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你是我的誰_178 相約到永遠(二)

你是我的誰_178 相約到永遠(二)


收美記 舊愛 愛情就在前面飛 這個皇后有點壞 無限未來之無限世界 末日之異能覺醒 大宋有毒 快穿之炮灰逆襲計劃 血染大清河 血龍之帝業

你是我的誰_178 相約到永遠(二)

我真也想退化成一隻蝸牛,永遠待在這所房子裡,陪他一生一世。

這天,齊致遠突然說要帶我去旅行。

“去幾天?”我覺得很意外。

“也就三兩天的樣子吧。”他看著日曆盤算著時間,“如果你喜歡,還可以多待幾天。只用收幾件換洗的衣服就夠,舊金山的公寓裡還有現成的衣服呢。”

原來只是去舊金山啊。三小時的車程,這也叫旅行麼。

“唔。”我心中暗笑,開啟儲藏室的門,奇怪地問,“我的箱子呢?”

“我收起來了。”他答得理所當然。

“收起來了?”我覺得頗不可思議,“那你打算我怎麼去旅行?”

“放進我的旅行箱裡不就完了。”他在我後頸上輕輕一吻,拍拍我的肩。

“為什麼?”我對他的古怪做法實在有些不能理解。

“我討厭那個箱子。”他將報紙抖了抖,那意思就是,他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做多的糾纏。

我啞然失笑。

“齊致遠,你是不是覺得就是因為我有那個箱子,才會想離開就離開呀?”

他裝模作樣地看著報紙,不予回答。

我知道我說中他的心思了。

“你怎麼這麼幼稚的?”我輕輕嘆息,找出幾件衣服放在**,為這次出行做準備。

他嗓子裡發出奇怪的咕噥聲,目不轉睛地盯著手中的報紙,可是脣角卻已繃得緊緊的,好像在和誰賭氣一樣。

看來,愛情讓女人變得盲目,讓男人變得幼稚,真是一點都沒說錯呢。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這次旅行乘坐的交通工具,竟然是直升飛機。

到達舊金山後,早有一架直升飛機候在停機坪。齊致遠帶我坐上去,親手替我戴上一頂頭盔樣的帽子,跟著自己也戴上。不一會兒,飛機平穩地升起,向著茫茫大海飛去。

第一次坐在直升飛機上,這感覺實在奇妙。地面上的人影迅速縮小,汽車就像甲殼蟲一樣爬行;摩天大樓的頂層原來竟別有洞天,空中花園比比皆是,園藝拼成的圖案絢麗多彩。僅僅換了一個角度,卻好像來到了另一個世界,充滿新奇。

我不停地指著我看到的美景,興奮地大喊大叫。齊致遠只是微笑著望著我,心滿意足的樣子。在某一個瞬間,我突然想起那個動畫片,那個在我把他獨自一人扔在海邊,傲然離開時想起的那個動畫片。現在,我不就像動畫片裡的女孩子,正坐在熱氣球上,舒心地笑嗎。

其實他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我。他一直都在,直到他終於能實現我的願望——是啊,現在對於我來說,只要和他在一起就好,婚姻,似乎已經可有可無了。

齊致遠突然指向窗外,對我說:“看,那個小島,像不像條鯊魚?”

我仔細一瞧,不禁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所折服。整座島呈現出魚體的流線形狀,末端還分成了一個叉,就像是魚兒的尾鰭。

“那就是鯊魚島,我們要去的地方。”他擁了擁我的肩,“喜歡嗎?”

我使勁點頭,再次仔細打量這個島,說:“不過我覺得它更像只海豚。”

“你想把它改名叫海豚島麼?”他打趣地問。

“可以嗎?”我挑了挑眉,故意給他出難題。

“不是不可以……”他撇了撇嘴,“不過難度比較大。想要改掉一個法定的地名,呵……那到時候就沒人知道這個地方了。”

“沒人知道豈不是更好。”隔著頭盔,我依然靠近他的臉,“我只要我們在一起。”

他微微笑。

我們抵達鯊魚島的時候,漢森先生和斯蒂文已經在那裡了。他們身旁還有幾個西裝革履的陌生人。

我不禁有些失望。看來這次不過是一趟商務出行。

聽了斯蒂文的介紹,我才知道,這座小島方圓不過十來平方公里,在地圖上也許都找不到它的蹤影。不過在行政規劃中,它是存在的。這裡原本住著十來戶人家,因為生活不便,已經陸續撤離,現在這裡已成為一座名副其實的無人島。當地政府有意將這個小島的土地使用權拍賣出去,訊息一經傳出,引來眾多投資者關注。齊致遠便是其中之一。

漢森先生在和齊致遠熱切地說著什麼。

我知趣地站到一旁,走到一處開闊地上。不遠處是一片荒廢的土地。由於長期受海風的侵襲,這些野草不過剛沒我的腳背。在海風的吹拂下,舒緩地彎著腰,倒向一邊,倒也顯得整齊有致。我感覺到它們的友善,頓覺心曠神怡。

再看齊致遠,他正順著漢森先生指點的方向眺望,眼中充滿了期許。

我聽到漢森先生興致盎然地說道:“我落實過了,島的使用期是50年。你看,將來在這邊修一個小型的停機坪,可以同時容納十架直升飛機起降,完全能滿足度假村的需求。”

齊致遠問:“淡水有問題嗎?”

