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六十二章:早有佈局

第二百六十二章:早有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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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早有佈局

第二百六十二章 早有佈局

“放開本王!”慕容南朝不甘地掙扎著,可他被死死擰住,只能以噴火的目光直視著慕容南宇。

“三皇兄,你太大意了!”慕容南宇笑笑,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淡淡道:“火燒柳城,本王將是最大的贏家!”

“好!好!好!”慕容南朝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怒極反笑,咧著嘴,露出滿是鮮血的口齒:“慕容南宇,是本王棋差一招,沒想到柳城外的軍隊中仍有你的人!”

是他大意了,還以為將所有慕容南宇的人都清除乾淨,更是被那些表面上的敬重和懼怕迷了眼。

“三皇兄說錯了,柳城外的軍中沒有本王的人!”眼中浮現笑意,慕容南宇低頭,就這麼與他對視,口中吐出能將對方氣死的話:“柳城外的軍中多半是盈兒的人,且是她出城那日佈下的!”

他軍中無人,但慕容南朝身邊有人,今日先前所做一切皆是為了讓慕容南朝落下話柄,最重要的便是要他相信柳宗製出了瘟病的解藥,叫他方寸大亂。

“出城那日……”慕容南朝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腦袋飛速轉動,嘴角揚起,扯出一抹苦笑,澀澀難言。

出城那日正是她被慕容南宇氣走那日,可她竟然在同一時間佈下棋局,她是有多相信慕容南宇?且那日他明明派人盯防著她,她是如何做到的?

是了,那日他叫美妾看著,但美妾被鳳盈給氣跑了,當時營帳內就只剩下一人,鳳盈定然是串通了那小將!不,不對,營帳外那般多雙眼睛盯著,她根本不可能做得不著痕跡,可除了在營帳稍作逗留,鳳盈根本就沒機會串通軍營中的人。

“不過三皇兄說對了一件事,瘟病暫無破解之法,至於將你綁入柳城嘛,自是要將你栓成一條繩上的螞蚱!”哪怕說著氣死人不償命的話,慕容南宇依舊一派從容淡然的模樣,如果不是眼中的笑,任誰也看不出他的刻意。

“慕容南宇,你這是違抗聖令!父皇定然會責罰你的!”拼命扭動掙扎,慕容南朝目眥欲裂,風度全無。

“三皇兄,父皇會責罰的是你,聖旨已經焚燬了,莫說這裡的人無人承認,就是父皇,也不會承認!”慕容南宇言罷,站直身子,廣袖一揮,冷聲道:“將三王爺帶入南城區好生‘照顧’!”

早前他便派人傳出皇上有焚城之意,為皇上招來民憤,如今他給皇上找了這麼一個替死鬼,相信皇上會順勢而下!

“他的穴道已被點,帶下去吧!”閒雲鬆開抓著慕容南朝的手,在慕容南宇探尋的目光中痞痞一笑:“六王爺,幫你便是幫鳳小姐!”

如果不是鳳盈早有吩咐,他斷不可能出手的!

“本王曉得,不過還是要多謝閒雲公子出手相助!”聽他提及鳳盈的名字,慕容南宇心中吃味,但不過是一瞬,他便恢復笑意。

哪怕這個閒雲再厲害,再喜歡鳳盈,鳳盈心中已有他,他便不需將這人視作情敵。

“爺,柳御醫,柳御醫他……”千龍看看哭成淚人的鳳茜,又看看重新倒在血泊中的“柳宗”,眼中是不加掩飾的憂慮。

“千龍,你怕是沒看清,還需多練練!”慕容南宇言罷,緩緩踱向城樓邊緣。他睥睨著慕容南朝的下屬,薄脣微啟,聲如寒冰:“本王想,若是柳城因瘟病化作死城,三王爺當為柳城陪葬!”

“……”城樓之下一片寂靜,一個在軍中官職最高的大臣站出,朝慕容南宇拱手道:“六王爺,我等能理解您。”

他言罷,朝眾將士朗聲道:“現下並無皇上旨意,今日焚城一事作罷,撤軍!”

“多謝將軍!”慕容南宇拱手,這才將眸光投向地上的屍體,淡然道:“將‘柳御醫’帶回去好生醫治!”

“是!”兩護衛應聲上前,動作小心地將“柳宗”抬走。

“六王爺,您一定要盡力救柳御醫,他是二姐最好的朋友,如果他因此……因此……二姐會痛苦一輩子的!”前世鳳盈因為柳宗之死痛不欲生的畫面還歷歷在目,鳳茜不想叫往事重演,不想叫二姐痛徹心扉。

“你放心吧!”柳宗對鳳盈有多重要他心底清楚,如果是為她而死,鳳盈會活在自責和痛苦中,或許還會因此規避他,畢竟,柳宗來柳城是為了幫她醫治他!

躬身將面無血色的女子抱起,慕容南宇幾不可見地皺眉。

她又輕了,打從離了洛陽,她似乎越發清瘦,不知何時她才能恢復如初。

“盈兒,你放心!”見她小臉皺成一團,慕容南宇低頭吻上她的眉心,以脣為她撫平眉頭。

“爺,您這是……”千龍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只覺有什麼地方很是古怪,且方才他那番話似意有所指。

“本王說了,你還需多磨練!”慕容南宇言罷,闊步下了城樓。

“柳御醫他……”閒雲心有不明,但忽然瞧見一隻黑紅色的大蝴蝶飛過,頓時豁然開朗。

千龍也瞧見了那隻蝴蝶,眼睛瞪得大大的,眸中滿是不可置信:“殘葉?”

