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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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黃河碼頭上。太春站在碼頭邊上,望著兩艘平底大船駛離了碼頭,漸漸消失在視野的盡頭。太春迴轉身來,正要往回走,遠遠看見赫連向這邊跑來。
赫連跑過來,呼哧帶喘地說:“大掌櫃!我找你半天了……”
太春問道:“有事?”
赫連又焦急又神祕地點點頭。
太春又問道:“急事?”
赫連又點點頭。
太春:“什麼事,說吧!”
赫連看看四周,靠近太春跟前,把嘴附在太春耳朵邊低低地說了一番話,之後道:“大掌櫃,就這些。”
太春立刻神情嚴肅起來反問道:“你咋不早說?”
“昨個晚上,我找你來著,一問才知道,你出去辦事去了。”
“嗯,我回來時已經是後半夜了。”
赫連:“所以誤事了。”
“這麼大的事,赫連,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太春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赫連:“大掌櫃,這事是我親眼看見的!”倆人邊說話邊回到住處。
赫連把昨晚上自己如何在庫房整理貨物,無意間聽到張友和跟大師傅說的話,向太春說了一遍。
太春罵了一句:“狗日的!”順手從炕上抓起一件衣裳向向門外衝去。
赫連在後面喊道:“大掌櫃,你要去哪兒?”
太春頭也不回地走了。
黃河邊的黃土路上,太春騎一匹馬在疾駛著,身後騰起一股煙塵。
此刻,平展展的黃河河面上,兩艘平底大船順風順水地行駛著。張友和站在船頭上,滿面春風很是得意。張友和一邊欣賞著黃河兩岸的風光,一邊志得意滿地用小茶壺一口一口抿著茶水。
太春騎馬沿著大堤追了上來,已經看見了前面大船的影子。
初冬天氣,河兩岸的莊稼都收盡了,深褐色的土地顯現出它的厚實和肥沃;河灘裡大片大片的紅柳條子紅亮亮的,彷彿是刷了油,在蕭瑟的冬日裡顯得十分惹眼。塞外的初冬,天氣並不十分冷,太陽豁朗朗地晒著,顯得格外明亮。不是有那麼句話嗎,天氣好太陽好,人的心情就好,眼下就是。
這時,有個夥計過來對張友和說:“張掌櫃,後面大大堤上有一個騎馬的人追來了。”
張友和不一為然:“什麼人?”
夥計道:“還看不清楚。”
張友和起身向後望去——
只見一個人騎馬邊跑邊喊:“停船——!停船!”
張友和驚訝道:“許太春?”
太春追上來大聲喊道:“大哥!快停下!快停!——”
張友和無奈,示意船伕停船。
張友和站在船上喊道:“兄弟,你怎麼來了?”
太春大聲道:“掉轉船頭,回去!”
張友和問道:“兄弟,是不是櫃上出什麼事了?”
太春說:“啥也別說了,趕緊掉轉船頭,回去再說!”
張友和說:“兄弟,大車大馬的好不容易張羅起來了,現在回去,你這不是開玩笑嗎?
太春正色道:“你回不回去?”
張友和:“我當然不回去!”
太春見狀,也不說什麼了,他從馬上下來,撲通一聲跳進了黃河,朝著大船遊了過來。初冬的河水,頓時滲進了他的棉襖棉褲,冰冷的河水扎得他骨頭都疼,浸了水的衣褲像是一具千斤墜似的直把他往河底下拉。好在太春和黃河打交道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他奮力向大船靠近著……
船上的張友和見狀,知道太春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忙叫人拿來一根長杆向太春伸過去。太春抓住長杆終於爬上了大船。
張友和把太春帶到船艙裡,脫掉身上的溼衣服,換上自己乾爽的衣褲,然後將一杯熱茶擱在太春面前,笑呵呵地問:“兄弟,到底出什麼事了?”
太春冷冷地:“你心裡明白。”
張友和笑著說:“我不明白!”
太春:“哼,你串通油房的大師傅,在胡麻油裡兌了糖稀,有這事吧?”
