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11.誰利用誰?】

【011.誰利用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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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誰利用誰?】

“你說什麼?”林杝驚呼。

柳綿此時才注意到她家小姐跌坐在地上,滿頭大汗,臉色蒼白。立即跑過去,將林杝扶起來,又急又氣地說:“小姐!你這是想幹嘛?!身子虛弱就該好好躺著呀,摔著哪裡沒有?!”

林杝哪裡有心思關心自己的身子,右手緊緊抓住柳綿的衣袖,目光灼灼:“你說我二哥怎麼了?!”

“方才,方才我正要出府去尋二公子,就看到無憂慌慌張張從府外回來,便將他攔下來,問他家二公子在哪兒。他說,他說二公子下午帶著他看了幾個附近的道觀,正走在回來的路上,忽然被一批黑衣人襲擊。公子拼力將他突圍出來,讓他回來找大夫人救人。”無憂是林仲之的貼身小廝,清秀的半大童子,人很機靈。

黑衣人?誰派的黑衣人?

若是皇帝的人,林仲之犯不著去驚擾大夫人,他與大夫人沒有親近可言。皇帝與林仲之雖然算不上相熟,但看在林丞相的面子,也得給人家留點退路。二哥既然要無憂找大夫人,不該是小皇帝知道了他和她的祕密。

那……

“是你的人?”林杝在心中質問李束樘。

李束樘反問,“你覺得呢?”

林杝只覺得,這聲無聲的反問裡,有些笑意。

“你說你給我一次求救的機會,不為其他,只是想有個機會,讓人把你在林府的訊息傳出去。”四小姐咬牙,恍然大悟。他李束樘是什麼人啊,怎麼可能幹坐著等死,對她說那些假仁假義的話,其實都是為了現在這一刻。

林仲之不過出去一個下午,就被發現了端倪抓了去。應該讚歎一聲,七王爺的人,訓練得真有速!

“林四小姐,你是我至今見過的,眾多女子中,最聰慧的一個!”李束樘不鹹不淡表揚了她一句,其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女子心中怒火翻滾,又從心口噴發,瞬間點燃了全身,殺氣騰騰。林杝恨不得李束樘立即死無葬身之地,又恨不得把燭臺上的火焰,點在自己身上,燒死他也燒死自己。終究是她害了林仲之。

李束樘感覺到林杝的憤怒和恨意,那種靈魂被排斥的感覺尤甚。不過,他當下比之前剛發現這現象時,鎮定了許多。因為每當林杝情緒激動,產生這種排斥,也總會有一個虛空中的力量,扯住李束樘的魂魄,使其安然無恙。他便大膽地做出推斷,這是那個對他下離魂術的吊腳道士,唯一給他的優待。

“小姐?”柳綿見林杝發呆,擔憂地呼喚。她聽不見兩個魂魄的對話,只當林杝是被訊息嚇到了。今天她家小姐從醒過來以後,日子就沒有太平過。

林杝回過神,對柳綿道:“扶我去書案那兒。”

“小姐?!”

“我給瑞木大哥寫封信。”林杝直言不諱。

柳綿便小心翼翼扶著林杝來到書案邊,安置妥當林杝,自己則站到對面,低頭給她硯磨。

林杝看了一眼那垂在腰際無動的左手,心中那股對李束樘的恨意,使她無所畏懼,若李束樘中途敢搗亂,她就直接拿毛筆扎進左手手掌裡。戳不穿,憑她現在盛怒中的力氣,也能叫左手麻木半天。林杝有些慶幸,慶幸她擁有的是右半身,寫字不成問題。

李束樘卻並不想在這時破壞林杝的行動,他透過林杝的眼睛,看著她從書案上抽出一張小箋,並非普通的白黃,而是成淺青色,且紙中摻著絲絲銀線,十分精緻。李束樘為之一讚,這林四小姐真是個別緻的妙人。只見她提筆沾了墨水,娟娟小楷躍然紙上:

瑞木大哥,

見字如晤。今有所託,萬萬急迫。其一家父郴州之行恐有埋伏,其二仲之遇險,皆七王爺所為。杝深居林府,多有不便,還望瑞木大哥出手相救,感激涕零。

林杝親筆。

李束樘有些不明白,默默問:“四小姐為何不一開始就向瑞木家求助?瑞木小將軍可比你那無能的二哥管用些。”

收筆的姿勢一頓,告訴瑞木,我身上附著個男人?從此以後,再無顏面相見?林杝冷笑,“七王爺管的真寬。您自稱大丈夫,說一不二。林杝雖小女子,但也信守承諾。反正我既已求助於二哥,便不會再勞煩他人。請王爺放心。”其中的諷刺,冰涼刺骨。不說其他,若我真的在信上將此事說與瑞木俊,敢問七王爺你會安然在這兒等死?

那頭沉默,不再自討沒趣。

柳綿看林杝停筆,自覺地走到書桌那頭,把金絲鳥籠開啟。裡面的蒼頭燕雀極有靈性,自己跳到柳綿的手背上,被送到林杝面前。

林杝先抽開書桌中間的抽屜,裡面放著幾管空的小竹筒,將小箋捲起來塞進筒中。而那竹筒中間繫著個小小環扣,可以推開一頭,正好套緊燕雀的腳。設計得十分精妙。李束樘認真觀察了一下那環扣的構造,想問林杝這是出自何人之手,又思及這小妞比自己脾氣還臭,於是放棄了問題,不如再多看一眼。

“小姐,你說瑞木少爺會救出二公子麼?”柳綿把小燕雀遞過去,憂心重重。

“一定會有辦法的。”林杝把竹筒扣到燕雀腳上,篤定回答,眼神堅定,這話好像是說給柳綿聽,又彷彿是說給自己打氣用。

燕雀歪著腦袋看林杝,圓圓的黑眼睛純淨可愛,卻看不懂人的心情。

從頭到尾沒有鳴叫一聲。

柳綿再次接過燕雀,一路小跑出了房門,找了個無人的角落,悄悄將小鳥放飛。

李束樘默然將這對主僕的行動看在眼裡,心裡盤算:看來這林四小姐與瑞木家的大少爺感情頗深,救爹救哥哥的事情亦能託付與他。而那突兀的燕雀,原來是這兩人傳情的信使,真是訓練得十分罕見。

七王爺認真思慮其中的種種關聯,於是安分的左半身,讓柳綿在拖林杝回床榻的過程裡,輕鬆了許多。

“你讓我坐會吧。”林杝有些無奈。

“不行,小姐你必須躺著,瞧你這臉色,跟死人有什麼兩樣!”

“……”

柳綿守了她一夜,接下去幾天,林丞相和林仲之兩邊都沒有訊息,林杝只得繼續忍受李束樘無處不在的壓力,忍受女子正常的生理問題,忍受一切的突如其來和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