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088章、恥辱

第088章、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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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8章、恥辱

許七眼神清亮,看著穆氏一步步靠近,並不言語。穆氏按捺著心中的內罕,上前端莊行禮,道:“七爺喚我何事?”

她知道他聽不懂,可她不想失了自己的禮儀,不管人前還是人後。

“五嫂——”幾乎完全出乎穆氏的意料,許七可以說是自她嫁過來之後頭一次這麼及時而清晰的開口,並叫她“五嫂”。

穆氏不亞於撞到了鬼,這比上一回她撞見渾身是血,猶如地獄羅剎的許七還要驚訝。她大張著嘴,圓瞪著眼睛,完全忽略了要保持的閨秀風度,張口結舌,完全說不出話來。

啞巴會說話,傻子不傻了?

許七略略近前,突的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扼住了穆氏的脖子。

穆氏就覺得眼前一花,隨即脖頸一痛,人就和個沙袋一樣被許七制住。她想喊,嗓子被許七死死鉗著,發不出一點聲音,她徒勞的想用手扳開他行凶的手臂,可他的手臂和精鋼鑄鐵一般,她的力氣根本撼不動分毫。

穆氏眼往上翻,四肢無力,耳朵邊一點人世間動聽悅耳的聲音都聽不見,只有血倒流發出的轟鳴。

眼瞅著就要枉死極樂。

許七的手卻鬆了鬆。

穆氏狼狽的撫頸,張著嘴,全無儀態的大口大口的喘氣,滿心恐懼和劫後餘生的慶幸。等她看清眼前的景物,發現已經不是剛才的迴廊。這裡比較偏僻,旁邊隔著假山和一人多高的灌木,竟是院子西北最偏僻的芭蕉園。

一時半會,只怕沒人能找得到她。

許七的臉沉靜而肅然的在她跟前,她張嘴就要尖叫,許七手背上的青筋一動,說了兩個字:“勿怕。”

穆氏不敢喊,只驚恐的望著他道:“你,你,你,你,到底要做什麼?”她一肚子的哀求、威脅的話,可上下牙直打顫,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許七沒有傷她的意思,臉上的神情也不見得有多凶狠,他很平淡的道:“霜醉——”

穆氏腦子一片清明。她想,果然世子猜測不是空穴來風,這傻子對杜氏的確有著不同尋常的心思。果然世子猜測不假,他竟一直在裝傻,騙了這麼多年,騙過了這麼多人,他意欲何為?

許七面上便閃過一抹譏嘲的笑,似乎在嘲笑穆氏的自作聰明,他的神情上多了幾分認真。就因為他的神情一如他的心境,總是和一張白紙一般,所以他的認真就顯得格外動人:“以後,不要再算計她……”

許七的語調還是那樣清淡,可穆氏還是被他的認真嚇住,本能的恐懼佔了上風,她瞬間便明白了許七的意思,忙點頭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以後我都不會再算計她。”

穆氏都要哭了。她只是想算計杜氏還沒算計成,結果先被這傻子算計了,說出去,世子會不會信啊?

許七又道:“我,不信你。”

敢情她的保證沒用,那他還想讓她怎麼保證?

“我,我,我保證——”

保證許七也不信,他又勒了勒穆氏白嫩的脖子,道:“我娶,穆怡。”

“你,你說什麼?”穆氏尖叫一聲,道:“不行。”

許七一臉的肅然:“人質。”她現在是他的人質,她沒資格講條件。他要的就是拿穆怡當人質,若穆氏還對杜霜醉賊心不死,那他隨時都會拿穆怡做要挾。

穆氏想不明白,許七怎麼會想出這麼惡毒的點子。他是個傻子,怎麼能讓穆怡嫁他?那不是明明白白的毀了怡兒的終生麼?就算他不傻了,可他心裡念著的是杜氏——現在還用再說嗎?他都說的這麼明白了,分明就是拿穆怡做幌子,為的就是換她的一句承諾,以後再不算計杜霜醉——他心裡有別人,幹嗎還要禍害怡兒?

穆氏搖頭,含著淚道:“怡兒還小,她最天真、善良不過,你,你,你別害她成嗎?”

許七的眼神十分清亮,卻寫著不容置疑的決定。他的手緊了又松,鬆了又緊,似乎在估摸著到底要不要現在就掐死穆氏。

穆氏嚇的面如土色。許七傻名在外,哪怕今日把她掐死了,誰會信這不是他狂性大發的一時意外?可她就太冤枉了。就算她今日僥倖不死,可轉過頭和人訴冤,又有誰肯信?

穆氏腦子裡迅速盤算著脫身之計。不知道紅綃有沒有察覺到她發生了意外,會不會去尋幫手……

可尋來了又如何?她和許七單獨相處,說的這些話沒有第三個人聽見,她告狀,告不出個結果,她辯白,也是白辯。

不答應,說不定今天真的要被他掐死。答應……那可是她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她怎麼忍心?