張友和一愣,隨即又沒事一般:“你聽誰說的?”
太春:“這你別管!大哥,你只說有沒有這事?”
張友和:“沒有!這是有人栽贓陷害!”
太春:“要是沒有真憑實據,我也不會貿然來追你。大哥,咱做的是正當買賣,不圖那點歪財!”
張友和:“太春,大遠的你跑來就是和我說這些?”
太春吃驚地:“在三義泰這還不算大事?”
張友和:“少見多怪!太春,你回去吧,這事就不用你費心了,你在家就等著收銀子就是了!”
太春:“大哥,三義泰的牌子剛剛立起來,你這不是砸自己的飯碗嗎?”
張友和:“太春,買賣上的事我比你清楚,這裡頭的說道多了,有幾個像你這麼實在的?”
太春:“萬一呢,萬一出了事咋辦?”
張友和:“放心吧兄弟,我知道,沒事。”
太春:“不行,現在三義泰就是我的**,馬上掉轉船頭,往回開!”
張友和:“我為誰?還不是為了三義泰?生意上的事得聽我的,你不懂!”
太春:“我是三義泰的大掌櫃,我說了算!”
張友和伸手攔住太春:“拿著雞毛當令箭,沒有我張友和你許太春狗屁不是!”
太春衝出船艙,命令船老大說:“掉頭,往回開!”
張友和追出來對船老大說:“聽我的,往前開!”
太春與張友和一個要掉頭,一個攔著不讓,倆人僵持不下。
張友和罵道:“許太春,你這個木頭!這輩子你要能發財,我大頭朝下走三天!”
倆人你來我往在甲板上動開了手。忽然,太春趁張友和不備,把他舉起來扔到河裡。
張友和在河裡撲騰著。
太春喊道:“大哥!那匹馬留給你了!”
張友和在河裡撲騰著,罵道:“許太春——你這個傻蛋!——”
許太春硬是把船給開回了薩拉齊。第二天一早,竟然當著幾百號人的面,將那一船的葫麻油全部給倒掉了,心疼得張友和就差扇自己的耳光了。薩拉齊碼頭上看熱鬧的有人說:“三義泰的這個掌櫃子心眼太實誠,這不是拿著白花花的銀子往外倒嗎?”也有人說:“這你們就有點目光短淺了!做買賣講究的是個誠信,買賣做賠了不怕,誠信要是沒了那就完了。這三義泰做得對,就憑了他們這份實誠,今後的買賣準發達!”
夜裡,三義泰內堂。鍋灶上,大號的鐵鍋裡熱氣騰騰。
一塊木頭墩子上,擱著一顆碩大的牛頭。黃羊舉著斧頭,鉚足了勁在嘎嘎地劈著那牛頭。這時,太春和張友和前後腳地走進來,太春看見黃羊在劈牛頭,笑道:“看來今天有肉吃了!”
黃羊沒聽見一般,並不理太春。
張友和進來後也不說話,自顧坐在炕上吸菸。
太春:“黃羊,咋想起來買個牛頭吃?”
黃羊斜了張友和一眼,發脾氣道:“吃!憑啥不吃?平日吃飯滴個油花你都心疼,到頭來省下啥了?人家還不是把白花花的銀子打了水漂兒?”
太春坐在灶前,往灶裡填了把柴,忽答忽答地拉起了風箱。
黃羊繼續發著牢騷:“起五更睡半夜的,辛苦了這麼些日子,這一下倒好,全白乾了!”
太春說:“針尖大的窟窿斗大的風,要是傳揚出去三義泰做假,以後誰還會跟咱做生意?看著那黃澄登的油全倒掉了,你以為我不心疼?”
黃羊:“你心疼頂屁用!兩船油還不是白白糟蹋了?還他媽是大字號出來的人呢,扯淡!”
張友和噌地跳下地:“黃羊你說誰呢?”
黃羊把手裡的斧子一拍:“就說你!咋?”
張友和冷冷一笑:“說我?你還不夠資格!我好歹也是錢莊的掌櫃子,你算個啥?”
