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86章逐鹿中原2

正文_第86章逐鹿中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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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86章逐鹿中原2

葉月霞下課後徑直來到新生書店,裡面只有三四個顧客,她找到《傲慢與偏見》這本書,迅速將裡面的紙條取出偷偷放進口袋裡,然後逛了一會,離開了書店。她的一舉一動,都被附近一位頭髮花白佝僂著腰戴著老花鏡的老人盡收眼底,其實這個老人不是別人,正是張鳳山。

葉月霞回到家裡,開啟紙條,看完內容,落款是“漁夫即日”,旁邊還有一行小字:“看完即毀”。

當天下午5時許,葉月霞來到操家巷,在拐角看見一個店夥計拎著食盒向自己走來,便將衣服散開,頭髮弄亂,裝作十分慌亂的樣子跑向他,抓住他的胳膊說:“大哥,有人要非禮我,快幫幫忙。”

一箇中年男人氣沖沖地跑過來,滿嘴髒話:“臭娘們,敢耍老子,老子今天要你好看。”

葉月霞期期艾艾地求店夥計:“大哥,我這裡有5塊銀元,只要你幫忙,這些都是你的。”邊說邊將銀元塞在他手上。

店夥計正猶豫不決,那個中年男人過來抓住他的兩隻手臂,宛如兩隻鐵鉗一樣,使他動彈不得。“你小子吃了豹子膽了?敢拿老子的錢?”葉月霞就勢拿過店夥計手中的食盒,放在一邊,說:“大哥,別信他的,這是我自己的錢。”

這時,張鳳山穿著上校軍服帶著一隊士兵經過。自從抗戰勝利以後,文城經濟遊擊大隊撤銷,劉成龍重新任命他為司令部軍需處長,上校軍銜。

葉月霞看見,求救似地叫道:“長官,快過來評評理吧。”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一個老婦人趁亂將食盒掉包。

張鳳山聽完,對店夥計說:“你把錢還給這位姑娘,沒你的事了。”然後他轉身對那個中年男人說:“你說這位姑娘偷了你的錢,你身上到底有多少錢?”中年男人嘟嚷道:“5塊銀元,被她偷走了,她是個小賊。”張鳳山說:“我看你喝了不少酒,你在身上找找,是不是弄錯了?”中年男子將信將疑,說:“她撞了我一下,就聽見銀元掉在地上叮噹作響,她撿起來就跑,我就跟著追來了”,邊說邊將口袋翻了出來,5塊銀元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張鳳山說:“這是什麼?快向這位姑娘道歉。”中年男人滿臉通紅,向葉月霞鞠躬道歉:“對不起!”眾人見是一場鬧劇,一鬨而散。

卻說徐語晴下班回到家,兒子勝利拿著一張壹佰圓的法幣給她,說:“媽媽,剛才一位老奶奶說借了你的錢,讓我交到你手上。”

徐語晴感到奇怪,自己沒借過錢給一位老奶奶,更何況壹佰圓法幣連塊饅頭都買不了,誰會借這點錢呢?她接過紙幣一看,發現紙幣上有字:“有蘭在花溪,雨晴香更濃”。徐語晴知道這是暗語,“有蘭”難道是“友蘭”?而“雨晴”是指自己?徐語晴激動萬分,姐姐來了,而且就在花溪。花溪是老街有名的花市,徐語晴立即出門叫了輛人力車來到花溪,看見一個老年婦女正站在漢白玉牌坊下面,左手裡提著一個食盒,右手裡拿著一面小鏡子對著臉照著。這個老婦人正是徐友蘭,她照鏡子是在觀察徐語晴後面有沒有“尾巴”,發現沒有後,她待徐語晴走到身後說:“妹妹,我知道你來了,咱們繼續保持這樣往前走,從現在開始,你這個‘沉睡者’應該醒了。上級派了一個代號叫‘漁夫’的同志來文城,今後你要聽從他的指揮。”徐語晴興奮地說:“太好了,我早就盼著這一天了,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漁夫’同志?”徐友蘭說:“你心裡只要知道有這麼個上級就行了,因為‘漁夫’同志從不現身,而且你要向我保證對任何人都不準提及他的存在。”徐語晴說:“我保證。”徐友蘭說:“那你回去吧,你家條几自鳴鐘下面有‘漁夫’同志交代的任務,是我偷偷放上去的。”說完,她招了輛人力車,頭也不回地走了。

