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九十一章 媳婦兒

第九十一章 媳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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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媳婦兒

有的時候,也許真的是強大的精神能夠讓肉|體也跟著強大起來心中不斷地念著那句早晚討回來,居然也就沒有那麼痛苦難受了,甚至覺得方才的痛苦太過可笑。

手掌輕輕一撐,方才還有些歪斜的身子瞬間坐的穩穩當當的,除了有些蒼白的面色還有沾染了血跡的脣角,絲毫看不出柳墨言在這短短一小會兒工夫裡天堂地獄兩個來回的心理交戰。

柳墨言揮手推開手下慌忙攙扶的胳膊,聲音還是有些啞,那是因為喉嚨中的血沫未曾全部吐出:“無事,不必驚慌

!”

他說無事,做人手下的便要也當做什麼都不明白不知道。

柳墨言的眸子幽幽靜靜,帶著些涼沁沁的冰冷:“你現在馬上回京,告訴師兄,一切還照原來計劃的來,不需要改變……”

自懷中掏出一方雪白的帕子,掩在脣邊,輕輕的,一下又一下地拭淨,動作溫柔和緩之極,而冰冷的脣角,也仿似花瓣綻放般,向上一點點地勾勒出一個完美的弧度:“還有……”

柳墨言的聲音是與笑容相反的冷酷:“他知道我要他做些什麼,也知道我的底線,這樣的事情,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話音落下,那方方才還小心捻在手中拭淨他脣角血跡的帕子,已經被一股內力,似緩實快地吹落到帳子中央火盆之中,本來有些黯淡的火焰,遇到助燃的布帛,呼的一聲輕微的裂帛輕響聲,捲起了一團紅豔豔的火苗,舒展著,化為了點點的灰燼,連同柳墨言吐出的胸口之血。

只是一個漫不經心般小小的動作,但是,結合柳墨言方才的警告,其中,卻分明蘊含著一絲凜凜的殺機,黑衣人低聲應是,身上汗津津的。

對方的理解能力很好,這讓柳墨言滿意,他喜歡聰明人,方才腦中一片混亂,甚至噴出了鮮血,是急火攻心,不曾深思,現在冷靜下來,只是那麼稍微一想,便知道為什麼到現在才會知道這種大事,這裡面,究竟是誰能夠起這樣隱瞞的作用,又是誰會從中作梗!柳墨言冷笑。

下頷微微上揚,帶著一種讓人凜然的銳氣,讓人不敢直視:“下去吧!”

手下像是來的時候那樣,無聲無息地退走了,柳墨言低頭,攤開那隻被鮮血浸染的手,掌心中,玉色的配飾,已經成了一片片碎玉,點點晶瑩點點豔色,在眼前一晃一晃。

“呵呵!”

柳墨言笑出了聲,沒有叫任何人,自懷中掏出另一方乾淨的帕子,慢條斯理地將指掌間擦拭乾淨,那些碎玉,沒有被主人丟棄,反而是和那串被男人還回來的木珠子放到了一起。

包好,放好,眼底一直都是笑意瑩然,冷靜地彷彿不是方才那個心神大亂的人一般,指尖輕輕一點,帶著些寵溺,帶著些溫柔:“段錦睿,不要讓我失望……”

已經在感情上跌倒了一次了,上一世的柳墨言為了段錦容付出了自己可以付出的所有,這一世的生命,他絕對不會再是那個失敗者

“若是……”

若是段錦睿不能夠讓他心頭燃燒的那把烈焰熄滅,若是段錦睿不能夠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柳墨言瑩瑩的笑眼中,舒展著的,分明是九天之水也難以滔蕩清洗的嗜血殺意。

帕子中的東西,有稜有角,五指再一次攥緊,讓沒有收口還有血跡在緩緩流淌的掌心,瞬間溢位了更多的鮮紅,一方雪白的帕子,漸漸地,被豔色浸染,化為了煞氣逼人的緋色。

時間如同流水一般,在不知不覺間,便已是飛速流逝,轉眼間,已經是安平三十三年八月,再過幾日,便是中秋月團圓的日子。

官道之上,一行人馬馳騁飛奔,打頭的男子一襲銀色輕甲,在春日豔陽下,撒耀著輝煌的光芒,身後跟著的眾多親衛,眼睛在探查四周的動靜之外,總是忍不住被那個人吸引,看上一眼。

春日正好,路邊花香草綠,一派融融勝景,卻是不及銀甲男人那一張輝煌華美的容顏。

軍中呆三年,母豬賽貂蟬,柳墨言雖然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而且還是個普通人不敢惹的殺星,卻也否認不了那張比女人還要好看的臉。這些軍中的漢子也沒有什麼心思,最主要也就是養養眼,趁著自己的上司一路匆匆,根本便不怎麼注意他們的目光。

