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人能否眷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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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情人能否眷屬(一)
“哦~”玉婉若有若思的點點頭,斜眼看著夏侯敬,揶揄道:“我還以為你是因為想要娶我才這樣講的,如今看來倒是我多想了,你原是沒有這個意思。”
夏侯敬聞言連連擺手,急急解釋,“不不不,婉兒你沒有多想,我有那個意思。”
“哪個意思?”玉婉反問。
這一問倒叫夏侯敬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漲紅了臉,支支吾吾的回答,“娶,娶你的意思。”
玉婉卻不像往常一樣害羞,她對著夏侯敬大方的笑笑,伸手理了理夏侯敬的衣領,十分乾脆的說:“等你解釋清楚了醉玉坊和俏孃的事,再有這個意思吧。”說罷斂起笑意,丟下夏侯敬,獨自走了,只剩夏侯敬一人站在那裡,暗歎今生居然遇見了玉婉這個妖精。
回到府中後,玉婉也沒再見夏侯敬,日子久了也就將這件事給忘了。可夏侯敬不知撞了什麼邪,竟也一連幾日都沒來找玉婉,這倒叫玉婉覺得十分奇怪,但想著他或許有什麼緊要的事,便也沒再多問,依舊配配藥材,逗逗兔子,簡簡單單打發著日子
。
忽地有一日的下午,大約是七八日後了,夏侯敬突然出現在正在為兔子理毛的玉婉的面前,他一臉的汗水,還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我有話對你說。”夏侯敬也不顧停下手中的動作的呆愣的玉婉,毫不客氣地一掌打醒了正臥在玉婉腿上的昏昏睡著的兔子,兔子被夏侯敬打落在地,搖搖晃晃的站起,甩了甩頭清醒過來,見夏侯敬警告的瞪著它,又見玉婉呆呆的對自己的落地毫無反應,頓時傷心,不情不願的走了。
“什麼事?”玉婉並未完全反應過來,只呆呆的問。
夏侯敬將玉婉從臺階上拉著站起,迫她與自己平視,撥出口氣,堅決的說,“醉玉坊是順陽城內最大最有名的一座青樓,俏娘是醉玉坊中最好看最有名最會彈曲兒的花魁,我因為曾經聽過俏孃的曲,覺得真真好聽的緊,才會說你的聲音比俏娘彈的曲兒還好聽。但是你別誤會,我雖然去過醉玉坊,雖然見過俏娘,雖然聽過她彈曲兒,但我對她一直髮乎情,止乎禮,不曾有過半點的逾越,你若是不信,我也可以帶你回順陽找她當面對峙,好叫你放心。”
夏侯敬一口氣說完,認真的看著玉婉,滿懷期待又有些擔憂的問,“你可聽懂了?”
玉婉聽得一愣一愣的,她先是搖搖頭,轉了個眼珠想了想又點點頭,再認真想想又搖搖頭。
夏侯敬卻是急了,抓住玉婉的肩膀,“究竟是懂還是不懂,你這樣反反覆覆可急死我了。”
玉婉再一次凝眉認真想了想,抬頭對上夏侯敬急切的眼,撓了撓頭,“我也說不好,對醉玉坊和俏娘倒是懂了,可是對你說的旁的話卻沒怎麼聽懂。”
“哪裡不懂?你說出來,我再告訴你便是。”夏侯敬急於想讓玉婉明白,便急急的問。
“你說,我若不信,便帶我回順陽,找俏娘當面問個清楚。”玉婉突然帶了笑意的看著夏侯敬,慢悠悠問道,“你為何在意我信不信,又為何要帶我回順陽問個清楚?”
夏侯敬聞言卻是正了顏色,箍著玉婉的肩,深棕色的眸子中是異樣的光彩,有緊張,有興奮,有擔憂,這些的流光溢彩最後全部化為堅定與決然,他看著玉婉,無比鄭重的說
。
“這便是我要說的,第二件事,婉兒,你且聽好,我想了八天,我認為這已經是件我經過深思熟慮才作出的決定,不是隨便說說而已,所以,你也認真聽。”夏侯敬又是深深撥出一口氣,“婉兒,我之所以如此在意你的想法,是因為,我想娶你。”
我想娶你。玉婉呆呆的看著夏侯敬,他的嘴還在一張一合,可玉婉的耳邊卻只回蕩著那四個字,我想娶你……我想娶你……
見玉婉已然呆愣,夏侯敬拍拍玉婉的臉,“婉兒,我說的話你可聽見了?”
玉婉看著他,無意識的答,“嗯,聽見了。”
“那你的意思是……?”夏侯敬目不轉睛的看著玉婉,期待著她的答案。
“我,沒有意思。”玉婉回答。
夏侯敬愣住,“沒有意思,是什麼意思?”
