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25章土匪橫行1

正文_第25章土匪橫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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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5章土匪橫行1

張福海乘船迴文城,剛在自家碼頭上停靠,就聽見老街方向槍聲大作,遠遠看見幾匹快馬直奔碼頭方向而來。

“老爺,咱們還是避一避要緊。”管家張旺一邊勸說張福海,一邊吩咐將船劃到江中心。

張福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站在船尾向著碼頭方向張望。只見那幫騎馬的中間有一人衝他喊道:“快將船靠岸,否則老子們就開槍了。”說著,這個人揚起手中的槍,朝空中放了一槍。

張福海大著膽子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那人回答道:“老子們是金雞寨的。”

張福海聞言嚇得面如土色,這些人可都是土匪,殺人連眼睛都不眨。他焦急地嚷道:“劃快點,土匪來了。”

幾個船工拼命地划起漿來,水花飛濺,小船像離舷之箭往江心而去。

“媽個巴子,敢不聽老子的話,給老子打!”,那人一聲令下,幾桿槍對準張福海的小船開火。

張福海只聽得子彈在身邊呼嘯而過,然後像鞭炮一樣在身邊炸響,船舷、甲板和桅杆上很快出現幾個彈洞。張福海聽見張旺說了句“老爺,快趴下”,接著又聽見他“噯喲”一聲,回頭一看,只見一股鮮血從他的肩頭湧了出來。

張福海連忙讓人將張旺扶進艙內,撕開他的長衫,發現子彈擦肩而過,只是傷著了表皮,連忙說:“萬幸,萬幸!”然後他讓人替張旺包紮。

外面又是人歡馬叫,接著是槍聲、哭喊聲混成一片。張福海見船已到江心,那幫土匪已是鞭長莫及了,便走出船艙往碼頭方向望去,只見老街上有幾處煙霧騰起,看來是土匪在放火。

在張福海的印象裡,老街鬧土匪不是什麼新聞,可以說是司空見慣。尤其是在北洋政府時期,土匪經常上老街來搶東西,搶不到東西就殺人、放火。他清楚地記得鬧得最厲害的那次是在民國11年10月26日,金雞寨的大當家張無常糾集明王寨、麻山寨、天字寨等眾多土匪,殺奔老街而來。張無常的首要目標便是張府,他率領土匪將張家大院團團圍住,張福洋帶著護院隊龜縮在院內,不敢出來和張無常硬拼。張無常下令強攻,由於張福洋佔據了有利地形,又在暗處,土匪們吃了大虧,第一次交鋒就死傷十多個人。張無常惱羞成怒,親自帶人衝鋒,被張福洋開槍擊中手臂,幾個當家的一擁而上,護著他退到安全的地方,這次交鋒,土匪們又丟棄七八具屍體在張家大院門前。張無常自出道以來,還從未受過如此奇恥大辱,他下令手下放火,頓時整個老街成了一片火海。這一次是老街歷史上損毀最嚴重的一次,死傷人口三十多人,四十多間鋪面被燒燬。當時的安東省督軍大發雷霆,懸賞二千大洋通緝張無常。也該張無常命中難逃一劫,他在寨中閉門不出半年多後,寂寞難耐,喬裝打扮來到縣城裡的怡紅樓,正當他和樓裡的頭牌梅仙風流快活時,被人認了出來,密報到官府。警察署傾巢出動,張無常寡不敵眾,被當場擒住。知縣下令就地正法,並將他的頭顱割下,懸掛在城門樓上。老街的商戶奔走相告,額手相慶除了大害。張無常死後,二當家王大麻子成了大當家,襲擾過幾次老街,因老街成立保安隊加強了防護未得手。王大麻子只好轉移目標,搶劫一些過路的客商和農村的地主老財。北伐以後,安東省在廣西軍的管轄範圍之內。為了加強對老街的保衛,省政府安排一個團駐守老街。王大麻子和這個五二一團交過手,畢竟他們是一幫烏合之眾,和正規軍一交火立即丟盔卸甲、潰不成軍,所以最近幾年老街太平無事。

張福海心想這個王大麻子哪根筋壞了,又想在老虎口中爭食?果然,一陣密集的槍聲傳來,伴隨著*的爆炸聲,看來土匪和五二一團交上火了。可是槍聲只響了一小會,就漸漸稀疏下來。

張福海待槍聲完全停歇以後才吩咐將船靠上碼頭的,他的弟弟張福洋正站在碼頭上迎接。“大哥,受驚了吧?”

“我沒事,只是張旺受傷了。家裡都還好吧?”

“有我在,當然不會有事的。我聽說有一股土匪在咱們家碼頭上搶東西,就帶人趕了過來,沒想到他們搶了東西后被五二一團的人攆走了。只要大哥沒事,我就放心了。”

當天晚上,各協會的損失彙總到張福海這裡,這次也不算少,死傷十五個人,燒燬鋪面八間,被搶走錢財達三萬現大洋。而土匪那邊只丟下三具屍體,損失比這邊要小很多。

張福海皺著眉頭問:“這次怎麼讓他們得手了?”

