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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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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血償

許夫人生病,周夜華是知道的,送到佚梅庵,他卻是不知的,只是眼瞧著這侍衛話一出口,許七神色大變,周夜華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他才要開口,許七已經騰身而起,匆匆朝著周夜華行了一禮:“臣告退。”

周夜華知他心急,也不阻攔,只道:“許卿切勿心急,但有需要幫忙的,你只管來同朕說。”

許七謝過皇恩,匆匆出了宮門。

周夜華這才叫那侍衛起來,問:“到底怎麼回事?”

聽侍衛交待完,周夜華皺起眉,吩咐:“查。”許七郎便是許世子,瞞得過眾人,瞞不過周夜華,許五郎悄然而逝,他原本也沒在意,可現下許侯爺竟然連發妻都不放過,其罪當誅。試想一個對自己結髮妻子都這麼心狠手辣的人,何談忠君報國?

周夜華對於那個失蹤的侍女身份也十分好奇。

若許侯爺果然是有意陷害,為什麼那四個粗蠢婆子反倒沒事?

不過兩個時辰,已經有密報呈放在周夜華的御案之前,他一目十行,大致瀏覽了一遍,不由的哂笑——簡直是讓人哭笑不得,他這幾個臣子,看不出來倒都是痴情種。

林暮陽倒也罷了,誰都知道他傾慕青梅竹馬的小表妹十多年,一朝身死,他難以自拔也可以理解,這許七就處處都透著詭異。做了近二十年的傻子,怎麼因為一個已嫁的婦人,就突然清醒了?竟然還到了兩情相許,不死不要的地步?

那杜霜醉也無甚可說,身份地位都不顯,除了略有姿色,也說不上有什麼過人之處,可她竟能攪和的這幾家都不得安寧,那就絕對該死。

原本是臣子的家事,周夜華本不欲插手,可若因為家事而影響到臣子,他絕不能作壁上觀。

周夜華把侍衛叫進來,問許家的情況,那侍衛一五一十的回道:“許夫人已經找到了,除了有點皮外傷,倒不妨事,只是那小侍女跌落深崖,下面又是深潭,只怕……”

周夜華不置可否,思量了一會兒道:“若情況屬實,那就罷了,傳我的口諭,命太醫院的太醫去替許人人診治。”

這侍衛先自出了一身冷汗。聽皇上的意思,這是要那小侍女活見人死見屍了?什麼叫情況屬實?若這侍女果真死了,可他手裡沒憑沒證,也算不得功勞,但萬一哪一天這小侍女死而復生,說是被人救了,那自己可就是欺君大罪。

這侍衛思索過味來,立刻請纓:“奴才這就帶人去支援許世子。”

許七趕到出事地點時,許夫人已經被救了上來。她算幸運,被樹枝掛住,因這一摔,人倒清醒了,雖身體不能運動自如,不過能清晰的說上簡短的字句,也因著此,才被搜尋的下人找到。

許侯爺神色凝重,一臉的悽傷,見到許夫人平安無事,只抿了抿脣,吩咐:“著人護送回府。”

許七攔住他:“當初母親便是要去佚梅痷的,況且此處離佚梅痷最近,何必捨近求遠?”

當著一眾下人,許侯爺拉下臉斥道:“胡說,佚梅庵冷清孤僻,缺醫少藥,你這不孝子是想你母親死麼?”

許七當仁不讓:“母親傷勢未明,不能輕易挪動,兒子始終認為去佚梅痷是上佳選擇,父親所說缺醫少藥,兒子並不否認,可此處離京城快馬也不過半個多時辰,兒子這就去請求陛下派幾位太醫院的太醫過來。”

謝承嗣也趕了過來,從馬上跳下來大步走過去先看許夫人。

許夫人望見自己的大哥,便淚眼朦朧,只叫了一聲“大哥”,便淚如雨下。謝承嗣這會兒百分百確實許夫這麼多年在許府受盡了委屈,原本就不欲忍氣吞聲,這會兒就更加堅定了要為她出頭撐腰提氣的打算,當下只溫聲道:“你不必說,大哥都知道,你現下什麼都別想,只管好生養病,咱們兄妹回頭再說。”

謝承嗣別了許夫人,對許侯爺道:“人命關天,這事推託不得,我臨來前已經聽說陛下傳了口諭,太醫稍候便到,還是先把妹妹送到佚梅痷吧。”

謝承嗣都發了話,許侯爺也不便多說,他並沒想著這會兒就致許夫人於死地,否則也太顯眼了,只要杜霜醉一死,許七沒了後路,他反抗不得,也只能乖乖的按照自己的想法聽命行事。

佚梅痷冷丁來了這許多權貴,一時人慌馬亂,還是住持走出來,雙手合什,高念法號。許七上前,說明原委,住持道:“出家人慈悲為懷,斷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貧尼這就叫人護送夫人進去,只是痷裡一向都不進外人生人,還請施主見諒。”

