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騙子成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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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騙子成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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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哥?!
果然是給李留雲做了老婆。
林杝被林惜春拉扯著,見她瘋癲激動的模樣,嚇了一跳。轉念又明白過來,第一眼見到林惜春的那股子淡淡的憂傷,實則這女人是積鬱成疾,漸漸有了瘋症。世上的女人痴顛夢囈大多數情況是為情人所傷,哀莫大於心死,林惜春定然經受過什麼痛徹心扉的事情,才變成了現在這樣。
只聽她還在痴纏:“雲哥呢?他說過要來接我回家,與慕兒團聚……慕兒!慕兒可是與她爹一塊來接我了?”
平底驚起一聲雷呀哇。
聽林惜春的言下之意,慕兒應當是她與李留雲愛情的結晶?誒麻!李束樘的小舅舅居然有個孩子哇!那得管七王爺喊一聲表哥呀!
林杝睜大了雙眼,正要開口多套她幾句話,林惜夢的來處匆忙跑來一個侍女,汗津津的額頭,氣喘吁吁:“夫人!原來您在這裡!可讓奴婢好找!”發現眼前站在三個來客,立即恭敬福身道,“驚擾公子小姐,奴婢這就帶我家夫人離開。”
侍女邊安撫林惜春,邊勸她回去之時,小隊長也從院子裡出來,瞧見外面混亂的情況,快步趕至林杝面前請他們裡面說話,有意無意之間用身體將兩邊的人隔開。林杝目光跟拔糖絲般黏在林惜夢身上,還不願走,被嚴安不著痕跡地踢了一下腳後跟,才回過神,戀戀不捨進了院子。
慕容喜個子矮,坐在紅木雕花太師椅上,雙腳都能離地,像個老頑童。他看著三人進來,視線就釘在唯一的女子身上,因著慕容喜一瞬之間覺得這姑娘怎麼有些眼熟,好似在哪裡見過一樣。
左右尋思,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便先問:“不知三位如何稱呼?”
林仲之這下已經想好臺詞,開門見山道:“在下沈不歸,這位是孟賴,後面的是大皇子派來專門給我們領路的手下。今次的貨大皇子已收到,卻不知被何人偷天換日或是怎地,藍染上的兵器製造圖模糊不清,根本無法辨認。大宗得知此事,怕是原來的人裡混了細作,特派我二人祕密前來徹查此事。”
慕容喜聞言,立即從高高的太師椅上跳下來,“竟有此事?!”他在仙人島上十幾年,管理嚴密,可謂滴水不漏,從來沒發生過這種事情。那人是如何混進來的?!
二公子一臉嚴肅認真地點頭,又說:“七王爺與承恩帝現如今也大了,大宗的意思,問題許是出在這二人身上。”
他這話說到了慕容喜心坎裡,承恩帝那隻小狐狸表面上沒什麼動靜,可包藏禍心,防不勝防;李束樘好像是他們的人,但有許多李留雲的事情他不知道,相同的,他也有許多事情是李留雲所不知道,這對舅侄面和心不和早已不是什麼祕密。
“老爺子,此事緊要,未免夜長夢多,還應當機立斷。”林杝見他信了,便開始火上澆油。
小老頭探究的目光逗留林杝身上,看得林杝頭破發麻,還以為自己多說多錯,被他聽出什麼貓膩來,緊張得要死時,但聽慕容喜不太確定的語氣詢問:“這位孟姑娘,我們可曾在哪裡見過?”
林杝一愣,多看慕容喜兩眼,搖搖頭。這島主的外貌如此特別,如若見過一面,肯定不會忘記,她連此人姓甚名誰都不知,怎麼會認識。
慕容喜也覺得問得唐突,換了個話題,“二位說得不錯,此事應當儘快查清,只不知為何你們要帶兩艘船過來?”眯眯眼一下子變得犀利如鷹,到底薑還是老的辣,跟著前朝大將軍大半輩子,耳聞目染也學會了許多手段,並未全信他們三個陌生人。
四小姐一聽苗頭不對,反應甚快,微笑答曰:“我乃宛平人士,薰沐樓裡出來,與沈公子並非一路,之後也不會同路回去,兩艘船,不奇怪。”林杝的運氣也是好,逢凶化吉,還把薰沐樓利用了一把。
當然她不知道薰沐樓樓主姓沈名訣,乃沈千乘大儒家的親戚,林仲之說自己叫沈不歸,本打算叫眼前這小老頭覺得親切些,沈家從前與慕容家交好,同大宗的關係也不差。被林杝歪打正著,慕容喜不再多疑,點頭向小隊長吩咐:“傳令下去,封鎖全島,徹查此事。”
小隊長領命而去,沒過一會兒卻又折回來,臉色倉皇地報告:“主子!密林裡著火了!”
