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39.依賴者卑?】

【139.依賴者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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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依賴者卑?】

“小青子,去打兩盆熱水來。”等到林杝千辛萬苦衝破了穴道,吃完了晚膳,放下筷子吩咐門口還在嘀嘀咕咕的小太監。

小太監被點名,精神抖擻地“嗻!”了一聲,正要開門出去,又疑惑回頭問,“主子,您兩盆熱水沐浴?好像不夠啊。”他也是好心,對林杝全當是自己人看待,有什麼說什麼。這也就是為何方才明明看出林杝的狀況不對,小德子卻不讓他說出來的糾結之處。

不是說好了是自己人的麼?!

林杝並無嫌棄他多嘴,耐心解釋:“不是我洗,給它洗。”素手一指桌子對面吃相優雅的雪球兒,它碗裡這次沒有糖醋排骨,而是換了幾根雞毛菜外加兩塊炒雞蛋。

伺候一人一貓的*方才相當驚奇,從來沒見過吃蔬菜的貓兒,這菜還是林大人親手一筷子一筷子夾進肥貓碗裡。她本以為是林杝為了懲罰白貓今天惹人生氣,故意讓它難以下口,誰知道雪球兒居然來者不拒,吃得細嚼慢嚥,莫非這就是它如此肥的原因?飢不擇食?

雪球兒發現自己被點名,陰測測的目光投向眼前正經危坐的姑娘,心中不由鬱悶了一把:這女人還真會乘火打劫!林杝卻是泰然自若,甚至微微挑眉帶著點孩子的頑皮勁,小小的興奮著,等了這麼久,終於有一次是她欺負李束樘!

那是寂靜的夜晚,寂靜的屋內,夜朦朧,人心蠢蠢欲動。

有掏水聲,噼噼啪啪,時斷時續。林杝讓*三人去吃晚膳,自己則一個人動手給雪球兒洗澡。貓的毛已經被熱水淋溼,耷拉地黏在一塊兒,配上雪球兒啞巴吃黃蓮的神態,樣子十分有趣。林杝含笑幫它搓上皁角,說:“你平時被膨鬆的毛裹著看上去真肥,現在看看倒也還好。”言畢,修長的手貼著滑溜的肥皂泡,游到了雪球兒的肚子上,不輕不重地扭了扭。

“喵!”尖利地一聲貓叫。

李束樘忍著惱火,並未出爪像撓承恩帝那般撓林杝。他不承認沒有撓她的原因是寄人籬下,而是憐香惜玉。

林杝見到雪球兒光火的樣子,腦海裡立即浮現出相對應的,李束樘的模樣。心情好得晴空萬里,咯咯咯直笑。又說,“王爺你死活賴在我這兒不肯走,定然有什麼十分要緊的原因,我可不管王爺為了何苦衷,醜話先說好,我只照顧你的吃喝拉撒,如果惹是生非,王爺自己看著辦吧。”

白貓雙色瞳孔裡的兩個眼珠子眯成兩條細線,注視林杝的目光很複雜。她說的不錯,他的確有非留在這裡不可的原因,陰差陽錯可這事兒不靠她的關係,還真難達成。算起來他們兩個人,或者說是兩個魂,相識的時間並不很長,但李束樘說不出任何根據地就覺得留在這女子身邊十分安心,好像有再多的困難,只要有她在左右,他就一定能克服過去。

是一種很神奇的感覺,他以前從來沒有過。

“不過我說王爺你還真是命運多桀,離奇的事情一次不夠,這都第二次了,當貓的感覺怎麼樣?”林杝湊近,沾了皁角的手揉在白貓的額頭,把它額頭的毛團成一團,志在玩弄七王爺於鼓掌之中。

