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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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老屋
炸完年貨，也就意味著年要來了。接下去的幾天，一家人都沒怎麼出去過，時不時的去摸點肉丸吃，也是一種享受。這年頭也沒什麼好吃的東西，有多餘的吃食就能開心很長時間。
“麗娟，跟我去你奶奶家幫忙。”王蘭花想著又要去老人家裡蒸饅頭什麼的，過年走親戚的時候，也不用再去買，直接拿上就好了。
“媽，去做什麼？”馬麗娟可不知道現在的風俗，一聽去奶奶家裡就牴觸，可是又不想王蘭花一個人去，在她看來，蔡芬那個女人，王蘭花是要吃虧的。
“這不是要準備年禮了，你奶家有個大灶，蒸饅頭也快。”王蘭花沒明白馬麗娟的意思，只當她想偷懶，“你要是不想去就算了。”
“媽，我要去的。”馬麗娟連忙說出口，不然以王蘭花的性子，就要出門了。“你等等我，我去換件衣服。”因為在家裡，馬麗娟穿的也不是很得體，只是以舒適唯一，所以不怎麼適合出門。自從重生之後，馬麗娟是越來越在乎自己的長相。
“去你奶奶家還要打扮，快著點吧。”王蘭花也是從那個年紀段過來的人，所以也懂得這種心理，可是就是不耐煩等人，這還是自己的女兒，要是其他人，老早就走了。“你好了沒啊，不然我先去，你等會自己過來。”
“媽，你別急，我這就來。”馬麗娟一邊喊著，一邊跑到王蘭花身邊，“好了，咱們走吧。”
王蘭花看著馬麗娟的衣服，“你怎麼穿了這件，不是還有其他的？”眉頭緊皺的樣子，表明她的不贊同。
“我就是隨便找了一件，這不是著急著去，就這樣吧。”馬麗娟說著就帶著王蘭花往外走，原本想要她再換衣服的心思也淡了下去，反正是奶奶家，也沒事。
馬麗娟可不是那麼想的，為自己的陰謀得逞而高興。自己就是故意穿的這件，雖說看上去很乾淨，可是由於掛爛過，縫的時候留下了痕跡，一眼就能看出來。
等兩個人到了老屋，蔡芬看到她們就爆了，“你們這可是來的遲，怎麼不等著天黑了再來，這麼一大家的人等著你們，臉子放的高。”
“媽，蘭花家裡可能是有事，所以來的遲了。”說話的是上次去馬家的嬸子，馬麗娟還在想她怎麼會好心的幫自家說話。
“怎麼，自家的事比父母的事還重要了，我養寶忠這麼多年，你們就是這麼對我的。想不孝敬就不孝敬的。”沒有幫忙說話還好，越說蔡芬越生氣，臉色也越黑。
“奶，你彆氣。這不是我出門的時候太急了，把衣服刮破了，我媽就趕緊幫我縫了縫，這才來遲了。”馬麗娟可不想聽別人一直罵，隨便找了個藉口。手裡還指著衣服上面的破洞，像是證明自己說的是真話。
蔡芬瞄了幾眼，也沒有繼續說下去了。“趕緊的來和麵，還愣在那裡做什麼。”
王蘭花沒有在意蔡芬說的話，要是一直那麼在意，自己早就被氣死了。那人就是沒有理，也要為自己編出來的主，而且越是搭理她，她越嘚瑟。還是不理的好，過一會總會好的。
手腳麻利的王蘭花用面盆活著面，馬麗娟也不熟悉這裡的擺設，一時之間也沒有找到事做，只是在旁邊看著。
“麗娟，你這孩子怎麼光站著，不然去找你弟弟玩去。”小嬸也就是劉菊梅一臉笑意的說著。
可是馬麗娟可不能當著那就是對自己好，“小嬸，我也是想幫點忙。”剛好轉身的時候，看見蔡芬剛閉上的嘴，想來也是想罵人的。心裡對王菊梅的心機更是佩服，這人總是不經意的挖個坑讓別人跳下去，還好自己沒有跟著去玩，不然肯定招來訓斥。
“麗娟，你過來。”王蘭花剛好在這時叫著馬麗娟，順勢走了過去。“你跟我學著怎麼做牛頭和羊頭。”說著就開始演示，“你的手要靈活點，呶，像這樣一壓一轉的，然後再……”做媽媽的總是想把自己會的交給子女，讓他們不會因為手藝問題別人嘲笑。
馬麗娟認真的學著，廚房的氣氛還不錯，最起碼現在沒有人故意挑事，而蔡芬也忙著做上香的東西，也就沒空看這邊。所以也沒有看到馬麗娟不小心做錯的麵糰，不然可就不好說了。
