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89章 生機(四)

正文_第89章 生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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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89章 生機(四)

“哈哈哈……你總算反應過來了,你女兒現在享受得很呢,你不必擔心,我會讓你們團聚的。”

“你這個瘋子,你把我女兒怎麼樣了?來人……來人……”山大王瘋狂的怒吼著。

可是一旁的人就是紋絲不動,山大王明白了些什麼,看著路遠,“他們都……”

“幾年的時間,足夠我把逆我者都清理乾淨,這幾年,除了山下的那些老弱病殘,大王,沒有一個是你的人。”

“路遠,這些年我待你不薄,你還我女兒……”山大王上去緊緊的揪著路遠的衣襟,畢竟是個粗人,當然有力氣。

路遠被推搡著向後連退了幾步,旁邊的人上去把山大王隔開了。

“今天既然把話都挑明瞭,我也就不用在裝下去了,你的女兒,你的徒兒,都在我手裡。”路遠看看山大王,又看看橫千秋說道。

“你到底想做什麼?”橫千秋問道。

“我也不為難,只要一樣東西,就是他們手裡的賬簿,有人從我這裡偷走了賬簿,那賬簿是我從巡撫大人那裡冒著生命危險拿回來的,我只是想要回來而已。”

橫千秋一陣氣急,“什麼賬簿,我們壓根就沒見過。”

“沒見過?”路遠陰笑著,使了個眼色,一旁的人把山大王抓了起來,“你會見過的,橫千秋,你是個聰明人,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句話,你一定懂。”

“啊--”有人從後面在山大王的背上狠狠的抽了一鞭子,山大王本來只批了一件半舊的虎皮,剛剛推搡之中,虎皮掉到了地上,**著肌膚瞬間滲出了血絲和一道明顯的痕跡。

橫千秋剛想上去就被攔住了,“路遠,你憑什麼確定,那個賬簿在我們手裡。”

路遠微微一笑,“當然是阿軒說的。”

橫千秋臉色鐵青,“上樑不正下樑歪。”

“現在怎麼不說,你把他當成親兒子看了?那都是他的命,生逢亂世,不是草野村夫,就是達官顯貴,我可不想做一輩子草莽,有了賬簿,我就可以登高一呼,屆時,這天下便有我的立足之地。”

“你心思不正,不會有什麼好下場,路遠,現在回頭還不晚……”

路遠嘴角微微翹起,眼裡都是邪笑,“打……”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鞭子一鞭子抽在山大王身上的聲音,明珠緊緊的抓緊了手心,她想:若是真的動起手來,她一定不顧一切的衝上去。她的爹爹是爹爹,秀兒的爹爹也是爹爹。

正當橫千秋快要按捺不住的時候,從竹屋裡跑出一個紅色的身影,衣衫凌亂,臉上帶著哭痕,轉眼間就趴到了山大王的身上。

“爹……”

“秀兒……”山大王有些蒼白虛弱,眼裡還是浮現出一絲安心。

“這是怎麼回事?”一旁的路遠看清了來人,頓時憤怒的問道。

隨後而來的人卻讓路遠始料未及,“是你放的她?”

阿軒孱弱的身子,點了點頭,卻異常堅定,“爹,你放了秀兒姐姐吧。”

沒等說完,路遠抬起手就是一巴掌,阿軒的臉上轉眼就浮現出了一個紅腫的巴掌印。

只見路遠還想再打,橫千秋疾步上去把阿軒護在身後,“自己的兒子你也下手,你真是好狠的心。”

“我教訓我的兒子,關你什麼事?”

阿軒捂著紅腫的小臉,探出頭來,哭的一塌糊塗,“爹,你不要再做下去了,我們不報仇了,我們回家去,好不好?”

路遠一臉的憤怒,“你忘記你哥哥是怎麼死的了嗎,就是你後面的人殺的,你現在說不報仇了?懦夫--”

阿軒搖著頭,哭著喊道:“你根本不是為了報仇,你是為了你自己……”

“胡說什麼……來人,還不把大小姐請回去?”

“不要……不要……不要在欺負秀兒姐姐了,我以前聽你的話把哥哥和明珠姐姐騙到水牢裡,你說過會放過秀兒姐姐的,你不能再欺負她……”

“路遠,虧你長這麼大,還不如一個孩子……”橫千秋指著他說道。

路遠看著阿軒微微一笑,“我不如他?阿軒,你如果再不聽話,我就把你做過的事情,都告訴他們,阿軒,你是我的兒子,你永遠也擺脫不了我。”

阿軒恐懼的向後退去,撞到秀兒,秀兒一下子站起來,把兩個人護在身後,“路遠,虧了我敬重了你這麼多年,你逼阿軒做的事情我都知道。”

“哦?這麼說,阿軒給你們下毒的事情,也都知道了?”

阿軒連同橫千秋的臉唰的白了,阿軒羞愧的無地自容。

“秀兒抬起頭,我都知道,也是我讓阿軒告訴你關於賬簿的事情,為的就是今天揭開你的真面目。”

路遠一怔,隨後又搖了搖頭,“不對,你說的不對,若是為了今天,你何不早早的告訴大家,何苦拿你的清白來換?”