七王爺對她幼稚的挖苦行為相當不屑,等她臉湊到最近的時候,毫不客氣地用力抖擻他溼漉漉還沾著泡沫的毛,弄得林杝滿臉水漬,哇哇大叫著格擋在臉前避開他的惡作劇。

最終結果林四小姐惱怒,啪地把毛巾蓋在貓腦袋上,自行離開不願管澡盆子裡的雪球兒。可人家王爺從小被人伺候慣了,就算你發脾氣,他還是有辦法把你逼至不得不重新收拾他的地步——他踩著貓步,地上留下一串可愛的梅花印,直接踩到了林杝**就要用她的被褥當毛巾,肥貓的動作實在太快,待四小姐反應過來早就為時已晚。只剩暴跳如雷的份兒衝過去把雪球兒重新揪回澡盆子裡,好生收拾完畢,又好聲好氣叮囑他:“王爺稍微忍耐幾天,你得先配合我,我才能配合你,是不是?”

“喵。”七王爺勉強答應,和林杝達成某種監護和被監護協議。

范陽王和白羅公主的送別會在五天之後舉行。

宴會的主場設在御花園的九曲湖心亭內,承恩帝主座,李束檮和白羅一雙人在左,右邊則是鶴之間與拓跋朔兩個大男人。拓跋朔至今還是以化名出席,當他被請到亭子裡,甚至位置在東瀛皇子之上的時候,臉色微冷,卻仍然步伐穩健地走過去落座,舉止自若。

林杝和趙公公並立,伺候在皇帝身後,承恩帝旁邊其實還空著個位置,大約是給皇太后預留的。其他王公大臣則在九曲湖心亭外的對岸上,遠遠地,透過池水和燈光掩映下看廳內那幾個政治漩渦中心的人物,都是心情複雜。

“林兄,你說四國局勢將來會如何?”瑞木老將軍剛毅的臉上談不上好心情。

“估計下次四國如此坐在一塊兒,就是在談休戰協議的桌子上。”林丞相的目光鎖在皇上身後自家閨女嫻靜的臉龐上,他現在的視力尚好,亭內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能瞧得清楚,他忽然迷茫起來,送林杝進宮當女官到底有沒有做錯?

亭內,白羅舉杯,“你們中原有個詞,叫良辰美景,正值當下。多謝皇上成全本宮與王爺美事,我慶國願與瑞昭結百年之好,修共榮之業。”然後一飲而盡,十分霸氣。

怎麼說東大夏和東瀛的貴公子,這麼大的活人還在她眼前,說話卻如此不客氣,林杝心驚不已。慶國公主這是把瑞昭置於尷尬的位置,成了和她慶國綁在一條線上的蚱蜢。四國的某種平衡會因為她今天的這句話,因為她今天的選擇而發生微妙的變化。兩國抱團,必定會從背後推其他兩國一把,讓他們也必須達成某些共識。

白羅只有這樣說,瑞昭給予她的保護才能更加徹底。

鶴之間和拓跋朔同時看向承恩帝,發現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臉色也並非幾多和顏,狡黠的眼眸射向白羅,恨不得把這個美若天仙的女子看成白骨,完全就是個禍害阿禍害!

有的女人,你能惹,能欺負,比如林杝。

有的女人,你見到了也應當繞道走,比如白羅。

“公主只要善待朕的四弟,其他都是浮雲。”承恩帝也是一飲而盡,還順便拋了個小媚眼給范陽王,那叫一個情意綿綿。

范陽王今日和白羅都穿著紅衣華服,是林水仙不眠不休五天給趕製出來的。有成婚大典的喜氣洋洋,又不失莊重,襯得他面板愈發蒼白,身體孱弱。林杝偷偷打量范陽王,其實他和白羅坐在一塊兒,金童yu女,十分登對,只不過一想到這個溫雅的君子王爺就要遠走蒼茫雪山,從此山長水遠,音信迢迢,就忍不住傷感。