張福洋說:“大哥,你有所不知,劉成龍師的精銳力量都抽調到山東去了,說是防止日軍佔領河北以後南下和東路部隊夾擊南京,留在家裡的都是些老弱病殘,戰鬥力大打折扣。而且他們並沒有真正投入戰鬥,沒傷一兵一卒,打了幾槍扔了幾顆*糊差了事。還有一點,這個王大麻子吃過幾次虧後變精明瞭,使用了游擊隊那一套打法,我們是措手不及。”

兄弟倆正在商談今後老街的保衛問題,外面又是殺聲震天,原來王大麻子又殺了個回馬槍。

土匪們都騎著快馬,他們見人殺人,遇東西就搶,搬不走的就燒。老街籠罩在一片火海之中,到處哭爹叫娘,令人慘不忍睹。

張福洋組織保安隊員反擊,剛出大門不久,土匪的馬隊衝殺過來,一顆流彈擊中了他的腿部,他站立不穩栽倒在地,手下的人見他受傷,無法戀戰,掩護他撤回院上。

張福海見弟弟受傷,大為震驚,命令保安隊員和護院家丁守住四周,嚴防土匪衝殺進來。

張家大院建於清末,是張福海爺爺手上建成的,共有房屋六十間,成田字形結構,四面是高達三米的圍牆,圍牆上每隔三五米設有垛口和垛眼,便於居高臨下開槍射擊。當時這樣設計的目的就是防匪防盜的。

張福洋的老街保安團駐地設於院內,有三十人,長短槍二十餘支,一般的小股土匪根本靠近不了。就是來了大股土匪,保安團依託地勢,也可與之周旋,一旦槍聲響起來,相隔兩裡遠的五二一團就會前來增援。所以,張家大院建成至今,尚未被土匪攻破過,成為老街最堅固的堡壘。

外面的嘈雜聲漸漸遠去。

張福海在院子裡徘徊,猶豫是否馬上送弟弟去醫院,突然從空中落下一物,正砸在他面前的青石板路面上,發出“咣噹”的聲響。

張福海就著燈光一看,是一隻老布縫的口袋,開啟來裡面是一把匕首和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幾行字——

張會長:我等兄弟以天地為屋,以日月為燭,以茅根、苦菜為食,衣不蔽體,食不裹腹。當今世道,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為謀生計,我等有冒犯之處還請海涵。今日拜會,有個不情之請,限你五日之內籌措大洋二萬送到金雞寨腳下,延宕一日,加大洋二千,如若爽約,則老街永無寧日。一次我吃你一塊,不消三年五載,定叫老街成為一片廢墟。

張福海看完倒吸一口涼氣,光腳不怕穿鞋的,這幫土匪還真惹不起。他將紙條遞給正在呻吟的張福洋,說:“這是王大麻子的甩票,你看怎麼辦?”

張福洋忍著疼痛看完,說:“猖狂至極,這還沒有王法了?依我看,明天我們召集保安團的兄弟,和五二一團一起攻打金雞寨,定要剿滅這股土匪。”

張福海搖了搖頭,說:“難哪,金雞寨雖說只有四五百人,可他們佔據天險,易守難攻,更加上與周邊幾個寨子遙相呼應,歷年來政府圍剿多次,損兵折將、徒勞無功。”

張福洋說:“大哥,你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政府這幫人的嘴臉你還看不清楚,他們哪是真剿匪,只是跑到山腳下放幾槍、開幾炮就回來交差,你想想,要是土匪都剿滅了,他們還有什麼藉口向上面要錢、要槍?還有什麼理由找咱們要攤派?”

張福洋說的不無道理,張福海說:“這事容我向書記長稟報後再作定論,現在我送你去醫院。”

張鳳山並不知道父親遇險的事,只是覺得右眼皮跳得厲害,心想一定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

可接下來發生的一件事,讓他也有驚無險了一回。

凌晨時分,張鳳山估摸著徐語晴睡熟了,悄悄開啟她的房門,躡手躡腳地進去。張鳳山知道徐語晴一直在監視著自己,而他也反過來監視她,他觀察到徐語晴每天都在一個固定的本子上寫東西,今晚他的目的是想看看徐語晴在那本記錄他情況的本子上到底寫了什麼,因為這些情況都會一字不差地呈現在宋鐵軍面前。

本子放在書桌的抽屜裡,這個書桌的位置與他房間裡一模一樣,張鳳山憑感覺很快來到書桌前面,他輕輕拉動抽屜,突然聽見什麼東西掉了下去,想抓住已來不及了,只聽見硬幣撞擊地面發出一聲脆響,與此同時,房間的燈突然亮了,徐語晴嬌叱道:“誰?”

張鳳山看見徐語晴怒目而視,手裡舉著槍對著自己。他裝作驚惶失措的樣子,說:“是…我,你…怎麼有槍?”

“你到我房間幹什麼?”

“我頭痛得厲害,來找點藥。”

“胡扯,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一個醫生哪來的槍?”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徐語晴開啟保險,槍口始終不離張鳳山的胸口。

“好,我說,我是張鳳山,是你的病人。我說完了,你可以開槍了,死在你的手上至少比死在宋鐵軍的手上強,男人嘛,寧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張鳳山嬉皮笑臉。

徐語晴見逼不出他的真話,放下槍,說:“我要是開槍,你早就沒命了。你要藥,為什麼不叫醒我?”

“我見你很累,又睡得很熟,不忍心打擾你。”

“你突然良心發現了?那你又是怎麼進我房間的?晚上我都反鎖門的。”

“你記錯了吧?門根本沒鎖,本來我是準備叫你的,見你門沒鎖就進來了,想開啟你書桌上的檯燈,黑暗中不知碰到什麼東西掉地上了,然後你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