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報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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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報復(一)
云溪原來是來這裡告辭的,柳墨言感覺心裡一鬆。
柳墨言真心為云溪感到高興,孤身女子有家人與無家人完全是兩回事,他可以安排人將云溪好好安置下,卻不可能真的管她一輩子,如此正好,不過,他到底謹慎些:“是否可靠?用不用我幫著你查一下?”
少女脣邊的笑容不變,輕輕嫋嫋,宛若雲中花,霧中月:“多謝公子關心,云溪曉得這些,他們確實有母親的信物的!”
“再者說,我也沒有什麼東西值得那種人家貪圖的……”
這樣自貶的話語,少女說來,卻是笑意瑩然,多有幽默,她真的不再是那個荏弱怯懦的少女了呢。
感嘆一聲,自從相識以來,云溪對他多有幫助,而自己為她做的,卻是不多,云溪便是拒絕了,柳墨言還是決定吩咐李賀帶著幾個家人,跟著云溪,順便讓手下幫著查一下他們的底細,有始有終,好聚好散,也不枉他們相識一場。
“多謝!”
櫻色的脣瓣翹起,云溪福身一禮。
說完了話,已經當面辭別,兩個人沒有了其他的言語。
剛才別到耳後的髮絲再次被風吹落,在臉頰脣瓣上**,脣動了動,看著柳墨言打開了房門,前腳已經邁過門檻,少女還是忍不住出聲:“云溪明日穿這身衣服回家,公子看是否合適?”
“啊?”
柳墨言回頭,錯愕的一聲,然後,笑著點頭:“很適合你,挑衣服的人眼光不錯!”
真心誠意地誇獎,云溪本身便是一個絕少的美人,加上這一襲粉色,更是將她襯托的弱質纖纖,如花嬌顏。
云溪脣邊的笑一僵,這一次,沒有阻止柳墨言離開,只是,抓在身側衣角的纖纖手指,不斷地用力,那粉色嬌顏的軟綢,起了淺淺的波浪皺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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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第二天天還沒有亮便走了,柳墨言第二日方才起來便交代了李賀去跟著檢視一下,卻沒有想到,那個少女未曾等待,一如她單薄荏弱的外表,無聲無息,宛若煙霧般消失在將軍府,消失在柳墨言的眼前。
云溪走的時候,除了身上的一套衣服之外,什麼都沒有帶,沒有金銀首飾,沒有換洗衣物,沒有任何的身外之物,連那個伺候了她有些時日的已經很是親近的小丫鬟,也不知道自己隨時跟著的小姐,如何能夠走得這樣迅速而隱祕。
李賀頭上有汗珠浮現,他的手放在身體兩側,沒有去擦拭,他現在心裡極其的惴惴不安,害怕柳墨言怪罪自己,畢竟,云溪是柳墨言帶回府中的‘未婚妻’,在將軍府的這些日子,他主要負責的是柳墨言院子中的事物,卻也跟著管理些云溪那裡的瑣事,現在人無聲無息地不見了,便是他失職。
柳墨言沒有多說什麼,讓他還有身邊的小丫鬟下去,他們沒有什麼錯,因為,他聽了小丫鬟的描述,方才明白,那件粉色的衣裙,應該便是他吩咐人在府中發放新衣的時候,送給云溪的。
這樣也好,沒有告別,便沒有尷尬,沒有為難,也不會再被他傷了心,柳墨言喊出隱藏在身邊保護他的暗衛,吩咐下去,留意云溪的行蹤,若是找到,看看她過的如何,能夠幫忙便幫忙一把,不需要讓她察覺,若是找不到,也算是他盡了最後一份心力了。
起始之初,是他將那個清晨採花的姑娘,引入情感的漩渦,所以,他欠了她一些東西,能夠償還的,也只有這麼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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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安排好了嗎?”
柳墨言沉著臉,眼中的陰鬱,第一次毫無掩飾。
陸俊馮笑的得意:“放心吧,你還不知道師兄的厲害?他已經改頭換面,現在的樣子,保證誰都想不起以前那位美嬌娘,他現在可是攬月閣裡的頭牌!”
“喂,這種美人,你真的只用他勾引一個人?這樣的話可是太浪費了!”
柳墨言沒有搭理陸俊馮的不甘不願,自顧抻拉著手指,讓因為天氣寒冷而有些僵硬的筋脈完全舒展開來:“你記住我一開始要用他做什麼便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你自去找其他人,不要真的誤了事
!”
