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一百零八章 綁架

正文_第一百零八章 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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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零八章 綁架

沈煥之訂婚後的幾天景初仍然端端正正地坐在辦公室,等著沈煥之來送走她,或者給她一個交代。

既然他昨晚說出那樣的話,就一定會做出下一步舉動。

可是景初左等右等他不來,臨近下午下班的時候,她卻等來了江璐瑤被綁架的訊息。

曉夢還是像當初那樣在她身邊嘰嘰喳喳,這一年來,根本沒有受到他們影響,景初慶幸她被她保護的完好。

“景初姐,你知道嗎?今天沈總一大早就帶著江璐瑤去拍婚紗照,結果中途休息的時候,江璐瑤玩心大起,自己到山峰上看風景,然後就再也沒回來過。大家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她人已經不在了,現場有掙扎的痕跡。也不知道是誰綁架了她。現在整個公司都傳遍了。”

因為景初的關係,江璐瑤一直很針對曉夢,曉夢私下裡也不喜歡她。

而且曉夢知道景初告訴她的關於“我和沈煥之曾經是戀人,後來和平分手”的理論,更加為她憤憤不平。

曉夢又新增道:“綁架了好,誰讓她這麼惹景初姐傷心,讓綁架的人打她一頓好了!”

景初被“婚紗照”幾個字刺了一下,心說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哪裡懂綁架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怎麼可能打一頓就算了?她面上不動聲色,問曉夢:“確定被綁架了?”

曉夢皺了皺眉頭,點點頭:“沈氏的勢力,是沒有哪個私人敢得罪的吧。只能是另一股勢力,想從沈氏或者江家得到點什麼,才會做這種事情。大家都肯定是綁架。”

景初暗歎,這孩子真是長大了,都會系統的分析一件事了。

她又問我,

“景初姐,我是才知道訂婚訊息不久的。你……真的不難過嗎?”

景初搖搖頭:“我不難過。”

又過了一天,仍然沒有見到沈煥之的蹤影。

上午景初起身去了沈煥之的辦公室。辦公室的門開著,卻沒人,她又慢慢踱回來。

沈煥之是快到中午的時候來的,看起來已經好久沒睡,他脫了滿是雪花的外套,抖了抖掛在景初的門邊,自己接了杯熱水喝了一口:“你今天把我房子裡的你的東西收拾好,走的時候記得把鑰匙交給於媽。”

其實她真的是想好好跟沈煥之談談的,可是沒想到剛剛說了幾句,又搞砸了。

沈煥之摔門出去之前,景初悠悠地喝了口茶,對他說:“既然他們綁架了江璐瑤,那肯定會來找你談條件,我們在這裡等著就好。”

沈煥之轉過頭來惡狠狠地盯著她,她看到他眼裡充滿了心力交瘁的血絲。他像匹惡狼一樣瞪視她,景初從沒見過他這樣的眼神,只除了他帶她去沈伯伯墓前的那一次。

他說:“我一定會提前找到璐瑤,我不想讓她為我受一點傷。”

景初第一次冷冷回擊:“我也不想你為她受一點傷。”

沈煥之在門口套上黑色的風衣,表情像是在看一條亂咬人的動物:“景初,我不管你是因為嫉妒還是別的,我以前以為你只是沒心沒肺,沒想到你竟然惡毒到了這種程度。難道你過得不好,就想全天下都陪著你過得不好嗎?”

他說完這句話,門碰的一聲震出巨大的迴音。

真是巨大的迴音啊,震得景初手裡的杯子都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她無聲地扯開嘴角笑了笑。

原來沈煥之,你也知道,我這些年過得不好嗎?

景初自己將地上的殘渣掃乾淨,把門反鎖起來,掏出一直藏在衣內的照片,一張張翻看起來。

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下手這麼快,這麼殘忍。她跟了沈煥之這一年多,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強勁的敵手,或許,沈煥之這一次在劫難逃了。

那些照片上,全是江璐瑤。畫面上的江璐瑤,被綁在昏暗的小屋裡,眼睛上草草的捆了一根白布條,有髒汙的血水浸出來,江璐瑤的表情痛苦扭曲,似乎恨不得身死卻又不得。

這樣一來,這個美麗的女孩子,眼睛怕是要毀了。景初嘆了口氣,突然可憐起她來。

一沓照片的中間,還夾著一張紙條,寫著:三天後,用沈氏百分之五十六的股份來江璐瑤失蹤的山崖換人,否則,就去山崖下找。

這沓照片,是她去沈煥之辦公室發現的。

當時沈煥之正在滿世界的找江璐瑤。她把那疊照片,抓進衣袋裡,裝作沒事人一樣出了來。

景初獨自一人走到窗臺邊上,下面是二十六層大樓隔著的街道,她忽然一個輕跳躍上了窗臺邊沿,把腿平放在窗框上,望著外面的陽光出神。

也許,她跟沈煥之這輩子,到底是無可救藥了。

曾經爸爸教過她,想要什麼就去爭搶,沒有人會把你愛的東西白白送給你,景初聽了,也照做了,對沈煥之也是這樣。

後來,她發現爭搶的結果永遠是愛而不得,於是退了一步,打算默默地守在他身邊,沒想到最終卻走向了今天的局面。

他要訂婚了,他的準未婚妻被綁架,而她作為什麼都不是的局外人,連指手畫腳的資格都沒有。

雖然這樣的想法很自私,但是他毫不猶豫說出“我不想她為我受到任何傷害”的時候,她的心竟然還是止不住的撕裂的劇痛。

景初就這樣看著窗外的光線,從白色變成了紅色,又變成了暗紫色。窗外華燈初上,霓虹閃爍。她恍恍惚惚的想著,如果她從這裡一躍而下,沈煥之是會像對待江璐瑤那樣失眠一陣子,還是淡淡的說一句,就按殉職葬了吧。