漢森先生答:“沒問題,自來水管道已經從海底鋪過來了。只要我們入駐,隨時都可以供水。”

齊致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幾個陌生的西裝人士不失時機地將資料夾遞了上來。

他們倆聊得起興,我卻覺得甚是無趣,於是獨自一人在島上溜。遠遠看去,海水藍得鮮豔之極,平靜得如同一汪清澈的湖水。這不禁讓我想起了特拉基的湖。海風拂面而至,帶來一陣腥味兒,卻並不讓人厭惡。走到岸邊,卷著白色浪花的海水撲打在我的腳上,一些細沙緩緩地流過我的腳趾縫,甚是舒服,真是說不出的暢快啊。

島上的民居,因為許久沒有人住,顯得十分陳舊。大塊的石頭壘成的牆上現出斑駁的汙跡,在這裡顯得有些大煞風景。

斯蒂文說,這些民居很快將會被拆掉,全部蓋成別墅,做成一個度假村。到時候,你想在海上開快艇,多快都行。

我不好意思地笑。

回到舊金山,和漢森先生父子吃過晚餐,我們回到了公寓。自然的,這裡還是收拾得乾乾淨淨。就算這裡很久都沒有人住過了,還是堅持每日有人來打掃。

齊致遠覺得有些累了,窩進沙發裡笑著問我:“那個島,你覺得怎麼樣?”

我也累了,有氣無力地說:“錢在你手裡捏著呢,你想要就買,不想要就不買囉。”

他湊過來,仍然用那種哄小孩子般的口氣說道:“你似乎對它不太感興趣呢。”

我略帶不滿地說:“我對你的公務不感興趣。”

他說:“我只問你喜歡不喜歡。”

“喜歡又怎麼樣,不喜歡又怎麼樣?”我好奇地問。

他笑:“只要你喜歡,我就買下來。”

我放聲大笑,說:“那你買吧,我喜歡。不過,我可不想把它建成什麼度假村。我要學黃藥師一樣,做島主。”說著,我慵懶地伸了個懶腰。事實上,在心裡,我只當這是一個玩笑。這可是一座島誒。就算把我的全部身家都拿出來也不夠買它的呢。何況買了之後還起不到任何經濟效益。

他走過來擁了擁我的肩,說:“好,就這麼定了。後天鯊魚島就要拍賣了。你可得打起精神,千萬別叫別人搶走了。”

嗯?來真的啊?

我一下子跳起來,衝進臥室翻找衣服,大聲衝他嚷嚷:“你說我到時候穿哪一件好呢?……”

女人永遠都缺一件衣服——臨出門的那一件。就為了參加一次拍賣會,齊致遠不得不又破費一筆,為我購置了一套新禮服裙。

這是一件金色的魚尾裙,似乎特意要和鯊魚島遙相呼應。我迫不及待地換上它,對著鏡子左照右照,心下十分滿意,卻還是不停地要問他:“好看嗎?”

“好看。”他說。

我不滿地說:“每次問你你都這麼回答,根本就是在敷衍我嘛。”

他莞爾而笑:“你要我說實話嗎?”

“當然!”

“其實,你什麼都不穿的時候最好看。”他的眼裡又開始冒邪氣了。

“呸。”我嬌嗔著,心裡卻頗為得意。

女人再怎麼有才華,身體卻還是她們最大的資本。

其實男女都一樣,首先都是被對方的外貌所吸引。懂得欣賞內在美的人,沒有幾個。因為這太耗時間了。在這個浮華的世界,沒有人肯浪費這樣的時間。我很慶幸,如果我不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我是否還有這個機會成為他這一生中最愛的女人。

拍賣會現場早已坐無虛席。我們領了號牌,找到一處不起眼的位置坐下。看著這些富豪們個個鎮定自若,我不禁也有些躍躍欲試。

正期待著,眼前突然金光一閃,一個和我穿著一模一樣的禮服裙的女人款款步入了會場。人群中頓時傳來竊竊的議論。女人最怕撞衫,可她卻還撞得這麼理直氣壯。看到我,她向著我優雅地踱步而來,泰然自若地向我伸出手:“小艾,好久不見。”

