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6章 縱火

第36章 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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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縱火

月君急急的趕到自家地頭,漫天的風雪中,眼前是一片茫茫的雪白。她出來得匆忙,身上還穿的家常的對襟碎花小襖,刺骨的風颳得人臉生疼,但月君卻顧不得這些了,心裡眼裡有的只是那一場濃煙滾滾的大火。

月君死死咬著牙,氣得額頭青筋突突地跳,她走到被人按在雪地裡一身狼籍的成屠面前,狠狠一口唾在他的面上,“我呸!你這個小人!”

身後跟著的元學承看到月君如此動作不雅,當即變了臉色,死死地皺著眉,就要開口,卻被林隨風一把按住,搖了搖頭。

看著至交好友一臉的責怪之色,元學承不由愣了一愣,端鼻傳來的煙火的味道,讓他隱約有些明白了過來。但是心底仍是有些不舒服,畢竟,他一向是講究風儀風度的,此時月君如此行為,無疑是不符合他的家教的。

噼駁作響的火光映在月君的臉上,讓她的表情顯得有些陰沉不定起來。耳邊傳來了成屠不甘的喝罵,“讓你不還給老子!老子一把火給你燒了,哈哈!”

隨著他開口,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月君面無表情,只怔怔地盯著眼前男人露出來的一口黃牙。

前世,也是他這樣一身酒味的站在世人面前,毫無顧忌的露出那一口大黃牙,潑了她一身的汙水,讓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重活一世,原本她本著人不犯我的精神。想著,只要這一輩子將方立名遠遠的趕走,就足夠了。月君勾起了脣角,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兜兜轉轉,他竟然還是撞到她這裡來了。

月君身上散發出的那種蒼涼自嘲的氣息讓緊緊跟著她的林雪兒微微有些不安,她伸手拽了拽月君的衣袖,“君姐姐?”

月君低頭,看著按在自家袖子上的那一雙柔軟白皙的手,飄飛的思緒被拉回。她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安慰地拍了拍林雪兒的胳膊,“雪兒,你先回家去吧,我再看看這地裡。”

看著月君掰開自家的手自顧挽了袖子踏進地裡,只見那地裡,被人深深地挖了一條壕溝。不過也幸好有這條壕溝,將那蔓延的火勢阻了下來,加上這幾天一直在零星地下著小雪,地裡蓋著的秸杆潮溼無比,因此雖然那成屠縱火之時澆了火油,那火也只是燒了地邊一塊。

月君扔下手中的木棍,鬆了一口氣,還好,損失不大。那地邊,本來就是她為菜地留的空,那上面種的白菜,也被割得差不多了。

她回身跳上地邊的石子兒路,來到元學承身邊,打斷了他的教化育人的舉動,“爹,把他送官吧!”

元學承一愣,張大了嘴,卻不小心被灌進了好大一口寒風,“咳咳!”

月君隨手順著自家爹爹的後背,一臉漠然地道,“人證物證俱在,當然要送官究辦。您不總說,一飲一啄,自有前定麼?”

此時那成屠想是罵人罵得急了,不小心岔了氣,正艱難無比地蜷在地上咳嗆著。元學承張了張嘴,話雖是這麼說,可是此時看著那成屠狼狽可憐的樣子,他卻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可以法外容情,聖人不總是說,有容乃大麼?

一看元學承的臉色,月君就知道自家爹爹的“聖人”情懷又發了。她的臉色愈發的漠然,“爹爹,他今天敢上我們地裡來縱火,保不齊哪天就跑去我們家裡縱去了!這樣的話,與我們縱人行凶又有什麼兩樣!”

元學承仍是猶豫,這鄉里鄉親的,低頭不見抬頭見。若是鬧到官裡去,會不會顯得太不留情面了點?

林隨風見元學承這樣,知道他又犯了軸。對這種人,就是要一次把他打怕了,不然,他會以為你就是那好捏的軟杮子,會讓你不勝其煩的。

想到這裡,林隨風上前一步,按住了元學承的肩,“這種時候,你還講什麼情面不情面的?他可給了你情面?”見元學隨臉上似有些鬆動,林隨風決定再加一把火,笑嘻嘻地道,“元兄,這什麼叫禮尚往來呢?就是人敬你一尺,我敬你一丈,但若是人犯我一寸,我必還他一尺。”

說完了,林隨風正了正顏色,“這,才是君子所為!”

元學承一愣,恍然大悟了起來,“哦!是這麼個道理!”

“啊!”