柳墨言馬行的急,沒怎麼分心,緊跟在他身邊的副將卻是一頭黑線,他和柳墨言離得近,這些人看著柳墨言,卻是將他也給納入了眼底,說實話,作為一個自問還是喜歡嬌滴滴女人的漢子,副將很是扛不住那些眼神,整個人都不得勁兒,不敢對著柳墨言直言,害怕害了他們幾個,副將稍微慢了幾個馬身,狠狠瞪了那幾個人一眼,無聲地比劃了幾下姿勢,算是警告,

柳墨言也不是完全只顧得趕路,身邊發生的什麼還是知道的,只是,他相信自己的副將。

想想連夜趕路,到現在還沒有休息,柳墨言想了想,手中的馬韁在指間一繞,馳騁的飛快的馬兒慢慢地放慢了腳步

不需要言語,身後跟著的這百十個人全都是跟著柳墨言在戰場上拼殺過來的,前面領頭的黑馬一個動作,他們領會的,便跟著收韁,沒有馬上停下,卻是動作劃一地放慢了腳步。

“這附近看看有沒有水源,休整一下……”

脣角揚起一個笑:“還有,都把自己拾掇乾淨利落些,都想要媳婦兒看到一個英雄氣概吧!”

現在已經在官道上了,離著京城只有不到三十里的路,雖然不是晚上,柳墨言卻也是要面子的,邊關來的將士,怎麼也不能人困馬乏的一副狼狽樣子回京過節吧!

這句話顯然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同,有些性子活躍的,忍不住開玩笑:“頭兒,我看是你想要給家裡的小娘子一個好印象吧!”

“去你的,武鐵虎,你以為都和你似的,天生一塊兒黑疙瘩,不收拾一下就沒法見人呀?咱們頭兒那是,那是天生麗質難自棄,走到哪都是最好看的!”

一個將士拽著自己的馬,嘿嘿笑道,指著那個先開口說話的黑大個兒,樣子很是欠揍。

“胡小嘎,說什麼呢!”

副將比這些傢伙見識多,跟著柳墨言的時間也最久,是那時候對方從京城中去邊關述職便跟著去的親衛,相處近一年,也知道些許自家上司的私事,最是不耐煩那些感情女人之事了,自然知道什麼話在柳墨言身邊不能說,聽到手下口沒遮攔的胡亂開玩笑,手中的馬鞭虛虛地往胡小嘎身上一比劃,嚇到對方老實地閉了嘴。

“無妨,我這回回京,確實是想要給‘媳婦兒’一個驚喜的……”

當事人柳墨言反而攔住了副將的鞭子,帶著些優雅和緩的語調,像是吟誦一首詩詞般,輕聲言道,男人如畫的眉目間,流轉著水漾的波紋,溫柔地比之他們面前的這一條淙淙流過的溪水,還要讓人心動。

“哎?我說的沒錯吧,頭那麼急著往回趕,果然是想媳婦了!”

“不過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女人才配的上頭兒,鎮子上那些女人在頭兒面前,都被比到哪裡去了?”

女人從來都是最讓人舒緩的話題,大家這樣一討論,一交流,一路之上的疲憊都消散了個七七八八,精神抖擻,柳墨言沒有再言語,牽著黑馬走到一個水草比較豐美的地方,也沒有拴韁繩,自馬背上的行囊中掏出一把刷子,親自給它刷起了鬃毛

黑馬舒適地打了個響鼻,身子抖擻了下,水花噴濺了柳墨言半身。

副將笑著過來:“將軍,這種粗活兒,還是找人來做吧!”

柳墨言剛去邊關的時候還是個不上不下的四品武官,將軍什麼的,和他也沒什麼關係,但是,這大半年,這個已經長成男人的曾經的少年,卻是用實實在在的軍功,將自己的官職升到了從三品,等到再回去,馬上便要到正三品的官職,手下起碼可以統領萬人了,將軍之名,實實在在地領受的了。

正因為如此,他才覺得柳墨言不用再親自為馬刷洗身子了,再是愛駒,也自有下面的人伺候著,柳墨言這樣,倒是有些失了身份。

柳墨言沒有接受副將的好意,將毛刷子蘸了蘸水,按住不怎麼老實的黑馬,拍著對方肌肉流暢的脖頸,笑言:“睿睿可不是普通的馬,其他人伺候不了!”

睿睿二字,說起來便如同咀嚼著麥芽糖一般,帶著些甜膩黏連,讓人心裡發酥。

厄,副將突然間覺得自家將軍的笑容有些危險,便是那張臉再好看,他也順從著直覺,沒有再和柳墨言堅持。

“噤聲!”

柳墨言一聲輕喝,方才還熱鬧的厲害的溪水邊瞬間便寂靜地仿若死寂。

“鈴~”

“鈴~”

卻是在這時,一陣不急不緩的馬蹄聲連著清脆的馬玲兒聲傳遞了過來,方才還半|**身子衣衫不整的眾人迅速穿戴整齊,只是一會兒的工夫,迎面來了一輛看似普通的馬車,十幾個護衛騎馬跟隨在兩側,雖然人數不多,但是,看其精氣神還有那座下的馬駒,卻是暴露了這一行人身份不同尋常。

柳墨言的眼睛在馬車隱蔽處的一個標識上掃過,眼中,閃過異樣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