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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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求人
杜霜醉淡漠的看著眼前美豔的女子,聽她豔紅的脣一張一合,刻薄的話如同流水般的往外傾洩,她面無表情的截住她的話頭道:“你找我到底想要說什麼?”
她真的高估了胡氏,她不過是一個愛上樓春平,卻沒有安全感的可憐女人罷了。杜霜醉完全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欣賞著胡氏沒有底氣的炫耀。
本朝律法,不可以妾做妻,良賤不可通婚。胡氏再得樓春平的寵家,她頂多就是個妾,即使她能給樓春平生兒育女。
再者,以樓家人的性子,能承認她才怪。樓家人,從上到下,沒一個是有人性的,各個自私無比,只要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誰都可以出賣。
小小的胡氏又算得了什麼?
杜霜醉甚至惡毒的想,胡氏再驕矜的撫摸著她尚未凸起的腹部又有什麼用?自己不愛樓春平,便不會對他的任何事有任何興趣。甚至,一旦樓仕標謀反罪名成立,胡氏,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都會成為樓家覆巢下的犧牲品。
胡氏說的口乾舌躁,卻不見杜霜醉有什麼情緒,心底不是不挫敗,可同時也信了府裡的謠言。這女人就是個榆林疙瘩,拿她當情敵,真是高估她了。
說了這麼多,她連脾氣都沒有,可見她是多麼的懦弱和卑微。沒有三爺的寵愛,她什麼都不是,只能隱忍的在樓家苟延殘喘的活著。
但她聽不進去自己說的話,胡氏覺得自己白來了,她嬌俏的哼了一聲道:“我來是想告訴你,三爺對你一點興致都沒有,你若是識趣些,就乖乖的早點滾蛋,免得被人攆出去,到時可就臉上不好看了——”
杜霜醉平靜的端起茶碗道:“你的來意,我明白了,如果沒什麼事,慢走不送。”
胡氏柳眉倒豎,斥道:“你——你張狂個什麼勁,你以為你還是樓家三奶奶不成?三爺說了,早晚這個位置是我的。”
杜霜醉淡漠的笑笑,心裡一點起伏都沒有。天底下怎麼還會有這麼天真的人?樓春平說什麼她就信什麼?
可也許就是這樣簡單的人才活的開心快樂吧。曾幾何時,她也是這麼心性單純的人。
一想到“單純”二字,杜霜醉心口就滑過一縷痛楚。
最近她時常做夢,總夢見她和許七在船上相遇,晦暗的夜色裡,只有搖曳的燭火,她迫切的想要看清燈影裡的男人是誰。可他不給她看,她急的一身汗,卻總是徒勞無助的醒過來。
夢裡還有大片大片的血腥味,不知道誰受了傷,她總能看見自己惶然無助的站在船舷,能看見明晃晃的江水都是紅的。
人都是會變的,不是自己想變,是這個世界逼的。
可恨她什麼都不清楚,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像個蠢笨的鳥兒,待在籠子裡等著人凌遲。
胡氏賴著不走,杜霜醉也不攆她,只閒閒的問:“最近三爺在忙什麼?”
“三爺……”胡氏轉轉眼睛,道:“當然是忙公事。”
杜霜醉微微蹙眉。如果說樓仕標的罪名成立,沒道理樓春平的職司還能保得住。還有,他就這麼什麼都不做的等著了?不像樓家的風格。
胡氏喋喋不休:“三爺再忙,回府也必然先來看我,每天都給我帶回禮物來……不像某些人,只能做閨中怨婦。”
“禮物?”杜霜醉一副很好奇的模樣:“什麼禮物?”
胡氏見杜霜醉感興趣,便越發驕傲:“古董、首飾、珠寶、翡翠,只有你想不到的……”
杜霜醉沒有一點嫉妒的模樣,反倒是笑了笑,對胡氏道:“不是給你的吧?我想他也不會給你保管。”
胡氏面孔漲的血紅,憤然道:“你什麼都不知道。”
杜霜醉還是隻笑笑,淡淡的道:“樓家果然今非昔比,好闊綽。”
看來是樓春平一直沒消停,正在竭力的替樓仕標打點。
胡氏說累了,天色也不早了,她悻悻的離開。杜霜醉竟然還好性兒的送她到院門口,溫聲囑咐:“沒事了就過來坐坐,橫豎我也寂寞,你又聒噪,權當是給我解悶兒了。”
胡氏氣的腳下一個踉蹌,不可置信的回頭盯著杜霜醉,那模樣就和盯著個鬼差不多。
杜霜醉竟難得的衝她笑笑。
胡氏扶著丫頭的手,腳不點地的往前奔。
此後她再沒來過,倒是樓春平把守著杜霜醉的人都訓斥了一頓,又換了一批。
杜霜醉也不意外。
該來的終是來的,很快。杜霜醉回樓府不過半個月的時間,樓春平便來找她談判,他很直接:“杜霜醉,我們做個交易,只要你肯替我爹美言幾句,我便同你和離,自此以後你願意嫁誰就嫁誰,我們再沒關係。”
這算是最後一次利用她吧?
