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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3章、託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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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3章、託辭

第二更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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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世子重新躺回枕上,唔了一聲。

穆氏便輕輕一搡他:“爺到底願不願意,且給個準話啊。”

許世子道:“最近倒是和他打交道的時候居多,哪天請他喝酒,我替你問一問。”

穆氏這才放下心來,想了想又道:“爺問是問,可千萬別帶出怡兒來。”

“我懂。穆家是什麼人家?穆家的女兒也不是誰都能肖想的,若是被他誤以為是怡妹妹上趕著要俯就他,他還不得尾巴翹上天啊。”

穆氏忍俊不禁的道:“穆家是什麼人家?穆家女兒怎麼就不是誰都能肖想的了?妾身倒要問問,當年爺對妾身可有過一星半點的想法沒?”

許世子重重的哼了一聲:“他陳子昂怎麼能和我相提並論?”

夫妻說過就算,許世子第二天一大早就趕回了郊外的軍營。穆氏知道他這一去,沒有十天半月是回不來的,因此並不急著催他,反倒是開始籌劃如何宴請杜霜醉的事來。

她親自寫了貼子,又著人備下了宴飲要喝的女貞酒、鶴領茶、要焚的百濯香,東昌棗、密羅柑、肅寧桃、永平梨及桑椹、櫻桃等各式果品,又叫人去京中最負盛名的點心鋪子提前預定各色糕點。

又著人細細打掃了九畹軒一一置辦停當,這才又趕去向許夫人請示。

許夫人笑著道:“你們年輕人在一塊喜歡熱鬧,我年紀大了,喜歡清淨,就不跟著你們摻和了。你只管操辦,若有什麼需要的,儘可以開口,庫房裡有的便罷了,若沒有,叫管家親自去置辦就是。”

這便是大力支援,並不干涉的意思。穆氏自是道謝不已,即刻就叫人去樓府下了貼子。

樓府的人很快回了信:三奶奶杜氏當日必然準時赴約。

其實這貼子並沒送到杜霜醉手裡,她壓根就不知道有這件事。

樓家當家奶奶是大奶奶秦氏,收到許府的拜貼,在她手裡左右上下來回搓弄個夠,這才轉手交給了樓夫人。

樓夫人點頭,便是同意杜霜醉去,她要是搖頭,便不同意杜霜醉去。

大奶奶秦氏很明白這府裡該討好的人是誰,至於杜霜醉,誰讓她是新來的,又沒有靠山,便是捱了欺負,也只能自嘆命苦,怨不著別人。

因此那張應承的回貼也不是杜霜醉應承之後親自寫的。

杜霜醉一向喜靜,並不怎麼熱衷出門訪友,就算是活了兩世,對於不相干的人,她也不想有過多牽扯。

世人相聚,說的好聽是人以群分,可其實還不是因為利益?除卻血脈骨肉,不管是誰,想要刻意和她交好,多少都是從

“好處”二字出發的。

尤其是許家,杜霜醉每次去都有奇事發生,再一再二,再三再次,若說次次都是巧合,那也太巧的過了,不管是出於天意還是人為的惡意,她對許家的任何一個人都敬謝不敏。

就算她接到穆氏的貼子,她也不會去。

可她哪想得到樓夫人根本不過問她的意願,便來了個先斬後奏呢。

六月二十七是哥哥杜景辰的生辰,杜霜醉早就備好了禮物,只等著那天親自回家送給哥哥。

轉眼就是二十六,杜霜醉正吩咐晴暖等人把她備辦的禮物收拾出來,樓夫人身邊的如璀來了。一進屋,便掩嘴笑道:“三奶奶這是做什麼呀?”

屋裡擺了一堆東西,桌上、榻上,甚至連**擺的都是,就是箱籠都打開了,如璀瞟了一眼,並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不免有幾分輕視:“不知道的還當三奶奶是要搬家呢?”

杜霜醉對樓夫人身邊的人都沒好印象。她當然明白如璀這話裡的意思。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就是說的她們這些主子身邊得用的大丫鬟,到哪兒都有人捧著,連話都不用說,只需要轉轉眼睛,自然有人心甘情願把大把的好東西送上孝敬她。

杜霜醉倒不是捨不得,她也很明白財帛動人心的道理,可她就是不想如了她們的願。因此她只淡淡的道:“即便是搬家,這樣也太興師動眾了些,是我想尋些東西,可一時忘記擱到哪了,倒叫你見笑。”

如璀討巧的道:“這找東西啊,就是這樣,要用的時候,哪都尋不著,等到不用的時候,它自己就跑出來了,不是奴婢多嘴,若不是什麼要緊的東西,三奶奶還是別找了,和太太回一聲,從庫房裡先拿著,要是奶奶面矮不好意思說,奴婢代您跟太太回稟一聲兒。”

