗手間,其餘時間都是狀若睡著,實際上卻一直聽著耳機裡傳來的聲音。
“要不要去看看嫂子?”針頭被拔出,霍熠謙伸手按著針眼附近,平靜地聽著覃帆的聲音,臉上滿是從睡眠中驚醒的掙扎。他半眯著眼睛,不知道的以為他不願叫人看出他眼底的睏倦,但他自己很清楚,這只是因為怕眼底的精光嚇跑一直關注著他的人。
“好,”霍熠謙啞著嗓子開口卻又隨即推翻,“算了,沒必要讓她擔心,而且她現在傷還沒好,別傳染了。”倒不是這時候了還惦記著矇騙別人,他這話說得到頗是真情流露。雖然只是半天不見,但他卻不免對蘇容容擔心,可他的感冒著實有些嚴重,要真讓他過去,他也的確是不敢的。
“那回家嗎?”覃帆眯了眯眼,同樣將眼底多餘的光芒斂去。霍熠謙的回答並不出乎他的意料,如果換做感冒生病的人是他,他也不會願意此時去見齊靜宣。
“去你那。”霍熠謙垂下眸子,拒絕了覃帆的建議。
“你的私人居所,不是你家。”他額外補充了一句。雖然之前覃帆和霍薇薇之間的事情已經算過去,在齊靜宣的插手下,覃帆也沒了尋死覓活的念頭,但經此一事,覃帆父親對待霍家人終歸有些不順眼。
覃帆應了一聲,沒有拒絕。他抬眼看了看時間,已經夠了護士所要求的壓迫止血三分鐘,伸手就想去扶霍熠謙。而霍熠謙看都不看覃帆那隻手一眼,雙腿一用勁便站了起來。雖然身體看上去有些疲憊無力,但終究每一步都邁出得很穩。
“走吧。”霍熠謙向前兩步,這才發現覃帆戰戰兢兢地站在了自己的身後。他眉頭一皺,冷聲開口,又繼續向前邁步。看他的模樣,倒不像是他要去覃帆家裡借宿,而是覃帆是小弟,得小心翼翼地跟著他到處跑。
直到上了覃帆的車,霍熠謙這才像是沒了骨頭一樣癱軟了下來。覃帆伸手幫霍熠謙繫上了保險帶,隨即油門離合換擋,載著霍熠謙離開了停車場。
一路無言。雖然沒有人注視著,但霍熠謙終歸沒有真的松下精神,而是一直捧著手機編輯著簡訊,下發了一條接著一條的訊息。
“這裡可以保證安全。”覃帆將霍熠謙帶進了自己的書房,一屁股坐在了沙發椅上,然後衝著邊上的一張不到一米寬的行軍床努了努下巴,示意霍熠謙過去。
“覃檢察官這裡,我當然放心。”霍熠謙看向行軍床的眼神固然嫌棄,但動作上卻絲毫不慢。他一屁股坐在**,然後身子往後一靠,恰好倚在牆壁上。冰冷的牆壁雖然很硬,但卻很有厚實感,也及時撐住了他乏力的身軀,而牆中所沁出的冷意,也恰好給高燒的他一點中和。
面對霍熠謙的話語,覃帆皺了皺鼻子,態度卻依舊不變:“可以解釋一下究竟是什麼情況了吧?”他沒有看出霍熠謙表現中的任何破綻,但畢竟是和霍
熠謙好友多年,僅憑直覺也能感覺到霍熠謙的不對勁。
霍熠謙眨了眨眼,輕聲一笑:“你是怎麼發現的?”雖然今天的情況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他並不覺得自己有哪一點表現出了異常。
“你做得很好,”覃帆給予了霍熠謙極高的評價,“我也是剛剛才確定的。”
很顯然,覃帆剛才那模稜兩可的話也是在詐霍熠謙。只是霍熠謙無意在他的面前隱藏,而覃帆的猜測自然也被肯定。只是,覃帆會這麼猜測,自然也不會是毫無根據的,除了中午時候聽出霍熠謙沒有真的睡著之外,還有其他的東西支援了他的猜想,例如——
“中午靠近你的時候,我聽見了你耳機裡的說話聲。”覃帆學著霍熠謙的模樣,將整個上半身重量都倚靠在椅背,,然後吊兒郎當地開口。
霍熠謙點了點頭,覃帆的解釋多少讓他放心了一些。他很瞭解覃帆的聽力,既然覃帆都要那麼近才能聽出來,那別的人自然沒有可能知道他並非拿了耳機當耳塞用。
“我本意沒想病得這麼重,”安全的環境霍熠謙自然不吝於對覃帆推心置腹,“我本想來個小感冒,誤導某些對手讓他們繼續對霍氏的針對計劃,沒想到這次生病,可比我想象中要洶湧多了。”他說著輕笑,原本略帶古銅色的面板在病容之下略顯暗淡,但笑容一出現,整張臉卻又再次鮮明起來。
簡單一句話,就將事情的最主要脈絡講了個清楚。覃帆也並不傻,有了霍熠謙最初的幾句點撥,自然並不難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推斷出來。
“你怎麼就有把握,你生病的訊息可以傳出去?”雖然心裡已經大致明白,但還有一個最大的疑問,需要霍熠謙親自將其解開。
霍熠謙聞言,忽然正色:“是齊靜宣。”他說話間眉心微微隆起,看起來正在思考著什麼。他的表情太過於鄭重,而話中的內容又過分的驚人,以至於覃帆一下子就誤解了霍熠謙的意思。
“你是說對付霍氏的有齊靜宣一份?不可能!為什麼!”覃帆一下子就跳了起來,他沒有辦法相信,齊靜宣這樣一心為蘇容容著想的人,會做出這種事情。
“你想哪兒去了,”霍熠謙出言安撫,“是齊靜宣發現了容容病房內有竊聽器。”但是他此時說出的話,在覃帆的耳朵裡,卻是更加的石破天驚。
覃帆直愣愣地看著霍熠謙,滿臉的難以置信:“她不是一個心理學學者,在診所當心理醫生嗎?”他乾巴巴地開口,若非是知道霍熠謙不是個喜歡開玩笑的人,他一定會覺得對方是在逗他玩。
笑話!術業有專攻,齊靜宣那麼點年紀就能在心理學上有所建樹,怎麼可能還會對反偵測有所見底!想讓覃帆相信齊靜宣有這一手,簡直比讓他相信齊靜宣背叛了蘇容容更加困難。
但是,事實並不會因為有人難以理解而更變,看著覃帆的模樣,霍熠謙輕呼一口氣,跟著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