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01.庵中桃花?】

【101.庵中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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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庵中桃花?】

林仲之的字,林杝再熟悉不過。

只是在這桃花庵下見到的這幾個字,比他平日裡寫得分外好,林仲之一般寫字很隨性,林丞相曾批評過他過於浮躁,此處倒是難得收斂了那股氣性,穩重有力許多。但這一勾一捺一撇,無比是他特有的風格。若說這字不是林仲之寫的,林杝打死也不信。

白羅之前聽到林杝說想起故人,當發現林杝正在發愣時也不著急去催,又是在懷念了吧?她見過她母皇也有這樣的時候,卻從來不問她在想的人是誰。

庵外沉默,庵內倒傳出個嘰嘰喳喳的聲音。

“你說我慘不慘?就被那個死蘇玄明倒掛在大樹上一天一夜,被別人救下來的時候險些鼻血飈出來!那天月事也來了,我是不是該感謝他把我這麼倒掛著,經血都流進腦子裡成養料了?!娘之,下次要讓我再見到他,哼哼!花娘!再來一壺酒!”這出口,實在算不上文明。

桃花庵的門外還懸掛著一個古舊的鈴鐺,繫了跟麻繩,給外面的人去拉以便告訴主人家有客人上門。

白羅素手輕扯鈴鐺,笑而不語的花娘就把那粗魯的姑娘晾在一邊,自己出去引客人進來。走到門口卻見是兩個氣質高貴衣著華麗的女子,不由愣了愣,“二位姑娘是來……?”

林杝從那過去的漩渦裡掙扎出來,擠出個笑容,“自然是來喝酒的。”

花娘挑眉,“我這兒偏僻,不是熟人不會知道,二位是哪位朋友介紹而來?”

“林仲之。”

“……”花娘臉上也浮現出驚訝,萬萬沒料到會從別人的耳朵裡再聽到這個名字,再三審視林杝,“莫非你是仲之那個四妹妹?”

林杝忽然欣喜,“你知道我?”

“可不是麼,你哥哥經常在我耳邊嘮叨四丫頭,如雷貫耳,快請進吧。”

就好像懷裡揣著某樣寶貝,世人卻都看不見它的珍貴,很久之後終於有人對你懷裡抱著的東西說,呀,我認識它。有些人將它叫做知遇之恩,有些人將它叫做天涯知己,林杝今天覺得它叫情願,她們是兩個素未謀面的人,但有著一個共同認識的人,因為這個人,再陌生也變得熟悉,可以談論關於共同懷念之人的欣喜,好像找到了一個發洩的口子,將心中埋藏已久的思念和悲傷發洩出來。

今天這地方來對了。

白羅對著陌生人不說話的時候,就是個冰山美人,氣場強大到無人敢搭訕。她安靜地觀察這桃花庵裡的景緻,院子不深,桃花都在庵外,綿延整個山坡,現在已經是初夏,桃花早已開盡,綠油油的葉子裡可以發現許多半大的青桃子。有青石小徑,通向一個草棚,草棚下面放了四張矮榻,中間是一個小案几,可供兩個人脫了鞋子跪坐著飲酒,有“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韻味。

“你哥哥最喜歡下雨天窩在我這兒,像貓一樣。”花娘轉頭一笑,說得自然,宛如昨日。

林杝再仔細瞧眼前的女子,身材窈窕,風姿卓越,高挽著髮髻,露出白皙細緻的脖子,粗布衣裙沒遮掩掉她的氣質,反倒襯得從容淡泊。猜不出她到底是什麼來歷。

草棚下已經坐著個人,微醺,迷濛的眼睛射向林杝等人的來處,高興地揮手:“歡迎光臨!”

乍一眼看去,只覺得這微醉女子的紅衣很搶眼,再看兩眼女子的臉,與花娘截然不同,很平易近人的鄰家妹妹,厚嘴脣,因為酒薰得臉紅,好像漂亮的紅蘋果。

“是你!”

“是她!”

李束樘和林杝同時出聲。

他們記性都好,見過一次的人,不那麼容易忘記,而且還間接把無良的男子引到林杝的房間裡讓其名節不保的人!

那個在桐城遇見的紅衣女神婆!

不由再感嘆一句:今天這個地方是真的來對了!

小神婆壓根兒沒那自覺,還在那裡揮舞著雙手開心地跟朵小野花似的。

林杝疾步過去,拉住她揮舞在半空的手,“上次你偷了一個道士的東西,那道士現在哪裡,你可知道?”

“什麼?你是誰?”神婆神智尚處於迷離狀態,指著林杝鼻子的手指搖搖晃晃,濃眉微蹙。

“你不記得,大概兩個月不到之前,我在桐城遇見過你,你半夜趕路撞在了我的馬上。”

神婆猛地低頭,自個兒在哪裡搖頭晃腦,想個小和尚,半響又霍地抬起頭來,咧嘴笑得歡暢,“哦!我記得你!我裝了你的馬兒害得你和我一起摔了!”

