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卷四—落荒而逃_第128章:傾瀉之光

卷四—落荒而逃_第128章:傾瀉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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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落荒而逃_第128章:傾瀉之光

迷離的光終究還是模糊不清,再也不會回到那個月色迷離的夜晚,這四年,發生了太多事情,就像一杯純淨的白開水被新增很多的雜質,現在它已經變得渾濁不清,我卻傻傻等著時間來將它沉澱下來,如果重新再來一次,結局會不會不同。——南殷楚。

我重新了回到了北塘,參加高考的那一年,我的大伯大嬸還有奶奶他們終究還是強逼著我去醫院做了親子鑑定,當時瑛哭到嗓子沙啞,她在這個家裡受到的屈辱已經夠多了,她不想讓人攙和進來,可是我還是這樣被攙和進來了。

當時大伯拿出一個紙袋,上面密封的很嚴實,為了讓這次鑑定更加萬無一失,我的家族就好像等著家裡出現了一位知名科學家,發現了某種放射性物質要去申請專利一樣激動,當然這個紙袋裡裝著我爸爸生前的一縷頭髮,四年前的我還是一個沒有任何反坑力的孩子,就像一頭溫順的小獅子,等著馬戲團主人的安排,我該怎麼表演,怎麼出場,怎麼取悅大家,怎麼賺更多的錢,這些都是別人設計好的,我只不過聽從別人怎麼安排,當時也是為了讓瑛別太難過,我就像個木偶一樣活著,如果能讓瑛少哭幾回,其實當個木偶也挺好。

DNA檢驗結果出來的時候,我的奶奶拄著柺杖顫顫巍巍的跑進醫院,醫生一字一句的告訴我奶奶,我的確是我爸爸親生的,當時瑛恨不得殺了我大伯他們那幫人,我的奶奶頓時精神煥發,手裡的柺杖扔在一邊上前拉著我的手,仔仔細細看著我的眉眼說:“我的親孫子啊,流淌著我兒身上的血液...”

她有了一絲盼頭,雖然她一直恨瑛,但是畢竟我是她的親孫子,可我的大伯他們看我和瑛的時候,總感覺他戴著有色眼鏡看我們,就在大伯那副寬邊的眼鏡下面,我看到不該看到的一幕。

我的身份證實之後,瑛在這個家的地位也上升不少,我大伯他們因為看不慣我和瑛,於是搬出了別墅,家裡就剩下我們一家子,我知道瑛整日盼著有朝一日可以嫁給允葦,這個男人對她關照入微,我的爸爸已經過世這麼多年了,她有心再嫁可惜有口難言。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墨黑的星空裡閃著滿天星星,瑛坐在院內的石凳上,仰望著星空月光甚是幽怨,我說:“媽你坐在這會著涼的,夜裡風大。”我隨手一件風衣披在她身上。

瑛定睛看著我說:“殷楚,你允叔叔幫了我們很大的忙,我們應該報答他不是麼?”

我說:“他是幫了我們很大的忙,但請等我有能力了再報答他,現在不是時候。”

我懂瑛的意思,她發現了我一直對這個男人的冷漠,她也知道我在行動上是排斥他們兩個在一起的,可是她這次說出的話卻是明白告訴我,她要報答他,這個‘報答’在成年人的世界裡,或許允葦下半身的性福全部集中在瑛的身上,我越想越氣,可是...

“媽,至少等我一年可以嗎?”

我當時只是想推遲時間,我需要慢慢接受這個事實,我不想一直喊叔叔的人突然變成了我的後爸,而且我爸爸的死好像與他有點關係,我不能做這樣的人。

“嗯,只要你能想通。”瑛當時高興的像個孩子一樣。

這件事就這樣一直僵持著,一年時間雖然早就到了期限,但是瑛終究還是沒有嫁給允葦,這中間不是我攙和,而是其他事情讓他們不能在一起,因為公司股份的事情,瑛要在家裡佔據一定的地位,如果她再嫁的話,那這家裡的財產根本沒她的份,說白了我也是來路不明,瑛不想讓我什麼都得不到,於是為了我她狠心沒嫁給允葦。

我回到北塘之後的第五個月,我和藺窈見面了,當時我打保證是藺窈先聯絡到我,她帶我去了她的住所,那個時候她已經擁有自己的房子。

我穿著某所高中新買來的校服,我深知我身上透著稚氣,與穿著時尚而一臉漠然的藺窈站在一起,我們兩個的差距自然而然就出來了,甚至有種錯覺,一個問題女青年帶著高中生回家的畫面,當時我的心七上八下的跳著,我一路尾隨藺窈乘坐電梯到十二樓的時候,她對我微微一笑,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當時我沒有顧忌她的感受,只是繞過她邁著大步朝前面走去,我似乎看到了她嘴角留著一抹微笑,只是那笑讓我渾身不自在,或許就是因為那個笑讓我不舒服,所以在四年後的今天,我還能記得當時的情景。

不一會兒,她上前用一隻胳膊挎著我的胳膊,斜過臉俏皮的看著我,我將她挽著我胳膊的手臂放下去,冷漠迴應她投來的熱情,她有點尷尬,轉身從包裡掏出一把鑰匙,可能是因為某種不安的氣氛,就在她開啟家門的那一刻,我的鼻子一酸,感覺一切盡在眼前,可是...

