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怒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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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怒極
林暮陽怒氣衝衝的衝到了林夫人的院子,不等丫鬟通報,便闖了進去。
林夫人只得打發了自己的陪嫁媽媽,無耐的道:“三郎,都多大的人了,怎麼越發不守規矩?你這是從哪兒來?氣呼呼的,是誰惹了你不成?”
林暮陽也不行禮,只沉著一張臉,伸手道:“拿來?”
林夫人瞥他一眼,問:“你知道了?”
林暮陽也不廢話,只道:“拿來。”
林夫人輕笑道:“不是我不給,我只想知道你到底存的什麼心思?好歹也是你捧在手心裡的心肝寶貝,從前你寵的和什麼似的,怎麼我現在看著倒像是判斷錯了呢?不管她身份如何,終究是個人,不是你豢養的貓兒狗兒。就算是貓狗,還得時不時牽出去撒撒歡呢,更何況是個活生生的人?”
林暮陽撲通一聲坐下,道:“兒子什麼心思,娘你也不必問,您只說給不給吧。”
“罷了,你既是要,我又何必不給?總不能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倒壞了你我母子的情份。”林夫人意有所指,不無敲打兒子的意思。
林暮陽倒氣笑了:“娘您也不必指桑罵槐,橫賢賜婚的聖旨都下了,除非我能不顧家裡幾百人的性命,抗旨不遵,否則這親事是鐵板釘釘,再無反悔的餘地,樣樣都遂了您的心意,您還有什麼不滿足的?一個姨娘罷了,好也罷,歹也罷,都礙不著您什麼。”
“那倒是。”林夫人坦然的承認,便將一封信遞給了林暮陽:“這是杜氏寫給家裡的平安信,連火漆都沒封。她倒是識趣,我看過了,什麼都沒說,確確實實只報了平安。至於送與不送,自然由得你自己做主。”
林暮陽壓根沒心思聽林夫人嘮叨,一把搶過信,便拆出信紙。只有薄薄的一張紙,上面是清秀的字跡,廖廖幾句話而已。
杜霜醉在信裡並沒磨唧,也沒細細稟述她的經歷,只在信裡問過父母的身體、兄嫂的近況,弟弟的學業以及小侄子的情況,最後加了一句“女兒一切皆好,父母萬勿掛念”。
然後,就沒了。
林暮陽不僅吁了口氣,他承認,杜霜醉確實很識時務。可不知為何,他就是覺得不對勁兒。這封信確實是杜霜醉的字跡,也符合她一慣的行事作風。她慣於隱忍,也慣於不麻煩人,更慣於什麼事都藏在自己心裡,給她十個膽子,哪怕是放她回去與杜夫人相見,她也不敢抱怨林家對她如何。
可她隻字不提她屈身作妾……又是為何?難道她真的認命了?她不寄希望於杜家人來救她?
林暮陽摺好信紙,重新放回去,起身道:“打擾娘了,我走了。”
林夫人喚住她道:“哎,你這風風火火的來,風風火火的走,就沒什麼可跟娘說的?”
林暮陽道:“有什麼可說的?您也知道,您嘮叨我,我不愛聽,我一開口,您不愛聽,何必相看兩厭。”
林夫人嗤笑一聲,道:“你個不孝子,我是你母親,有你這麼說話的嗎?過幾天你去楊家下聘,你可別給我出妖蛾子。我可警告你,你但凡出點岔錯,回頭你爹打斷你的腿。”
林暮陽懶洋洋的道:“知道了。”
林夫人把視線落在杜霜醉寫的那封家信上,若有所思的問林暮陽:“你真的打算昧下這封信?”
