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02章 榮幸

202章 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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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章 榮幸

202章 榮幸

鄧和說的這事可大可小,鄧釗媳婦雖然不愛上外頭去,但街里街坊住的都是衛衛的家眷,難免你說一嘴我說兩句能把皇陵裡的奇聞趣事兒講個大概,裡頭牽扯的彎彎繞繞不是個小孩子能盤弄明白的。

鄧釗媳婦當時就急眼了,也不叫鄧和說了,抱了孩子上外頭去跟他爹告狀,“小狗崽子不得了了,心裡頭藏著事不跟你當爹的說也不跟我這當媽的扯,今天要不是湊嘴說到這兒了,指不定哪天上外頭去胡嘞嘞。虧得是他姨跟前坐著,要是換個外人來,咱們家還能有個好?”

鄧釗聽個囫圇就問鄧和,小孩子被唬得哭到打嗝,又顛顛倒倒得把話說了一遍,鄧釗氣得要打他,叫他媽一把給抱屋裡去了。

棉簾子一撂裡外又隔開來,這會孩子哭得臉憋得通紅,鄧釗媳婦心疼了樓到懷裡又自顧自埋怨鄧釗,卿妝有些後悔忙輕聲賠不是,“要說不是,今天是我把話問到這兒了,孩子當初摔著了興許記不起來,這會不防提著倒叫他有了些許印象。千萬不該都是我的,大嫂子只怪罪我一個,回頭再別跟孩子和鄧都司置氣了。”

話說的鄧釗媳婦也訕訕的,“不是妹子這話,小孩子不懂事藏著掖著事情不跟咱們當爹媽的說,等麻煩找上門,我那口子芝麻粒兒似的小官應付不了,連帶著牽累衛都司一家老小也不是個兒。”

她說完了又覺得氣惱,回頭摟了鄧和又想嗤幾句,結果看孩子委屈地蜷成個團也沒捨得開口,坐在榻上唉聲嘆氣。

人家當媽的教訓小子,卿妝不好置喙,只叫青安捧了匣子木雕小弓弩之類的玩意兒來給孩子,左右說了幾句寬心安慰的話,等了外廂衛應要走她這才告辭去了。

上家裡已經過了二更,衛應和卿妝大半個月沒見面少不得溫存番,等著蠟臺上火光縱跳了最後一下屋子徹底陷入黑暗的光景,卻是誰也沒心思闔眼。

今兒晚上沒有月亮滿眼的寂靜,支稜著耳朵倒是能聽見皇陵里長長短短渾厚的鐘聲,悠揚地傳出老遠去。卿妝艱難地將身子挪的離衛應近些,再小心翼翼看看肚子,這才和他說話,“鄧和原先跌進去的地洞,鄧勳說了在什麼地方麼?”

衛應嗯了聲,將她環得緊些,仰著臉看黑黢黢的帳頂,“在茂陵西北面,宣平三年地宮修繕後跟前立了個石敢當,底下就是鄧和當日嗆進*粉渣的地方,如今山面塌方沒驚到那兒,倒不好動手腳。”

卿妝哦了聲,嘆口氣,“也是,即便知道也不能如何,事都過了三年了總不能將那地界兒再鑿開看看裡頭有沒有衛衛的屍體,有沒有個沒穿衣裳的女人,這事兒誰敢跟陛下開口?是張介辦的還是徐同安辦的都沒法說了,反正如今一個死了,另一個也夠喝一壺的,可惜了的是那些真相,就這麼被永遠地埋在地下不得見天日了。”

衛應倒看得寬綽些,慢條斯理地道:“也不至於,鄧和說的那些衛衛後來倒是被在另個地界兒找著了,眷屬來領屍體的時候都以為著是為了守陵才殞命,鄧釗當時注意到他們身上的*渣只是沒多想,如今看來是有人將他們故意挪出地洞去的。”

卿妝支著下頜瞧他,疑惑道:“鄧釗當時抱了孩子回去,就沒再上地洞裡看一眼麼?”

“看倒是看了,”衛應垂眼,看著她瞠的滴溜圓的一雙大眼睛直髮笑,“就是個三尺來深的地坑,那時候剛塌完到處瘡痍,他也沒想著上裡頭扒弄,想來是被鄧和驚動的赫特人善了後,你倒是挺關心人老鄧家!”

卿妝翻了個白眼,頹喪地躺倒在他手臂上,“我那叫醉翁之意不在酒,爺們兒不好說的話,小媳婦們嘮家常興許一嘮一個準兒,你瞧今天不是掃聽出來了?雖然不頂什麼用,但好歹知道些事兒,就沒那麼抓心撓肝地惦記著。”

衛應一笑,展臂將她裹進了懷裡,“是是,我的小媳婦最本事了,往後我就得仰仗小媳婦提攜了!話說回來,如今德慶班如日中天也用不著你給銀兩,不如留在這兒陪我幾日,等我能出去了,咱們就一道正大光明地出陵好不好?”

看來他對付徐同安就是為了能脫離皇陵好施展拳腳,如今徐同安叫架在砧板上了,離他出去的日子應當也不遠了。她挺高興,就想立時答應了,可心裡的矯情勁兒莫名地竄出來,迷迷糊糊地嘟囔句再議。

衛應挑挑眉頭,再議是個什麼鬼東西,半個月不見人倒學會推諉了?他氣得拎拎她耳朵,結果沒聽著她怨懟地動靜,仔細再看時她攥著他衣襟子酣然而臥,氣息咻咻的,大約在夢裡還跟他置氣吧?

