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跟著我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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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跟著我混?】
林杝仔細想過,神戶三郎不能東山再起最大的阻礙無非就是兩點,缺人和缺錢。缺人她暫時搞不定,至於缺錢麼……
嚴安沉默地跟著她往甲板上走,神戶三郎又跟在嚴安之後,三人從甲板上的木板子走到了東瀛的土地上。林四小姐頭一次踏上東瀛,心裡頭多少有點激動和好奇,四處張望。
此地並不繁華,可以說是冷清,整個碼頭雖有船隻停泊,走動的人只有他們這一艘破船上。可見的風物與瑞昭差別不大,遠處是起伏的山丘,碼頭邊的商鋪有些還掛著瑞昭的文字,如果不告訴林杝這裡是東瀛,她會以為自己回到了故土,細細嗅了一口空氣,在海風的鹹味裡夾雜著桂huā的香氣。
八月十五沒過去幾日,東瀛的氣溫比宛平低了許多,瑞昭這時候也都穿了秋衣,林杝在船艙裡還沒覺得,當下往海風裡一站,那薄薄的紗衣就跟沒穿一樣,不禁打了個冷戰。
“三爺,這附近可有繁華些的鎮子?”林杝趕緊用真氣護體暖身,回頭問神戶三郎。
神戶三郎對整個東瀛都熟悉非常,立即回答:“孟姑娘,往東走三里有個錦繡鎮,是這附近最繁華的鎮子。可是要去?”
林杝不急著點頭,先側目詢問身後的公子:“表哥,我們去那裡吧。”還算尊重嚴安,雖然嚴安沒有說不的餘地。男子俯視林杝微笑的臉,心裡總覺得這張臉的確熟悉,好像飄在天上的雲朵,用力去想去抓,可就是抓不著。
“隨你。”嚴安把目光投射向遠方,這個地方他前不久就來過,懷裡那個荷包中裝的賬單可以證明。可惜的是他對這裡的記憶已經丟失,故地重遊也絲毫激不起他內心的波盪。
還不如看林杝的臉。
艙裡的偷渡客此時紛紛從船腹內湧出,在甲板上情不自禁地歡呼雀躍,他們是被宛平遺棄的人,希望在另一個地方做另外一個人,重新開始生活。是重生的喜悅。可他們之中又有幾個能夠真正拜託卑賤的命運,不求福貴但求平淡。
四小姐這麼想著,心裡就多了些悵然。東瀛不是個收破爛的地方,相反,因為土地資源有限的關係。他們把一部分囚犯逐出本土,流放到海上,讓他們自生自滅。如果這些偷渡客的身份被發現。下場也是如此。
所以與其讓他們抱著飄渺的希望被再一次放逐,不如把他們的希望扼殺在搖籃裡。林杝想罷,丟下嚴安和神戶三郎重新從岸上回到甲板上,用宛平語嚴肅的對那些偷渡客道:“你們聽好了,我只說一次。最後如何抉擇全在你們自己。”
偷渡客們在海上這幾天也不是聾子瞎子,心裡聰明著呢。看到海三爺對這小姑娘態度的轉變,雖然不知道是何原因,但也知道現在這艘船誰才是真正的老大。大姐大發話,紛紛停息下來等著林杝的下文。
“東瀛並非慈善之地,你們在這裡的日子不一定能比在宛平過得好。我猜著你們敢冒這個險,是知道東瀛的機會比宛平多,生活在東瀛最底層就是個修羅場。能活著爬上去的人可以得到想要的榮華富貴。這點不錯,但我今天給你們一個機會,若你們願意,這艘船將是你們的歸宿,你們的身份不再是小偷、強盜或者殺人犯。也不是明天在東瀛的千萬種可能,只會是——海盜。”
正好有風吹過。把少女烏黑的髮絲飛揚,嚴安那一刻仰頭看著甲板上那個倔強的人影,腦海似是被閃電擊中一般,有什麼畫面閃過,一瞬間又消失不見,僅僅帶來了劇烈的疼痛感,他承受不住,蹲下身抱著頭直冒冷汗。
神戶三郎趕緊過去檢視嚴安的情況“公子,你怎麼了?”