然後又開始嘲笑自己的幼稚,都多大年紀了,還有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

景初算了算,恩,百分之五十六,就是沈煥之手裡所有的股份。

他如果交出了這百分之五十六,又有了這麼老道的對手,他這輩子都站不起來。

她眯了眯眼睛,打定了主意。

沈煥之,我一定不會讓你把這輩子都賠掉。

景初掏出手機來給張琪打電話,電話很快被接起來,張琪那邊很安靜,想來也是在為沈煥之的事情心力交瘁。張琪對她的來電很不耐煩:“我說景大小姐,現在江璐瑤生死未卜,你能不能收收你的小性子?不要再氣他了,算我拜託你!”

景初垂了眼睫,將其中的難堪隱去:“張琪,有一件事情,我思來想去,只有你可以幫我。你可以幫我嗎?”

張琪正色起來:“是跟煥之有關嗎?”

景初覺得自己坐在窗臺一下午,累得要死,於是輕輕說:“恩,大概是吧。”

果然,不到半個小時,敲門聲就響起來了。景初挪動著已經坐得麻木的腿去給張琪開門,他看見我似乎是嚇了一跳:“你臉色怎麼白的跟個鬼似的?”

景初懵懵懂懂地看著他:“我都徹底失戀了,我能不傷心嗎?”

張琪揮了揮手,進來自己找了個杯子接水咕嘟咕嘟喝起來:“我說姐姐,你別打趣了,現在真的是緊急關頭,你剛剛說有事找我辦的,什麼事啊?你快說,我還要趕回去聯絡西區的太子爺,讓他給我幫忙找找。這天都要塌下來了,你怎麼說話還這麼淡定呢?”

失了一個江璐瑤,天就要塌下來了嗎?景初想問的,沒敢說出口。

她從背後把手放在張琪的肩膀上:“張琪。我知道對方想要什麼了。”

景初把那些照片都攤在他面前,張琪的眼神變得很複雜:“這些照片,你從哪裡來的?”

景初咬了咬嘴脣:“你懷疑我?”

張琪急忙搖頭:“不不不。我想知道你是從哪裡來的這些東西?”

“這些本來是放在沈煥之桌上準備給他的,沈煥之當時在外面忙沒有看到,我就拿了來。你知道,這些東西不能給他看到,他會瘋掉的。”景初深吸一口氣,吐出長長的字句,然後告訴他,“對方要沈煥之手上的那百分之五十六的股份。”

張琪眼裡閃過一道寒光:“誰?”

景初老實說:“不知道。”

冷靜了一會,張琪伸出手翻那些照片,一張張看過去,表情已經變得冷定:“你想讓我做什麼?”

景初在他面前坐下來:“你知道,沈煥之的股份不能丟。如果丟了,他就沒有未來了。”

張琪從鼻子裡嗯了一聲:“你的意思是,犧牲江璐瑤?”

景初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期待的看著他:“如果是你的話,一定有辦法把沈煥之的財產轉移到你名下對不對?”

張琪眉頭皺了一下,似乎腦子裡靈光一現,卻怎麼都抓不住她想要表達的意思。

景初耐心地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別急:“你想,對方要股份,是以什麼形式得到的?”

張琪不假思索答道:“要沈煥之簽名的轉讓法律證明。”

景初循循善誘:“如果沈煥之提前把股份給了你,那他籤的名還有用嗎?”

“當然沒有……”張琪似乎從泥淖中突然掙脫,一下子跳起來,“所以,你要用假的法律證明騙過他們?”

可是他又猶豫了:“你覺得,假的可以騙過他們?”

景初笑了:“你這個問題問對了。我們知道這證明是假的,但是沈煥之不知道啊,你覺得沈煥之現場表現的心疼以及孤注一擲的態度不足以騙過他們?”

張琪的表情一瞬間變得豁然開朗起來:“景初,兩軍對峙,攻城為下,攻心為上。還好在商業界你我不是對手,不然我一定會一敗塗地。”

景初不再故意賣關子:“那麼,就由你告訴沈煥之,三天過後,在江璐瑤失蹤的山崖換人。記得,不要告訴他,江璐瑤的眼睛毀了。”

張琪鄭重地點點頭,彷彿領了多大的使命一般,回去了。

景初虛脫地靠在椅子上。

又撥出一個電話:“喂。程律師嗎?麻煩你過來一下。”

三天後,一月十二號,離她二十六歲生日,正正好差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