黃羊:“好一個錢莊掌櫃子,看看你做的這事情,狗屁!”
張友和:“哎,你咋罵人呢?”
黃羊:“我罵了!糟蹋了一船油,罵你是輕的!”
黃羊說著,過去把張友和推個趔趄。
太春忙過來喝道:“黃羊!”
張友和:“你——黃羊,咱弟兄們說話可要憑良心,我為誰,還不是為了三義泰多賺點銀子?”
黃羊:“扯淡!還不知道是為誰呢!”
太春:“行了,都少說兩句吧,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誰是誰非大家心裡都有杆稱,再吵鬧下去就傷和氣了。”
黃羊呼呼地喘著粗氣地對張友和:“我們叫你大哥是敬著你,結果你來這一手!我告訴你,別把自己當瓣蒜,離了你三義泰的買賣照樣能做!”
張友和:“那好,我走——”
太春:“大哥!”
張友和摔門走了。
太春勸黃羊:“黃羊,你看……都是自家兄弟,你少說兩句不行?”
黃羊:“不出了這口氣,我憋得難受!”
且不說三義泰那裡三兄弟鬧得不歡而散,就在這個時候,歸化城裡萬裕長總店也發生了一件不尋常的事情。
這天下午,萬裕長的大掌櫃文葆正在會客,一個夥計來到文全葆跟前,謙恭道:“大掌櫃,外面有個小夥計要見你。”
文全葆問:“哪個櫃上的,怎麼這麼不懂規矩?”
夥計說:“他自稱是錢莊的小夥計封建,說有機密事情要稟告大掌櫃。”
文全葆驚詫地:“噢?”
客人見狀,立即起身抱拳道:“既然大掌櫃有事,我就先告辭了。”
文全葆站起來送走了客人後對那個夥計說:“慢走!傳錢莊的那個小夥計進來!”
不大功夫,一個皮面白淨、長相端正的後生走進來,他正是夥計封建。只見封建恭聲說道:“大掌櫃。”
文全葆吸著水煙問道:“後生,按我們萬裕長的規矩,越級上報是要受到懲罰的,你不知道嗎?”
封建:“知道,我正是為了萬裕長利益,所以甘願受罰。”
文全葆一愣:“為了萬裕長的利益?那好,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封建看了看左右,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大掌櫃……”
文全葆見狀一笑,說:“好,我們到內堂去說吧。”
說著起身,徑直向內堂走去,封建忙跟了過去。
在萬裕長的內堂,封建把張友和私自挪用錢莊五千兩銀子的事情給抖摟了出來。
文全葆聽後大吃一驚,他追問道:“封建,你應該知道這事可是玩笑不得!”
封建道:“千真萬確。”
文全葆又說:“封建,你可知道在我們萬裕長誣陷掌櫃子那是要受懲罰的呀!”
封建道:“這我也知道。”
文全葆對封建說:“那好,你回去吧。”
封建走到門口時,文全葆的安頓話又追上了他:“封建,你先回去,該幹什麼幹什麼,就當啥事都沒發生。以後有什麼事直接來見我就是了,我不會虧待你的。”
第二天,文全葆把張友和叫到了自己的家裡。在他家的客廳裡,文全葆正襟危坐,半天不說話。
張友和坐在一旁,神情自若。
半晌,文全葆問道:“友和,你說我文全葆待你如何?”
張友和坦言道:“情同父母。”
文全葆:“那我再問你,有人告你私挪櫃上的銀子,可有此事?”
張友和麵不改色:“沒有!”
文全葆:“友和,離地三尺有神靈,你敢發誓嗎!”
張友和:“敢!我敢用性命擔保。”
文全葆:“這就奇怪了,憑空的,怎麼會傳出這種話來呢?”
張友和:“大掌櫃,一定是有人看大掌櫃提拔重用友和,心生妒忌想陷害我。”
文全葆:“好吧,我信你。不過,馬上就要過年了,三日之內,所有的賬目你必須一一結清,然後拿來讓我過目。”
張友和說:“知道了,大掌櫃。”
這一夜張友和好不緊張!好不難熬!
