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各有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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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各有所動?】
星空下,高牆上,伊人獨立。
冷風拂過,衣袂翻飛。
林杝寒著臉,視線沒有焦點,她正和李束樘為了林仲之的事情冷戰了許久。
沉默之間,這兩人同時在算計一件事情,蘇玄明當時說過,定魂玉離開林杝身體三日,李束樘的魂魄就會被排斥出去,從昨天群英匯之後算起,這已經過去一天半,也就是說,李束樘以魂魄形式存在的生命,只剩下另外那個一天半。
是一種怎樣的心情。如果你在十三歲的時候知道自己二十六歲的時候會死去?又,你會選擇怎麼去度過自己剩下的時光?臨到關頭,七王爺倒是感性起來,不再和林杝爭執不休,也不去管她對他是怎樣的態度。
“林杝。”他思索了一下,糾結在叫她什麼,是四小姐,還是林執筆,最後還是覺得她的大名更合適。這是最真實的她,不受外界以顏色的她。杝,山桃也。如果她化成一棵桃花樹,開緋紅的花朵,長在高聳的山崖上,傲然堅強,想來也是不錯的。
林杝感覺得到李束樘收斂了氣焰,她便很客氣地迴應一聲,大有其人將死,沒什麼好跟他一般見識的氣度。她知道林仲之不是那樣的人,這就夠了。
“本王想聽你唱歌。”
“……”
小姐驚異,王爺你這是急瘋了吧?
“江南夏天多有女子坐小船採蓮,那時候唱的採蓮曲,你會不會?”李束樘似乎很執著在這個上面,還點名要哪一首。
林杝對江南小調知道的不多不少,大半是林府內的三姨娘沒事喜歡哼著玩兒,有幾首耳熟能詳,包括這首採蓮曲;還有小部分是林仲之逛完青樓回來會與她說哪個歌ji的曲兒唱的不錯,是如何唱的;青杏和柳綿也都會一些,不過林杝自己從來沒開口唱過。她會琴棋書畫,不會歌舞,這之前也說過,林丞相不喜歡女兒去學那些取悅人的本事。
“你唱,本王就告訴你林仲之在何處。”七王爺今日鐵了心要聽林四小姐開嗓子唱歌,開出一個他認為還算誘人的條件。
不想林小姐卻毫不猶豫拒絕他:“我只要知道我哥好端端活著就好,等時機到了,我相信他會出現的。”她這時倒是看開,八成是覺得李束樘這次估計難逃一死,樹倒猢猻散,她二哥沒了效力的物件,隨便去哪裡都是自由。
李束樘並不生氣,又說:“若你以為本王死了,瑞昭的動盪就會結束的話,便大錯特錯。”語氣之間充滿了篤定,所以林仲之也沒那麼容易恢復自由。
林杝心驚,莫非七王爺是想魚死網破?!他北方還有三十萬大軍,不是他死了就能收編進承恩帝麾下,而是誰有虎符,他們就聽誰的命令。這麼龐大的數目,真要作亂起來,瑞昭百姓定然又要陷入水生火熱。
“虎符本王可以給你,換你一首歌。”他探查得到林杝的心思,冷不丁冒出一句。
“為何?”
“本王想聽你唱歌而已。”
林杝不是不心動,就像一擲千金的土豪對上寧死不從的青樓歌ji,土豪對歌ji說,你既然不肯從我,我就買下這一座城,你在這城裡擁有絕對的自由。這她不覺得把自己比作歌ji有辱了自己,畢竟自己也不是什麼清雅的蓮花。只是李束樘這個條件開得太高,已然不切實際。更何況事情沒有到最後關頭,就不能排除還有轉機的可能。說不定李一會找到另外一塊定魂玉,又或者他會說動國師讓蘇玄明救人。現在他把虎符像玩具一樣與人交換,其中必定有詐!
“虎符我要不起,不若七王爺答應我一個條件,我便唱給你聽。”
“可。”
“你都不問是什麼條件?”
“本王將死,作出的承諾只用負責到後天太陽下山時,無甚負擔,林小姐只要想好了就提。”
“放我二哥走。”
李束樘輕笑有聲,是早就料到了林杝的這個條件,還有她之前逞強不要知道林仲之去向,其實心裡恨得要死。就她肚子裡的幾根花花腸子,對於現在的李束樘而言一通到底。
“好。”
晚日照空磯,採蓮承晚暉。
風起湖難渡,蓮多采未稀。
棹動芙蓉落,船移白鷺飛。
荷絲傍繞腕,菱角遠牽衣。
※
重華宮內,有兩人對坐。
一青一白,皆似世外仙人。
“王爺,你覺得本宮的建議如何?”素手輕撫懷裡的肥貓,雪球今天精神不太好,腹中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貓眼眯著,對白羅的愛撫無動於衷。
對面的男子臉色平靜:“咳咳,不知公主看中本王什麼?”