也就是說,許侯爺、許七、謝承嗣等人只能在痷外等著。

許侯爺便命鄭嬤嬤等人跟隨,也被這主持攔了:“痷裡自有人服侍許夫人。”好說歹說,就是不許鄭嬤嬤等人跟著。

許侯爺扔下十數張銀票:“她們的一應住行,都由許府自行承擔。”

住持唸了聲“阿彌託佛”,也不分辯,只道:“施主息怒,佛家講戒嗔戒怒,還請施主自行保重。貧尼告退。”

生生把這一行人晾在了外頭。

風捲著銀票,發出簌簌微響,似在嘲弄著這群鮮衣怒馬的權貴世家。

有謝承嗣在,許七稍微有些放心,等太醫一到,他便自行帶人去尋杜霜醉。

山崖不高卻陡,底下又是深潭,他帶著人一直尋了三天,也不見杜霜醉身影。此時此刻,他滿心悽惶,倒能理解當初自己不知所蹤時杜霜醉的心情了。

宮裡的侍衛幾天來一直緊跟在他身邊,盡職盡責,十分熱心,此刻見他面如灰土,也只能報以同情,連說一句蒼白的“節哀”都不能。

對外,杜霜醉只是不知名的侍女。

許七身份尊貴,對一個侍女的下落如此關心,說好聽的是待下仁慈,真要追根究底,難免要猜測他與這侍女有什麼私情。即使杜霜醉安然無恙,也於世俗不容,身為奴婢卻勾引主子,這就是大不敬,活活打死也不屈。

許七終於放棄。

當這個訊息傳到周夜華的御案之時,他終於鬆了口氣。許七的性子執拗,人又深沉寡言,周夜華自詡深諳人心,都不敢揣測下一步許七會做什麼。

其實許七的心思特別簡單,憑誰都能一眼看出,反倒越是這樣簡單澄澈,越是讓人擔心。周夜華不是不明白事情的始末原則,可他不能主動替許七兜攬。歷朝歷代都提倡以孝治國,他也不能例外,儘管他對老皇帝不是沒有怨言,可不論是明面上還是私底下,都要做出無怨無悔的情狀來。

何況是許家父子間的事?

他絕計不會干涉。怎麼選擇,那是許七的事。

周夜華一直在等,看許七到底是突然做出違逆不孝的事來,還是屈服於許侯的威嚴之下。不管哪一種,周夜華都樂見其成。

許家勢大,世代都在西北囤軍,也該到了換換的時機了。

許七疲憊的回到許府,簡單梳洗,先問起許夫人的情況。太醫院的太醫們也不過是按步就般的問診、開藥,皮外傷好說,開了藥膏即可,至於許夫人原先的病,也只是遵循著從前的藥方,斟酌著保守治療,一時半刻,沒有即刻見效的道理。

唯一值得慶幸的,便是謝夫人親自去看顧許夫人。

許七冷冷一笑。

他草草吃罷飯,只推說累了便要歇息。許侯爺派人來問,見他屋裡一片漆黑,也只得作罷。只是夜深人靜之時,有一人悄然出了許府,一騎快馬,直奔佚梅庵。

許七並沒有打擾許夫人,只去了鄭嬤嬤等人的住處。

許侯爺一大早便從樓採凝的**起身,吩咐人打水梳洗,他得去小校場練武。樓採凝被他擾醒,卻不起身服侍,只捲了被子,翻了個身,嘟囔道:“侯爺倒是風雨不誤,一天都不落。”

許侯爺不作聲,心裡卻道:哪敢落下?七郎就跟條虎視眈眈的狼一樣,他總不能露了怯懦之態,這場戰役,靠的不就是看誰能堅持嗎?

他提步出門,自有婆子開啟院門,卻尖叫一聲,登時就翻了白眼暈死過去。許侯爺定睛看時,就見院門外掛著四顆血淋淋的頭顱,正瞪著四雙血紅的眼睛,直直的和他對視。

那面容早就被血浸透,此刻乾涸,凝結在臉上,已經由鮮紅變成了黑紅,便尤其的猙獰可怖。一陣冷風吹過,許侯爺竟覺得後脖頸一陣陰涼。

他怒氣衝衝的道:“來人,去查,到底是誰敢夜探侯府!”

還用得著查嗎?除了許七,再無旁人。他弄死了許七心之所衷的杜霜醉,他便弄死自己安插在許夫人身邊的心腹,還真是睚眥必報。

許侯爺也不去小校場了,吩咐來:“去把世子爺叫來。”

一連去了兩撥人,都說世子爺還在休息。

許侯爺明知他在遮人耳目,還是氣的暴跳如雷,轉瞬就道:“老子叫不動他,叫他媳婦去叫。”

穆氏得了吩咐,再不情願,也得打扮停當去見叫許七。這招狠,明面上他們是夫妻,穆氏可以隨意入內,許七卻不願意和穆氏有一絲一毫的聯絡,當下只得假意推託才醒,慢幽幽的來見許侯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