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你是我的誰_177 有情人(二)

你是我的誰_177 有情人(二)


校花的神級兵王 超級異能學生 一舞傾城之璃殤 紅顏薄世錄:不嫁將軍不為妃 重樓戒 逆天傳說 子夜巫靈 玄古之輪 狼愛似火:妖帝的壓寨小妾 冰魄寒蟬系列之囚蝶

你是我的誰_177 有情人(二)

康妮嘆道:“可惜這裡的房間看不到湖。”

我們不禁相視而笑。從前的點點滴滴在腦海中浮現,心也跟著柔軟起來。

“你回來了,那那個王家榮呢?”她好奇地問。

“我們離婚了。”我淡淡一笑。

康妮卻一點也不驚訝:“也沒什麼可惜的。他本來就不是真的愛你。”

我苦笑:“你又沒見過他,你怎麼知道他不是真的愛我?”

康妮認真地說:“這個世界上,真正愛你的人,只有齊先生。”

我的心像被什麼東西輕輕紮了一下,不見得有多痛,卻隱隱地難受。

“是嗎。”我飛快地看了她一眼,說,“但他還是和別的女人結婚了。”

“哇,說起那個陳雪兒呀,我可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呢!”康妮忿忿不平,“之前她在農場的時候,整日裡趾高氣昂,對斯蒂文指手劃腳,好像斯蒂文是她的傭人似的,就連那位卓小姐都被她氣走了,可想而知她當時有多囂張!”

“是嗎。”我垂下眼瞼,心中又泛起一陣酸意。

康妮卻話峰一轉:“小艾,你可別誤會,我是想告訴你,即便是這樣,齊先生其實也沒把她放在眼裡。就比如這幢房子,齊先生就不許任何人進來。你可不知道,卓小姐走了之後,陳雪兒就更加肆無忌憚了。可她萬萬沒有想到,齊先生卻不再像以前那樣寵她了。有一次她非要硬闖進來,齊先生責罵了她幾句,這個女人竟撒起潑來,沒臉沒皮衝了進來。她一時間找不到東西可撒氣的,就掀開鋼琴蓋胡亂在上面亂敲了一通。結果齊先生賞了她一個大嘴巴子,把她打跑了。”

我只是笑。我想起之前紐約的教堂,齊致遠說自己從來不會打女人,結果他不但打了黎維安,後來又打了陳雪兒……唉。

康妮越說越興奮:“誒,我告訴你,這事可沒算完。你可猜不到齊先生接下來做了一件什麼事。”

“他做什麼了?”我努力眨著眼,想把淚水逼進眼眶。

康妮用著非常惋惜的語氣幽幽地說:“齊先生把鋼琴砸了……”

“怎麼會!”我禁不住尖叫起來,“剛才我明明看到……”

“你剛才見到的,是他重新買的一架。”康妮說,“齊先生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你是他的至愛,就連你用過的東西,都不能被別人碰過。”

我迅速站起身,攏到窗前,緊緊捂住嘴。

康妮說:“想哭就出來吧。現在哭夠了,一會兒晚餐的時候可不許再哭囉。”

幾個深呼吸把我的淚壓了下去。我長長舒了一口氣,反問她:“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康妮笑得很是甜蜜:“今天是週末啊。我每個週末都會來看斯蒂文的。”

我不禁感慨萬千:“今天是週末嗎……我都過得分不清今夕是何年了……”

康妮拍拍我的手:“以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嗯。”我輕輕應了一聲,問,“斯蒂文怎麼每週都回農場啊?這麼跑不辛苦嗎?”

“什麼呀。辛苦的那個是我才對。”康妮輕輕笑,“斯蒂文已經畢業了,齊先生問他願不願來農場,他答應了。現在已經工作了快半年了呢。齊先生還問我到時候畢業了願不願意來呢。”

“呵,當然願意啦。到時候你和斯蒂文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我也捏了捏她的鼻尖。

她衝我做著鬼臉:“是呀是呀!剛才漢森先生聽說齊先生邀請我們來吃晚餐,就打發我先過來看看你。”

“喲,都我們上啦。”我笑著打趣。

康妮突然現出幾份羞澀,輕輕說:“我和斯蒂文已經訂婚啦。齊先生還答應將來做我們的證婚人呢。”

“難怪你這麼不遺餘力地幫他說話啦。”我笑。

她卻認真地說:“我說的都是真的呢!”

我們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我跟她說在阿拉斯加的美妙經歷,她跟我說農場的變化,即便相隔這麼久沒見,我們談天說地的時候,還是那麼默契。無意中,眼睛的餘光瞥到門口似乎站了一個人。我定睛望過去,齊致遠已換了一套休閒裝,站在門口微笑著望著我們。

此情此景,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小時候,每當我和康妮在房間裡喁喁私語的時候,他總是會裝作有意無意的樣子攏到門邊,想要聽我們說話。要是被我們發現,他便做出剛剛才到的樣子,鎮定自若地說,你們要不要喝點東西?

“你們要不要喝點東西?”他問。

我和康妮面面相覷,隨即爆發出一陣歡笑。

齊致遠笑盈盈地看看我們,又若無其事地走掉。不一會兒,他當真給我們端了兩杯茶來。

淡淡的茶香溢滿房間,那些曾經失去的感覺似乎被一點一點地尋了回來。

黃昏時分,漢森先生一家準時到來。斯蒂文見到我,熱情地同我擁抱。我們一邊吃一邊談,無拘無束,好像我們一直就是這樣親密,好像我從來都沒有離開過。

齊致遠的話依然少得可憐。他多數時間都在凝望著我,認真聽我說,臉上還是掛著淡淡的微笑,親切如故。

我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他刻意營造出這樣的環境,就是想讓我放下那些不愉快的過去,好像從前一樣跟他再在一起。對此,我十分感激。

可是,那些觸目驚心的過去怎麼可能說忘就忘的啊!

