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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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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離去

第二百四十章 離去

卯時三刻,天剛泛出魚肚白,柳城的街道上靜謐無聲,忽的響起馬兒低鳴,接著是極低的對話聲。

此時的氣息很是純淨,經過一夜的沉澱與細雪的洗滌,只是輕輕一嗅,便叫人心曠神怡。

薄霧籠罩下,柳城的青磚綠瓦被模糊去,飛簷的稜角被模糊去,就連濃重的色彩都被模糊去,一切都是淡淡的,像是筆觸極輕的山水畫。

“鳳小姐,爺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別急著走,給爺一個解釋的機會可好?”千龍低聲請求著。

閒雲懂觀天象,曉得此時慕容南宇的處境,更曉得他此舉的用意,心下不免佩服。

他這般行為,當真與他預料中的大相徑庭,他原以為鳳盈入了柳城便是自動送上門的解藥,還想過動手起來有幾分勝算,可如今看來,他對鳳盈的用情超乎了他和野鶴的預料。

那,龍蛇之戰,當真會出現?

“千龍大人不必挽留,鳳盈去意已決,煩請轉告六王爺,鳳盈很感謝他以前的幫助,若有需要,鳳盈定赴湯蹈火,只是這情絲,還是斷了好!”她語氣是那般淡然,沒有一絲餘地。

千龍怔怔地看著她,最終嘆了聲:“鳳小姐……男子三妻四妾,實屬平常,爺他是王爺……”

“千龍大人,男子三妻四妾實屬平常,但那是於平常女子而言,長樂非平常女子,又為何要同那些平常女子一般?”閒雲橫在二人中間,朝千龍作揖,斷去了他的不甘與挽留。

眾人分別上了兩輛馬車,由時新與時昌駕車,一路朝來時的城門行去。

晨光破曉,穿透層層薄霧,給柳城鋪上一層金光。

高樓之上,慕容南宇俯視著那彷彿帶光的馬車,眼中露出溫柔笑意:“盈兒,是本王失信與你,你便忘了本王吧!”

收回目光,扭身緩緩下樓,慕容南宇撫上拇指上的玉扳指,笑得分外蕭瑟:“可惜你沒買下那個玉扳指,本王連個念想都沒有!”

若是她買下了那個藍色和田玉扳指該多好,不過沒買下才好,他的下一步棋……也不知有沒機會行下一步棋了。

“爺!”千虎上前,看著面色有些蒼白的男子,低聲道:“鬼老說他找到對策了,只是藥難熬,需要六個時辰的文火熬製。”

“找到對策了?”慕容南宇快步返回,然,放眼望去,那馬車已出了城門,一路疾馳而去。

馬車中的女子撩開簾子回望,距離太過遙遠,他看不清她的神色,但很快,她便放下簾子。

“碌碌”滾動的車輪揚起一片白雪,模糊了他的視野,也將兩人的距離越拉越遠,越拉越遠。

“也算不得好對策,只能將這病拖延下來,且藥材珍貴,只夠飲用四五次!”千虎說著,眼中滿是興奮:“不過能將這病拖延下來便是好,拖延下來了,離治好便不遠了!”

“是啊!”慕容南宇展顏,長舒一口氣。

若是他命大不死,定以全力扭轉乾坤,將她帶回自己身邊。

“爺,要不現在將鳳小姐追回?”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千虎瞧見了一抹玄衣,那男子騎在黑色高頭大馬上,哪怕瞧不清臉,千虎也知道他便是三王爺——慕容南朝。

“不了!”慕容南宇搖搖頭,負手跨下樓梯。

現下的形式尚不明朗,她不在柳城,便是最大的安全。

“三王爺的意思是,入過柳城的人不能出城?”柳城之外,鳳盈掀開簾子,目光卻是落向柳城方向。

她方才感覺到有人在看著她,眸光隱忍卻炙熱,她知道是他,只是不知他在哪,站在何處。

“必須得接受本王的盤查,方能出城!”說到這,慕容南朝的脣角高高揚起。

他無疑是興奮而得意的,昨日柳城內發生的事盡數傳入他耳中,鳳盈和慕容南宇鬧翻了,依著她的性子,親眼瞧見那世人眼中潔身如仙的男子與美人共赴巫山,必然心死如塵。

他是有如雲美妾,但他起碼做得光明正大,相比於他,慕容南宇就像個偽君子。

“如何盤查?”鳳盈挑挑眉,將目光收回。

“……”慕容南朝湊近她幾分,在她警惕的目光中低低一笑:“去營帳那邊,自是會有女子搜身,免得你們帶了不該帶的出來!”

“……”鳳盈狐疑地看了眼竟特別好說話的慕容南朝,眼瞼顫了顫,朱脣微啟:“好!”

命人將他們一行帶去盤查,慕容南朝遙望柳城,脣角勾起邪肆的弧度,眼中帶著勝利者獨有的光芒,像是所要之物已唾手可得。

“三王爺,您怎能將人放出柳城?瘟病潛伏不定,萬一他們一行已經感染了呢?我們好不容易才將瘟病控制在柳城內,要是出了意外,那責任不是你我能承擔的!”幾乎是與昨日一模一樣的話語,銅甲將軍怒目瞪視慕容南朝,似在斥責他的任性妄為。

“哦?”慕容南朝眼一橫,忽的將腳抬起,銅甲將軍以為他還要動腳踢他,當下連退數步。

“膽小鼠輩!”冷聲嗤笑罷,慕容南朝彈了彈鞋上塵土:“本王如何行事用得著你來教?這麼喜歡對本王指手畫腳,莫不是想爬到本王頭上?”