杜霜醉心裡冷笑。好歹自己也是個主子,可在這些下人們眼裡,竟是連個奴才都不如。她杜霜醉不稀罕求人,是以她們一輩子都別指望她能拍著捧著哄著供著她們。

杜霜醉莞爾一笑,收了手,吩咐晴暖和晴雨:“如璀說的沒錯,橫豎不是什麼要緊的東西,找不著就算了,收起來吧,沒的倒讓人笑話咱們這是在炫耀呢,說到底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送人都沒人稀罕,只怕就剩丟到大街上能得乞兒們道聲好了。”

如璀並非眼皮子淺,可她一個丫頭,除了那麼點月錢,又能有多少進項?偶爾哪位奶奶手指頭寬裕賞她點零用,她面上裝著不屑,可其實挺滿足的。

杜霜醉口口聲聲說著“不值幾個錢”的東西,在如璀眼裡都有用處,哪怕零頭線腦,她收走都能送到家裡省好些花用。

但杜霜醉這話一出,直接將她開口的後路堵死了。她若敢張嘴要,便是連街上的乞兒都不如了。

杜霜醉只當不見如璀變顏變色,十分尷尬的面孔,徑自淨了手,問如璀:“這大熱的天,你來可是太太有什麼吩咐?”

如璀沒好氣,臉上又不能帶出來,想著到底是老天不公,在出身上就差了這位三奶奶一頭,卻從此這輩子都天差地別,心裡就極其堵的慌,因道:“誰讓奴婢天生命賤呢,除了跑腿傳話,再沒別的本事,別說天氣暑熱,就是下刀子,奴婢可不也得頂著鍋蓋來?太太說了,許家世子夫人給您下了貼子,請您明兒務必一早過府喝茶呢。”

杜霜醉一臉愕然:“世子夫人,貼子?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如璀道:“要不怎麼說三奶奶命好呢?凡事都有太太替您做主,您只要高高興興的坐享其成就好了。”

送走如璀,杜霜醉的小臉啪嗒就掛了下來。簡直豈有此理,樓家這是明目張膽的枉顧她的意志,竟要完全操控她的人生了。

真是可笑。他們以為他們是誰啊?她想去哪兒,她想做什麼,她想和誰結交,竟沒了自己做主的權力了?

她要是這次屈服了,樓夫人嚐到勝利的甜頭,下次就更敢替她答應更過分的要求。

晴暖遲疑的看向杜霜醉:“奶奶,您看明天穿什麼衣服?”

杜霜醉瞧都不瞧,只道:“就選我昨兒選的那件。”

可那件是留著回杜家穿的,眼見得是不能了,得去許家,怎麼還能那麼隨便?

杜霜醉豁的起身道:“你去叫杜榮進來。”

杜榮來的快,給杜霜醉行了禮,便立在屏風外面等著杜霜醉問話。

杜霜醉這會兒已經冷靜了下來。她當然不能哭著喊著鬧著和樓夫人撕破臉,非說她不去許家,但許家她是一定不去的。

她問杜榮:“最近爹孃那裡可都好?哥哥嫂子、三弟和小侄子也都好?”

杜榮從前最得杜景辰倚重,平時也出謀劃策,腦子轉的極快,來的路上已經聽杜嫂子說了,這會兒早就有了主意,便道:“家裡一向都還安穩,就是老爺前些時騎馬崴了腳踝。”

杜中玉最近一直深居簡出,就是想避開安王一派的拉攏。最近皇后病情一日危似一日,總有些不安分的人迫不及待的跳出來詆譭太子,參他的奏摺和雪片似的遞到御前,不拘什麼樣的小事,由文人一枝生花妙筆轉述出來,便成了太子大逆不道的鐵證,比如皇后病重,太子不僅不在床前侍疾盡孝,竟身穿華服,招搖出城,什麼太子在酒樓裡高調宴客,歌伎、舞伎如雲等等不一而足。

也不管是不是屬實,總之“不孝”的帽子是妥妥的扣到了太子頭上。

讚譽安王的摺子相對少些,卻因為和太子完全相反,就顯得越加突兀,什麼“安王面露悽色,實乃心繫皇后病情”、“安王無心政事,偶有差錯,虔心茹素,以禱後體早日康復”之語。

杜中玉只覺得荒謬不已。且不說這根本不是事實,就算是,怎麼太子做什麼都是與孝義相悖逆,安王做什麼都是孝心可嘉呢?皇帝又不是傻子,這麼淺顯的誣陷和奉承他能分辯不出來?

更有甚者,那些不甘寂寞的人竟邀請杜中玉共同聯名上書,奏請陛下另擇太子儲君。

他不勝其擾,索性避門稱病,崴腳是最合適不過的藉口,不良於行,即使有人上門探病,他也不宜見客,因此倒推拒了許多心懷叵測之輩。

這些杜霜醉是知曉的。

早聽說皇后病體微恙,她就側面婉轉的和杜景辰建議不要摻和到其中。又因杜中玉十分堅持,因此杜景辰雖然不太甘願,但到底不好悖了父親的意思,與親朋故交都很少見面把酒,甚至連徐家都疏遠了不少。

杜榮把這個藉口丟擲來,正中杜霜醉下懷。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