他既裝作從未發生,我也只好裝作滿不在乎。

我們享用了一頓愉快的晚餐。在某個時候,我真的以為自己好像還在十六歲的那個寒假,第一次來到DOUBLEA農場。只是漢森一家道別的時候,斯蒂文身邊已有了康妮……

終是隻剩下我們兩個了。

人終歸是要面對現實的。

我們靜靜坐在起居室裡看著電視。遙控器依然握在我手上,有一著沒一著地換著臺。齊致遠還是和從前一樣,端坐在沙發上,無論我換成哪個臺,他都不反對。以前我以為這是他讓著我,現在我才明白,其實他的心從來沒放在電視上。

“我……我想睡覺了……”我將遙控器交給他,“你想看什麼,自己看吧。”

“嗯。”他接過遙控器,隨手關了電視,說,“我也不看了。”

這本來是再平常不過的一段對話,放在此時此刻,卻是如此曖昧。我緊張得說話也不那麼利索了,結結巴巴地說,“那我,我先上樓去了。”

“好。”

身後傳來他關燈的聲音。眼前的光線在慢慢暗下去。他很快跟了上來。

我剛要推開我的房間門,卻聽到他在身後說:“小艾,不是這間。”

“嗯……嗯?”我立即意識到他要我進的是他的房間。我的臉倏地燙了,臉頰上好像頂了兩個火球。橙黃色的燈光蓋住了羞怯,我拘謹地立在原地,一雙手緊緊搓著衣角,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是愣愣出神。

齊致遠沉著地走到我面前,輕輕托起了我的臉。

“不願意嗎?”他的聲音溫柔似水。

“不!……”我慌忙否認,卻又覺得這樣的回答不妥,急忙糾正,“我不知道……”

他低下頭來,在我脣上輕輕一吻,復又捧住我的臉,喃喃著問:“那現在呢?”

我的身子不自覺地顫抖著,垂著頭,含著淚,竟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小艾……”他柔聲喚著,深情款款,不斷地重複著一句話,“我終於等到你回來了……”

是啊,我回來了,是自己回來的。對於他來說,這便意味著,我不會再離開他了。可要和他以這樣的關係繼續下去,我的心中卻始終疙疙瘩瘩的,不是滋味。

“小艾?……”他眼中流露出悲苦,痴痴望著我。

我抿了抿嘴脣,輕輕說:“我聽說了鋼琴的事了……”

我當然知道康妮告訴我這件事是為了證明他有多麼在乎我。可是於我聽來,卻感覺出了另一層深意。之前他說過,他給我買的白色晚裝和鑲鑽石的高跟鞋,因為被那個莫名其妙的“臨時演員”穿過,他已將它們全部扔掉,重新又買了一套給我。當時我還不以為然。現在聽說他居然因為陳雪兒敲響過那架鋼琴而把琴給毀掉,重新買過……這應該能充分證明,他是一個佔有慾極強的人吧……

之前康妮的星座性格分析我怎麼沒有記下太多,到底巨蟹座的人是不是真的佔有慾很強呢?

“哦。”他風輕雲淡地應了一聲,說,“那又怎麼樣。”

我咬著脣,鼓起勇氣望向他,問:“東西你都如此,那如果王家榮已經和我那樣過了,你還會要我嗎?”

他那張緊繃的臉突然有了生氣,最後竟忍不住笑起來:“你竟是在擔心這個?”

“你回答我!”我很緊張,一顆心怦怦亂跳。我發現其實我一點也不瞭解他,我甚至已讀不懂他這笑意裡究竟是什麼含義。

他頓了頓,說:“你不會讓他碰你的。”

我吃了一驚:“為什麼?”

“因為你愛我。”他望住我的眼睛,定然道,“正如我也絕對不會去碰黎維安或者陳雪兒。”

真正的答案,往往就是這樣簡單。

我的淚洶湧而至,禁不住伏在他懷裡放聲大哭。

“別哭,小艾……”他不停地撫著我的頭髮,“我對自己發過誓,只要你回來,我不會再讓你掉一滴淚。我會好好待你的……”

他的聲音含糊起來,柔軟的脣再次覆在了我的脣上,將我的淚聲一併吞嚥下去。

再度醒來時,天空已泛白。月兒向一團白色的霧氣懸在半空,隨著光線的轉亮漸漸隱匿。

昨夜就象一場夢。

但齊致遠依然在我身旁。他睡得那麼深,一點沒發現我正熱切地注視著他。歲月悄悄地在他面龐上作了番塗改,他的臉型已由最先的兩頰深陷,變到圓潤,使得那原本方正的下巴不再顯得突兀,反倒填了些許柔和。只是眼角開始布上少許皺紋,略略顯出一絲老態。掐指算算,他今年已近四十歲。

想不到兜兜轉轉,到最後,卻還是以他想要的方式和他相守在一起。

我不禁悵然地嘆了一口氣。

剛剛閉上眼,便聽見他問:“我老麼?”

原來他沒有睡著,他知道我在看他。

我笑。他伸開胳膊,我便枕在他胳膊上面,讓他將我摟在懷裡。我在他胸前畫著圈圈,反問:“我醜麼?”

他也笑了:“誰說我的小艾醜?我現在就去砍了他。”

我快活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