我走進去打量了一下四周,房間無比寬敞,客廳的沙發上堆積著各種化妝品還有雜誌,桌子上鋪滿了香菸還有各種酒瓶,在我目之所及到處一片凌亂,或許是因為她看出了我的不安,她連忙上前收拾起了空酒瓶,我將書包扔在沙發上之後,蹲下身撿那些廢棄的酒瓶,她一邊撿一邊阻攔我說:“對不起,讓你第一次來就看到這環境...原本以為家裡被小黎整理乾淨了,誰知她又偷懶了。”

“為什麼要喝這麼多的酒?以前你不是這樣的...”我沒底氣說。

她出乎意料的開心,拉我起身不讓我撿那些垃圾,雙手捧著我的臉說:“南人還以為你生我氣,再也不管我的死活了。”

我想我當時或許還有一點純情,覺得藺窈是我的初戀女友,她是聖潔的,我不敢隨便玷汙她,以至於和她私奔的時候說給她一系列的海誓山盟,現在想想當時真的可以為了一個女孩上刀山下火海,可就在我一貫抱著這種心態接觸藺窈的時候,我想和她重新開始,她說,重新開始不可能了。

我當時天真的問她:“窈兒,咱們還有愛情,為什麼不可以重新開始?”

她咬著我的嘴脣,當時使出的勁太大,血流到了她的口裡,她笑了笑說:“南人,咱倆沒可能了,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就別往一塊硬湊了。”

當時我肚子裡的火全部爆發了,所有的話都是你說了算,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可是你從來不曾考慮過我的感受,我像一頭受刺激的犀牛,抓住獵物就想進攻,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上前蠻橫的將藺窈鬆鬆垮垮的體恤撤掉,她出乎我意料的冷靜,我又將她的胸衣扔到了遠處的玻璃茶几上,我瘋狂的佔領屬於自己的江山,我可以任意揮霍,原本想當一個仁慈的君主,可是一切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罷了。

我累了,藺窈爬在我的胸膛上,將我的襯衣蓋在自己身上,頭髮懶散的披在肩膀上,我側過身下意識巡視那熟悉的顏色,我知道我不是那麼重要的人,我撇過臉,心裡特別難受,感覺數以萬計的螞蟻鑽進我的心裡。

藺窈發現了我的動機,她從我身上爬起來,她還沒來得及穿內褲,上身只是穿著我寬大的襯衣,勉強將大腿遮住,她從茶几下面取出一盒煙,取出一支緩緩點燃,雙腿交叉坐在凳子上看著我說:“別難過,其實你也不是第一次,很正常的。”

我苦笑:“那次呢?咱們去阿克蘇之前的那晚,你還是我的女孩吧?”

藺窈突然抽泣,她將眼淚抹乾淨,又接著抽菸,她沒有直接回答我的話,只是說:“剛才是煙嗆著我了,這是鑰匙我放在這裡,你想來隨時都可以來,還有錢不夠花在櫃子裡自己拿。”

我看著她染著發白的頭髮遮著大半個臉,細長的兩條腿交叉放在茶几上,她的樣子就像另一個藺窈,這不是她。

我神經再次繃緊,上前將她抱起來扔到了臥室的**,我只想報復她,報復她為什麼一直這麼自私,她越是這樣只會越折磨我,我的心早已被她腐蝕成了一堆垃圾。

後來我在藺窈的助理小黎跟前打聽過,藺窈現在是大忙人,最近有一部電影挑選女主角,或許她就是導演預選的那個人,而且她不可能隨時都呆在家裡任我欺負,她白天要參加各種應酬,包括舞會,籤售會,電視臺邀請做節目等等的,總之她是大忙人,我和她相比,她就是成功人士,而我始終連自己的血統都沒搞清楚,這就是做人的失敗。

第二天,藺窈又要去應酬,而我還是和往常一樣去學校上課,後來我大多數都是在藺窈的家裡度過的,瑛也發現我早出晚歸,有時候甚至一連幾天夜不歸宿,我隨便編了很多理由,瑛最終還是忙於公司忽略了我,我再也沒辦法回到以前的我了。

這樣的日子渾渾噩噩的持續了大半年,我快要高考的時候,藺窈再次消失在我的世界裡,這次我已經習慣了,彷彿她的離開只是一個必然,我考了北塘的三流大學,當時瑛幫忙找關係讓允葦幫我聯絡一所好點的大學,當時我對瑛提出的要求是,只要離開北塘任何一個城市的大學都可以。

於是我進入了南城大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