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間接凶手?】
鄰家師姐初長成 一吻纏綿:撩人總裁求輕寵 不解風情 今夜賴上你 初愛成殤 驀然情深,深幾許 劍仙純陽 老闆,這裡有只鬼! 寵貓養成日記 暴走分衛
【121.間接凶手?】
===我把節操睡了,不,我把節操強、奸了!===
外頭沉沉的喪鐘聲,聽得李一心裡十分煩躁。他左手猛搖自己的桃花扇,在七王爺府的花廳裡來回走,梅八站在一方角落裡,她也是個冰山冷美人,一身黑色的勁服,身材窈窕,凹凸有致,抱著一把劍,沉默中氣場依舊強大。
李一最喜歡梅八,讓她在自己手邊管密件往來的事兒,梅八今天晚上接到梅二的訊息叫她轉告總管林四小姐脖子裡的玉沒有了,快去群英匯的現場找。她不知道林四小姐的玉和七王爺府有什麼關係,但是知道李總管一看到這密函,整個人就凌亂了,哇地一聲從地上蹦躂得老高,火急火燎去安排人搜尋群英匯。
現在結果一無所獲,瞧把李總管給急得,跟只兔子一樣。
舞陽長公主被刺客一驚嚇,難產死了,自家王爺可別被她看中,一起拖去地府裡重新投胎,這眼下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做完,王爺死了,誰來主持大局?!正焦急間,外面走進來一個人,與梅八一個打扮,不過身材欣長,不是梅八的凹凸有致,而是倒三角的性感。他手裡拿著副面具在把玩,俊美妖孽的臉上帶著不正經的笑容,“李大爺這是被兔子咬了?”還有閒情調侃李一。
李一見他回來,立即跺腳搖著扇子迎過去,“怎樣?”
“他能怎樣?能怎樣就不是拓跋朔了。”那人無所謂,把面具塞到了李一手裡,“跟他說一聲,我任務完成了,要出去玩兩天。”所謂的玩也不是真的玩,就是去別的管轄之地,做些生意的往來,而非如此打打殺殺叫掛念你的人擔心。本來這活兒就不是他該乾的,莫名其妙被李一叫回來說是大宗的意思。
“林大少爺,這種時候你還想上哪兒玩,給我老實待著!”李一扇子刷地收起,打在林仲之胸口,一臉沒的商量。
林仲之納罕,“怎麼了?”
“你妹妹的玉不見了。”
“什麼?!”林仲之怪叫一聲,連連後退,遠看李一,要認清李一今天是不是在開玩笑,他總是喜歡拿人家玩笑。可是今天李一已然收斂了嬉皮笑臉的嘴臉,嚴肅得與角落裡的梅八一個德行,看來不是假的。李一嗤之以鼻,誰敢拿這事開玩笑。梅八依舊默默站在,心裡有點鬱悶,幹嘛我站著都有錯?老讓我躺槍。
如果林杝身上的定魂玉沒有了,是不是他效忠的人就會魂飛魄散?儘管林仲之有時候挺不喜歡他的腹黑,不過一想到李束樘會因此魂歸地府,還是有些擔心。不僅擔心李束樘,如果七王爺這樣沒了,他覺得以大宗的手腕,林杝也不會有好下場。
於是喃喃自語,“大宗怎麼趕巧就在這時候回來呢。”
李一明白他這句沒頭沒尾之話的意思,點點頭,嘆了口氣。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快去找國師幫忙,可國師那個脾氣飄飄渺渺,沒個準,真的是前途堪憂。花廳裡的兩個男子皆是一臉的愁眉苦臉,一籌莫展。
“不如殺了林四小姐,說不定王爺附身在死人身上就不會被排斥出去。”李一破罐子破摔,脫口而出。
“你敢!”林仲之一聽,就要把劍砍李總管。
只要進七王府的門,就是自己人。當看門的小廝匆匆忙忙進來的時候,林仲之還在和李一對掐,一點沒要避人耳目的意思。看門的小廝也見慣不怪,徒自在門口認認真真打報告:“李總管,府外來了個謫仙似的男子,說是要找您。”
謫仙似的男子,這個形容詞立即叫那邊大打出手的兩個人停下了動作,疑惑扭頭看向門邊的小廝,李一忙問:“可問他是誰?”
“他說他叫蘇玄明。”
“!!!”