這一聲咳嗽尤為刺耳,明顯就是在告訴對面的女子,我是個病入膏肓、無可救藥、命不久矣的人。
白羅一笑,“王爺你也看見了,現在瑞昭內憂外患,一旦動亂,哪怕皇上看重你,他也很難保全你。不若與我去慶國,等過一二十年,風頭過去,天下太平,本宮再把你還給瑞昭。如何?”卻是答非所問。
范陽王臉上有一絲倦容,但言語依舊溫潤如玉,“咳咳……本王與皇上並不親,公主算盤打在本王身上,或許有些失算。咳咳……且不說本王的母后是當今皇太后毒死的,害本王落下這一身病。咳咳……就說那一二十年,對於本王來說,根本盼不到……咳咳……公主還是另折桂枝吧。”
白羅動容,她雖讓風千月調查過瑞昭幾位王爺,但其中盤根錯節的關係也不是她一個外人都能調查到的,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她道,“本宮就是喜歡你這病殃殃的樣子,閻王爺要拿你的命,還得問問本宮同不同意。”慶國的女子,天生有一種自命不凡,而白羅自然而然流露出的霸氣,倒沒有讓人覺得有多大言不慚,只是一種氣魄。
李束檮沉默不語,骨瘦如柴的手指摩梭著茶杯的杯壁,偶有壓抑斷續的咳嗽聲,一聲一聲落進人心裡,聽得白羅不由皺起眉頭,擔憂看他。
這慶國公主的心思,范陽王也能猜到一點。瑞昭哪怕內憂外患,依舊是實力最強的那一個。而有人從中挑撥幾國之間的關係,如果她最後選擇的不是瑞昭,瑞昭與大夏和東瀛的關係岌岌可危。白羅可能還沒從他們身上撈到好處,就反被他們所累,大夏還好,尤其是東瀛,說不定還會死皮賴臉求慶國從北面一起夾擊瑞昭,吃力不討好。這自然不是白羅想要看到的局面。大夏可能好一點,只是這大夏未來的小可汗,似乎心有所屬,對她這種強勢的女子根本沒有興趣,正如白羅對木果兒塔也一點興趣提不起來一樣。
她或許是真的喜歡他,畢竟喜歡他的人不在少數。也或許只是為了慶國的利益,倒是十分難得,居然被她看出承恩帝心頭重視病歪歪的范陽王,這一點,整個瑞昭估計沒幾個人發現。
最後淡雅的男聲慢慢說:“公主與本王說這些都是空的,還得看皇上的意思。”
公主眼睛瞪了瞪,繼而霍地起身,什麼也沒說,抱著雪球瀟灑離開。
范陽王抬眸,面上無甚表情,注視著白羅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遠處誰人在唱江南的小曲,輕靈的聲音隱隱約約,李束檮聽得入神,思緒也飄到了很遠的地方。
我們每個人心中都有屬於自己的祕密,范陽王如是,承恩帝如是,七王爺如是,白羅如是,林杝亦是如是……
於此同時,拓跋朔下榻的客棧內,有一道身影快速閃過。**的拓跋朔靈敏如鹿,立即從**彈起,抽出枕頭邊的彎刀,虎視眈眈盯著黑衣人。
“誰?!”
黑衣人站在床邊,身材欣長,抱臂而立。
“又是你。”拓跋朔眯眼,在黑暗中辨認出來人的身影,聽這口氣這兩人不是第一次打交道。
“我來問問公子是不是想好。”那人的聲音沙啞低沉,配合著寂靜的夜色,讓人毛骨悚然。
拓跋朔皺眉,看著被白臉面具遮住真容的不速之客,氣氛詭異。
良久。
拓跋朔才道:“我不可能憑你的一面之詞就相信你所說之事,我是誰的兒子,我親生父親的死因,這些都還需等我回了大夏查明真相。你想要與大夏聯手,也不急於一時,何必如此窮追不捨。”說話間眼神流露出狼一樣的銳利,哪怕是在暗夜中也閃爍出異樣的光芒。
且說拓跋朔來瑞昭,最開始的目的只是為了探一探瑞昭和慶國的關係,後來越走越偏,好像命中註定就是要來瑞昭走上一遭,然後命運的齒輪就在一些人的相遇中慢慢轉動,慢慢改變。這個神祕人在群英匯沒有開始之時就來找過他,丟給他幾件證物和一些信函,毫不吝嗇地把他知道的內幕都爆料給了拓跋朔,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來人也聽出拓跋朔言語中的打哈哈,並不氣餒,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丟到床前的人懷裡,說:“若公子你想好了,將此信物叫人送到西郊桃花山下的桃花庵中,自有人會來與公子接洽。”說罷,人影一閃,瞬間就消失在屋內,身法相當詭異。
拓跋朔低頭摩挲手中的信物,是一塊玉,被雕成了龍頭魚尾的樣子,質地十分上乘,雕工也很精湛,仿冒不出第二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