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章、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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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2章、嫉妒
穆氏見穆怡煞有其事,便忍不住要逗她,微微頷首,點點頭,一本正經的道:“你慮的很是,倒是我疏忽了,你可是有更好的主意?”
穆怡聽了不由的又有點心急,怪自己多嘴少智,便低頭搓弄著自己的衣角道:“我哪兒有。”
穆氏頷首笑道:“嫁了人的確要顧慮良多,可到底要比待嫁時節自在些,你別管,回頭定了日子我叫人給你送信兒。”
穆怡便安安靜靜的點頭,沒再多問。不多會兒,有丫頭回稟說是穆夫人要告辭了,穆氏便拉了妹妹的手,千叮嚀萬囑咐,這才送她出門。
等穆氏回來,卻許世子滿臉陰沉的待在屋裡喝茶。天氣暑熱,可他卻滿身寒氣,離他還有三尺遠,穆氏都禁住要打個冷顫。她打迭起精神,陪著笑臉上前道:“爺回來了?”
他前日才離家去的京郊大營,若府中無事,輕易不回,今兒這是……
許世子抬眼瞥了穆氏一眼,冷笑一聲,問她:“七弟現下在哪兒?”
穆氏莫名其妙。她只是個世子夫人,府裡中饋雖是她在操持,可許夫人仍握著大半權利,再說上頭還有老夫人呢,她一個媳婦,一個嫂子,還能時刻留心一個不安分的傻子的動向不成?
她仍然溫婉的回道:“還在他的松直居養傷,怎麼?他又惹禍了?”
許世子騰一下站起身,眼神黑沉冷戾,像是要吃人一樣。穆氏身不由己的退後一步,只見許世子將手裡的茶碗啪一下擲到地上,二話沒說,大踏步出了門。
穆氏出了好一會兒神,以至於身邊的丫鬟紅綃進來悄悄的收拾了地上的碎瓷,她都沒留意,站的時間久了,腿也乏了,這才懵懂的往榻邊走,被丫鬟紅綃眼疾手快扶住手臂,急呼了一聲“奶奶,小心”,她才回過神來。
翠濃重新換了一盞茶,扶著穆氏躲過地上的碎瓷,坐到榻上,小聲安慰:“世子爺大概是心繫七爺,一時急火攻心,情急之下才給奶奶甩了臉子,奶奶別往心裡去。”
穆氏只覺得諷刺。心繫七爺是真的,可這顆心是白的是黑的,那可就難說了。她翹起脣角,無聲的笑了笑,問翠濃:“七爺到底怎麼了?”
翠濃眉頭微蹙,道:“聽說一大清早,七爺就被老侯爺叫去了外書房,一直跪了近兩個時辰,再後來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穆氏撫摸著溫熱的茶,垂眸盯著裡面沉澱到底的纖巧的葉子,心也如同這茶水一樣,慢慢緩和下來。
許七自從試圖逃跑卻因為昏厥被抓回來之後,雖說沒再像從前那樣用沉重的鐵鏈鎖起來,但他一直高燒不退,也就一直沒能下床。
皮外傷好治,抹了金瘡藥,很快就痊癒了,可他人卻一直昏迷,人事不知,到現在好幾天了,也不見清醒的跡象。
連太醫都驚動了,診過脈也只能搖頭、攤手,自認束手無策。
老侯爺氣到極點時,一直吹鬍子瞪眼的說是抓到他之後即刻打死算是清理門戶,可見許七露出罕見的脆弱一面,到底還是動了惻隱之心。揹著人時,暗地裡抹了抹紅通通的眼睛。
人老了,心也跟著軟了。
從前府中諸人都嫌他傻,嫌他最能鬧騰,一個眼不錯他就闖了禍惹了亂子,眾人心力憔悴的同時不免膩煩的不行。但到底他一直活蹦亂跳的,也算得上是生機無限,可真等他安靜、乖巧、不惹是生非了,眾人又都覺得他可憐了。
那麼強壯的一個人,連粗壯的鐵鏈都拴不住他,卻被小小的高燒壓服的神志不清。
許夫人也不顧得自己頭上的傷,夜以繼日的守在許七的床邊,握著他滿是藥膏的手,哭一會兒,罵一會兒,又絮叨一會兒,然後再接著哭。
不管是喂水還是擦身,她都不假手他人,因此許七昏迷這幾天,許夫人更顯憔悴。
好在昨天,許七終於清醒了。許夫人才緩過一口氣,被眾人勸下去休息。
她在心裡感念老天有好生之德,總算把這個呆傻的兒子還給了她,因此她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這一覺睡下去,再醒來人就精神了許多。
晚間又去看顧許七。
娘倆個打發了下人,不知道都說了些什麼。
但依穆氏想,不外是和從前一樣,許夫人又是苦口婆心的一番苦勸罷了。可勸也白勸,那就是對牛彈琴,如果許七能聽得進去,並且從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也就不是許七了,那是許神仙。
但才過了一天,老侯爺又把許七叫走,是為著什麼?難道是又要把他鎖起來?還是想接茬再教訓他一番?
