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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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物是人非?】
嚴安和崔牧陽都看出了抱著貓的林杝身上的異樣,也看出了視線纏繞在林杝身上的鶴之瀾臉上的玩味。可他倆就是沒搞懂,一隻肥貓有什麼大驚小怪之處?是真的雪球兒,還是假的雪球兒,對於現在林四小姐的處境來說有意義和改變嗎?
雪球兒倒還認得林杝,嬌滴滴喵了一聲,又它伸出粉嫩帶著倒刺的舌頭,舔了林杝的手背一下,那溼漉漉裡透著生命溫度的觸覺,叫林四小姐突然有種落淚的衝動……她把失而復得的雪球兒緊緊抱在懷裡,下巴抵住貓腦袋上,輕輕蹭了兩下。
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鶴之瀾笑意正濃,道:“本宮的一個幕僚從瑞昭京城的一條小河邊發現了這貓,當時奄奄一息,他瞧著可憐就撿回來養著玩,沒想到養了一年被他養得白白胖胖,本宮瞧著歡喜就問他討了過來,沒想到這貓與姑娘似乎有些前緣。”
林杝被鶴之瀾喋喋的鬼話吵得煩心,明明就是故意,搞得一副好巧哦的樣子。姑娘這一煩心呢,心思就分散了,她從雪球兒背後的記憶裡得以抽身出來,神臺倒是被鶴之瀾吵得清明瞭些。林杝想到最關鍵的一樣,抽出一隻手向雪球兒的脖子探去,肥貓脖子裡雖然有一根紅繩,可惜紅繩上什麼也沒有。
定魂玉並不在雪球兒身上。
從前蘇玄明說過,李束樘的魂魄要依靠定魂玉才能留住,一旦定魂玉與魂魄的宿主肉身分開,附身的魂魄就會被真正的主人排斥。哪怕雪球兒是一隻貓,念力沒有林杝當初那般強大,可很顯然沒有定魂玉的雪球兒不可能讓李束樘長久附身。
所以她懷裡的雪球兒,只是純粹的一隻貓。
所以李束樘,依舊鎖在他的七王爺府內,過著避世的富貴生活。
心中的大石頭落下,林四小姐頓時神清氣爽,同鶴之瀾說話的心情也好了許多:“回大皇子,這貓與民女的確有些淵源。一年前慶國公主來訪,成就瑞昭與慶國一段佳話,這貓就是跟著慶國公主而來。民女有幸照顧過它一段時間。慶國公主十分喜歡這寵物,也不知怎地會流落在外,想必公主當初丟了貓十分傷心,所以說起來,大皇子您的幕僚可是為大皇子立了一件大功,若慶國公主知道她的貓在丟失的一年裡被大皇子悉心照料著,兩國關係定然因此拉近不少。”說到結束,還不忘假裝驚訝一把,“咦!可巧了,白羅公主也叫它雪球兒,大皇子您與公主真是心意相同!”
有句老話,叫做明人不說暗話,不過顯然林杝和鶴之瀾這兩位都不是什麼明人,從鶴之瀾坐下來到現在,句句話裡都喊著深意,說到最後林杝膽子大起來,平順的話語裡看似恭維,實則句句帶刺,略夾雜嘲諷。
誰不知道白羅當初去瑞昭,東瀛家的小皇子一路追來,使盡渾身解數最後還是殺栩而歸。另外雪球兒九成九是被東瀛蓄意擄回來,還以為是抓住了李束樘的魂就抓住了江南舊部的命脈,可惜因緣際會,又成了一場失敗。更有甚者,如果白羅真的知道了雪球兒在東瀛人手裡,按照她那脾氣,不但不會說一聲謝謝,估計直接就和東瀛決裂。
鶴之瀾聽著林杝一句一句說的跟唱戲一樣,才漸漸對她有了興趣。只見這廝嘴角一揚,不怒反笑,“本宮瞧今日的天氣,一會兒定然有場暴風雨,船出不了海,林姑娘不為自己安危著想,也該替船上其他人考慮考慮,是不是?今晚本宮做東,請林姑娘,崔公子和這位……”他打量嚴安,終於讓嚴公子有了一絲存在感。
“這位是民女的表哥,嚴安。”林杝不等嚴安開口,搶先介紹。
她有些驚訝,鶴之瀾竟是不認得梅十四,但也在情理之中,這就從側面說明李束樘和鶴之瀾之間的關係並不深。
當初李束樘和林杝兩魂比鄰而居時,談及東瀛,他便未表示出多少親近,他不願意藉助東瀛的力量對付承恩帝是因為七王爺心裡很清楚東瀛是無縫不鑽的蒼蠅,是永遠吃不飽的餓鬼,是防不勝防的小人。比起和東瀛有血親關係卻冷淡的侄子,那個比裙帶關係還不如的小舅舅倒是和東瀛打得火熱。
真是一種諷刺。
大皇子不曉得林杝和宛平國主那一家門的關係,自然也不知道她真正的表哥是誰,可對嚴安的身份抱著嚴重懷疑的態度,一邊仔細打量,一邊猜度此人身份。
自從消失一年的林四小姐重現江湖,嚴安就一直跟在她身邊,東瀛和其他三國一樣,之前並不知道林杝成了宛平的聖女,當然也不知道嚴安和她的相遇從何而起,鶴之瀾就以為嚴安是林杝的護花使,方才他不就想挺身而出麼?況,一個處在風口浪尖上的女人,沒個神祕的保護者,還真對不起她的魅力。
嚴公子銅牆鐵壁般的臉皮也不是一朝一夕練成,那經年累月到骨子裡冷峻使得他對鶴之瀾的注視再坦蕩淡然不過。
“多謝大皇子美意,可鄙人與表妹實在有要事在身,趁現在還沒變天,請大皇子允許我二人告退。”嚴大公子好不容易有說話的機會,被林杝搶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說得一點不客氣。
崔牧陽悄悄望了眼外面的天空,和海水一樣湛藍湛藍。
不禁心中疑惑,這是會有暴風雨的樣子?
但人家是大皇子,指鹿為馬你也得跟著他點頭,何況只是預測那變化無常的天氣,說錯了又能怎麼樣。
鶴之瀾從衣袖中掏出一個鼻菸壺似的東西,悠悠地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挑眉一聲“哦?”狹目瞟向林杝,陰陽怪氣說:“嚴公子這麼急著走,可有問過你家表妹的意思?”
嚴安自信林杝不會想留在這裡,扭頭過去,等著她說自己的臺詞,結果驚訝地發現那抱著肥貓的女子正抬腳一步一步往倚在榻上的鶴之瀾走去……
“林……!”嚴安被她莫名其妙的行為弄懵,激動地叫她,話到嘴邊卻忽然發現他還不知道林姓後面的名兒是什麼,聲音硬卡在喉嚨口,最後只得改口喊她:“孟賴!你要作甚?!”
這不是作甚,是作死的節奏。
如果仔細觀察,能發現林杝的姿勢是奇怪而僵硬的,好像在極力排斥什麼,可又不得不被一股極大的力量牽引。彷彿回到了當初被李束樘魂魄附身的時候,身體不聽自己的使喚。
林杝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身上發生的事情,她聽到嚴安怒氣衝衝的吼聲,使勁想要回頭求救,結果也是徒勞。她就看著鶴之瀾那張笑眯眯的俊臉慢慢在眼前放大,他身上華麗的綢緞透著隱隱的香氣,鶴之瀾說:“嚴公子你看,你家表妹還不想走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