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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情人能否眷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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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情人能否眷屬(二)

終於等到午後,夏侯敬也不管玉婉在不在忙了,拿開玉婉手裡的藥材,扳過玉婉的身子,急切的看著玉婉,“時間到了,快告訴我答案。”

玉婉看著他似乎比打仗還緊張的表情,“撲哧”一聲笑了,眼中調皮的神色一閃而過,她不急不慢的問:“那請夏將軍告訴我,喜歡小女子什麼?”

“什麼都喜歡,你的眉,你的眼,你的哭你的笑,你的一舉一動都能牽起我不易發覺的情緒,婉兒,我是真的喜歡你。”夏侯敬卻是說得急切認真而深情,玉婉能看見他深棕色的眸子散發出異樣的光彩,其中完完全全倒影出的,是自己巧笑嫣然的影子。

玉婉巧笑看著他,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撒嬌般的說,“我如此善妒,你有了我,可就不能再有三妻四妾了

。”

夏侯敬環住玉婉的腰,眸中帶著急切與歡愉,他定定看著玉婉,說得深情,“你善妒,我喜歡的緊,有了你,別的女子哪裡還能入得了我的眼,單隻看你都看不夠。”

玉婉笑了,偷偷親了一下夏侯敬的側臉,嗔怪道,“你何時也變得這樣油嘴滑舌?”

“我說得都是真心話。”夏侯敬卻突然正了神色,不再嬉皮笑臉,生怕玉婉不相信。

“那,我便告訴你,我的意思。”玉婉靈動的大眼裡半是羞澀半是歡喜,白皙的面上飛來點點紅暈,她微微低頭,聲音極細極細,“我的意思是……”

“聖旨到~~”

玉婉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一聲尖細的嗓音打斷,玉婉停住疑惑地看向門外,夏侯敬卻是一臉懊惱,很是不悅,“這個時候來聖旨做什麼?”

“定是你打了勝仗,皇上宣旨嘉獎你呢,你還不快去。”見夏侯敬一臉的不高興,玉婉安慰催促道。

“可是……”夏侯敬還是猶猶豫豫著不願離開。

“我知你想聽什麼,你回來我再親口說給你聽。”玉婉朝夏侯敬笑笑,將他推出了門。

夏侯敬走得不情不願,半路還轉身對著玉婉喊,“婉兒,我去去就來,你等我~”

夏侯敬跪在院子門口,身著華服的老太監一字一句讀得極慢:

“奉天乘運,皇帝詔曰,夏侯敬將軍大勝而歸,朕心甚慰。思之將軍至今未有妻妾,自古齊家平天下,故將朕愛女昭陽公主許配與夏將軍,擇日成親,望今後夫妻恩愛,共享天倫。欽此~”

一聲長長的尾音之後,老太監終於結束了宣旨,滿臉堆笑的將聖旨奉到夏侯敬的眼前,夏侯敬卻毫無反應。

故將朕愛女昭陽公主許配與夏將軍,昭陽公主……昭陽公主……

夏侯敬腦中一團亂麻,他明明要娶的是玉婉,是那個正在屋中等他的女人,卻為何一道聖旨將昭陽公主許配給他了

。什麼公主他都不想要,不想要……

“夏將軍?夏將軍可是高興傻了,連聖旨也不接了?老奴這裡先恭喜夏將軍了,昭陽公主不僅相貌出眾,而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與夏將軍真可謂是天造一對,地設一雙啊~”

老太監也沒在意夏侯敬此刻難看的臉色,只兀自說著恭喜的話,見夏侯敬還是沒有要接聖旨的意思,又將聖旨遞近了些距離。

夏侯敬緩緩抬手,從他手中接過聖旨,出神半晌,終究還是重重磕頭,一字一句肝腸寸斷,“臣,謝主隆恩。”

老太監滿意的點了點頭,手上扶蘇一甩,尖細聲音又起,“回宮~”

老太監走後,夏侯敬依舊跪在那裡,手裡緊緊捏著那明黃色的多少人夢寐以求的聖旨,思緒翻騰。

他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只知道心中怒氣萬千,快要將他爆裂,他終於大喊一聲,丟下手中的聖旨,跑出了院子,策馬瘋狂的奔向遠方。

穿過條條鬧市,穿過叢叢人群,夏侯敬的馬鞭如同雨點般的落在了馬匹的身上,馬兒嘶鳴一聲,跑得愈加快起來。

不知跑了多久,馬兒終於體力透支,倒地身亡,夏侯敬也從馬背上跌落,翻滾幾次,頭部撞到不遠處的石頭上,暈了過去。

玉婉在屋內等了好久都沒見夏侯敬回來,心下疑惑,便出去想看個究竟,四下找遍了卻也沒見到夏侯敬,問府中的奴僕,他們也都是憐憫的看著她,嘆口氣搖了搖頭。玉婉蹙眉,他們的反應讓玉婉覺得奇怪,卻又講不清楚,奇怪在哪裡,只好再繼續找。

