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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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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恍悟

林暮陽到底還留著一線清明,知道自己是男人,動手打女人實在太丟份,也知道越吵下去,他和杜霜醉之間的情份越加淡薄。

本來就沒什麼情份,他救她也沒存著什麼好心,可到底有華麗的面具遮掩著,彼此還能假裝一番。可如今面具被撕扯開,他和她之間也就只剩下猙獰醜陋噁心的腐肉。

他憤憤然的拂袖離去。

臨走前扔下一句話:“把這院子給我封死,沒我的吩咐,誰也不許進出。”

這就是變相的將杜霜醉禁跳了。他就不信,她一個弱女子,處在全是他的人的情勢下,還能插翅飛了不成?

想了想又厲聲吩咐:“把她給我看好了,若她尋死覓活有點兒閃失,這一院子的人都別想逃,全都給她陪葬。”

下人們嚇的大氣不敢喘,知道這位三爺一向就是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性子,此刻震怒之下,他就說把這房子拆了,眾人都不敢攔他。

她們自然不敢對杜霜醉報以同情。可憐之人都有可恨之處,她明明是個女人,怎麼就學不會溫柔小意呢?非得和三爺對著幹,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如果一個人非得找死,旁人阻攔不及,也就沒心情同情她了。

再說現在她的生死和這院子裡所有人都聯絡到了一起,就算是為了自己,也只能聽三爺的。

杜霜醉如木雕泥塑,並不痛苦傷心,也不憤怒失望,就好像剛才林暮陽吩咐的那些話,都和她沒關係一樣。

對於林暮陽的蠻橫無理,林家人不做任何評論,上下保持默契的沉默,沒人理會,沒人過問,也就更不會替杜霜醉撐腰。

就是林夫人,都沒有再度把林暮陽叫來申斥。

杜霜醉成了被人嚴加看管的犯人,除了小院,她哪兒都去不了。一天三頓,自有人給她送飯,行動都有人跟著,房裡房外,所有帶尖的帶刃的帶刺的利器都被收拾的乾乾淨淨。

杜霜醉反常的平靜,好像那天的爭吵根本沒發生。

一連多日,她吃的好睡的香,甚至還略微胖了些。

林暮陽聽著下人的稟報,氣的把上好的端硯都摔了。她到底在玩什麼?不是口口聲聲說要“把夢變成現實”嗎?就這麼個色厲內荏雷聲大雨點小的?還以為她起碼有幾分骨氣,怎麼也得絕食兩天呢。

進入六月中旬,朝中傳出聲音,說是杜中玉要被起復了。

訊息傳到林暮陽耳朵裡,他也不管真假,立刻就進宮去見周夜華。

周夜華的臉色還是那麼蒼白,比從前做太子時,公務繁重,他幾乎沒有時間休息。見林暮陽難得的動情緒,不由的笑笑,示意他坐下,道:“杜中玉是清流一派,把他提上來,不管是從大處說還是從小處說,都有百利而無一害,你又何必耿耿於懷?”

林暮陽賭氣道:“我知道你缺人,可天底下還能找不到幾個忠臣?今年加了恩科,到時候新的人才選拔出來,也不過三五年時間,就可以獨當一面了,何必他這把老骨頭?再說,他就是個牆頭草,一有事就乞骸骨,歸以養老,可見也不是個心性堅定的,將來若再有變故,他還不繼續當縮頭烏龜啊?到那時候你的苦心可就白廢了。”

周夜華笑笑,道:“別耍小脾氣,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朕極需股肱之臣,你一向最支援朕,朕甚是感念,你總不能因一時意氣……”

提到這,周夜華倒頓了頓,道:“怎麼,是你的親事不順?”

林暮陽道:“哪裡不順?下個月就要迎娶楊氏了,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怎麼會不順?”

周夜華便一挑眉,道:“楊氏也算是不錯的了,和你堪為良配,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我怎麼聽說你最近和你的姨娘鬧的挺不愉快?”

林暮陽一瞪眼:“皇上,你不會是連臣的家事都要管吧?”

周夜華擺擺手:“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其實都是一個道理,朕只是不願意看你拗著性子,傷人傷己。”

扯了半天沒用的,林暮陽悻悻而返。

杜中玉很快被重新提升為吏部侍郎的訊息傳遍了京城。杜家一朝翻身,車馬盈門。就在大家都頻繁上門恭賀時,傳出杜家二娘子夭亡的訊息。

眾人不免唏籲感嘆,都道這杜二娘子著實命薄。

杜家與樓家是姻親,眾所周知,樓家涉嫌謀反,杜二娘子不知所蹤。但杜家一口咬定她一直都在杜家養病,只是最近感染風寒,不治而亡。

可不就是命薄嗎?杜中玉起復,杜霜醉即使是再嫁之身,可以杜中玉現在的權勢地位,杜二娘子完全可以挑個門第相當的人家。

誰想她竟沒福,就這麼沒了。

林家是知曉杜二娘子亡故真相的少數人之一。

連林侯爺都大皺眉頭,和林夫人私下裡道:“到底怎麼回事?”