杜霜醉好笑的想,她也算是物有所值,樓家死乞白賴的巴著她好幾年,是不是就一直在等這最後的契機?只可惜,樓家原本希望是她能助樓仕標仕途上再進一步,不想卻成了他保命的最後一根稻草。
杜霜醉道:“和誰美言?我有什麼資格替令尊美言?”
“林三公子。”樓春平心力焦瘁,該求的人都求了,沒有誰能幫得上忙,現下也只好順著林暮陽遞過來的竹竿往上爬,所謂的死馬當活馬醫,大概就是走投無路之人最無耐的寫照。
杜霜醉呵笑,卻沒再問別的,只道:“好,不過我要先看和離書。”
終於拿到了和離書,杜霜醉卻並不歡喜。自由曾經是她心心念唸的東西,可等待的過程太過漫長,太過曲折,甚至前景暖昧不明,真的得到了,杜霜醉也沒多少興奮。
如果只是被樓家利用,她相信以樓春平的誠俯,一紙和離書拿到,她和樓家就真的沒關係了,可如今這裡又牽扯到林暮陽,她不信他會有什麼好心。
在大事上,林暮陽不會糊塗,何況現在周夜華已經是板上釘釘的未來儲君,林暮陽是周夜華的頂力支持者,周夜華一定不會虧待他。
許七呢,在這場儲君之爭中,似乎並沒做過特別的貢獻。
他實在沒必要打壓許七。
可誰知道呢?
世易時移,杜霜醉覺得他們離自己如此遙遠。
也不知道林暮陽和穆怡這一對有情人是否已成眷屬。
如果非要給他找個理由,那也就是當年因為穆怡的事,林暮陽對許七存有芥蒂了。可許七已經受傷,命都未必能保得住,和林暮陽也已經不存在政治立場的問題,不知道他又插一腳進來是圖的什麼?,。
如果只是惡作劇倒還罷了,就怕……
再見到林暮陽,相較於三年前,他變了很多,不再是風流俊逸的公子哥,臉上倒多了幾分肅穆。
他見到杜霜醉倒是難得的咧開嘴,朝她笑了笑。
這一笑,笑的讓杜霜醉心驚肉跳。
杜霜醉一向被動柔順,只安靜的坐著,等林暮陽開口。林暮陽摸著下巴,打量著杜霜醉,不無羨妒的道:“你倒是沒什麼變化?”
這女人還真夠沒心沒肺的,她倒也狠得下心,一走了之,不管不顧,三年過去,她似乎與世隔絕了一般,不管外界有什麼風去變幻,她始終是不受影響的那個。
杜霜醉自嘲的道:“我就是個沒心沒肺的人……”
林暮陽呵笑一聲,道:“我早就說過了,當初你不求我,現在再求,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杜霜醉睜著一雙清澈的大眼,頗有點無辜的望著他道:“求你……什麼?”
林暮陽難得的動了情緒,挑眉看向杜霜醉,問:“你當真什麼都不知道?”
杜霜醉搖搖頭,問:“我應該知道什麼?”
“你——”林暮陽真是氣的要死,指著杜霜醉,半天才道:“氣死我了。說你沒心沒肺都是輕的,你壓根就是個無情無意的女人。”
杜霜醉絲毫不受影響,還是迷惑的望著他。
林暮陽一甩手,道:“你到底來做什麼?”
杜霜醉垂眸道:“不清楚。”
林暮陽怔了一瞬,卻縱聲大笑,半晌才道:“哈哈,好,好,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看來倒是我輕看你了。杜霜醉,如果你知道你即將面臨的是什麼,你還能這麼平和、寧靜、從容麼?”
杜霜醉始終安安穩穩的坐著,等林暮陽看似恢復平靜了,才道:“洗耳恭聽,想來這三年,京城一定十分熱鬧。”
“不錯,不錯,從哪兒說起呢?國家大事,看似遙遠,卻也關係著你的身家性命不是麼?否則你也不會來我這兒了。安王起事失敗,想來你也聽說了,今上受此衝擊,身體十分虛弱,下個月就會禪位給太子……”
杜霜醉能從這簡單的話裡嗅到刀光劍影,卻仍然淡淡的道:“哦,恭喜太子殿下。”
“太子登基,名正言順,自此天下太平,是百姓之福,你這聲恭喜也不虧。”林暮陽微傾上身,朝著杜霜醉道:“樓家勢頹,謀反罪名難洗,你意欲如何?”
杜霜醉抬眼看向林暮陽,問道:“是不是樓家的命運,如今就掌控在三公子手裡?”
林暮陽頷首,當仁不讓的道:“可以這麼說。”
“那,我求你……”杜霜醉起身,毫不猶豫的跪了下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