徐語晴回到家,在自鳴鐘下面發現一個信封,裡面是“漁夫”同志的指示,要求她配合懲處叛徒李興旺。徐語晴看完,按照信裡要求的,劃了根火柴將信連同信封一起燒燬了。

晚上,徐語晴在醫院值班,突然來了一個女病人,頭上戴著一頂鑲花邊的涼帽,帽簷遮住了大半個臉。

徐語晴問她哪裡不舒服?她一言不發,只是向徐語晴伸出一隻掌心寫著“密談”的手。徐語晴見了,很是吃驚,打發護士出去。

女人取下帽子,露出臉來,原來是李玉珠。

“是你呀?把我嚇一大跳。你來幹什麼?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徐語晴嗔怪道。

“不是我,是我家裡有人生病了,你能不能出個診?”李玉珠著急地說。

“別人不敢說,你來了,我能不給你這個面子嗎?誰叫咱們是好姐妹呢。走,我現在就跟你過去。”

倆人坐著人力車來到李興旺的住處,徐語晴看見周進和一班人正圍在床前,臉上現在焦急的神色。

周進看見徐語晴,說:“徐醫生,給你添麻煩了。”

“這是醫生的職責,快說說病人是什麼情況?”

“自從吃過晚飯後,就上吐下瀉不止。”

徐語晴見病人眼睛緊閉,臉色臘黃,拿出聽診器在他的胸前聽了一陣,然後又把了他的脈搏,說:“這是急性食物中毒,需要馬上送醫院搶救。”

李興旺突然睜開眼睛,說:“我不去醫院,這是共產黨找我尋仇。”話剛說完,就全身抽搐起來,醬油一樣的**從嘴角往外直冒。

徐語晴說:“現在病人十分危險,再不送醫院就來不及了。”

周進對一個身材高大的手下附耳嘀咕幾句,然後說:“去醫院,我倒要看看共產黨有何能耐,敢在我的眼皮底下殺人?”

一輛軍用吉普車駛到華盛醫院門口,四個黑衣人從車裡面抬下一副擔架來,擔架上躺著一個人,用被單蓋住了全身,周進和幾個人護著擔架跟在徐語晴身後進到醫院,往急救室而去。

其後不久,一輛人力車也停在醫院門口,膀大腰圓的車伕背起車上一個頭纏繃帶的人往醫院門口走去,這時,過道里出現一個身穿病號服的中年男人,追上車伕說他背上的人掉了東西,邊說邊將一張紙塞到李興旺的手上,然後轉身往回走。

李興旺突然醒了,就著門口的燈光看見紙上寫著:興旺兄,知你今晚會來醫院求醫,故特備單方一貼,供你受用:貪生怕死,不足為訓;賣友求榮,人神共誅。他大叫一聲:“有共產黨!”

這時,槍聲響了,李興旺腦袋上中了一槍,頓時耷拉下來一動不動了,車伕轉身掏槍,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胸口中了一槍,接著又是一槍打在他臉上,半邊臉都沒了。車伕倒在地上,中年男人上前對準李興旺的身體連開三槍,然後他脫下病號服,消失在無邊的夜色之中。

1947年7月1日黨的生日這天,戴長春飯店來了一位老人,他頭戴瓜皮帽,臉上罩著一副老花鏡,灰白的鬍鬚直拖到胸口,只見他佝僂著腰拄著柺杖進門,看見戴長春說:“老闆,扶我老漢一把。”

戴長春趕緊過來扶住他,老人就勢在他的手背上寫了一個“山”字。

戴長春明白了,說:“您老走了不少路,到裡屋歇歇腳吧。”

進到屋內,老人取下老花鏡,摘掉鬍鬚,說:“戴老闆,我這身打扮還過得去吧?”