秀兒眼中閃過一絲疼痛,“因為我空口無憑,我爹是個重情義的人,沒有事實擺在眼前,他怎麼會相信,還有,因為阿軒說,其實你是個好人,可是現在看來,你連個人都算不上……”

“秀兒……都是爹不好,是爹害了你啊……”山大王臉色蒼白的躺在地上,虛弱的眼神裡寫著愧疚。

秀兒使勁搖了搖頭,“爹是最好的了,不關爹的事情。”

“你以為,你們說這些話,我就會相信你們?唐應竹在我手裡一天,我就永遠輸不了。”

“你把唐應竹怎麼了?”橫千秋冷著臉色說道。

“他倒是沒事,只不過,你那幾個徒弟,還有那個小美人,怕是要餵了我的小白蛇了。”

橫千秋暗自咬牙,“那白蛇,你怎麼會有?”

“什麼東西,都是認主人的……”

橫千秋氣急敗壞的拔出大刀,向著路遠砍過去。

可是旁邊的護衛一擋,失了良機,周圍的人見狀,便紛紛的提刀迎了上來。

橫千秋會在這裡動手,是明珠萬萬沒想到的,難道只是路遠說的那句,因為他們死了?

秀兒搶過一把刀,把阿軒和山大王護在身後,橫千秋則加入到打鬥中,歇斯底里。

從沒見過這樣的師父,不管是性情懶惰,痞痞粗大條的橫刀客,還是故作書生氣,愛吹牛的橫千秋。

像一頭發了瘋的獅子,殺紅了眼,不依不饒。

明珠看得焦急,唐應竹,司青和謝天也一樣看得焦急,都想去動手一搏,可是明珠被點了穴動彈不得,其餘幾個人的武功不說也罷。

可能是聽到竹林裡的聲音,還有更多的人往這裡趕,明珠看的著急,眼淚不停的模糊了雙眼,她分明看見有人在他背後劃了一刀,雖然看不真切,可是他明明可以跑得,為什麼不跑?

路遠站在高臺之上,眼底邪笑的看著下面的紛亂,阿軒遲遲不敢動手,只是瑟縮在山大王的身後。

路遠笑著說:“阿軒,你把前面的人殺了,給你哥哥報仇,爹答應你,爹再也不打你罵你,怎麼樣?”

阿軒搖著頭不說話,眼裡閃爍著恐懼。

“阿軒,這可是你唯一的機會,你要是殺了他,爹就放你走,不管你以後讀書也好,從商也罷,爹都不再管你,怎麼樣?”

阿軒有一霎那的猶豫,那好的機會啊,再也不用受腐蝕之痛,報仇之恨。

“阿軒,你別聽他的,他已經喪心病狂了,我們跟著先生殺出去,我們回家,就算死,也絕不能認輸--”秀兒轉過頭來說道。

橫千秋一瞬時的恍惚,真是年紀大了,這麼短的時間就容易疲累,英雄氣短,真的要死在這裡嗎?

明珠知道他體力有些不濟,但凡是被鮮血懵了眼睛,誰都會這樣,更何況他打了那麼久,眼見著後面一個人舉起了刀,對著他的後背砍去……

卻忽然感覺身上一鬆,彷彿能用上力氣了,明珠沒有過多的反應,下意識的向著橫千秋的方向飛過去。

“師父……”

聽到她的叫聲,不僅僅是橫千秋,所有的人都一怔,路遠更是不可置信,隨後下來的司青和唐應竹更是讓人傻了眼。

明珠站到橫千秋背後,一挺身讓他想要暈下去的身子又站住了,她不能用手,在戰場上,因為師父說過,在江湖上去救一個人,對於被救的人而言,那是侮辱,更何況她只是他的徒弟。

三個人只有謝天留在了上面,因為黑衣人需要一個人質,誰也不想空手而歸,這是黑衣人對理智最清醒的司青說的話,而謝天,是主動請纓。

司青飛快的跑了下去,唐應竹由於身子十分虛弱,跑在最後面,甚至是跑幾步就停下來喘口氣,然後繼續跑。

“明珠?”橫千秋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臉上微微的盪開笑意。

“師父?你武功越來越差勁了,這麼點人都跑不了?”

“你什麼時候出來的?”

明珠挑釁的看了看不遠處的路遠,“我早就出來了,區區一個破牢房也想關住我?也不看看是幾斤幾兩?”

路遠收起了眼裡的震驚,“裡面的蛇竟然沒吃了你們?還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明珠笑了笑,“可笑,應該是我們把你的蛇吃了才是,還真是美味啊,肉嫩鮮滑,可口的很……”

秀兒看到他們也頓時鬆了一口氣,回到山大王的身邊,“爹,阿軒,你看,他們回來了,咱們有救了。”

路遠眯著眼睛,看著唐應竹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嘴角一陣邪笑,“是嗎?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

司青跑到了橫千秋的身邊,看著身上的傷勢,“先生沒事吧。”

橫千秋搖了搖頭,又瞪了他一眼,“早就出來了為什麼不露面,等著我死了你們直接去哭喪啊……”

“情勢所迫啊……”司青無奈的答道。

“什麼形勢,我看就是你攔著,要是明珠,早就來了。”橫千秋抹了抹嘴角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