“對,你能不能告訴我,當時你偷的那個道士,現在何處?”

小神婆一巴掌拍在小桌子上,酒杯裡的酒水散出來許多,“啥叫我偷,偷那個道士,誰要偷蘇玄明那種人,那種掉進冰渣裡的人,偷了還嫌磕牙!”

“……”

花娘和白羅不知林杝在說何事,迷茫站在後面看著這兩人牛頭不對馬嘴,最後花娘被神婆的雷語雷倒,趕緊過去拍她,對林杝抱歉道:“她喝多了,四姑娘若有什麼問題,不若等她酒醒點再問?她這人容易醉也容易醒,半刻就好了。”話音剛落,一聲“嘭!”小神婆的腦袋磕在了桌子上,像老僧入定一樣睡死過去。

林杝見她如此,也不好勉強,又接收到那兩道疑惑的目光,方覺自己行為過分了些,這要怎麼解釋?

白羅問,“你和她認識?”

“算不上認識,見過一面。”

“怎麼,偷你錢了?什麼道士?”

“這……說來話長,公主還是莫問了。”

白羅呵呵冷笑,“林大人,長話短說也無妨啊,正好咱兩要在此對飲小酌,就有下酒料咯。”

李束樘也是一陣冷笑,嘲笑她這麼捉急的行為。心中在問,四小姐你就這麼不待見本王麼?見到這個神婆都能激動成這樣,倘若真的見到了那個叫蘇玄明的人,可不是要激動到抽搐?如此想罷,忽而惡毒起來,左手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拍在小神婆腦門磕著的那張桌子上,原本灑出了許多**的桌面,被拍的一灘**碎成許多小水珠。

其他兩人皆是嚇了一跳,唯獨那個喝醉了的小神婆,睡得跟死豬一樣沒絲毫的反應。

林杝自己也嚇了一跳,立即暗問李束樘:“王爺你作何?”

不過李束樘的脾氣林杝也應該瞭解,他幹完壞事之後就會裝死,任你怎麼咬牙切齒,也不會詐屍。

可惜這次他卻是氣急攻心忘記了林杝的殺手鐗。四小姐見李束樘沒反應,轉向白羅和花娘,狡猾地勾起嘴角,娓娓說:“若是短說沒了意思,既然今日日頭還長,我就細說一番。”

“公主問我如何會與這個小神婆牽連,還要從我這根項鍊說起。”林杝一邊說,一邊竟然是抬起右手,把胸前的定魂石拿了出來給兩人瞧。

七王爺大驚,終於忍不住叱道:“你別玩過火。”

林杝心中反駁他,“先挑事的貌似是王爺您吧。”

白羅湊過來看那白淨的石頭,不解,“這石頭有何關係?”

“這小神婆偷了一位道長十分重要的東西,那道長在她身上貼了可以追蹤的符咒之類,但陰差陽錯下她與我在桐城摔在了一塊兒,那符就順勢就掛在了我身上。”

“所以那個道長最後找到的是你?”白羅還是迷茫,“這與你身上這塊石頭有何關係?”

林杝把披散在肩上的長髮擼到一邊,“花娘,我背後解不開,可否幫我把這石頭接下來?”

花娘應聲而來,越走一步李束樘就越心驚,緊挨著他的林杝此刻深切感受到李束樘的緊張,那種又急迫又惱火又無奈的隱忍,還是第一次感覺到,不由讓林杝心中一陣舒爽。七王爺,平日裡具是你欺負我,今天終於風水輪流轉,把你轉到了我手裡!李束樘如何會察覺不到林四小姐的得意,簡直對她突然興起的頑皮冷汗涔涔,原來林四小姐這隻兔子變起狐狸來,也是相當像。

……

“四姑娘……”花娘在她背後忙活了一陣,後無奈道,“這鏈子打了複雜的死結,我解了一點,解不開全部。”

“啊,這樣啊,那就算了吧。”

那種漫不經心的口氣,不止讓李束樘磨牙,連隱在暗中的梅二也是差點把嘴脣給咬破,正在糾結要如何出去阻止那個女人的行為。

李束樘發現自己被林杝給耍了,倒也不怎麼生氣,之前的無名怒火此時因為這樣刺激的一個折騰,煙消雲散。

“這玉石到底怎麼了?”白羅繼續問。

“那個道士見找錯人,為表歉意與我說了一些這玉石與我命運凶吉關聯的話,原本我並不以為是,不相信那些怪力亂神,但後來發現這道士對我說過的話有些道理,所以想在找那道士仔細問問,這玉石可不可以化凶為及,化險為夷。畢竟這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總不能丟到。”林杝面容自然,語氣裡帶著真意。

她想,她又沒有說假話,只是實得有些婉轉罷了。

白羅瞭然,點點頭,“性命攸關,還是應該問問清楚,這小神婆也挺有意思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