都不像。
否則世子爺不會這麼憤怒。
穆氏想不通其中關節,便吩咐翠濃和紅綃:“去夫人那瞧瞧。”
許夫人才送走穆夫人,見穆氏來了,便笑道:“你怎麼又來了?身子才好,還是好好歇著去吧,我這裡也沒什麼要緊的事。”
穆氏道:“母親這幾天才是真辛苦,媳婦瞧著您都瘦了。這幾天我光顧著偷懶,也不及細問,七爺可是大好了?”
提到許七,許夫人的神情立時就柔和了許多,她的眉眼也同時煥發出一種溫柔的母性的光輝:“天可憐見,可不是大好了麼!”
穆氏心絃一動。雖說七爺的病來勢洶洶,的確有些瘮人,但到底只是因為外傷引起的,病好在人們的預料之中,怎麼許夫人倒像是揀到什麼稀世珍寶一般?
穆氏一邊感慨許夫人愛子心切,一邊笑道:“那可好,媳婦可要恭喜母親,賀喜母親了。”
許夫人並不是多輕浮淺薄的人,往日若穆氏這般笑鬧,她還會說一句“這有什麼可值得喜的”。不料今天卻有些反常,她那雙美麗而有神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欣慰和驕傲,點頭道:“七郎病好,確實是件大喜事,吩咐廚房,今兒多添幾道菜吧。這些日子,不只是老侯爺和老太太,就是闔府眾人都跟著擔驚受怕,辛苦了。”
穆氏越發驚奇,再細細留神,發現今天許夫人言行舉止都透著從內到外的喜悅和輕快,倒像是服用了仙丹一樣,忽然就脫胎換骨,年輕了十幾歲。
穆氏笑道:“這好說,媳婦這就去辦。不知七爺可還有沒有特別需要注意的地方?比如說有沒有什麼忌口的吃食……”
許夫人微笑搖頭:“都不用。”
穆氏陪著許夫人說了會兒話,等她累了,這才告辭出來。紅綃和翠濃緊緊的跟在她身邊,小聲道:“奴婢問過夫人身邊的媽媽,只說自打昨個兒夫人和七爺說了會兒話之後,夫人就是這般歡喜。”
穆氏問:“七爺還在老侯爺的書房呢?”
翠濃道:“是,聽說老侯爺吩咐,打算叫七爺搬到他那院子裡呢。”
穆氏微微蹙眉:“這是何意?”
翠濃不以為意的道:“大抵是老侯爺要親自監管七爺吧。不管怎麼說,畢竟七爺也是許家子孫,侯爺又不在,除了老侯爺,誰還能制住那煞星不成?再放任他外出作亂,只怕許家的名聲都要被七爺敗盡了。”
穆氏也這麼覺得,可世子爺那般生氣又是為了何故?的確,世子爺是打十二歲上就被指定成了許家的接班人,從小就延請名師通文習武,十六歲上因聰穎好學、樣樣出挑,便由侯爺親自出面,替他謀了個四品的侍衛,經過三四年的磨鍊,一步步擢升提拔到了現如今的三品將軍。
老侯爺對世子十分愛重,可因他公務繁忙,從來沒說過要世子搬到他的院裡,親自加以指點。
難道世子爺就是因為這個,所以嫉妒?
穆氏怎麼想怎麼覺得許世子不會那般器量狹小。
要麼就是因為七爺如今待在老侯爺的眼皮子底下,再想算計他便有了難處?
穆氏百思不得其解。總之世子不會無緣無故的發怒,想來定是有她不知道的緣由。怎耐這許府畢竟不是她的天下,她也只能被矇在鼓裡了。
晚間許世子回了穆氏的住處。
穆氏極盡小意,盡心服侍。許世子氣色稍好,但對他十分了解的穆氏還是能看出他眼眸深處的戾氣。
兩人吃罷晚飯,洗漱之後雙雙就寢,穆氏便細聲細氣的和許世子說話:“怡兒聽說杜氏擅丹青,想著和她學學,我便打算替她約了杜氏過府敘話……”
許世子悶哼一聲道:“這些瑣碎小事,你和母親商議著辦就好。”
果然對杜氏沒了興趣,不像從前那樣熱衷。想來七爺搬到老侯爺那裡,再想捏弄些壞人女子清譽的名聲著實有些難了。
穆氏反倒覺得輕鬆了,畢竟她也不想害無辜之人,她於是又提起陳嵐軒來:“爺和陳將軍一向熟識,哪天有機會問問他,到底矚意哪家的女子?親事可有著落了?”
許世子從枕上欠起半個身子,煞有其事的打量著穆氏,問:“怎麼,你想給他做媒?”
穆氏淺笑道:“妾身哪有這個本事,還不是為著怡兒那傻丫頭?空等了這麼多年,連人家是什麼心思都不知道,好歹捅破這層窗戶紙也罷,成不成,也好讓她死了這片痴心。”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