嚴安擺擺手,不讓神戶三郎靠近。神戶三郎無奈,想要開口去喚林杝來看看嚴安,未料聲音還沒發出就被嚴安阻止“別打擾她。”其實嚴安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說出那樣的話,他只是覺得那樣站在風裡的孟賴,才是真正的孟賴。
而甲板上的那些偷渡客,的確如林杝所說,他們之中有小偷,有強盜,有殺人犯,有賭徒,那些卑劣的、骯髒的、無恥的都能從他們身上找到。林杝不應該同情他們,也沒有同情他們,只是在問自己,如果他們不適合當海盜,那還有什麼人能當海盜?
生活對於他們來說不過就是有飯吃,有酒喝,有錢huā,有女人睡。哦,不對,有一個不光帶著媳婦,還有襁褓裡的嬰兒,這應當是這群人中最想好好過日子的一個。林杝便先拿他開刀:“你的孩子以後有奶喝,斷奶了有飯吃,但是可能被風浪吞噬,被官府通緝,你希望他變成小海盜嗎?”
那孩子很給面子“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
抱著孩子的女子看似風塵女子,濃妝豔抹之下有幾分尷尬和害怕,趕緊哄孩子別哭,大約是怕面前的大姐大一怒之下把她孩子給殺了。
風塵女子旁邊的男人瞅了母子倆一眼,並沒怎麼糾結,把包袱往甲板上一丟,問了林杝一句:“錢怎麼說?”
“按海上的規矩。”林杝扭頭尋找下頭的神戶三郎,用眼神示意他趕緊上來,她丫兒不懂怎麼分錢,別的事情可以吹,涉及到錢財方面還是讓正主兒發話比較妥當。
神戶三郎也比較麻利,就站在岸上朝著甲板大吼一句:“平分!”
相當有魄力。
他當初不是沒想過要招攬這一批偷渡客,之所以沒有,不過也就是一個錢字上。他沒有錢,就沒辦法買更好的船隻,沒有經得起風浪和火炮的好船,怎麼當海盜?!
不過現在不同,被他歪打正著撞上了梅十四和他表妹,見這表妹的架勢和打算,應當是個有錢的主兒。他辦不了的事情,她能辦。
“哐當、哐當”陸陸續續有人丟包袱的聲音,都是不走了的意思。
等林杝看到最後一個人糾結之後也丟了包袱,笑得十分愜意,很有範兒地又說道:“好!既然你們願意選擇跟隨這艘船,那從此以後便是自己人,醜話先說在前頭,有你們吃香喝辣的時候,但我不喜歡不聽話的手下。若有人擅自做了我不同意的事情,後果自負。”
有個心眼野的聽到這句,立馬想要掀翻剛才的歸順,但乍一眼看到站在最前頭的女子,明明就是個弱不經風的姑娘卻硬是叫他沒膽兒說出反悔的話。正好林杝的眼睛掃過他,這廝立刻縮了脖子悄無聲息匿入其他人之間,俯首稱臣。
林四小姐這時候心裡其實特別過癮,她常年被鎖在深閨的身體裡漸漸有什麼東西在復甦,屬於她本性的,被墨守成規暫時封印的東西。
“三爺,你安頓好他們,該幹嘛幹嘛,我與表哥去趟錦繡鎮。”
“孟姑娘,你們在此地人生地不熟的,不如還是我……”神戶三郎看到半個甲板的人,心裡喜滋滋,這些人從今往後都是他星鯊號的中流砥柱。對林杝就愈發巴結。
“你告訴我路即可。”林杝果斷拒絕,走下船,走到嚴安身邊,很親暱的倚過去,機靈的左手順手就從嚴安的兜裡取出一包銀子,二話不說遞給神戶三郎“這些你先拿著,治手下的辦法相信三爺比我們懂得多,自己看著辦吧,等我們回來。”
神戶三郎接過銀子,嘴角咧開,相處四天裡沒有一個時候比現在的他更歡心,真想跪在地上朝仙人島的方向磕一百個頭謝謝大宗。
嚴安則自始至終沒說一句,也沒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