兩人正說著,突地旁邊傳來一聲大叫,卻是那成屠聽得眾人商量要把自己送官。原本他前來縱火就是憑著酒勁上頭,一股膽氣壯著他。此時天涼,酒意漸消,他的心裡不由害怕了起來,翻身就要跑。

林隨風眼明手快,一把就拽住了成屠的衣襟,“跑什麼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被他這麼一攔,那成屠就沒跑成。看著周圍鎮民的和圍之勢,知道今天勢必難逃一抓的成屠一咬牙,轉身拾起一塊石頭,胡亂的揮舞了起來。

“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啊!小心!”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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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君有些焦急地走來走去,守在寒山寺廂房外。聽到門響,月君慌忙迎了上去,眼巴巴地望著天音,“師兄!林叔叔怎麼樣了?”

“頭上被砸破了,這幾天或許會有點頭暈,不過我會給他開個方子,到時記得按時服用。”天音一邊擦著手,一邊淡淡地回道。

難得看到月君焦急狼狽的樣子,天音心底不由升起了一絲好奇,“怎麼會弄成這樣?”

聞言,月君狠狠將腳一跺,一臉的恨色,“都是那個成屠!我一定要他好看!林叔叔就交給你了,我去里正家看一看。”說完,月君向著同樣守在門口的林雪兒打了聲招呼,火急火燎地就下山去了。

來到里正家,不大的院子裡喧鬧一片,里正是一個頭發花白一臉和藹的小老頭兒,聽得大家吵鬧,他也不說話,只抄了雙手,坐在那裡不發一言,心裡卻在想著剛剛元學承的話。

元學承說他無故縱火,幸好被人發現得及時,或則連山都有可能被點著。里正不由心煩意亂地抬頭,看了眼天空,只見鉛灰色的天空之下,大團大團猶如潔白棉絮的雪花打旋兒飄落,讓他的心思,也隨著這雪花絲絲飄遠……

記得第一次碰見成屠孃的時候,也是下著這樣的大雪,那時的他正是血氣方剛一個小夥子。成屠娘剛從外地逃荒過來,又感染了風寒,眼看著就要不成了。

滴水成冰的寒冬天氣,成屠娘卻是滿頭大汗,臉色通紅,那是發著高熱的跡象。她領著年幼的成屠跪在他的面前,“求求你收留了我的孩子吧!我就這麼一個孩子,我不能就這麼走了!”

彼時心氣正盛的里正滿口答應,會好好照顧這個孩子。然而收留了之後,他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能力養活這樣一個正長身體的孩子。無奈之下,他將這孩子送給了鎮上的屠夫,讓其教養。

而那屠夫是個鰥夫,而且性格暴躁,對這孩子動輒打罵,好幾次那孩子都哭著跑了回來。他卻是狠著心,又將那孩子送回了那個屠夫家。直到後來,他家境好轉,終於有能力養那孩子了,卻發現成屠已經被那屠夫帶走了。所以,在里正的心裡,對於成屠,他的感情始終是複雜的。

這也是為什麼,在若干年後,當成屠帶著滿身被虐待的傷痕再次從外地逃荒回來時,已經不再年青的里正會毅然決然的決定留下他的緣故。因為他心中有愧,原本是答應要好好教養這個孩子的,但是因為自己的原因,他將那個孩子送給了那樣的一個家庭。

里正長舒了一口氣,抽出縮在袖筒裡的一雙手,往下壓了壓,止了滿院的吵鬧,“成屠……他人呢?”

“跑了!不知道跑哪裡去了!估計又去賭了吧!”有人充滿鄙夷的語聲傳來,里正心底不由又是一陣苦澀。

唉,自己已經害了這孩子一次,結果沒想到還害了他第二次。這第二次,說的卻是那成屠再次回到元鎮時身無長物,唯一會的,就是宰殺牲畜。

有一次他去成屠家裡小坐,才猛地發現,成屠應該娶親了,於是他就張羅著給他相了一門親事,更是忙前忙後的將那媳婦娶到家。卻沒想到,正是這門親,害了成屠第二次。

那個新娘看起來文靜靦腆,但實際上卻是個潑辣無比的母老虎。成屠鬱悶之下,竟然染上了酒癮,後來更是沾了賭。

“唉,我都跟他說了多少次了,不要賭,不要喝那點馬尿了!他就是不聽!他那個婆娘也是,平時凶得跟什麼一樣,可是現在反倒啞了火!”這話卻是說的成屠家的那個河東獅,原本很是威風的一個人。可是在成屠惹上酒癮賭性之後,竟然焉兒巴了,一點也沒有了以前的潑辣作風。只恨得里正長嘆不已,該威風的時候不威風,不該威風的時候,偏把人罵得跟孫子一樣。

想到這裡,里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一拍桌子,“你,去給我把成屠找來!”

唉,不好意思,今天的更新晚了。連續兩天都是凌晨兩點多睡的,才把電腦整好,有點吃不消了。存稿也沒了,大家先將就著看一看,明天白天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再修改修改。晚安了,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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