張友和在屋子裡的地上走來走去,一夜不曾脫衣服上炕。陪伴他的只有一盞孤燈。他最知道歸化城的買賣字號都有一套齊齊整整的規矩,上至大掌櫃,下到小夥計,從做事到做人,無論是誰違反了規矩,輕則受責罰,重則開除出字號;那時候一旦被某一家字號開除那名聲就完了,別的字號是斷然不敢再收留的,萬裕長自然也不例外。
那時候的買賣人大多是山西走西口出來的,口裡出口外本不容易,提茶壺倒夜壺當小夥計幹個十幾年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學成後榮歸故里光宗耀祖。有的夥計剛剛出徒不小心犯了規矩,被字號清理出去後無顏苟活,投水懸樑的也大有人在。張友和已經從文全葆的言語中明白,文全葆已經什麼都清楚了,給他三天的時間清理賬目已經是賣給自己一個天大的面子。三天,僅僅三天,自己挪用的那可是五千兩銀子啊!三義泰如果生意好五千兩銀子也許不算什麼,可是好容易熬到買賣見利的時候了,許太春將兩船的葫麻油全倒掉了……作為錢莊的掌櫃,如若補不上銀子,那是錯上加錯,肯定要受到文全葆的重責。到那時,自己走西口這十幾年的辛苦就全完了!
張友和徹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太春和黃羊剛起來,聽見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而近,倆人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慌忙走出門外,只見一個白人騎著白馬衝到跟前。再仔細看,原來那騎馬的人正是張友和,作為白人是說張友和渾身上下裹滿了厚厚一層霜雪,他坐下的馬也是如此,所以遠遠看去可不就是白人白馬麼。
太春和黃羊知道大事不好,失聲叫道:“大哥!”
張友和翻身下馬。
太春:“大哥,出甚事了?”
張友和把馬韁繩交給黃羊:“回屋裡再說!”
太春扶著張友和進屋。
倆人進到屋子裡,太春為張友和拍打著身上和帽子上的霜雪,同時手忙腳亂地去給張友和倒水。這時,黃羊也走了進來,他吃驚地望著張友和喊道:“大哥,你怎麼——”
張友和笑道:“哎,你們咋這麼看我?”
太春拿過一面鏡子:“大哥,你自己看吧。”
張友和接過鏡子一看大吃一驚——自己滿頭的頭髮居然全都白了!
太春心想,張友和肯定是出大事了。而且出的是大壞事兒!但是他沒有問,只是給張友和弄水喝,同時注意觀察著張友和的表情。
張友和把一碗水都喝乾了,把碗遞還給太春,自動說出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的麻煩事:“還記得三義泰開張時我拿來的那五千兩銀子不?”
太春:“記的,大哥說那是你入的暗股子。”
張友和:“不錯,可那是我從萬裕長錢莊上挪的銀子!”
太春黃羊聽後大吃一驚。
張友和:“不知讓什麼人發現了,告到了文全葆那裡。昨天文全葆找了我,我已經拿性命向他作了保證,說絕無此事。兄弟,這五千兩銀子要是三天之內補不上,我就要大禍臨頭了!”
黃羊著急地:“這……這可咋辦?”
太春勸張友和說:“哥,你別急,千萬別急,不是還有三天嗎,有兄弟們呢,咱們想想辦法……”
張友和走後,太春和黃羊倆人也出了門,直到天黑才回來。燈下,太春和黃羊在數他們借來的銀子。
半晌,黃羊惆悵地:“哥,能借的都借了,就這,還差五百兩。”
太春也發愁地:“五百兩……黃羊,好好想想,就是想塌腦子,也得再挖出五百兩銀子來!”
黃羊:“那——就差去劫道了!哥,要不我去跟馬五爺張一嘴?”
太春嗔道:“你別提那傢伙,不行!”
黃羊:“要不就去求卜泰?”