穆氏顫巍巍的,腦子裡亂成一團,越發想不出個子醜寅卯來,只覺得除了答應許七再無退路。

時間漫長,酷暑如刀,一下一下挫著她的心,讓她疼的血肉模糊,她終是咬著牙道:“我答應。”不管怎麼樣,先答應再說。許七的親事不是他自己說了能算的,就是穆怡的親事,也不是她能說了算的。

許七便鬆開了扼著穆氏喉嚨的手,道:“兩刻鐘,穆怡,在我的**。”

穆氏總算了解了什麼叫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當初算計杜霜醉時,她和世子未嘗沒開玩笑說要把她和許七灌了藥塞到一張**。

如今這毒辣之計被許七用到了穆怡身上。

難道人心醜陋一般,所以會不約而同的想出這樣陰毒的點子?

算計杜霜醉,穆氏只會有一剎那的歉疚,甚至還覺得,對杜氏來說並沒有多大的損害。橫豎樓家夠無恥,這種醜事一旦爆發,樓家想的不是要替杜霜醉討什麼公道,只會想著怎麼遮掩,從中得到他們想要的好處。賣媳求榮又如何?賣女兒的事他們也做得出來。

說不定對杜氏還是好事。以她蒲柳弱姿,又是再嫁之身,哪管她是妻或妾的名份,只要進了許家,那都是她的福分。

可這事若落到穆怡身上,穆氏就是羞恥、痛悔和一輩子的內疚了。她不願意讓穆怡受這種侮辱,不算許七名正言順的娶了穆怡又如何?正妻的名份都玷汙了穆怡。

穆氏未嘗不打著僥倖的主意,心想,只要自己離開這魔鬼傻子,以後關起門來輕易不走動,只過自己的日子,嚴加防守,絕不給許七以單獨相處的機會,他能耐她何?

可她低估了許七的決心。許七從前是傻子,做什麼事,眾人都抱著寬容的姿態,甚至是拿出來當作笑料大加嘲諷的,當他把前所未有的手段用到穆氏身上,她便再也笑不出來了。

傻子就是好,他不在乎別人用什麼眼光看他,更不在乎世人如何非議他的行為。

況且他的眼神十分端莊,不帶一點猥褻,神色也十分肅穆,看不出一點邪惡。穆氏幾乎能猜得出許七的心思:她雖然衣衫不整的暴露在他跟前,可在他眼裡,她就是個喘活氣的人,根本不是個女人。

許七指尖略帶嫌惡的挑著穆氏的褻衣,簡短的道:“兩刻鐘。”

穆氏揹著許七攏好衣襟,渾身上下都哆嗦成一團。不是羞的,是氣的,是恨的,她都要瘋了。

她不是覺得自己受到了一個傻子的調戲而覺得羞恥——如果真那樣,起碼她還能滿足一下身為女人的虛榮——可分明這傻子就沒拿她當個女人,而且這傻子明明白白的表示,她視之如命的東西,他壓根一點都不在乎。

可偏偏她不能不在乎。這要是傳出去,她還有臉面活下去嗎?她還怎麼做榮耀十足的世子夫人?她還怎麼和世子做恩愛夫妻?她還怎麼接管許府中饋?她在許夫人跟前,哪裡還有一點顏面?

穆氏哆哆嗦嗦的繫好了衣襟,再回頭時,許七早就不見了蹤影。

穆氏前胸一片清涼。頭頂的陽光再烈,照在她羞憤滿面的臉上,也只剩下了陰冷。好像有風,將她迎頭劈開,從腦門的開口處,硬生生將一股陰風一直灌到她的胸膛裡,再灌到腳底板。

她雙臂交握在前胸,藉以遮掩若隱若現的風光,剋制不住的打著哆嗦,幾乎寸步難行,偏生腦子裡一直迴響著許七最後一句話:“兩刻鐘。”

跟下了魔咒一樣,讓她腦仁幾欲崩裂,生不如死。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生生的剜著她的心,疼的她都不知道疼是什麼滋味了。

紅綃小跑著迎面過來,才叫了一聲“奶奶”,便被穆氏揚手一個狠狠的耳光打過去,厲聲喝斥:“你個沒用的廢物,剛才跑哪兒去了?”但凡她機靈點,光天化日之下自己也不會著了那傻子的道兒,但凡有個人在,她也不至被他這番羞辱相逼,竟是進退維谷。

紅綃捂著臉還想辯解:“奴婢就是一晃眼的功夫,奶奶便不見了……”紅綃真覺得自己冤枉,就那麼一眨眼的功夫,七爺和奶奶就都不見了,害得她到處找,一直找到這個時候。

穆氏左右開弓,又是兩個耳光,紅綃立刻人如其名,兩頰嫣紅如血。大白天她撞鬼了不成?誰讓她不眼珠不錯的盯著自己的?

紅綃不敢再辯,抬眼打量穆氏,盡職盡責的道:“奶奶,七爺沒為難您吧?都是奴婢的錯,奴婢本想先尋到奶奶再說,畢竟七爺行事無忌,闔府的主子也都見慣不怪,奴婢怕一走,奶奶孤掌難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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