至於劉菊梅，看是看見了，可是她自己做的水平和馬麗娟也差不多，沒什麼好告狀的，心虛的把自己做的重新團成麵糰，心裡暗恨，要是自己有個王蘭花那樣的水平，在這個家裡也就更有底氣了。老婆子是喜歡自己，可是很多原因是因為丈夫，多數的時候更喜歡王蘭花的手藝，不然也不會一直等著王蘭花來了之後才動手的。
“麗娟，把你手邊的給奶拿過來，跟奶去蒸上。”蔡芬手裡的麵糰做完，也就招呼著要去蒸了，這會也就輕鬆了，只要看著火，到時候把東西拿下來就完事了，等到回家的時候把各家的拿上也就好了。
馬麗娟剛好坐著很累了，手一直不停的做著花樣，也想歇歇了。也就起身去蔡芬身邊了，饅頭一個個的拜訪到蒸籠上面，馬麗娟看著也很開心，這裡也有很多是自己的勞動成果。
“麗娟，你就在這看著火，等著差不多了，看看成了沒有，成了就再去拿上些來蒸。”蔡芬交代完又去了剛才的位置，生了這麼多孩子，也是很辛苦的，最起碼該有的都要有，每年過年的時候和過端午的時候最累，總是要做很多吃的才夠。
“奶，我知道。”馬麗娟在火邊站著，不時的回頭看看王蘭花，看著她一絲不苟的忙著，很想過去讓她歇會，自家的娘就是勤奮，做什麼事都不打折扣的。可是這種實誠人可沒有會說話的人受歡迎，沒看劉菊梅混的那麼好，王蘭花還經常被嫌棄。
馬麗娟看著王蘭花的動作慢了下來，也知道她累了。走到王蘭花身邊
，“媽，你去看看饅頭好了沒，我在這邊忙著。”
一時，王蘭花也沒有明白過來馬麗娟的意思，真當她不會看火候，也就去了。等到回來的時候馬麗娟一直讓她去看火，王蘭花才算是明白了過來。“麗娟，你去看火就好，媽做這些也習慣了。”王蘭花對於她的舉動很感動，可是把事情推給孩子做可不是她的性格。
這兩人推推讓讓的都是為了對方著想，可是有人看不慣了。劉菊梅二話沒說的走到火邊去了，“嫂子，還是你手快，你去我那做著，我給你們看著火，這可是我的拿手活。”
馬麗娟無語的不行，這人佔便宜還真是快，一找機會就去了，也不知道哪來那麼多的心眼。還說的像是自己去幫忙的一樣，一點也不覺得不好意思。剛才見了王蘭花還是直接叫名字的，現在有事了，又叫嫂子了。
“呵呵。”王蘭花扯著嘴角笑了笑，真是tmd惱火，女兒好好的孝心被這麼個人佔了，還不能說什麼，剛才婆婆就一直看著這邊，想著也是要看自己的舉動的，要是把劉菊梅擠走，肯定又要說了。
分家都分了，還要來受這個閒氣，以後再也不要來這邊忙了，哪怕是要在自家多做會，也不能貪圖這裡花的時間少，不然回去又是難過半天。
蔡芬看著這邊沒事，小兒媳也沒有受氣，收起看向這邊的眼神，專心的忙著手裡的活。只是現在的氣氛很沉悶，除了劉菊梅在火邊很開心就是了。
等到最後一鍋好了，蔡芬也滿意了。“你們是要今天就拿走了，還是過幾天就來拿。要是你們留著，我就讓菊梅去買菜。”
這意思還要說，“媽，我們現在就回去好了，寶忠跟孩子還在家裡呢。”
“那行，我去給你們裝起來，等會。”蔡芬轉身到放饅頭的地方，再出來的時候手裡提著一個小袋子，充其量也就今天做的十分之一的。“你們的就這些了，那我可不留你們了，也得去做飯了。”蔡芬說完也不等迴應，自己就走了，還把房門也關上了。
王蘭花結果袋子後也走出了老屋，向著自家的房子走去了。“媽，咱們的也太少了。”馬麗娟抱怨著。
“每年都這麼多，夠用了。”說是這麼說，可是王蘭花心裡也是不開心的，原本還想著今年會多點，哪知道跟平時沒有區別的。
“媽，咱們以後就在家裡做吧，不要去奶奶家了，不然還要走那麼遠。”馬麗娟也不知道王蘭花要去老屋的原因，只能委婉的建議著。
“行，從明年開始就在咱家做吧。不過，你還是要幫忙的。”王蘭花剛好也不想再去，直接同意了，讓馬寶忠去說說，也就沒問題的。最多就是再被罵兩句唄，也沒什麼的。
（我媽交我做過羊頭的。。可是我手太笨。。而且也看不懂，所以我愉快的放棄了。。然後王蘭花交的也只能用省略號代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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