“就是,就是……”玉婉就是了半天,也煩了,一揮手,“就是你突然這樣講,人家一點心裡準備都沒有,怎麼給你答案啊,你總得給我時間,讓我好好考慮考慮吧。”
“我都已經解釋的這樣清楚了,你還要考慮什麼呀。你放心,我夏侯敬這輩子,就娶你花玉婉一人,決不會再多看別的女子一眼,若是有半句謊話,就讓我,就讓我死在戰場上。”夏侯敬果真是狠了心思,竟連毒誓都毫不猶豫的發了。
玉婉嚇得趕緊捂住他的嘴,嗔怪道,“我都還沒有說什麼,你這樣急著發毒誓做什麼?”
夏侯敬笑笑,“我以為這樣,比較能顯示出我的誠意。”
玉婉白一眼夏侯敬,見他又是高興又是緊張的看著自己,不知不覺的臉也紅了,她微微低下頭,小聲的說,“你且容我想想……”
“那……你要想多久?”夏侯敬還是不放心,緊緊問著。
“三天!”玉婉給了肯定的答案。
“一天!”夏侯敬似乎等不及,也學會了討價還價
。
“兩天!”玉婉退了一步。
“成交!”夏侯敬也爽快的答應,眼中帶著促狹的笑。
玉婉意識到自己著了他的道,舉起拳頭就要打過去,夏侯敬卻不似往常的任她打罵,而是一溜煙兒的跑了。
不一會兒卻又回來了,扶著門框歡愉的笑著,臉上春風得意,嘴角弧度止不住的越來越大,“婉兒你可要好好考慮,後天的這個時候,我再過來找你。”說完對玉婉眨了一眨眼,不見了人影。
待夏侯敬走後,玉婉坐在臺階上發起了呆。夏侯敬有這樣的心思她不是不知道,可如今青天白日裡說出來,倒真叫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說,他想娶她。
玉婉想到這句話臉就火辣辣的燙,她想起他認真的表情,急切的話語,竟又忍不住笑了。
想想自己如今也已經十七了,若不是因為戰亂流離,爹爹恐怕早就為自己許好了人家,也是嫁人的年紀了,可是,真要嫁給夏侯敬嗎?嫁給這個邪氣不羈的男子嗎?
玉婉猶豫了,想起與他經歷過的種種,他救過她那麼多次,他讓她哭卻又哄她笑,他為他放血做藥引,他吃她和那美男子的醋,他應該是喜歡她的吧。
那自己呢?自己為他三番五次的暈倒,為他擔憂為他祈禱,應該,也是對他有意的吧。
玉婉第一次這樣深刻的剖析自己的情感,想到自己真的喜歡夏侯敬,不自覺的羞紅了臉。
你放心,我這輩子就只有你一個妻子。這是夏侯敬對她的承諾,也是她想要的承諾,一世榮寵。
玉婉忽然想起,多年前的山中,君凜也是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對她許下傾世諾言:帶你及笄之時,我必香車寶馬,十里紅妝迎你入門。
更是有,那年冬天,他用紅綢鋪滿庭院,只是為她催開花期,他立於她的身旁,指著那開得繁華的百合對她深情凝望:婉兒,我不只要用十里紅妝迎你入門,更要以萬千花海作你陪嫁。
他說:忍把千金酬一笑,畢竟相思,不如相逢好
。
那是多少女子不忍更是不能拒絕的寵愛,玉婉也曾動心的,可玉婉還是逃了,似乎是內心裡有個聲音在指引,又似乎,是玉婉無法做到,同眾多女人分享一個男人,不管什麼原因,她現在,來到了夏侯敬的身邊,而夏侯敬,一個與自己相識並不長久的男子,剛剛對她說,他要娶她,只要她一個妻子。
玉婉前前後後的想著,心亂如麻。
兩日後,朝陽才剛剛露出一點點的影子,夏侯敬就出現在了玉婉的門口。
“你這麼早來做什麼?”玉婉看著笑嘻嘻的夏侯敬,不免疑惑,約定的時間還沒到呢。
“來聽你的答案。”夏侯敬自覺的走到椅子邊坐下,悠閒的看著玉婉坐在梳妝檯前理她的發。
“不是說好了午後嗎?現在還早呢。”玉婉也不叫他出去,依舊仔細梳著,對著鏡子裡的夏侯敬的影子說。
“無妨,我可以等。”夏侯敬也不催促玉婉。
玉婉見他果真不驕不燥的模樣,也沒多理他,只忙自己的去了。
夏侯敬跟在玉婉的後頭,玉婉來到藥房搗藥,夏侯敬就為她不時添些草藥進去,沉默一陣過後,夏侯敬開口,“婉兒,你想好了沒?”
玉婉連頭都沒抬,輕飄飄的說,“你不是不急嗎?”
夏侯敬頓了,隨後笑笑掩飾,“我就問問,問問。”
“想知道?”玉婉抬起眼皮。
“嗯!”夏侯敬答得迅速而乾脆。
“等著~”玉婉甩給他兩個字,他立刻像洩了氣的氣球一樣軟了下去。
玉婉也不多理他,依舊自己忙著,偶爾扭頭看一眼坐在椅子上發呆的夏侯敬,兀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