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笙歌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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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笙歌慶祝
第二百六十三章 笙歌慶祝
是夜,星光流轉,巍峨的皇宮火光沖天,不斷有人進出走動。
銅甲禁衛軍有條不絮地四處巡視,從正殿到御花園,神色凜然,整齊化一,顯然皇宮之內並無大事發生。
大殿內,身著龍袍的慕容玄德坐在高位上,居高臨下地睨著正殿中跪著的黑衣人,面沉如水。
“皇上,三王爺射殺柳御醫,如今柳御醫已經陷入昏迷,而三王爺被一黃衣男子抓入柳城。”黑衣人言罷,偷偷拿眼看向高位上的男子,見他面色如初,這才繼續道:“六王爺說,若是柳城成為死城,三王爺當陪葬!”
“老六所作所為素來甚得本王心意!”慕容玄德滿意地點點頭,笑意不達眼底。
“皇上,犬子,犬子他……”聽到柳宗被慕容南朝射殺,柳神醫身子一個不穩,險些癱倒在地。
他膝下子嗣雖多,雖不重視柳宗,但自從見識了他學醫的天賦後,他還是很想將一身衣缽傳給這個兒子的,沒想到如今竟傳來噩耗,白髮人送黑髮人!
“柳俞,你莫要太過悲傷!”見老友面露悲色,慕容玄德從高位上起身,拍拍他的肩。
“是微臣的錯,微臣應當攔著犬子,而不是叫他去擾了陛下大計!”話雖這麼說,柳神醫還是低垂著頭,掩飾不住身上悲慼。
三王爺心狠手辣,柳宗又無功夫傍身,他下的手,柳宗焉有活路?昏迷不過是因著他在改的口,好安撫他罷了。
中年喪子,如何不痛,只是那殺了他兒子的人是當朝天子的孩兒,叫他如何報復,如何報復!
“他和宇兒一般,被鳳盈給迷了眼。”慕容玄德搖搖頭,頗為感同身受道:“你也別怪他,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朕尚且如此,又有幾人能不被蛇蠍女子利用!”
說到鳳盈,他眼中閃過一抹痛色,周身氣息越發陰寒。
“皇上說得極是!”強壓下悲痛,柳神醫點頭應和。
恨鳳盈?不,他不恨鳳盈,因為他曉得自己兒子喜歡的是個煙花之地的女子,是那個叫琴語的,自己兒子對鳳盈無非是友情和恩情,為這兩情,他也得去柳城啊!
“你能這般想便好!”再次拍拍他的肩,慕容玄德坐回高位之上,看著下方的暗衛:“那現下柳城瘟病呢?可有解法?”
“回皇上,原本柳御醫是尋得解法了的,只是他現下……”餘下的話男子沒說,而是跳過這一話茬:“現下瘟病肆虐,並無解法,且六王爺身中瘟病,已經咳了四次,怕是時日無多了!”
“退下吧!”慕容玄德一擺手,黑衣人消失在大殿中。
“柳俞你聽見了嗎?宇兒要死了!”慕容玄德興奮地看著柳俞,眉目間厲色褪去,只剩下無盡的笑意。
“陛下……”
“哈哈哈哈,這個江山是朕的,這個江山是朕的!”大掌緊握著臂託上的龍頭,慕容南宇仰天大笑,笑著笑著,有濁淚自眼角溢位。
“皇上,還請保重龍體,切莫悲傷過度!”看著他癲狂的模樣,柳俞不禁有些擔心。
“柳俞,你可曉得,宇兒是朕所有孩兒中最為貼心的,他幫著朕一步步奪回大權,可他不知,只有他死了,大權才會真正落回朕的手中!”慕容玄德笑聲震天,濁淚蜿蜒而下,很快面上淚跡斑斑。
他當是高興的,可為何心口那般痛,像是有什麼被掏空。
“皇上,大權既回,一切痕跡又可抹去,瑩妃她便是個不存在的,您不必再去在意她帶來的……”
“滾!”一掌將柳俞揮開,慕容玄德目眥欲裂,凶相畢露:“子瑩她是存在的,她是朕的,她是朕的!”
像是怕對方不相信般,慕容玄德喃喃重複口中所言,甚至撲上去抓住柳俞的衣領,凶神惡煞道:“告訴朕,子瑩是朕的,她只屬於朕,她是朕的,永遠屬於朕!”
“陛下,瑩妃已經仙逝十七年了,您就不能忘了她嗎?況且……況且……”看著幾近失控的慕容玄德,柳神醫心一橫,咬牙道:“瑩妃不過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如果沒有她,我們三人不會如此,如果沒有她,洛朝不會頹敗,如果沒有她,大權……”
“你給朕住口!”雙手死死卡住柳俞的脖頸,慕容玄德眼中滿是殺氣:“子瑩豈是你可以說的?都是鳳茂乾的錯,如果不是他狼子野心,朕現在當是時間最幸福之人!”
他手上力道越來越大,雙目充血猩紅,已近瘋魔。
“皇上,皇上,柳神醫他快不行了!”躲在暗處保護慕容玄德的暗衛及時衝出,這才保住柳神醫一條命。
“不許你說子瑩,朕不許!”踉蹌著站定身子,慕容玄德指著柳神醫,厲聲命令道:“柳俞,你要敢再說一句子瑩的壞話,朕將你滿門抄斬!”
“咳咳!”柳神醫劇烈地咳著,面上一片慘白。
抬眼看著瘋魔般的男子,無力地搖搖頭,卻還是張口,用鋸木般粗啞的聲音道:“皇上,如果您不恨瑩妃,就不會親手將她掐死!”
“你說什麼,她死了?”慕容玄德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忽的如孩童般大哭。
他哭得悲勃,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除了嗚嗚咽咽,他無法用別的方式宣洩這累積十數年的悲痛。
“皇上!”柳俞上前,跪在他的身邊,輕聲勸道:“您不要再想瑩妃了,您即將奪回大權,應當開心才對,不要去想這些不開心的事情!”
“柳俞,你曉得,你曉得宇兒有多貼心嗎?他為朕解了蠱毒,費盡心機為朕奪回江山,可朕……可朕親手害死了他!”慕容玄德終於崩潰,面上是風雨過後的滄桑與悲慼:“你不知,你不知,有時候朕會想,他要不是朕與子瑩的孩兒該多好,朕定然會將皇位傳給他,可每當朕瞧見他,朕都會想起子瑩,朕都恨不得掐死他!”
聽著他**自己的心跡,柳俞握住他的手,將自己的力量傳於他:“陛下,微臣這輩子都會忠心於您,待六王爺一死,茂乾他必然會自縊,希望到那時陛下能原諒茂乾,他也是叫鬼迷了心竅。”
“如何原諒他?你叫朕如何原諒他?如果不是他所需之物與宇兒掛鉤,朕又如何能親手害死自己的孩子?”慕容玄德仰天,看著金碧輝煌又高不可攀的房梁,濁淚泊泊而出。
“陛下!那便將他挫骨揚灰吧!”柳俞扯了扯嘴角,說出毀滅數十年兄弟情義的話。
他是臣,慕容玄德是君,臣忠於君乃是天道倫常,哪怕鳳丞相和陛下一樣是被女子戲耍得團團轉的可憐人。
“挫骨揚灰也難解朕心頭之恨啊,若不是因著他,朕何以如此?”慕容玄德低聲喃喃著,忽的起身,抹去面上的淚,恢復那高高在上的君王模樣:“擺架流螢軒,朕要笙歌慶祝,朕要她親眼瞧見自己的孩兒踏入鬼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