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卷四—落荒而逃_第156章:孩子不是親生的

卷四—落荒而逃_第156章:孩子不是親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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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落荒而逃_第156章:孩子不是親生的

我的耳朵里老是嗡嗡叫著耿黎的話,快刀斬亂麻,你就是不夠果斷,他說的對,要是我果斷一點,或許我的生活會是另一種境況,而不會像現在一樣糾結。

莫子衿全副武裝,她身著黑色的拖地羽絨服,像一隻孤高的大雁,身後的悍馬挺立在雪地裡,她朝我走來,霸氣的晃了晃手。

我嘆了口氣說:“你這是要去哪裡?孩子應該有個父親不是嗎?”

莫子衿上前擁抱了我,她吻了我的脣,而我卻絲毫沒有感到一絲暖意,而是徹骨的寒冷襲來,我頓在原地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你是個善良的人,就不該被欺騙,小柚不是你的孩子,他也不是我親生的...”

我情緒有點激動,我語無倫次喊道:“莫子衿你不會只是想和我脫離這層關係才想到這麼拙劣的藉口吧!你太可惡了,孩子始終是無辜的啊,既然生了他就要給他全部的愛u...”

“孩子是我從福利院抱來的,當時我在英國的一家福利院看到一個華裔的孩子,他一歲的時候我收留了他,而且為了養小柚,我已經有丈夫了,他是個英國人,是我現在孩子的爸爸,我要去找他。”

我愣在原地就好像聽一部荒唐的廣播劇,我驚訝看著她說:“你結婚了?”

莫子衿知道我心裡的疑問,然後又說:“我之所以不顧一切回來,就是還無法徹底放下以前那段愛情,但是現在我放下了,我該離開了,所以在這之前謝謝你幫我帶孩子...”

我懷著無比愧疚的心情,惱怒說:“你騙我,當年我醉酒後和你有那樣的經歷,而且時間也湊巧,你突然說這麼一出,讓我怎麼相信,我又不是小孩子,為什麼你們都要騙我?”

莫子衿搖了搖頭,她臉頰浮出一絲愧疚,她說:“傻瓜,那是我為了報復蘇蔚然做的傻事,而且那天晚上你醉的不省人事,哪裡會做出那事情,那紅色是我故意塗上去的,我只是我只是...當時糊塗,你不要活在自責中。”

我感覺自己像一個全世界最愚蠢的傻子,而且這個傻子用盡所有的心思去規劃原本不屬於自己的生活,可到最後才發現自己被命運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

南桐將小柚抱出來,手裡提著一個小皮箱,莫子衿接過小柚,親暱的說:“寶貝,快跟叔叔說再見,我們馬上就可以見到你爸爸了...”

小柚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很快爬在莫子衿的懷裡睡著了,他沒吵沒鬧,孩子的世界依舊是單純的,就像這樣的離別也會顯得不經意。

我嚥了痛苦的眼淚,和小柚相處的這段時間,我發現自己已經習慣做一個父親的角色,可最後才發現不過是夢境一場,莫子衿埋下頭將小柚放進車裡,轉而對我說:“殷楚,找個適合你的女孩談場戀愛吧!”

我看著這個蒼白的世界一點一點在我的視野裡轉換著五彩的顏色,徹骨的寒冷從未停歇下來,巨大的車子引擎聲響徹天地,我知道有些人會從我的世界裡離開,這是我最後一次見莫子衿。

接下來的日子卻更加的忙亂不堪,瑛和我大伯南茨利的案子還處於水深火熱之中,我一直瞞著南桐,我不知如何告訴她真相,如果我義正言辭的對南桐說,姐,我把你爸和我媽送進監獄了,她必然會用辣椒水灌進我的眼睛,然後用刀子戳瞎我的雙目,我所能想到的惡毒的手段她都會對我用。

南桐整日呆在家裡安心的創作畫展,她在籌備一場畫展,所以在家潛心作畫,平時吃飯的時候也是三兩下完事,每次我都想告訴她這件事,可我還是不知如何開口,最後我決定還是一切順應天意,反正遲早她都會知道的。

開庭日期逼近的時候,我開始忙碌起來,華昊空信心滿滿的對我說,南總,你放心這次官司咱們贏定了,我卻落寞的回答,其實你不知道我的心裡有多麼渴望這場官司輸了,因為這樣的話,我的親人就不會再受傷了。

可是我只是將眼淚嚥了下去,我遠遠的望著記憶中的爸爸的面容。

深夜中,孤獨再次將我吞噬,曾經在這個世界上貧窮和寂寞讓我痛苦,但如今,我不需要金錢,可我怕寂寞,我撫摸自己扭曲的身體,或許我真的需要一個女人陪在我的身邊,或許只是身體上的安撫,對於靈魂中的那個人,我知道她已經走了。

次日,正式開庭,我看著法官先帶來我的大伯,他的額頭滿是皺紋,頭髮大半花白,背部也隱約變得佝僂,那一刻,我的心一陣痛,他已經老了,我不知他會不會悔恨當年的一切。

我坐在一邊,沉默寡言,看著這一切發生,華昊空指控了我大伯,我佩服他言語的嚴謹性,我大伯此刻咬緊牙關只恨自己許久以來養了一隻白眼狼,到最後卻把自己送上斷頭臺,他當時氣得渾身發抖,我卻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發生。

法庭的氣氛越來越嚴肅,華昊空最後對我大伯輕蔑一笑,然後說:“伯父,我還有一個有力的證人,她可以作證當年的一切,她可是親眼所見您起的殺人動機。”

所有的人神經繃緊起來,等著這個重要的證人出現,可我的心平靜的卻不曾起一點漣漪。

沒錯,作證的人是南桐。

南桐要指控自己的親生父親?這是華昊空找的有力證人?

我陷入了一場苦笑中,跟我同住一個屋簷下整日埋頭創作的表姐竟然是本案重要的證人?

南桐巡視了法庭上的所有人,她的淡定坦然讓每個人都震驚,她的身份是海外女畫家,當年她目睹了沉船事故,她還用攝像機拍下了這一幕,而且之前那些錄影帶和檔案都是她從大洋彼岸寄給我的。

為什麼?為什麼我的表姐會做這樣的事情?

“從這張錄影帶可以看出南茨利先生有殺其弟的動機,但並未造成傷亡,是後續的混亂中,遇害者喪失了生命,也就是說南茨利不具備殺人嫌疑....”

華昊空紅著臉打斷南桐說:“你扭曲事實,明明是南茨利製造的這次事故...”

“當時唐瑛女士明明可以救南茨勝先生,可是她將手鬆開了,南茨勝先生才沉入海中的。”

我突然看到瑛雙手掩面哭泣,她悲痛不已,我愣在原地,卻不知如何結束這荒唐的開場。

在律師和法官喋喋不休的爭論下,這場案子終於有了結局,我大伯判了八年,我媽被判了五年,這或許是故事的結尾。

庭審結果出來的時候,全世界都是寂靜的,我似寒月天霜打的茄子,裹緊大衣在北塘的街道漫步目的的行走,南桐急匆匆的衝上前來,她狠狠給我一個耳光,一張臉凍得格外通紅,她哆嗦著牙齒說:“現在...現在你該滿意了吧!你想要的不就是這樣嗎?”

我沉默忍受著這火辣辣的耳光,朝未知的路走去,身後南桐凜冽的聲音傳來:“南殷楚,從此咱們一刀兩斷,我再也不是你姐,我也沒你這樣的弟弟。”

我堅持了十年的正義還給我這樣的結局,我自嘲似得朝世界末端走去,直到再也累到尋不著前進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