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加減乘除?】
愛就對了 豪門寵婚:嬌妻太難馴 半妖憐 異界狂仙 重生唯神 陸小鳳系列劍神一笑 四大美女槓上四大校草 守護一生的童話 品三國 海子詩全集
【140.加減乘除?】
卻說拓跋朔對於順儀的出賣,似乎早就料到,又是朗聲大笑幾下,站起來走到承恩帝主座之前,單膝跪地,右手彎曲放在左邊的心房,乃大夏最高的禮儀,朗朗道:“大夏小可汗之子拓跋朔參見皇上。”
他並不解釋什麼,只是行禮。這禮,按理說,過重了。拓跋朔雖然不是大夏的可汗,以後那也是小可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現在挑明瞭身份,就不必之前在大街上那樣隨意,這禮受了,承恩帝就是藐視大夏國威,會屁股疼。
主位上的人蹦躂起來,直嚷著“朕受不得,受不得”,把拓跋朔從地上扶起來,又按回原位。鶴之間目光頗為複雜地流轉在這兩人之間,心裡有種被冷落的感覺,叫大夏和瑞昭地大物博,就瞧不起他東瀛。
“哼!”輕聲冷哼,低頭喝了口悶酒,早晚要讓你們知道,別小看他們這個島國。時人不識凌雲木,直待凌雲始道高!他身後沉默而立著黑衣男子云叔,雲叔倒沒有鶴之間的憤慨,眼睛裡波瀾不驚,事不關己。
如此一出插曲,耽誤了正戲開場的時間。承恩帝重新回到桌子後面坐穩,摟著拓跋穎笑容滿面,拓跋穎垂頭,顯得有些無精打采。她知道拓跋朔一定對她很失望,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叔叔,年齡相近,從前關係極好。
“既然咱們已經坦誠公佈,朕這會兒應該叫拓跋兄一聲世子才對,世子千里迢迢為白羅公主而來,與東瀛皇子都是真心可鑑日月。今日既然佳人還在眼前,那就不能蓋棺定論任何結局,兩位兄弟以為如何?”承恩帝在外人面前,說話也一點不講究,人家把你當死敵,他還兄弟兄弟叫得親熱。
鶴之間挑眉,習慣性將摺扇刷地開啟,搖得風流倜儻,問道:“不知皇上有何主意讓我們在最後關頭扭轉乾坤?”心裡則在默默腹誹,天下誰人不知你承恩帝陰險狡詐,這麼離譜的事情也被你說得冠冕堂皇,怎麼白羅公主卻是不生氣?
可不是麼,白羅饒有興致地在承恩帝身上打轉,因為她知道承恩帝一開始的不願意以及對范陽王未來的擔憂,說出這話來也在情理之中。白羅是大氣之人,不會為承恩帝這種幼稚的行為動氣。更何況承恩帝又不是三歲小孩,敢說這樣的話,就一定有完全的準備。
她要看看,承恩帝是有何能耐。
但聽他雙掌相擊,湖心亭四周的幔帳就被宮娥緩緩落下,將這一群人遮掩在其他大臣的視線之外。對岸大臣的議論聲模糊地傳過來,他們之中絕大部分人也不知道自家皇上是要唱哪一齣。而那零星幾個知道的,目光一沉,互相對視,面容凝重。
具是對承恩帝的做法持著質疑的態度,尤其是劉太傅,一個勁兒唉聲嘆氣。劉太傅的長孫今日也來了宴會,聽見爺爺的嘆氣聲,不由疑問:“爺爺您好端端的為何要嘆氣?”