戴長春笑著說:“鳳山,不,‘漁夫’同志,如果你不提示我一下,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你。”

張鳳山哈哈大笑,說:“名師才出高徒,我這化妝的手藝還是‘木匠’傳的,他可是我黨地下戰線的活寶貝。”“木匠”就是張鳳山所說的朱大鵬,多年以後國家安全部門口張貼一張“卜告”,說朱大鵬同志因病去世,享年89歲,該同志1927年加入*,一直在中央保衛部門工作,為黨作出了傑出的貢獻,享受副軍職待遇。簡歷很“簡”,但人們感興趣的是“享受副軍職待遇”,心想部裡有這樣一位老革命家怎麼大家不認識?人們圍著“卜告”議論紛紛,這時來了一位老人,看見“卜告”泣不成聲,說了一句“木匠,你這隻‘不死鳥’終於離開我們了”,人們這才知道朱大鵬就是大名鼎鼎的“木匠”。

戴長春驚奇地說:“怪不得,你原來是他的徒弟,他可是我黨地下工作的傳奇人物,我只是聽說過他卻還沒見過呢。”

張鳳山說:“等革命勝利後,我引薦你們認識。今天是黨的生日,咱們慶賀一下,你不至於吝嗇到一口酒都捨不得給我喝吧?”

戴長春說:“平時我怕喝酒誤事,但今天例外,我就破個例,你等著,我去拿酒並準備幾碟小菜,咱們好好慶賀一下。”

兩人邊喝邊聊,值得慶賀的事很多。

戴長春說:“西北戰局取得‘三戰三捷’。5月14日,周副主席現身西北野戰軍召開的祝捷大會,宣佈*和*自從撤離延安後,一直留在陝北,同邊區的全體軍民共同奮鬥,他要求邊區軍民在黨中央和*領導下,團結一致,下定決心,堅持鬥爭,徹底消滅胡宗南,早日收復延安,解放全西北,解放全中國。”

張鳳山說:“我收聽了廣播,胡宗南的軍事冒險得到清算,不到兩個月,喪失三個旅,他現在在陝北卡著了,進又進不得,退又退不得。西北戰局的轉折點,同時就是全國戰局的轉折點。”

戴長春說:“你說得對,大轉折正在悄然發生,就是昨天,*、*率領晉冀魯豫野戰軍主力十三萬人,南渡黃河,向我們的大別山挺進,與陳粟、陳謝另兩路大軍呈‘品’字形戰略佈局,經略中原,看來一場逐鹿中原的大戲就要上演了。”

張鳳山激動地說:“他們唱主角,但也不能少了我們這些跑龍套的。”

劉鄧大軍挺進大別山,像一把尖刀插進國民黨的心臟,國民黨調集幾十萬大軍沿隴海線佈局,並對中原野戰軍進行包圍,國共兩黨爭奪中原的決戰拉開了序幕。

劉成龍的司令部裡,一張放大的軍用地圖掛在會議室的牆上,這是剛換上的,張鳳山看見上面用箭頭標註著劉鄧大軍的行軍路線和國民黨軍隊的標誌。

劉成龍翹著二郎腿,嘴裡哼著小調。

張鳳山說:“司令,今天心情不錯嘛。”

劉成龍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竄犯大別山,也該老子派上用場了,老子以逸待勞,定將他們消滅在大別山。”

張鳳山說:“有十二集團軍這隻老虎在前面攔著,只怕他們到不了文城,司令可以放心的喝酒看戲。”