王爺之位已是極高,而王爺之上……思及此,銅甲將軍面露懼色,惶恐道:“下官並非此意,只是……只是……”

“人是你們放入城的,本王沒治你們洩密之罪已是恩德,現下鳳盈對瘟病一事並未知曉,放她出城又如何?難不成要將她困在柳城到染上瘟病為止?鳳盈對鳳相而言有多重要你應當清楚的!”為免留下話柄,慕容南朝還是為自己找好說辭。

銅甲將軍聞言,稍稍思慮一番,只覺他說得在理,可想到柳城內嚴重的瘟病,還是忍不住道:“萬一,下官只是說萬一,鳳小姐或她的下屬染上了瘟病,將他們放行無異於任瘟病肆虐傳染。”

“柳城已數日無新患,可見六弟將病情控制得極好,鳳盈昨日行程由他的下屬一手安排,難不成還能有錯?將軍是在質疑六王爺的能力?”強壓下心中不耐,慕容南朝的聲音越發低沉,看銅甲將軍的目光也越發銳利。

“咕咚!”艱難地嚥了口唾沫,昨日被踹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銅甲將軍猶豫了一番,終是閉了嘴。

“他們在說什麼?”鳳盈在帳篷內接受盤查,因著距離較遠,加上還有其他將士在交談,二人的對話她聽得不是很清晰。

“閒雲不知!”縱然沒聽清二人對話,但光是“瘟病”二字他便能猜出是在談論柳城之事,不過……抬眼看向眼前認真搜身的男子,閒雲只覺有些意外。

柳城的瘟病並非一染上就能覺察的,但縱然如此,出城的盤查也不該是簡單的搜身,怎麼說也得找一個御醫把脈,診斷一番。

“鳳小姐且寬心吧,只要你們沒帶什麼不該帶的出城,王爺不會為難你們的!”方才粗略為鳳盈搜身的女子盈盈笑道,說話之時不忘偷偷拿眼去瞧鳳盈。

她的小眼神自然沒能逃過鳳盈的法眼,還有那一絲妒意,實在叫她啼笑皆非。

又是一個與鳳容一般痴慕慕容南朝的女子,她實在不知慕容南朝究竟哪裡好了,除了尊榮的身份,她實在想不到其它讓這些女子痴戀的緣由。

“如此便好,勞煩姑娘代鳳盈多謝三王爺!”鳳盈淡淡應道。

“既是言謝,鳳小姐還是自己同王爺說更顯誠心!”女子說罷,眸光膠著在鳳盈臉上,想看她是何反應。

這便是王爺心心念的人兒,不溫柔,不體貼,不嬌俏,除了那副好皮囊,她究竟是哪點入了爺的眼?

“本小姐不過客氣一番,姑娘不願代為轉達便罷了!”被那灼灼目光盯得惱了,鳳盈廣袖一揮,侯谷蘭上前將女子隔在身後:“別拿那種目光看我家小姐,你家王爺沒教你該有的禮儀嗎?”

這話從侯谷蘭口中吐出聽著著實彆扭,但她本人似未覺察,而是繼續憤憤道:“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雖然這威脅恐嚇的話不該說,但聽著委實順耳,鳳盈笑笑,在女子欲開口控訴的目光中淡淡道:“姑娘可聽見了?”

“你……你們……”女子一跺腳,委屈地奔了出去。

鳳盈眼中暗芒閃過,目光投向幫閒雲搜身的兵將,上前幾步將一張字條塞入他手中。

“元……”那男子詫異地抬眼看她,而後連忙將字條藏好。

不一會兒,慕容南朝掀開帳子跨了進來,身後不見那委屈嬌柔的女子。

“盈兒若是不喜歡她,本王可命人處置了!”他眼中帶著笑意,卻抹不去身上的凌厲霸道之氣。

“本小姐並沒不喜歡!”他身邊的女子多是柔弱可憐的,論起喜惡,她倒並不厭惡嬌柔之人,畢竟各有各的活法,總不能叫世間女子都同她一般,只是她討厭那種莫名的敵意,她並未跟她們爭搶什麼,甚至對慕容南朝避如蛇蠍,這些女子卻一個個地將她視作仇敵。

這般一想,她忽然覺得慕容南朝腦子有問題,否則怎會身邊擁著一群與鳳容一致得近乎可怕的女子,卻離奇地對她起了興趣。

“若她壞了你的心情,大可跟本王說!”換做常人說了鳳盈那番話,他只會覺得是女子間的爭風吃醋,但鳳盈不是那種會爭風吃醋的女子,她說巧兒,便是因著巧兒的行為叫她生厭,與他沒有分毫關係。

“鳳盈心情很好,勞三王爺掛心!”不願與他多費脣舌,鳳盈抬眼看向帳外漸盛的陽光:“時候不早了,不知三王爺可盤查完畢?鳳盈還急著趕路!”

“盤查完了,盈兒隨時可以離去!”他自是想與她多相處些時日,但柳城外不是什麼好地方,待這裡化作灰燼,回洛陽有得是時間。

“多謝三王爺!”雖心有疑惑,鳳盈還是屈膝行禮,而後施施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