指骨間傳來咔吧聲,伴隨著柳墨言冷冷的一眼凌厲,格外地讓人毛骨悚然。
陸俊馮撇了撇嘴:“那小子是真的不錯,就那麼送給……真的是可惜了……”
方才的都是玩笑話,他現在才露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畢竟,逼良為娼這種事情,便是將利益看做一切的陸公子,也是不屑去做的,他名下那些風月場所裡的人,都是些可憐人,沒有其他的謀生能力,或者是在以前的風月閣中掙扎痛苦的男女,在他手下,便是還要重操舊業,起碼不會逼迫著他們做什麼,他的攬月閣,男女都有,大多是賣藝不賣身的,便是賣身子,也是完全自願。
“公平交易,犧牲他一個,救下他在意的人,起碼我不會欺騙他,不是嗎?”
柳墨言站起身子,皁色的衣袍掀起一片起伏的雲朵:“我去邊關之前,這件事情一定要辦妥,否則的話……”
他盯著陸俊馮,眼中的銳利化為鋒利的劍芒,讓對方的面板都有些凜冽之感,像是刀子刮過一般:“我不介意找另一位有興趣的師兄合作!”
“哎?哎,師弟,小師弟,這是什麼話說的,你還信不過師兄我嗎?我辦事你放心,其他的人可沒有這樣善解人意的,放心吧,師兄方才是說笑的,那小子已經偶遇過容王了,容王對他看起來很有些不同一般的興趣,這兩天再加把勁兒,一定能夠在你離開之前將事情辦妥!”
陸俊馮嬉皮笑臉地說著,言語中頗有些無賴的感覺,開玩笑,他現在雖然在京城中有了產業人脈,很是賺了一筆,歸根到底,還是柳墨言指點他一些好的主意,給他提供的資金人脈,再加上自己師弟和段錦睿之間隱約的關係,否則的話,便是他武藝高超,手下有人,也只能在江湖上掀起波浪,在這京城權貴雲集之地,又哪裡是這麼容易站穩腳跟的。
“師兄辦事,我自是放心,希望如同師兄所言,我等著你的好訊息!”
柳墨言眼中的利芒有所收斂,站在樓梯口,又是言笑晏晏。
身形越見挺拔的少年快步離去,單獨留下來的陸俊馮站在欄杆邊上,瞅著對方的身影自下面出現,消失在街道的盡頭,一隻手撐在自己的下頷上,摩挲著,喃喃自語:“奇怪,段錦容是如何得罪他了,值得這樣不擇手段地報復,居然對著我這麼關心師弟的好師兄發火,真是讓人火大
!”
撇了撇嘴,陸俊馮除了看出來柳墨言對於段錦容極其厭惡之外,還真的猜不出別的東西了,他雖然不是和柳墨言形影不離,對方的行蹤卻都是瞭然於心的,怎麼能夠什麼都不知道呢?
這讓好奇心頗重的人,心裡像是貓咪抓過一般,格外的不對勁兒。
陸俊馮自己沒有做過,拉皮條這種事情,手下還是很有些能耐人的,一次是偶遇,只是一個對眼,兩次便能夠留下些印象,再加上點兒合適的戲目,比如說英雄救美,比如說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句話,一個香囊,但凡不是無心的男人,總是不介意和身世淒涼,惹人憐惜的美人來上點兒什麼的。
段錦容是謙謙君子,青樓楚館他不輕易去,但是有時候男人之間談些事情,還真的是那裡最合適,曾經男扮女裝被人用來勾引段錦睿的臨越晚,現在恢復了男兒身,卻是攬月閣中可憐人的臨秋庭,便是在這個時候撞到了段錦容的面前。
臨秋庭很美,芙蓉如面柳如眉,秋水為神玉為骨,花容月貌傾國色,冰肌雪膚絕代嬌,以前的他遮掩了自己大半的顏色,已經是一個出眾的美人,現如今,沒有任何遮掩的,將自己所有的顏色盡情舒展的少年,真真稱得上是傾城絕色。
段錦容身邊的幾個男人,眼睛有些發直,看向了少年敞開了一角的雪色胸膛,兩截纖弱漂亮的鎖骨交叉出嫵媚的**,雪色的紗衣下,是隱隱的嫣紅,便是最道學的夫子,都忍不住會多看兩眼。
段錦容注意到的,卻是少年的那雙眼睛,他見過了好幾次,心中隱隱有些印象,只覺的那雙眼睛最是點睛之筆,也只是有些印象,他的身份,註定了他不會去和一個青樓出身的小倌糾纏,只是現今,在那雙嫵媚的鳳眸中,出現了與嬌弱的外表完全相反的決絕與凜冽時,心臟砰然一跳,那是在另一個人身上感受到的心跳,那是在另一個人身上無法實現的遺憾。
臨秋庭身後是一個滿面酒色之氣的紈絝公子,看他渾濁迷濛的眼睛,就知道醉的不輕,不顧攬月閣中龜公的勸阻,直嚷嚷著身邊那些個狗腿子將小美人抓過來好好操|弄一番,汙言穢語,說的便是那些青樓常客也不免面色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