太春:“卜泰……”
忽然間太春的眉頭舒展開了,他高興地說:“哎,黃羊,有了,我想起個人來!”
黃羊問:“誰?”
太春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太春已趕到歸化,飯都沒顧得吃,就急匆匆地向將軍衙署那邊走去,在他快要走到將軍衙署門前時,迎面一輛轎車駛了過來,一個丫鬟坐在外面,太春心裡有事沒大在意,與轎車擦肩而過。
這轎車裡坐的不是別人,正是將軍衙署裡的大格格娜燁。娜燁上身穿一件蔥綠色的緞子大褂,大褂上鑲著四寸寬的杏黃色絛子邊;下面是一條瓜皮綠的褲子,寬寬得褲腿兒上也鑲著絛子。娜燁本來就是個美人兒,稍微打扮打扮就更是光彩奪目了。
那丫鬟一眼看見了太春,對車裡的娜燁說:“格格,你看那人是不是許太春?”
娜燁撩起轎車簾兒看了,忙叫著:“停車!快停車!”
太春聽見聲音,回頭一看,就看見了娜燁正從轎車上跳下來。
娜燁看見太春,也不說話,只含笑朝他招招手;太春也笑了,心裡話,怎麼這麼巧呢?
見許太春來到跟前,娜燁笑著說打趣說:“低著頭走那麼快,想什麼呢,沒撿個大元寶啊?”
太春沒心思說笑,直通通地說:“哎呀,大格格,我有急事,正找你呢!”
娜燁:“你找我?”
太春:“格格,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要不……”
娜燁:“那好吧,咱們回府說話。”
太春望著不遠處那座威嚴的將軍府,忐忑道:“這……不合適吧?”
娜燁道:“有什麼不合適的!”
丫鬟在旁邊插話道:“格格,那今天還回不回公主府了?”
娜燁:“讓車先回去,明兒再來接咱們吧。”
娜燁回過頭來對太春說:“我正要回婆家那邊去呢,你要是再晚來一步就見不著我了。走吧,跟我回府!”
太春跟著娜燁來到娜燁的房間後,娜燁吩咐丫鬟說:“去,把櫃子裡的陳年普洱茶沏兩碗拿來!”
丫鬟說:“小姐,那陳年普洱還沒有開封呢。”
娜燁不悅地:“沒開封就開唄,囉嗦什麼!
丫鬟麻利地去了。
太春望著娜燁格格異常講究的閨房,惶恐道:“格格,別忙了,我說完話就走。”說著,太春的額頭上已經是汗津津的了。
望著許太春那緊張的憨樣子,娜燁忍不住笑道:“又沒讓你蓋房子種地,你出得哪門子汗呢?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太春穩了穩神,吭吭哧哧地把想借錢的事說了一遍。
“五百兩銀子就看把你急成這樣,”娜燁一聽是這事又笑了:“我當是什麼大事呢!”
“哎呀格格,你還有心思笑呢!”太春說:“一文錢逼倒英雄漢,我都快急瘋了。”
娜燁揶揄道:“聽說當了大掌櫃了是吧,自從那次喝醉酒後連個照面都不打,這時候倒想起我來了?”
太春囁嚅道:“格格……”
娜燁望著太春的憨樣子,就想逗逗他,故意把臉板起來道:“原以為你許太春也是條俠骨柔腸的漢子,哼,看來,我是錯看你了!”
太春一聽這話,以為娜燁生氣了,心裡懊悔道:唉,有錢人就是有錢人,我本不該來啊……想到這兒,他起身道:“格格,冒昧了,我櫃上還忙著,告辭了!”
說著,太春就往外走。
娜燁喝道:“站住!”
太春回頭,卻見娜燁含情脈脈地望著他。娜燁嗔道:“唉,你——呀!給我老老實實在這兒等著。”
娜燁出去被有一刻鐘就返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張銀票說:“這是五百兩銀子,自己到大盛魁的錢莊去兌換吧!”
太春怔在了那裡。
這時,娜燁倒推他一把:“不是忙著嘛,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