玉婉準備出府尋找,腳下卻被什麼東西給拌了一下,玉婉低頭,看見了明黃色的聖旨,撿起開啟一看,終於明白了夏侯敬失蹤的原因。

原來竟是要當駙馬了。玉婉苦笑,她在屋中苦苦等他回來,只想親口告訴他,她願意嫁給他,願意做他此生唯一的妻。可他在屋外,卻收到這樣的聖旨。

賜婚

。這在外人看來,是多麼大的榮譽啊,而且還是遠近聞名的昭陽公主,那個人人稱道的嫻熟女子。

玉婉再一次覺得真是命運弄人,她好不容易遇見了夏侯敬,好不容易愛上了夏侯敬,可他卻突然要去娶別的女子,去完成一樁連拒絕都不能的婚姻。

呵呵,果真是她花玉婉,這輩子都不配得到幸福麼?

可是夏侯敬,你現在在哪裡,你可知道,還有一個人在等你,等著告訴你,她的答案。

玉婉一直靜靜站在門口,靜靜等著夏侯敬回來。

夕陽漸漸隱去,連最後一點點的光暈也被吞沒。月亮卻沒有如約升起來,暗黑的天空如同一塊漆黑的布,連平日裡閃爍的星星今晚也看不見一顆。

天邊轟隆隆的響,預示著大雨的來臨。身邊有人走近,“姑娘,回去吧,將軍或許是心情不好,跑去哪裡喝悶酒了,你且隨他去吧,明日便會回來了。”

玉婉卻倔強的不聽他們的勸告,就是不肯回去,“你們走開,別管我,他何時回來,我就等到何時。”

身邊的人為難,“姑娘的身子一直不好,眼看著就要下雨了,若是再淋了雨,將軍回來怪罪了,奴才可擔待不起。”

“無妨,一切有我,與你無關,你且回去,不用再來勸我了,我定是要……”玉婉哽咽,“我定是要等他回來的。”

前一次,她得知清漣對君凜的情,即便自己心中也深深思念牽掛著他,可她還是不發一言,默默遠走,到後來,當一切真相都被撥開時,她與君凜,卻再也回不去了。

這一次,即便她與夏侯敬最終沒能在一起,她也想,她也想問個清楚,好叫自己死心。

如所預料的一樣,雨點開始淅淅瀝瀝的落下,漸漸越下越大,如同瓢潑般下得瘋狂。

玉婉的全身溼透,有好心的奴婢撐傘站在她身邊,卻也被她推走了,她就那樣孤單且決絕的站在那裡,盯著那條夏侯敬回來的唯一的路,動也不動。淚水雨水交織在一起,甘甜中混雜著苦澀,玉婉一一飲下,終於明白世事無常。

雨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夏侯敬也沒有回來,就在玉婉支撐不住要倒下的時候,終於一個熟悉的身影闖入了玉婉半開半閉,疲倦不堪的眼中

那人捂著左手臂,也是跌跌撞撞的走來,見玉婉纖細的身影立在雨中,咬著牙快步走近。

“你終於回來了……”玉婉看清是夏侯敬的那一刻,無力笑了,軟綿綿倒下。夏侯敬慌忙伸手去接,原本受傷的手不堪重負,雙雙倒在地上,夏侯敬努力站起,用完好的右手撐起玉婉,半蹲著扛起她,進了院子。

原本安靜的院子此時卻是熱鬧了,眾人忙不跌的打水拿藥請大夫,直忙到天際露白,才漸漸就緒。

夏侯敬坐在桌邊,一面讓大夫給他包紮手臂,一面擔憂的看著躺在**的面色蒼白,不斷冒汗的玉婉。

“大夫,婉兒怎麼樣了?”

老大夫嘆息一聲,搖搖頭,“唉,這姑娘原本體內就有毒,身子骨本來就比平常人要弱些,若是好生照料著,也無大礙。可是這姑娘三番五次淋雨,情緒也是極不穩定的,性命是可保住,若是不能及時找到解藥,這病根一留下,可就是一輩子的事了。唉~”大夫又是一聲嘆息,“小小年紀,倒是怪可憐的。”說著包好了夏侯敬的胳膊,獨自下去開藥了。

夏侯敬走到玉婉的床邊,握住玉婉明明夏日裡卻很冰涼的手放在脣邊,一滴晶瑩的淚便沿著他同樣疲倦的臉緩緩流下。

他撫上玉婉瘦削蒼白的臉,用指肚刻畫著玉婉的模樣,腦中是老大夫遺憾可惜的話:若是留下病根,可是一輩子的事。

夏侯敬對著玉婉看了好久好久,俯身親親吻上玉婉小巧卻乾裂到起皮的脣,又一顆淚“啪”滴在玉婉的眼下,玉婉的睫毛輕輕顫了顫,隨即又歸於安靜。

“對不起。”夏侯敬久久凝視著玉婉,他看著她緊閉的眼,憔悴蒼白的臉,瘦得只剩下骨頭的細長的手,悄然落淚。

“對不起。”夏侯敬又一次說著,眼中是千分萬分的不捨,卻還是放下了玉婉的手,轉身走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