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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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那一晚,我失眠了。我躺在**,回想著袁博猙獰的面孔,有些後怕。雖然心裡很不願意承認,但我還是無法忽視在心中起伏擺盪的那份恐懼。是袁博,撕碎了過往的那份平和,將我們的關係推向了一個陌生的黑洞,找不到光的方向。

我當然沒那麼傻,乖乖待在家裡等著袁博這頭惡狼來撲我。事實上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床擰著行李逃走了。

我在車站旁邊的小吃店喝了碗花生湯,就直接坐進候車室打起盹來。

7:30。離出發的時間還有漫長的兩個小時。我坐在嘈雜的候車室,看著各式各樣的旅客,忽然覺得有點孤單。沒有人為我送行,也沒有與我同行,一個人提著行李,一個人等車,我隱隱覺得,這或許就是未來我所要過的日子。許多事都只能一個人做,我必須習慣一個人堅強。

過兩天就是元宵節,我還不知道該怎麼過。

十八歲以前的元宵節,意味著可以在大大的飯桌上吃著豐盛的菜餚,家裡七大姑八大姨地圍在一起,吵吵鬧鬧,把整個家折騰得跟菜市場似的,媽媽跟嬸嬸們圍在一起包元宵,甜的鹹的隨我高興吃到撐死,哥哥和叔叔們會放煙花,還要舉著香對著老祖宗們磕幾個頭,許下每年都差不多一樣的願望。

十八歲以後的第一個元宵節,終於可以不用在家裡圍爐了,不需要俗氣地燒香祭祖宗,甫上大學的我,就像好不容易飛出籠的鳥兒,急著奔向自由的藍天,啥事兒都覺得新鮮。跟大學裡頭的學姐學長們聚在一起放孔明燈,感覺好浪漫,那時的我,感覺也是幸福的。

十八歲以後的第二個元宵節,又不能在家裡過了。大學的新鮮感過去了,剩下的,也只有每逢佳節倍思親的惆悵了。忽然有點不捨,以前總覺得家裡很吵,很不厭煩,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卻越來越想念那時候,想念那些俗套的習俗。

還好,那時候我還有李艾陪著我。

過節的時候,李艾會拉著我去他們家,不會讓我一個人孤零零的面對室外的繁華喧鬧。

“動作倒挺快的。”

我心裡猛地一抽,揚起頭,袁博就叉著腰站在我的前面,混雜的遊客來來往往的背景好像靜止一樣,周圍鼎沸的人聲漸漸遠去,我驚訝地看著袁博,頓時覺得有些無力。

還是追來了啊。即使特地起早摸黑出門,最後還是躲不過。

我怎麼沒想到呢,他還可以追到車站來,是我想的不夠周全,還是我太不瞭解現在的袁博?

我只是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就怕你會溜,我八點就守在你家門口了,沒想到還是讓你逃了。妍妍,你真的很——不——聽——話。”他將“很不聽話”這四個字音拉得特長,聲音很輕很輕,語調卻滲著一抹陰柔,讓人聽了有些慎得慌。

這樣的袁博,就像蓄勢待發的豺狼虎豹,好像稍不留神,他就會張開鋒利的爪牙向你發動致命的攻擊,我不敢輕舉妄動。不能惹怒他,只能順著他的鬍子輕輕捻一捻,試圖跟他講道理。

我努力堆起應該不大難看的笑,有些討好地說:“袁博,謝謝你送我,我很感動。車子就要進站了,你有事可以先去忙,不用管我了。”

袁博顯然不領情,“怎麼?這麼快就想打發我走了?”

我的眉頭不自覺地輕輕蹙在一起,又勉強地鬆開,我盡力掛著笑,“怎麼能說是打發呢?我只是不想耽誤你。我們倆什麼時候需要這麼生疏客氣了?咱不用走這些禮數,你要忙就先走吧,我挺好的,你放心,上了車我就給你發簡訊報平安。”

袁博目光深沉地看著我,問我:“你的票有買保險嗎?”

我一愣,撓撓頭,“應該有吧。”

袁博隨即說:“什麼叫應該有?不行,我不放心,票拿出來我看看。”

我睨了他一眼,也許他是真的擔心我吧。如果給他看了票,他應該就可以放心地放我一個人走了吧?

思及此,我二話不說將皮夾裡的車票抽了出來,遞給袁博。

不料,袁博看了眼車票,確認對班次,立即將手裡的車票撕得粉碎,隨手將紙屑一甩,紙屑像雪花一樣徐徐飄落,我吃驚地目視著這一切,氣憤難當,指著袁博,“你……你……”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可惡,他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撕掉我的車票?他不知道春運期間票有多緊張嗎?要是趕不上開學,怎麼辦?

袁博邪起嘴角,拉過我的手,拖起一旁的皮箱,陰笑道:“好了,票沒有了,你也沒車好坐了。想回學校,就乖乖坐我的車走,嗯?”

