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第十九章（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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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十九章（四）

——“找我何事？”

霓裳的背在忽然聽到這個冷峻的聲音時，微微僵直了那麼一瞬，隨即就恢復了媚惑的笑容，道：“原來是大少爺回來了，那真是巧。也好，霓裳是爽快人，有話就開門說了。”

顏思遠制止了顏思揚提醒他小心的眼神，點頭道：“不錯，本少就是喜歡風華絕代做事的爽快，也知道二當家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說罷，有何貴幹。”

霓裳輕搖羽扇，悠然道：“霓裳是來提那一萬兩銀子的。大少不會忘了吧？”看著顏思遠鄙夷的眼神，霓裳又道：“當然，霓裳絕沒有疑心偌大一個顏府拿不出這點小錢的意思，只是風華絕代剛開業不久，希望諸位大客戶總要及時清帳才好，這樣我們的資金才能週轉得順當，更好地為各位客官服務不是？”

顏思遠也笑了，只是笑意讓人有些不寒而慄：“很好，多謝二當家的爽快。這一萬兩銀子本來就算不上什麼大事，沒必要為這個影響了咱們的交情。顏某出道至今，沒理由不懂得這個規矩，攪了風華絕代的生意。只不過……”他的聲音亦去了偽飾，寒了下去，“顏某似乎記得，好像並不是和二當家進行的這筆生意。縱使在下當日醉了酒，不過我確信應該沒有認錯人。昨晚上的，該不是二當家吧？”

霓裳倒退兩步，尷尬一笑道：“顏大少爺玩笑了，我來和我們老闆娘來不是一樣麼？風華絕代的生意本來就是姐姐要由我看顧的，替她來收銀子本來也是我分內的事情。況且……”霓裳的眼睛骨碌一轉，巧笑道，“我這不也是怕姐姐臉皮薄，念著大少爺對她的好，開不了口催帳麼？”

“哦？是麼？”寧舜華視顏思遠，不過只是用金錢來換她身體的一介恩客，如今差遣了專人來收錢，倒是還抬出‘開不了口’的鬼藉口，到真是新鮮可笑！好你個寧舜華，你若窺著我的錢財，大可不必對我如此惺惺作態，你要什麼，我自然有金山銀山送到你腳下！傳聞中獨一無二的寧舜華麼？原來也不過如此。想到這兒，顏思遠這回倒是真來了興致，挑眉道：“買賣買賣，她賣我買，有什麼開不了口的？”

“這……”霓裳垂了頭，心裡發毛，這可真是一時半會答不上來，此番乃是揹著寧舜華先來要帳的，要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回去定要被她逮到把柄發落，真真是急煞人也。勉強整理整理鬢髮，擠出笑容，“樓內事務，霓裳怕是沒必要跟大少交代吧？”

顏思遠懶懶坐下來，玩味地看著霓裳的表情：“怎麼？編派不出來了就拿這種話誆我？老實說，你們樓裡的事情，我也沒興趣知道。我不會欠著這點小錢欺負你們一班女人，只不過……下回，請你們大老闆自己來取罷！送客！”

霓裳也是惱羞成怒，起身道：“大少爺，您可不能這麼先禮後兵！顏府大少爺不給錢，傳出去怕是不好聽吧？”

那顏思遠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冷冷道：“你只管傳好了，大當家賣身，二當家收不到錢，我倒要看看是誰丟得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