承恩帝與白羅對飲那一杯後,趙公公向侍從示意,音樂聲起,歡快悠揚,撲面而來一股草原之風。

遠處一位身穿異族服飾的女子,曼妙身材,隨著音樂起舞,熱情奔放,款步而來。她滿身的銀飾和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空靈之音傳播到夜幕深處,眾人紛紛抬頭注視那**燃燒的女子。看著她一路穿過九曲橋,來到湖心亭中,躬身行禮。

“臣妾參見皇上。”

如此盛裝打扮之下,拓跋穎也有那麼點大方家之風采,隱去了平日與李青稞互掐的悍婦面目,僅眉頭之間有絲絲的得意。皇上昨天晚上特意來她院子裡休息,枕邊說了不少悄悄話,好不溫存,今天又重用她,可把李青稞氣得半死。

承恩帝溫柔笑道:“愛妃免禮,來朕身邊坐。”卻原來這空位是給她留的。

拓跋順儀喜上眉梢,嬌滴滴答了聲“是”,柔若無骨地在承恩帝身旁坐下,若有若無中就想王往皇上身上依靠,哪裡還有方才那股子草原女子的勁道。承恩帝是故意要做給某些人看,非常給面子的大臂一攬,直接把拓跋穎攬在懷裡,刻意對拓跋朔說:“木果兒公子,這位可是你大夏最嬌貴的公主,不知你是否認得呢?”

一句出口,場內剛剛熱騰一點的氣氛頓時又降到冰點,木果兒塔是誰,大家心知肚明。承恩帝這樣問他,針對的卻是拓跋穎,你拓跋朔不肯自己承認,拓跋公主要是認出你是誰,就怪不得其他人了吧。

非要在最後捅破這層紙,逼他用真實身份站在人前,林杝有些想不通。

因為如果拓跋朔是木果兒塔,是一個普通的大夏富商,那麼瑞昭與大夏今次的群英匯僅僅是非正式往來,這其中的瓜葛不用升級到最**的政治高度上去對付,無疑對瑞昭而言會輕鬆不少。

拓跋朔可能也是出於這方面的考慮,與其說他現在並不想與瑞昭為敵,更不如說他是不想和東瀛合作。

而李束權現在想要揭穿拓跋朔偽裝的身份,不但給這位仁兄難看,叫他心裡不爽,還讓大夏不得不也站出來,那麼原本是白羅和范陽王的喜宴,就變成了四國鼎足而立的精彩盛況。

皇上您到底是想息事寧人呢還是想大刀闊斧準備打仗?!

拓跋穎到底是可汗的女兒,聽到承恩帝管自己的小叔叔叫木果兒公子,就猜到兩人之間有貓膩。一邊是自己上輩子對她甚好的叔叔,一邊是自己的下半輩子要仰仗的男人,拓跋小公主的臉上頓時笑容僵硬,沉默不語。

“多年不見,我們草原的女兒出落得愈發美麗了。”拓跋朔嗓音一如既往的洪亮,讚歎完,哈哈大笑。可有心眼的人都聽出來,他這是四兩撥千斤,多年不見?拓跋穎的確離開大夏有段時間,任哪個大夏國子民都能對她說一句,“好久不見”,後面那句更加寬泛,身為子民理應讚美自家公主,身為親人,這樣一句又充滿關愛,相信拓跋穎能聽出他隱藏在字裡行間中的真正意思。

可拓跋穎現在滿腦子都是昨晚上和承恩帝的耳鬢廝磨,他輕咬她的耳垂,對她說,“明天朕等著穎兒的好表現。”下身那一次一次愈漸加深的衝擊,讓她快樂至極,她答應過他,她說:“好,穎兒永遠聽皇上的話。”那般卑微的討好,不過求他往日多一些疼愛。

做女人,就該當一株菟子絲,將攀附依賴當成是天性麼?

“小叔叔,多年不見,您還是這麼愛玩呀,怎麼搖身一變成木果兒公子了?”拓跋穎眼角閃過一絲無奈,終究泠泠開口,聲音不大,卻叫該聽見的人都聽得清楚。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