劉成龍哈哈大笑,說:“你小子還算有點眼光,老蔣的嫡系都放在這裡,他們不僅有飛機、大炮、坦克、裝甲車、衝鋒槍,清一色的美式裝備,武裝到了牙齒,還有他們喝的牛奶、吃的餅乾都是美國的,據說軍中女人用的化妝品也是老美支援的。至於*、*的野戰軍,在日本人那裡接收的一點重武器都扔在黃泛區了,兩軍實力懸殊太大,他們前來只怕是送死。”

張鳳山也擔心這點,敵強我弱,力量不對稱,於是說:“我最近看了一篇香港《大公報》刊登的文章,是去年美國女記者斯特朗採訪共產黨首領*的記錄,毛提出了一個觀點,說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而且連美國的核武器都不怕,還怕我們的飛機大炮,不知司令如何看待他的說法?”

劉成龍笑了,說:“這叫痴人說夢,毛是個詩人,詩人一般都具有浪漫主義情懷,難道你也相信他的話,小米加步槍能勝過我們的飛機大炮?”

張鳳山心想當初日本人的武器也很先進,而我們的武器落後,最終我們戰勝了他們,戰爭勝負的決定力量在人民手中,國民黨背信棄義,逆歷史潮流發動內戰是不得民心的,也註定是要失敗的。“信是不信,我也是懷疑才向司令討教的。”

正在倆人談話的時候,外面一片喧鬧,不時傳出零碎的槍聲。

劉成龍嚇得鑽進會議桌下面,說:“大事不妙,劉鄧的軍隊打過來了。”

張鳳山見他嚇成這樣,心裡暗笑,剛才還大言不慚,現在差點尿褲子,這種貪生怕死之徒,就是給他再好的武器再好計程車兵又能怎樣?只怕都會在他的手中斷送。“司令莫慌,劉鄧他們此刻還在河南,難道他們是天兵天將會飛不成?”

劉成龍經張鳳山一提醒,才恍然大悟,連忙從桌底下鑽了出來,說:“也是,他們過來要經過十八軍的地盤,十八軍自從成立以來,不論是和日本人交手,還是和共產黨的軍隊交手,還從來沒有嘗過敗績,我真是杞人憂天了。”邊說邊大聲呼喚警衛,讓他們去查查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槍聲停了,警衛進來說:“報告司令,是城內饑民鬧事。”

劉成龍這才徹底地放下心來,問道:“槍聲是怎麼回事?”

警衛報告說:“饑民們搶米,江成伯的護院隊開了槍。”

這時,方際青和胡孔照慌里慌張地進來,胡孔照說:“劉司令,大事不好,一群窮鬼鬧事,請你趕快派兵前去鎮壓。”

劉成龍問:“有多少人?”

方際青回答:“看陣勢,足有上千人。”

張鳳山說:“司令,這些都是手無寸鐵的老百姓,如果派兵鎮壓,上頭追究下來,只怕對司令不利。”

劉成龍正準備派兵,聽張鳳山如此一說,連忙就坡下驢,衝胡孔照罵道:“你的縣警隊和保安隊是吃乾飯的?”

胡孔照說:“這幫傢伙出工不出力,見裡面有許多是他們的親戚和熟人,既不開槍也不抓人。”

劉成龍說:“這就是你這個當縣長的責任了,要是你飢腸轆轆,會不會鬧事?”

胡孔照委屈地說:“軍糧年年加碼,鈔票天天貶值,兄弟這個縣長實在難當哪。”

方際青說:“我懷疑是*分子煽風點火,製造混亂,還是請司令出兵彈壓一下。”

劉成龍說:“抓捕*分子是你縣黨部的事,難不成我把數千的饑民都抓起來,你的監獄關得下嗎?”

這時,縣警隊隊長過來報告說饑民們已經散去了,護院隊打死了兩個人,打傷了十幾個人,憤怒的饑民將江成伯家的囤糧一搶而空,他的房子也被搗毀了。

胡孔照抬手給縣警隊隊長一巴掌,罵道:“你這個隊長是怎麼當的?敢不聽指揮?我現在就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