李一大人霍地收回架住林仲之利劍的扇骨,又刷地把桃花扇開啟,笑眯眯扇起香風,“還不快請進來。”
※
承恩帝第一時間趕到公主府,他是極貴的皇帝,能這般趕來已經是公主府最高的榮譽,當然現在公主府裡沒人會把皇帝的到來和光耀門第聯絡在一塊兒,駙馬和他們的第一個孩子,也是最後一個孩子,穿著一身孝服,跪在公主的靈柩邊,有一下沒一下地往火盆裡丟紙,因為太難過,大部分的精神都埋在死亡的陰影裡。
舞陽公主的孩子是個兒子,才三歲,跪在他父親身邊已經有模有樣。駙馬悲慟,人說哀莫大於心死,那種時候眼淚是流不下來的,在旁人眼裡駙馬一直是個溫柔的人,做翰林院的修撰官,過閒雲野鶴的生活,沒想到個性張揚高傲的長公主會嫁給這樣的人。他們這個三歲的兒子也沒有哭,不同於駙馬的心死,孩子尚小,只是一種倔強。不能哭。
“參見皇上。”公主府上跪了黑壓壓的一片人。
德妃也在,和她父親在一處,整個臉尤其是眼皮都是浮腫。她從當時跟著舞陽回去就一直斷斷續續地哭,得知舞陽難產而死時甚至哭暈了過去,都是她的貼身婢女在照顧德妃,現在也靜靜跟在德妃身後,跪迎皇上。
駙馬姓馮,單名一個驥字。承恩帝進來的時候他本來就跪著,所以沒有動作,按理這樣你也應該朝著門的方向俯拜下去,可馮驥沒有。震頂的“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都沒有叫他從自己的情緒裡走出來,手仍然麻木地有一下沒一下地往火盆裡丟紙,身邊的小兒子見慣了參拜的場面,規矩學的很好,只是自己父親沒有動,他也就倚在父親身邊,沒有動。
承恩帝眼睛一眯,視力極好,發現馮駙馬燒的並不是冥錢,而是一些詩文信箋。
就背手穿過匍匐的眾人,高高在上地低頭看向駙馬,道:“駙馬節哀。”
若放在平時,馮駙馬與人說話都是溫文爾雅,彬彬有禮,而今日在自己妻子的喪禮上,面對瑞昭最尊貴的人,也是自己妻子的哥哥,他卻是一點禮節都不顧,又往火盆裡丟了張紙頭,語氣冰涼:“皇上,舞陽臨死的時候與臣囑咐了一句話,定要讓臣轉問皇上。”
“駙馬直問無妨。”承恩帝並未怪罪馮驥的無禮,漠然應聲。
“公主想問一問皇上,當時為何不救她?”
正在這時,有一陣穿堂風而過,靈堂之上的蠟燭隨之搖曳,好像有什麼東西乘風而來,久久繞樑。
承恩帝給七王爺玩過離魂,雖然不知道天機的這個離魂是真的把人的魂魄與肉身分離了,還是隻是把人弄暈過去,看上去像個活死人而已,反正當時他要的目的達到,就沒有多管。現在站在靈堂上,對著舞陽的屍體,忽然想到天機和李束樘,渾身莫名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感覺脊背有些寒顫人。
他的確是心虛的。那個時候駙馬剛巧出去如廁,沒有趕上刺客殺進來的第一時間。而刺客破門而入的時候,承恩帝第一句話是對白羅說,“公主身份尊貴武藝高強,懇請公主先帶范陽王從窗戶先走。”
之後林杝在樓下碰到白羅和范陽王,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現在從駙馬的嘴裡問出一句,皇上當時為何不救她?振振有詞,咄咄逼人。舞陽一是孕婦,一屍兩命;二是女子,理應被保護;三是先皇帝和先皇后的嫡女,貴不可言。無論哪一個理由拿出來,第一個救的人都應該是舞陽,而如果舞陽在刺客衝進來的第一時間就被人帶走,或許今日就不會死掉。
從某種程度上而言,是承恩帝間接殺死了舞陽。
難怪駙馬見到承恩帝上門,恨得連禮也沒有行。
靈堂裡鴉雀無聲,人人都聽到了這一聲死板中帶著寒意的質問,心裡頭為馮駙馬捏了把冷汗。人說兔子急了還會咬人,而文人的風骨是樣堅不可摧的東西,馮駙馬當下把這兩種品質都發揮到了極致,十分震撼人心。想他是愛舞陽到了極致的。
承恩帝背手不語,目光從馮駙馬身上移到了他身邊的小孩身上,舞陽公主的兒子也正抬頭望承恩帝,面板雪白,大眼珠裡黑白分明,見當今皇上看他,他有一些些畏懼,小手揪住了父親的衣衫,頭卻是固執地不肯低下去。怎麼說承恩帝也是他的皇叔,關係十分微妙。
那小小的模樣,果然有他父親和母親的影子,桀驁不馴。
“都平身吧。”天子最後選擇了迴避駙馬的問題,瀟灑轉身,全當沒有發生過什麼。
哀樂漸起,靈堂裡的人又開始忙各自的事情,駙馬也沒有逼問,依舊跪在靈柩邊重複著一樣事情。德妃的父親,舞陽的小舅舅全全負責了舞陽的葬禮,還有宮裡的女官幫忙,事發突然但仍然有條不紊。龐將軍抱拳替駙馬賠罪,承恩帝臉色不變,並沒有怪罪的意思,倒是問德妃要不要今晚與他一起回宮。
德妃先是搖頭,不肯走。後來她身邊的侍女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德妃就改口,跟著承恩帝當夜就回了宮。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