劉延滿腔的話,對著年紀尚輕的孫子卻是無從開口,最後又是一聲“哎”!搖頭晃腦走開去。劉小公子旁邊與之交好的就是孫青眇孫侍郎,脖子也蹭得老高,恨不得自己長一雙透視眼,瞧瞧裡面的人到底在作何。
“林大人也在裡面呢……”他喃喃。
小公子斜睨孫青眇,“我說敬靈兄,這林大人到底是有什麼好,就叫你如此念念不忘。我可聽說……”
“誒!”孫青眇立即打斷他的話,“劉細彥,你再多說一句,咱現在就絕交。”
“不說就不說唄,你心知肚明就行。”
劉太傅的長孫姓劉,名細彥,字敬亭。孫青眇字敬靈,這兩人以前不認識,取字相似全是巧合,當初還就是靠這相仿的小字,拉近了兩人不少關係,現在成了無話不說的知己。
而湖心亭內,承恩帝悠哉悠哉喝了口酒,“我們來玩一箇中原文人最常玩的遊戲。”說著招招手,趙公公立即從後面拿出了個籤筒,裡頭裝了雕刻精細的各色樣式的木頭籤,分發到在座每一位的手中。
從拓跋朔開始,然後依次是鶴之間,發回對面的范陽王、白羅,承恩帝和拓跋穎坐在主位上,承恩帝對趙福貴說,“當日咱七王爺也是要向慶國公主求婚的,理應也給他一根,去把他請過來吧。”
林杝心裡藏著關於李束樘的祕密,當下一聽到承恩帝指名道姓點了他,暗地裡直打鼓,不由自主目光切切地盯著前面飛舞的紗帳,有個挺拔的身影閒庭信步而來,若非林杝前兩天知道內情,她現在肯定還傻傻在把梅四當成李束樘來看得百轉千回。
“臣弟參見皇上。”依舊不可一世的冷酷樣,雙腿挺直,厚腰微彎。
他也注視了林杝一眼,儘管無甚表情,但眼底藏著些許波動。
小太監又搬了張矮桌來,讓七王爺和承恩帝相對而坐,形成個四方。趙公公娓娓道來這個視線準備好的遊戲規則,很簡單,在場之人從一開始,拍一下木簽報一個數,依照順序來報,但凡與“七”成倍數關係的數字,輪到此這些數字的人不用把數字喊出來,只要給自己右手邊的人一杯酒,那人必須一飲而盡,未給或者喝不完者,受罰。
承恩帝只是把這當做**,就算事先保密了陸太醫的那把刷子,可大夏與東瀛對瑞昭一直有戒心,何況是人在瑞昭,萬一被瑞昭軟禁起來,一時半會兒還真逃脫不了。遂,承恩帝先用這個酒桌上常玩的遊戲,灌他們幾杯,待之後陸太醫催眠和測謊起來,也好更容易地打破他們的心理防線。
四張桌子三對半七個人,趙公公一數這人數就是七的倍數,立即與承恩帝輕聲請示:“皇上,現在七個人,若是玩起來,太簡單了些,要不要加一個或者去掉一個?”你想,人數是七的倍數,那豈不是永遠那兩個人在推酒喝酒?
“范陽王身子虛,就不要讓他喝了。”皇上發話。
李百歲兄弟卻是不肯,“啟稟皇上,今日是臣弟的大好日子,豈有不喝酒的道理。”笑容溫和,目光堅定。
只要范陽王開口說的話,哪怕是他想要池塘裡的月亮,承恩帝都會不假思索讓小太監們下去撈那鏡花水月,心情好了,皇兄還會親自下水試一把。在范陽王面前,說個“不”字都要考慮再三,“這……那……額……那你少喝兩口,趙福貴,你給范陽王斟酒的時候下手有點分寸。”視線投向自家總管,又叫一個凶悍。
倒是一旁的七王爺,雖然是梅四假扮,不過李一讓他畫虎畫皮還要畫骨,這會兒冷冷開口,“范陽王可喜可賀,不過也得悠著點,別玩命。”話有些難聽毒舌,言下之意卻也明白。
范陽王微微一笑,抱拳道:“多謝皇上、七弟關心。”聲音聽上去比前兩日精神許多。
承恩帝環視一週,也不能把將將立功的拓跋穎踢出去,瞧她美目盼兮的小眼神,她這是從來都沒和皇上玩過遊戲呢。那不能減掉一個人,就多加一個人進來唄……“林執筆,你也來。”
咯噔!
林杝心底微顫,微微抬頭與承恩帝對視剎那,不幸被他霸氣外露的目光給嚇退回去,一聲都不敢反駁,自覺從趙福貴籤筒裡取了一隻花開富貴籤,乖乖挪著小步彎腰過到承恩帝的左手邊靜立。
“去給林執筆搬張小桌子來。”
“皇上,何必如此麻煩,這不還空著一個位置。”冷冷的男聲,波瀾不驚的響起,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或許在場只有他自己知道,今日這把七王爺演的,又有些過了。反正只要碰到和林杝有關的事情,他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自己的眼神、自己的心臟。
眾人聽了也是一愣,喲呵,瑞昭向來不愛近女色的七王爺居然主動開口要這個執筆女官,可真是百年難得一見,萬年鐵樹開花了啊!對林杝的關注便隨之提高,大夏和東瀛那兩位,琢磨著在這女人身上弄點花樣。
林杝汗顏汗顏又汗顏,四大爺,您是讓我作死的節奏吧?
承恩帝暗暗不爽,可畢竟大局為重,瞧了瞧這場上的佈局,拓跋穎在他右手邊,隔壁是她叔叔,敬酒絕對沒有問題。而他左手邊,拿走林杝也不過是個白羅,美人敬酒,喝起來也尚可,可對面李束樘身邊無人的話,豈不是直接給他機會,讓范陽王玩命喝酒?!
這怎麼可以!
遂立即下令,“林執筆,既然七王爺都這樣說了,你就坐到他那兒去吧。”刷地一個眼神飛到林杝臉上,意思十分明確:你自己看著辦,辦得不好回頭慢慢找你算賬。
林四小姐頭皮一麻,“是”了一聲,躬身穿過亭內,善解人意地隔開了李束樘和李束檮。連個助興節目都如此費人腦筋,如履薄冰之感深切,她突然生出幾絲疲憊,想好好睡上幾天,沒有皇上,沒有七王爺,沒有貓。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