林夫人一問三不知:“妾身也不知道。前一陣三郎和那杜氏鬧的不可開交,我尋思著是小兩口的事,也就沒多嘴,誰想……”

難道說是杜家知道杜氏成了妾室,不堪蒙羞,因此索性報了個病故,就為了把這事瞞過去?

林侯爺搖頭:“不可能。若是別人,我還可能信,可杜大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誰不知道杜中玉這人有多古板?滿口的禮儀規矩,不肯行差踏錯,可偏生他又最是愛護家人的人。他是寧可自己死無葬身之地,也要護是家人周全。就是誰都有可能賣兒賣女,只有他不會。

林夫人眉稍一動,道:“前些日子,杜氏懇求我替她向杜家傳遞家信……”

林侯爺望向林夫人,凝神靜聽。

林夫人歉然道:“可是三郎耍性子,半路截了去,依妾身想,這信指定是沒送出去。”

否則杜家不可能不聞不問。

起碼也會著人來看杜氏,給她送些東西。尤其杜中玉不僅官復原職,又在從前基礎上更進一步,當今福平帝對他又明顯倚重,杜家就算肯吃這個暗虧,也定然不會坐視杜氏不理。

但照目前情形來看,是杜家找不到杜氏,真以為她早就香銷玉殞了。

現下這可怎麼辦?那邊都報了本氏病故了,這邊杜氏還好好活著,一旦直相揭開,杜家豈會善罷干休?

縱然林家不怕杜家,可這窩藏人女,也不是什麼好名聲。

林侯爺氣的立刻青了臉:“胡鬧,三郎就是個渾不吝的性子,自打穆家那小姑娘過了身之後,他就越發混了。你倒好,不說規勸,反倒縱著他,是不是非得等他做下大逆不道的事才知道後悔啊?”

一提起穆家的“小姑娘”,林夫人就滿心的不高興,別轉了身子道:“侯爺倒是隻會怪我,當初還不是你說的娶妻娶賢,穆家小姑娘太過驕縱任性,又有那麼個爹,妾身才寧可做了惡人麼?三郎性情大變,你也是看在眼裡,急在心上,怎麼到頭來反是我一個人縱著他了?”

大孫子,小兒子,老爺子的**。林侯爺雖說一向公正,可落到自己身上,也難免口不應心,到底對林暮陽這個小兒子多疼幾分。

上頭兩個兒子都是禁得起摔打的,世子好武,次子好文,都是早熟、懂禮、規矩的性子,林侯爺沒費多少事,因此一腔父愛,都撒到了林暮陽身上,偏他最是個不好拿捏的性子,打小就古靈精怪,大了就更是掌控不住了。

林侯爺氣的哼哼了兩聲,道:“明兒你把那逆子叫來,問問他到底想做什麼?既然納了人家姑娘,就該好好對待,這麼不明不白的,成何體統?”

林夫人也知此事關係重大,馬虎不得,忙應道:“侯爺放心,妾身一定好好和他說道說道。只是這杜氏的事,到底該怎麼辦才好?”說時又後悔:“旁人倒罷了,可那日妾身帶杜氏過許府做客,眼見得許夫人是識得她的。”

就算這會兒想殺人滅口也晚了,早晚對證起來,許夫人那就是活人證,杜家仍是要恨上林家。

林侯爺想了想,道:“別打歪主意,這事本就是三郎不對,且看看再說,若真的不行,也只好讓他親自去杜家負荊請罪。”

林夫人雖然不情不願,可也知道這事既然侯爺問起了,就不能小覷,當下哼了兩聲道:“那杜氏麼……與三郎委實不配。”讓她認下這個姨娘,她還覺得委屈呢。

林侯爺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道:“婦人之見。”

林夫人不服氣,挑起秀眉,眼睛裡就帶了不服不憤,只是礙於林侯爺的威嚴,不敢頂嘴罷了。林侯爺只得挑明道:“不管怎麼說,杜氏終究是妾。一日為妾,終身是妾,杜家再不甘心,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若是三郎捨得,放那杜氏出去也不是不可以,否則這杜氏終究是林家人。楊氏即將進門,有她出面,你我就不必多管了。”

林夫人恍然大悟。

也是,正妻拿捏妾室,那是天經地義的,甭管這妾室來頭有多大,違逆了正妻,都不會有什麼好果子,杜中玉再為女兒鳴不平,這國法家規他不能不遵。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