“如何會著火?!”
“小人不知,突然就燒著了。”
“可有可疑人潛入?”
“餓……”小隊長瞟了兩眼林杝三人,意思十分明顯,今日除了這三位,並無其他人。
慕容喜回頭也看那幾人,一念之下是有些懷疑,轉念又覺得不可能,這三人從未上岸開始就一路監視,請也是小隊長自己去請的,中途若他們做什麼手腳不可能毫無察覺。何況他們人都上來了,幹嘛要放火多此一舉?
林四小姐泰然自然,慕容喜的心思,她猜起來還不費勁。這把火估計是後面瑞木俊所為,雖不明白他們的用意,但應該有他自己的考慮,此時此地容不得左右逢源,林杝只能吹了一陣東風:“這麼快就藏不住狐狸尾巴了?”
老頭跺腳,深感有可能是島上的細作乾的好事,對小隊長下死命,“封鎖小島,連一隻蒼蠅也不得飛出去!”
“是。”
林仲之偷偷朝林杝眨眼睛,人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他與妹子闊別一年,從前那個蒙塵的小姑娘,一下子長大成熟起來,洗去灰撲撲的束縛,變得狡捷聰慧,收放自如,讓自己看了都覺得是相形見拙。
姑娘低頭,被自家哥哥誇得挺開心,她其實骨子裡還是個小姑娘,頑劣了些,想法多了些。回想這些年,無論是在林府裡還是在林府外,總是有一些願意包容她的人,放任她的行為,包括林丞相,包括李束樘,包括承恩帝。
“二位,請隨我來。”慕容喜臉色很差,這麼大年紀的人了,經不起嚇,嘴脣都有點發紫。
他是說二位,嚴安老老實實呆在院子裡等候,林杝起初都沒有發現,是忽然覺得周圍少了點啥,一個扭頭沒見身後熟悉的影子方才有所知,心裡莫名一陣失落,漏聽了幾句慕容喜說的話。
“……所有的藍染都是在那邊用特殊的汁液繪製上去,等到幹了以後須得用火烘烤,痕跡即消,因著涉及機密,都是派信得過的手下去做,老身也一直在旁看著,並無出現紕漏。”這就是慕容喜想不通的地方,怎麼可能會出差錯呢?
林仲之問:“那些畫是誰畫的?”
慕容喜老實交代:“老夫不才,原稿都是出自我手,再由慕容家的親信拓在布頭上。哦!那批藍染裡不僅有圖紙,還有一些密函,都模糊不清?”
這問題被林杝搶答了去,“從瑞昭送出的密函尚好,只是仙人島這些出了紕漏,故爾先來此地探查。”
“哦哦……”慕容喜不疑有他,帶他們來了一處隱祕的院落,裝修的十分樸素,看不出什麼用途。仙人島的龜背山頂,就是現在他們踏著這片土地,每個院落之間相距一段不短的距離,單獨而立,也沒有任何的高牆圍欄。看似自由散落,但其中又大有講究,換一處都不成。“就是這裡了。”
林杝打量四周的環境,後面是小樹林,左右種著一些常見的花草,略有曲徑通幽之感,那沒有雕琢的小路上,長著稀疏的雜草,可見兩道車輪印子清晰且泥土已經乾涸,想必是個雨天將什麼重物用推車送到此處留下的痕跡。
喜老帶他們進了屋子,空無一人。前堂放置著兩個大木桶,木桶隱隱有藍色的汙漬,想必是盛放蓼藍來染布的桶。林仲之同林杝裝模作樣檢查裡外,想找到有關兵器圖來處的蛛絲馬跡,兩人交換了個眼神,林杝對慕容喜道:“我可否去外面看看?”
慕容喜正在對島上的人逐一排查可能性,聽見林杝的話,點點頭只提醒一句:“此地都有佈陣,姑娘當心些,若覺得迷路就喊老身。”心道大宗派來的姑娘,總有些過人之處,還算對林杝放心。
林杝翩然而去,管他什麼破陣法,先摸一摸再說。看太陽的位置,小樹林後就是山陰之處,應當沒有人住在那兒,於是下意識裡挑了左邊的路而去。先是種著一片玉竹,把小徑都遮掩蓋去,林杝憑著感覺往前走,行到一里開外,轉了個彎,又見一處差不多的屋舍。
貓身來到開著的窗戶底下,裡頭有人正在說話,聲音還挺耳熟:“陳夫人,您幫忙勸勸我家夫人吧,方才從外面回來就一直在落淚,奴婢怎麼說也不聽。”原是林惜春的丫頭。
“惜春,怎麼又哭了?”響起一個溫柔的聲音,似淵中之水,清澈中帶著深邃,林杝驚訝仙人島上的女人怎麼那麼多,又想象著這個說話之人定然是個風韻的美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