林暮陽眼神一挑,道:“娘你管的太寬了。”
“好,我不管,我不管。”林夫人息事寧人的道,最終嘆了口氣,對著空無一人的椅子道:“傻兒子,你要是真喜歡一個姑娘,生生這麼圈著是沒用的。”
她樂得看自己兒子瞎折騰,誰讓杜氏身份卑微,註定只能做個姨娘呢。
林暮陽當然沒替杜霜醉把信送出去,他將那封信扔進了書房最角落的地方。抿起一口酒,對著外面漆黑無月的夜色,昏昏然的灌了一大盅。
杜霜醉渾然不知她寫的信沒能送出去。可她似乎並不在意,並沒有焦急的四處問訊息,也沒有到林夫人面前逼問什麼。
林夫人心存歉疚,對杜霜醉倒是臉色緩和了不少。
甚至林夫人這天出門,還破天荒的允許杜霜醉隨行。
杜霜醉就如同一個小小的婢女,盡職盡責的跟在林夫人身後拿東西。可她的心情遠遠沒有神情那樣平靜,她知道,只怕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出來了。
林夫人帶著她的兩個貼身大丫鬟正在銀店裡和老闆商量首飾的花色、樣式,杜霜醉垂頭站在她身後。她在這站了足足有兩盞茶的時間了,腦子和眼睛一直都沒閒著。
林夫人意猶未盡,看樣子一個時辰之內是不會挪動地方的了,杜霜醉微微蹙眉,小聲的把手裡的大包小裹交到一旁的小丫頭手上,道:“我忽然肚子痛,出去一下,若是夫人問起,勞煩你替我說一聲兒。”
小丫頭從鼻子裡噴出一股冷氣,傲然的道:“懶人就是麻煩事多。”
到底沒攔著。
杜霜醉也就悄悄的轉出了首飾店。
一出門,望見陽光鋪滿青石的大路,杜霜醉不自禁的就吸了一口氣。彷彿一下子心胸就開闊了許多,那些壓在心底的霧霾也隨即散了。可這不過是假象。
杜霜醉真想不顧一切的跑進充滿陽光的世界裡,可她不能。
她身後的尾巴太大了,她負擔不起。
果然如杜霜醉預料的一樣,從那天和林夫人出門以後,林夫人就再沒叫過她。她用僅有的幾個銅板塞給守門的丫頭,打聽到底是為什麼。果不其然,是林暮陽從中阻撓。
杜霜醉神色平靜的望著窗外,翹起脣角,露出一個緩緩的,弧度微小的,近乎虛弱的笑意來。
她是不是應該誇自己很聰明?
或者應該自誇一句她很有膽色?
再或者,她應該自信一點,原來自己也可以這麼不被動,起碼不像從前那樣溫順的坐以待斃。
林暮陽一腳踹開了杜霜醉寢房的門,他潤白如玉的臉上滿是鐵青,眼底更是一片血紅,他徑直衝過來,怒視著杜霜醉,道:“你狠!”
杜霜醉默然了好一會兒,才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呵呵呵呵,還想怎麼明白?杜霜醉,我真是小瞧了你,原來你也有這麼滿腹心機的時候?先是假惺惺的去我娘跟前請罪,再然後求著她替你傳封家信,眼見石沉大海,沒有迴音,又求著我娘帶你出府門。不過就那麼一小會兒的功夫,你就能找著人替你往杜家傳遞訊息?你可真厲害,我怎麼就小瞧你了呢?”
杜霜醉並沒有被林暮陽激怒,她甚至隱隱的猜到了林暮陽為什麼這麼憤怒,她也沒有反過去質問他為什麼要像圈住鳥兒一樣不給她一點自由。
她只是默默的轉過頭,等著林暮陽發作完了,才道:“我已經這樣了,不想再讓父母蒙羞,僅此而已。”
林暮陽氣的一腳踢到椅子上。
椅子咣噹一聲,無力的摔倒,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杜霜醉只無動於衷的看著。她覺得林暮陽很好笑,他願意折磨她,那是他的事,難道只許他心懷叵測的折騰人,還不許對方反抗嗎?
林暮陽道:“你是覺得跟了我羞恥呢,還是說讓你做妾你覺得羞恥了?你別忘了,當初你是什麼身份,不是我,你現在就是青樓裡的*子!”
杜霜醉很知道說什麼會讓林暮陽怒上加怒,甚至更失控。她臉色慘白,眼睛裡積聚了水澤,卻死咬著脣,將那句話嚥下去,定定的望著林暮陽道:“所以呢?我無以為報,就該以身相許。”
杜霜醉不委屈,她甚至覺得自己矯情的要命。這個世上,除了血融於水的親人,哪裡能談“感情”?
林暮陽目標明確,就是要她,是她自欺欺人,得了便宜還賣乖,終於逼得林暮陽和她圖窮匕現,說出這樣的狠話來,都是她的錯。
他不需要什麼男女之間的感情,他想要的不過是個和他從前有聯絡的活物聊以寄託。不管是不是相中她了,都是她的福氣,否則就和他說的一樣,她現在不定在哪個地獄裡苟活著呢。
杜霜醉知道死是什麼滋味,所以她格外的怕死,更不願意隨隨便便的去死。如若不肯死,就絕對沒有比現下更好的出路。可她還是不滿足,可不活該被罵?
林暮陽冷笑著反問:“委屈你了不成?”
杜霜醉慘笑道:“怎麼會?杜霜醉不過是殘花敗柳,蒙林三公子青眼,是我三生有幸,何敢委屈?可惜,我一向就是你說的薄情寡義之人,不懂得什麼叫湧泉相報,既然林三公子覺得虧了,那杜霜醉今天就把你救下的這條爛命還給你。”
林暮陽發狠道:“你做夢。我救你,不是讓你用一具冷冰冰的屍身來報答我的。”要不是他確認她手裡沒有利器,林暮陽這會兒真的會嚇破了膽子。杜霜醉這人平常看起來無害而懦弱,可她真的狠起來,對自己絕對是下得去狠手的。
杜霜醉搖搖頭,道:“就當是……做夢吧,可我會讓這個夢,變成真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