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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雲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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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雲煙之外

雲霧繚繞,漸漸散去,呈現的是一座簡約而不失風雅的小閣,名曰:鎖雲閣。

一抹紫衣背對著身後的俊朗的少男,輕輕說道:“既然成仙了,心中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夙念嗎?”

“沒、沒有。”少男顯得有些慌張。

“仰宸,休要再瞞我半分。”紫衣仙子緩緩轉身,絕色傾城。

“仙子恕罪。”仰宸驚慌失措地跪了下來。

紫衣仙子淡淡說道:“莫不是為了鳳承嶺上那隻瑛鸞。”

“什麼都瞞不過仙子。”仰宸低著頭,如是說道:“只因同為鳥禽的時候有過幾面之緣,成仙的那一刻又與她再見,看來她是不記得我了,所以這段因緣仰宸不會再眷戀痴迷了。”

“既然塵緣未盡,那本座助你一程。”紫衣手一揮,閃現出一團明光,飄到了仰宸的手中,紫衣輕輕吩咐到,“把這明光贈給她。”

“仙子,這是?”仰宸訝異地看著手中的明亮,耀眼而又令人歎服。

“找我說的做便是了。”

仰宸只得點頭諾諾,攜著這縷明亮的光降到鳳承嶺上,與瑛鸞又再次相見。

時間總是在不知不覺中流逝,他實在不懂紫斕仙子的安排,日夜與瑛鸞相守,只知道心裡的那份愛慕又更甚了。她總是能輕易就攫住他的視線,徹底讓他淪陷,他也能感受到瑛鸞對他的好感。

總以為世間萬物萬事總不會突如其來得如此巧合,可偏偏發生了。他越是躲避瑛鸞的感情,越是將她推得越來越遠,懵懂的她戀上了曾在鳳承嶺上救下的凡人沈韶蘊,可是事情就是這麼巧,這沈韶蘊是他的救命恩人,在他未羽化成仙之前,曾救過他的命,所以他一直等待機會報答他。只是這樣的機會不是他想要的!他不能眼睜睜看著瑛鸞犯錯而不聞不問,可是如果狠狠拆散了他們,叫他的恩人沈韶蘊怎會不難受!仰宸就在左右為難之間與自己的感情擦肩而過,也因此造成了三個人的傷痛。

有時候一念之間會鑄成大錯,正如小白狐寧昱一般,

巧施伎倆成仙,又凡心為斷,流連於凡間,六根不淨,在凡間頻頻惹禍不知錯,被老者拿上了天界,可他不曾悔改半分,依舊瞞著老者我行我素,甚至為了證明自己的行為絲毫沒有過錯,同時亦是不滿與他一般身籍的瑛鸞能夠得到眾仙人的眷顧,所以心生怨念,偷取月老的姻緣鏡,擅改瑛鸞的紅線,誘她落凡與沈韶蘊相愛。被貶下凡的他亦是劣跡斑斑。

如今,一切又恢復如常。

有人說人生如夢,一夢醒來,發覺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卻又真實得讓人感受頗深似曾相識。

瑛鸞詫異地看著鎖雲閣的一切,還是那般清靜,側頭看著執著自己手兒的仰宸,微微露出淺顯的笑弧,仰宸亦是靜默地含笑凝視此刻的她,是夢境還是真實的,連他都分不清楚。

只道這時,從鎖雲閣外傳來一個聲音,“仰宸,瑛鸞。”

“紫斕仙子。”兩人齊呼,卻也始終沒有見到她的蹤影。

終於在萬般期盼下,紫衣飄飄落在了兩人的面前,兩人跪拜道:“仙子。”

“回來了就好。”

兩人面面相覷,心中疑惑,不禁發問,“仙子,這一切可都是真的。”

“你當它是真便是真,是假便是假,真真假假,在乎你的心。”紫衣一揮,兩人霎時處於人間,出現在了寧靜的後花園裡,怡妃與司空耀正伴著他們的孩子共享天倫。七王子司空翦與歐陽芹兒也恬淡地看著自己的女兒與他們的孩子戲耍在一起的畫面,其樂融融。繼而又轉到六王子操練士兵的軍營裡,二王子則於昱王府內聞著花香平靜地生活。

仰宸和瑛鸞靜默地看著他,泛起微微的弧度,是夢是醒與他們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的景象是他們渴望見到了,靜謐溫馨,各得其所。

紫衣仙子手一拈,兩人便轉眼處於亙月國大殿上,司空蘊正威嚴地坐在正殿之上,殿下眾臣叩拜,齊呼萬歲。三王子和四王子立於一側輔佐司空蘊。正殿之上正鑲著圓滿的蝕月鎖,銀色嵌合的兩半蝕月鎖化作一抹新圓,

就好像十五的圓盤,恰似這美滿的景象。

原來真的有圓月,原來這便是永不消失的圓月!瑛鸞眼眸完成如月的弧度,其實正如紫斕仙子所說,圓與不圓,還要看自己,珍惜眼前的幸福,把握住現在,才是美好的。

紫斕仙子在瑛鸞失神的瞬間,一揮衣袖,畫面漸漸模糊,原本鑲在正殿上的蝕月鎖忽然消失不見,落入了她的手中,“一切都已經結束,它也該回到屬於它的地方了。”

“仙子,我可否問一個問題。”瑛鸞眼裡有些閃動。

“是想問小白狐的事。”

“嗯。”

寒煙寥寥,寂靜無人問津。

寧昱被縛在懺因石上不得動彈。

“小白狐。”

傳來一聲鶯鶯細語,寧昱沒有睜開眼眸,不言不語。

半天也沒再傳出那個令他生厭的聲音。他才確認她走了,緩緩睜開眼睛,卻發現了躺在身旁的姻緣鏡。

鏡裡映出的是司空蘊照顧司空昱的畫面:“二哥,是時候喝藥了。”

“嗯。”司空昱泛開淺笑,手執著木杖,往聲源處慢慢挪動,司空蘊迎了上去,扶他坐下。

“芹兒說,只要再多幾帖藥,就有可能復明了。”

司空昱沒有開口,喝下了藥,靜靜地坐著,司空蘊也沒有再多說一句,陪他坐在著瀰漫花香的庭院裡,這是他們享受過的最安靜的時刻了。

“五弟。”司空昱在靜默中突然開口,“謝謝你。”說罷,眼角似乎滲出了淚一滴,司空蘊伸手替他擦去,“這是我應該做的,二哥。”他又揚聲笑了笑,“二哥可要快些復原,要不可就辜負了這般美麗的景象了。”

小白狐寧昱俯視著鏡裡的景象,眼角竟也滲出了一滴淚珠,滴答落在了鏡面上,鏡面漸漸模糊了,只聽得到越來越遠的聲音,“咦,下雨了,二哥,我扶你進去吧。”

不知過了多少個春秋,昔日縛在上方的小白狐已不知何處去,只剩下一塊冰冷的懺因石,靜靜躺在那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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