袁博換了輛越野車,顯然是有備而來的,因為他說跑車不方便跑長途,還是坐越野車,空間大點比較舒服。他在後車座裡塞了許多零食,都是平日裡我最愛吃的。換作以前,或許我會很感動,但那時候,我被袁博硬逼著上車,心裡除了憋著對他的不滿與埋怨,再沒有什麼別的想法。

我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妥協地繫上安全帶。

“袁博,你不覺得我們之間應該好好談談嗎?”

車子過了收費站,駛向高速公路,袁博轉頭看我,“還有什麼好談的?不就是這麼回事嗎?你心知肚明,我也很清楚我的感情,還有什麼需要談的?我跟你說過,只要你乖乖的,你絕對會比林詩晴要幸福得多,你還有什麼不滿的?”

我無奈,“可你所認為的幸福,不見得就是我要的呀。”

袁博不置可否地瞥了我一眼,“我所認定的幸福,是大多數人以為的幸福,你不會例外的。”

“袁博……”

跟他溝通怎麼就這麼難呢?是我想法太另類,還是他過於固執?

我問他,“袁博,你覺得你幸福嗎?”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只要你在我身邊,接受我給的幸福,那我就真的幸福。”

我又問他,“那你覺得我跟薛書宇幸福嗎?媽媽明明不喜歡喝可樂,甚至很討厭可樂,可是我家的冰箱,總是塞滿了可樂。”

袁博點了點頭,說:“嗯,從某個角度講,這也是幸福。”

我莞爾,說道:“可是我跟薛書宇還抱怨為什麼媽媽只買百事可樂,不買可口可樂。我們一點也不喜歡百事的。”

袁博皺眉,沉聲問我,“你想說什麼?”

我聳聳肩,轉頭看向車窗外綿延的山脈,“袁博,有時候你所認定的幸福,並不一定就是我以為的幸福。就像可樂,媽媽買來的可樂,也許滲著幸福的味道,可我跟薛書宇還是偏愛可口可樂的焦糖味。”

袁博粗暴地打斷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其實他懂的,只是不願意面對。他好像本能地遮蔽掉所有同他不一樣的觀點,只是一味地要求我去接受他所能接受的一切。

我知道這個話題已經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因為我跟他永遠都不可能達成共識。

能怎麼辦呢?

就這麼耗下去吧。也許有一天,他覺得厭了,煩了,膩了,就放手了。

我掏出手機給李艾撥了個電話,叫她別去車站等我了。我通知李艾約了她的憤青男朋友,那個特能侃的青年,也許能夠幫我分散點袁博的注意力。

下了高速路,袁博直接把車開向李艾家。李艾一跳上車,跟初進大觀園的劉姥姥似的,東摸摸,西搗騰搗騰,愉快地說道:“行啊袁博,出息了啊。”

袁博摸了摸鼻子,臉上回復了過往那我所熟悉的陽光笑容,有些靦腆地說道:“還好還好,小本生意。”

“不是吧?這車可不便宜。”李艾狐疑地轉動眼珠子,身子往前趴在前座的椅背上,晶亮的眸子烏溜溜地在我和袁博之間打轉,怪聲怪氣地問道,“你們倆……是不是有什麼□□啊?”

袁博笑得一臉的甜蜜,伸手牢牢地拉過我的手覆在檔位器上面,對著後視鏡裡頭的李艾反問道:“你說呢?”

我想掙開,又怕袁博翻臉,殃及李艾,只好不自在地任由他握著我的手。

李艾狀似恍然大悟地嬉笑道:“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隨即,李艾又彷彿想到了什麼,好死不死地說了一句,“我還以為妍妍會和葉凌軒在一起呢,上次他還來看過我們,我還以為他是來追求妍妍的呢,沒想到反而讓你捷足先登了。”

我的心咯噔一聲,隱隱覺得某根絃斷了,疼得很。我有些不安地瞄了眼袁博,發現他的嘴角微微抽搐,雖然臉上依然掛著適才的微笑,但臉色顯然比剛才要難看許多。

李艾這個害人精,沒事提葉凌軒幹嘛,袁博又變成怪獸了。若不是情況不允許,真想活活掐死她。

我想阻止李艾說下去,可是那傢伙似乎完全沒感覺到車廂內氣氛的變化,自顧自地叨叨:“行吶袁博,長本事了,以後要好好珍惜妍妍,咱們家妍妍可是正經姑娘,受不得一點傷害的。你要敢欺負她,我跟你急。”

袁博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看得我膽戰心驚的,他揚著嘴角,笑道:“那還用你說,我當然會對她好,妍妍可是我的寶貝,心頭肉。”

我無能為力地看著他們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圍繞著我當話題,一顆心沉入深深谷底,找不到自我救贖的良方。

作者有話要說:

夢飛船,南半球北半球

還是習慣在章節裡放歌,感覺能跟大家分享涼生喜歡的歌,很幸福。

個人對《晚安》和《婚了》都好有愛啊,不能偏心不能偏心。

親要記得撒花留言,不能拋棄涼生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