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又添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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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又添一口
從張大福那兒買來的魚苗，林大山和江濤分了，江濤家差不多有兩百尾，林大山家有三百尾左右。林大山和江濤先把水田的堤埂加寬、加高了，免得到時候養的魚逃走了，之後才將買來的魚苗分別放到的水裡。
林家放魚時，好些村民都來圍觀了，都很好奇顧秋的稻田養魚的法子能不能成功。
“林大山家的，這魚養在田裡真的能行，不過把稻子啃了？”
“大山哥，你們這是養了多少魚呀？”
“林大山家的，這稻田裡養魚，魚不會溜走嗎？”
“金雲呀，你們家怎麼也跟著養魚了呢？”
……
鄉親們的各種疑惑層出不窮，有人覺得挺有意思也有人覺得這肯定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也有一些人，則說起了一些風涼話，說顧秋一個哥兒怎麼那麼會折騰，這剛剛成婚整天就攛掇著漢子幹那些不不靠譜的事。
對於這些話，林大山他們也沒怎麼放在心上，自家的事別人管不著，別人的嘴他們也管不住，風涼話再怎麼說，就當耳旁風就好。
在稻田裡養魚在顧秋的家鄉是極為常見的事，對此顧秋也是挺有把握的，不過面對鄉親們的這些質疑，顧秋只是笑笑，說自己家鄉那邊都是這樣做的，自己也是試試看，沒把話說得太滿，畢竟換了一個地方，水土都不一樣了，顧秋也不好太肯定。
林大山面對鄉親的問話，也只是和善地笑笑，說試試看，不過他心裡還是挺有把握的，對於自己的哥兒，他一向很有信心。
在生活平靜的江家村，林江兩家養魚的事兒就像一顆投進水裡的小石子兒，一開始惹人閒話了幾句，不過沒幾天人們就把這事兒遺忘了。林大山和顧秋也鬆了口氣，老被人們關注著，他們還真不怎麼適應。
魚苗放進了水田裡，也用不著費太多心思去管著，平時林大山有空去看看，照料一下就行了，省力得很。
家裡的小雞和豬仔在顧秋的照料下茁壯成長。對於家裡的那幾只小雞顧秋是花了心思，精心照料，就盼著小母雞能夠早點下蛋，改善改善家裡的伙食，最好還能換些錢回來。因此顧冬也被賦予的重任，每天到自家菜園子裡捉些菜蟲回來給家裡的小雞們加餐。
好在顧冬對家裡的這幾隻毛茸茸的小雞仔們很喜歡，每天也都在遊戲之餘抓些蟲子、蚯蚓來餵雞。因此，自家的小雞因為伙食好，長得特別快，顏色也特別鮮亮，每天在院子裡東奔西跑的，活力十足。
至於家裡的豬仔顧秋平時裡都是自己盡心盡力認真照顧的，畢竟在莊戶人家豬也算是重要財產了。一天好幾頓豬食，量大料足，原本的小豬仔現在大了一圈，顧秋看著蹭蹭增加的豬肉心裡格外開心。
可以說現在家裡的一切都在欣欣向榮。
這天顧秋照例要上山打豬草，順便還帶上了嚷嚷著要上山摘野菜的顧冬。這時候林大山已經下田裡幹活了，家裡沒有人顧秋就把院子的籬笆門帶上了，以防家裡的小雞跑出來不見了。
顧秋去的不是自家的山，而是另外一座離家比較遠，但是野菜比較多的山，村裡人把這山叫作龍背山，名字聽著很雄偉至於是怎麼來的就不怎麼清楚了。
這時候太陽已經出來好一會兒了，山上的草葉上了露珠都已經蒸發，氣溫也升高了些。一大一小兩個沿著前人留下的窄窄泥路一路上了山，到了一片植被比較茂盛的地方才停下。
這是時候正是薺菜長得好的時候，顧秋囑咐顧冬自己多加小心多采些薺菜，就放手自己割豬草去了。
相較於繁重的農活，割豬草算是非常輕鬆的活兒了，更何況龍背山上野草很多，大約半個時辰就差不多夠了。因為豬草最好是新鮮的，因此顧秋往往都是一次割個兩天的量。顧秋幫著顧冬摘了些野菜，兩人就打道回府了。