方才那個柳御醫根本就是假的,是那蝴蝶的主人,那詭謫的老人易容而成的,真正的柳御醫此時不知在柳城的哪個角落裡,許是還在鑽研瘟病的解法。

“千龍大人,本公子甚是佩服六王爺!”暗暗鬆了口氣,閒雲走向鳳茜,朝她伸出手,含笑道:“鳳三小姐莫擔心,在下先送你回群芳閣!”

“恩!”這一次,鳳茜沒有任何小性子,將手放入他的掌心,任由他將她拉起,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身後。

下了城樓,一路朝秋水苑走去,慕容南宇看著跟在身旁蹁躚飛舞的黑紅色大蝴蝶,動動手指頭那蝴蝶便落在了他肩頭上。

“師父現下可安好?”慕容南宇低聲問道。

蝴蝶歪頭看了他兩眼,煽動著翅膀卻並不飛起,上面獅子模樣的花紋在振動間似活了過來,瞧著威風凜凜。

“如此甚好!”慕容南宇點點頭,自語喃喃道:“柳宗在醫術方面倒真是天賦異稟,可惜叫柳神醫白白糟蹋了!”

蝴蝶振動翅膀,在他肩上來回走著,動了動腦袋。

“看來你也同意!”慕容南宇展顏一笑抬腳跨入朱漆大門。

黑紅色大蝴蝶飛起,停在落花後翠綠的梅花樹上,在其間靈巧地飛動,不一會兒又跟上慕容南宇,整隻蝶靜靜趴他肩上,像是沒了食物後的厭厥。

“那瘟病一事可有進展?”拐過遊廊,抬腳踢開房門,慕容南宇眉頭一皺,淡淡道:“師父,您已經診過盈兒的脈了!”

“為師方清醒不久,王爺就對為師下驅逐令!”身披斗篷的老者從暗處走出,伸出的手不再幹枯,反倒是像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師父已清醒數日,何來清醒不久一說!”將鳳盈放置在床榻上,慕容南宇抬眼看著遊方鬼醫,第一次用怨懟的語氣道:“師父明明清醒了,卻還讓盈兒冒這種險!”

明明已經有了清毒之藥,偏偏還眼睜睜地看著鳳盈用血為他解毒,好在她支撐不住昏厥過去,否則怕是就救不過來了!

“王爺,你不該一昧付出,有些決定,在感受到鳳小姐的心意之後再做不遲!”在他的灼灼目光中,鬼老恢復嚴肅的模樣,這才將實情說出:“為師清醒後不能立即出現,否則那嵩山老怪又會暗中搗鬼,且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鳳小姐死去。”

“徒兒曉得,但徒兒還是怕!”慕容南宇笑笑,手勾畫著榻上女子的容顏:“徒兒從未得到過喜愛之物,所以不敢去喜愛任何人,任何物。今日一事,雖依舊如掌控中進行,但忽然而至的黑暗還是將徒兒推入谷底。”

一切都和預料中的出入不大,除了他毫無徵兆的發病。當他陷入黑暗的一霎,最怕的不是柳宗沒有研製出瘟病解藥,而是怕她為了救他不顧一切。

這是慕容南宇第一次同遊方鬼醫說出心聲,他怔了怔,眼中浮現淡淡愧疚,乾涸的脣嚅了嚅,卻沒能發出聲音。

沉默良久,屋內安靜地幾近窒息,尷尬在空氣中浮動,鬼老無聲長嘆,這才開口道:“柳宗那小子前兩日研製出的剋制瘟病的藥,他給為師服下後為師使用了龜息之術,叫他誤以為自己失敗了……”

“徒兒曉得的,師父無需跟徒兒解釋!”眷戀地輕撫著她的容顏,慕容南宇眸光不曾移開,專注地看著他心中的瑰寶。

“南宇,為師當初不該將你心愛之物一件件毀去,為師……”聲音戛然而止,鬼老看著一派淡然的男子,心中不由萬分悲慼。

直到今日他才曉得,這個男子心裡除了鳳盈沒有任何人,連他這個師父都沒有,他的恭敬,不過是守著詩書教誨的禮節,除此之外,無半分情義。

“師父多心了,如果你當初沒那般做,不會有如今的慕容南宇!”這一次,慕容南宇終於將眸光落在老者身上,眼中帶著恭敬,彷彿方才漠視老者的是另一個人:“徒兒所追求的一切,是師父肩上的擔子,也是徒兒肩上的擔子,為了那目的,必然要做一無情人,是徒兒違背了師父教誨。”

他心中曉得遊方鬼醫的用心良苦,更明白如果沒有鬼老的磨練,現在的他絕對沒有如今的計謀、城府和成就。

“你明白就好,明白就好!”遊方鬼醫嘆了聲,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遞上,聲音柔和了幾分:“這是‘詭’,給鳳丫頭吃吧!”

“不必了師父!”脣角微微揚起,慕容南宇由衷道:“師父願意首肯已叫徒兒欣喜,盈兒現下已無事,這藥還是您老留著吧!”

言罷,見鬼老眸光漸暗,知他心中誤會了,當即補充道:“師父,盈兒是徒兒心中最重要的人之一,徒兒不希望她出事,可徒兒亦不希望您老有事!”

鬼老靠“詭”維繫生命,於他而言,少一顆“詭”便是少十年壽命,他願將“詭”給鳳盈服用,態度已然明確。

“……”鬼老看著他,而後靜靜將手收回,轉身,一步步踏出房門。

“盈兒,師父他同意了!”握著女子的手,慕容南宇欣喜道:“本王終於能有人陪伴了!”

鬼老腳下一頓,回首望向半開的房門,渾濁的眼微微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