“卓依寧……”

我喃喃著,正要伸手同她握手,齊致遠卻站起身來,搶先將她的手握住。他握得很淺,只是緊緊抓住了她的四根手指。可卓依寧的臉上卻現出一絲痛苦的神情,很快消失了。

想是齊致遠這次下手不輕啊。

“衣服很漂亮。”卓依寧對我微笑。

“是啊……”我有些吃不准她的用意,只得陪著笑臉說,“你也一樣。”

她卻不客氣地說:“不過你這個年紀,不適合穿金色。金色太沉穩,你壓不住場。”

被她這樣奚落,我不禁又羞又惱。

齊致遠剛要替我解圍,我卻搶先還擊道:“我不覺得啊。人年輕,穿什麼都好看。紅色熱情,黑色高貴,金色大器……只有到一把年紀的時候,才會這麼瞻前顧後的挑挑揀揀,生怕自己選錯顏色,惹來笑柄。”

“你……”礙於這樣的場合,卓依寧強抑著沒有發作。她轉頭對齊致遠揶揄道:“齊致遠,你真是好家教啊!”

齊致遠微笑不語。

卓依寧討了個沒趣,又將目光投向我,凶巴巴地說:“就憑你,也想和我爭?”

我平靜地說:“如果你說的是島,現在鹿死誰手還尚未見分曉呢。但如果你說的是男人,我不必和你爭。因為我已經得到了。”

“哦……是啊。那粒神奇的鈕釦嘛。”卓依寧冷笑著,眼中充滿了鄙夷,“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怎麼得到的了。嗬!”她故意用英語以一種非常誇張的聲調大聲說著,頓時引來周圍一片目光。

我竟被她噎得毫無無嘴之力。

齊致遠解開西裝最下面的那粒釦子,一邊解,一邊說:“卓小姐,這一排已經沒有空餘的位置了,還是請你到別處再找找吧。”說罷,他拉我一道坐下,望向主席臺,再也不肯多看她一眼。

卓依寧冷哼一聲,轉身走掉。她的助理急忙跟上去,小心翼翼的樣子。

齊致遠輕輕嘆了口氣:“看到了嗎。一會兒她會是我們最大的競爭對手。”

我小聲問:“你到底有多少錢?”

他一怔,隨即呵呵笑起來:“這不是你要擔心的事。一會兒你只管加價就是。”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啦。

拍賣過程中,我和卓依寧競相抬價,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式來。當價格飆升到1000萬美元的時候,所有的競價者都放棄了,除了她。

“1100萬!”卓依寧開始放低提價的幅度。

我有些遲疑了。

齊致遠捅了捅我的胳膊。於是我昂首挺胸叫道:“2000萬!”

卓依寧回頭瞪了我一眼,接著喊:“2100萬!”

我便舉牌:“3000萬!”

卓依寧傻眼了,轉頭衝我怒喝道:“你到底懂不懂拍賣的?!”

主持人在那邊高喊:“3000萬美金!還有沒有高過3000萬的?3000萬第一次,3000萬第二次,3000萬第三次!成交!”

我得意洋洋。原來拍賣會是這麼有趣這麼刺激的。

聚光燈瞬間將我照亮,只聽到主持人大聲宣佈:“鯊魚島以3000萬美元的價格由這位金色的人魚小姐購得!”

卓依寧怒氣未消,經過我們身邊的時候,忿然對我們咒罵了一聲:“瘋子!”

漢森先生在場外聽說我們拍到了鯊魚島,興奮地遞上資料夾:“齊先生,度假村的計劃書全在這兒了!”

齊致遠卻說:“鯊魚島不做度假村了。”

漢森先生一怔:“那做什麼?”

齊致遠說:“到時候再說。”

“到時候再說?”漢森先生一頭霧水,正要趕上來問個究竟,斯蒂文卻把他攔了下來,衝他搖了搖頭。

我禁不住抱緊齊致遠,踮腳在他臉上親了親。

“謝謝!”

“不用客氣。”他笑笑,答得雲淡風輕。

我興奮地憧憬著:“等我們老了,就到島上去養老。到時候把名字改掉,就再也不會有人再來打擾我們了。你說好不好?”

“好。”他想也不想便答應下來,就如同他當年答應我買鋼琴,答應我買公寓一樣。

這樣的寵溺,彷彿光輝四射,將我包圍起來,叫我把過去的苦惱一概忘卻,把那些日夜纏繞我的那些幽靈——疑慮、恐懼、鬱悶、煩惱、羞恥——完全排除,完全擯絕。

我靠在他肩頭,不再說話,只想好好享受這一刻的寧靜。

我知道,他就是我一生中的最愛,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