他一手枕在腦後仰面看無趣的夜,半晌倏地笑了,明日定當是個響晴天。

大清早,卿妝是被外頭匆忙的腳步聲驚醒的,她還在迷糊就聽青安輕輕地扣了扣門,“大人,奶奶,公主殿下的鑾駕這會進了皇陵了,聽說大人昨兒叫投了毒殿下都要哭倒了嗓子,火急火燎地正向這兒趕呢!”

卿妝霎時就清醒了,看了眼皺緊了眉頭的衛應,伸手往他腋下杵了一記,“你的桃花美人兒瞧你來了,還不梳妝打扮迎出十里長亭,執手相看淚眼去!”

她擠兌完他又仰面倒回枕頭上,咕咕噥噥地抱怨,“才什麼時辰,雨點子甩得窗戶稜子噼裡啪啦作響的,她竟然這麼就來了,真是叫人感動肺腑。”

衛應坐起身居高臨下看著她抱怨天抱怨地,不好光明正大地笑她,忍得下巴頜子發酸,被她發覺了腰眼捱了記重拳,頓時整個人都精神了。

“我是你的,誰來搶我頭個不饒她。”他無奈淺笑,分明是桃花劫麼,又俯身摸摸她的頭髮,“外頭傳言我身中劇毒當該臥床不起,她好歹是未出閣的公主,總不能直不楞登看我躺這兒,看一眼就走了,你就在這兒好好睡擎等著她走。”

卿妝嫌棄地看了他眼,斷然拒絕,“你身上那樣熱,她萬一瞠著倆眼哭上倆時辰我還不被你騰熟了,你自個兒在外頭對付她吧,我睡我的用不著你。”

她大著肚子身板倒很靈活,卷巴卷巴把被褥裹到身上掀開帳幔,躺到床榻頂裡間,不大會就聽不著動靜了,衛應搖搖頭只得叫人重新置辦新的鋪蓋捲兒來。

倆人隔道簾子平心靜氣地躺著糊弄馮令瑜,結果這位殿下獨個兒來也就罷了,還將衛家老太太也給帶了來,一老一少坐在床榻前一通哭,卿妝悵然地對著帳幔吹了口氣。

人對著哭,眼睛卻很靈便,聽著是馮令瑜的聲口,“老夫人,才剛我瞧著帳幔動了,是不是衛大人要醒了,快快,叫御醫來瞧人!”

卿妝唬得頓時不敢動彈了,御醫要進門還得了?

外頭董儀淵忙著攔人,王老先生再三表示人無礙,唸叨著藥在灶上燉著不敢勞煩殿下,這才將她急切的心思安撫住。

老太太大約是坐在榻邊看過衛應的症候,抹了通淚這才對馮令瑜道:“我尋日就不敢拿殿下當外人,如今應哥兒遭了這樣大的罪,我可什麼都顧不上了。勞煩殿下回頭給陛下說兩句軟和話,咱們衛家不求著寬恕,只求著能將咱們送去別地兒,哪怕是荒蕪人煙的咱們都認了,再不能遭宵小的加害了!”

馮令瑜聽了也直哭,“老太太說的哪樣見外的話,昨兒晚上我聽說了就寫了封信叫人同送去給我哥子。兩廣巡撫徐同安和鎮撫司千戶曾白衣作為朝廷命官,竟公然私下械鬥累及同僚,這兩個都不能放過,不求別的,只為給衛大人出口氣才好。”

提及曾白衣,老太太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快別提那個糟心的,說來說去應哥兒如今的境地還不都是那個姓曾的一手釀成的,先是送個狐媚子進門迷惑了應哥兒的心智,後頭又栽贓陷害,下九流的戲子沒個好玩意兒。”

卿妝帳幔裡頭躺著,被子底下的手和衛應的握在一處,聽了這話反手就給人擰了一記,衛應也沒吭氣就撫了撫她的手背,將她的手一併包了起來。

馮令瑜顧著和老太太說話,沒注意到他們這兒的動靜,如今沒有外人,她索性把話攤開了說,“事兒到這上頭了,咱們著急也不頂用,得想法兒。不怕老太太怪罪,昨兒給我哥子的書信裡還提了句我大哥哥賜婚的旨意,如今只要我出了門子,往後誰也不敢再打衛大人的主意。”

老太太尋日只當她是個賢德溫柔的嬌貴人,如今細瞧卻不是那樣個意思,識趣兒也懂得把握時機,明面上是不顧一切找爺們兒來了,實則就是威脅;衛應不娶她,不光將馮氏得罪個徹底,只怕往後在海陵的日子也不好過。

若是答應娶人進門,有官秩在身還愁著衛氏門風凋零麼,縱然衛應會矮馮令瑜一頭,可終歸那是皇女,君臣有別自古使然都不當緊的。人到落拓時還有利用價值自當感到榮幸,錯過這個良機,再往後恐怕就難了。

老太太過了心裡這道坎,自然和顏悅色地應了,“不怕殿下取笑,我心裡正有這個意思,若是陛下和殿下都不嫌棄應哥兒,能商定婚期我也好同媳婦們置辦起來,這是衛家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