回來的路上經過河邊，村裡的許多小哥都在這裡洗衣裳，見到顧秋從龍背山上下來都熱情地打招呼。江家村的人大都很樸實善良，對於外來的顧秋和顧冬他們沒有絲毫的排斥和猜疑，而是熱情地接納了他們。
對於江家村顧秋的感情很深厚，是這個地方給了他新的生活和幸福，在他心裡已經把這裡當做自己真正的家鄉，自己安身立命的所在。對於這些村民們，顧秋都是真心地結交，平時他都來和河邊洗衣裳，小哥兒們聚在一起一起幹活一起說說東家長李家短的，很快就熟起來了，現在顧秋和村裡的哥兒也算有了些交情。
快回到家的時候，顧秋看到自己的籬笆門竟然開著，還以為是林大山回來了，推開門一看家裡門人，卻看到自家的一隻正在茁壯成長的雞崽窩在地上，看著半死不活的，顧秋嚇了一跳，仔細檢查了一下家裡的其他七隻小雞，發現除了有一隻小雞瘸了一隻腿，其他的都還好。
平日裡顧冬常常抓蟲子餵雞、照顧小雞，對於可愛的小雞們顧冬的感情甚至可能會比顧秋還要深厚，看到早上還活蹦亂跳的小雞現在變成了這樣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那隻倒在地上的小雞基本上沒什麼救了，顧秋從房間裡找了根繩子，用一小根木條固定住瘸腿小雞受傷的腿，這隻雞身上沒什麼大傷，好好照顧應該沒事。
顧秋正在包紮的時候，林大山也扛著鋤頭回來了。
“怎麼了？”林大山看到地上的小雞問。
“我們家的小雞死了。”顧冬帶著哭腔說。
林大山蹲下身仔細看了看那隻半死不活的雞，發現雞身上有好幾個傷口，看著好像是被狗咬傷的，最終得出結論：“咱家的雞應該是被狗咬的，大白天的咱村裡一般不會有野物進來，能咬傷小雞應該是村裡人家養的狗了。”
“我今天都把籬笆門合上了，狗怎麼會進來的？”顧秋清楚地記得今天出門的時候把門關上了。
“村裡的土狗力氣大得很，闖進來了也說不定，等會了我把咱家這門加固一下。”林大山安撫道。
顧秋還是心有餘悸，“要不咱家裡也養條狗吧，尋一條小狗崽放家裡養以後也能看家護院，免得以後再遭其他惡狗的禍害。”
林大山點了點頭，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好，我明天去問問看村裡有沒有剛出生的小狗，別擔心了，沒事兒的。”
聽了林大山的話，顧秋就像吃了定心丸似的，也不難麼擔心了，看見林大山手裡的奄奄一息的小雞有些發愁，“那這隻雞現在咋辦呢？”
這隻雞才養了不到一個月，沒多少肉，但好歹也是肉，扔掉不是莊戶人家的風格，但是看見剛剛顧冬紅著眼眶的、一臉心痛的表情，現在宰了這隻雞做菜未免太過殘忍。
林大山想了想說：“要不埋……”
“哥，這隻雞能吃嗎？”顧冬一臉嚮往，留著口水問。
顧秋看了看顧冬，只見這傢伙原先心痛不忍的表情已經完全不見，有的是即將有一隻小狗的歡喜和想吃肉的饞勁。
林大山、顧秋夫夫倆無奈了。
宰小雞顧秋還是有些不忍，林大山負責把雞收拾乾淨。這隻雞本身就不大。褪了毛之後就更沒多少了，燒起來估計都沒有一盤。顧秋讓大山從地窖裡多拿了幾個土豆出來。
土豆削了皮，切成小塊跟小雞一塊兒燜，雖然是土豆多雞肉少，但是雞肉燉出的濃湯鮮香適口，帶著點微微的辣滲透到了煮得軟糯的土豆裡，特別的下飯。平日裡和小雞們親密玩耍的顧冬小朋友變身饕餮，大吃特吃，絲毫不念當年情誼。
自小雞被咬死後，林大山就把自己養狗的事情放在了心事。江家村裡養狗的人家不算少，林大山問了好幾戶人家，很不巧，都沒有一戶人家有生小狗。林大山安慰了愛狗心切的顧冬，答應過幾天再去問問。沒想打第二天狗就來了。
這天下午顧秋正收拾好自家後院的辣椒地，打算出門去就見到一向深居寡出的張曉雲來了。上次顧秋到他家買小雞，他對張曉雲的印象很好，熱情的招呼張曉雲進屋，倒了杯熱茶給他。
張曉雲少與人交往，因此總是有些靦腆，但是絲顧秋的熱情和友善讓他感到很自在。他喝了口熱水，笑著說明來意：“我聽說你們家想養只狗，正巧，我們家阿黃半個多月前正好下了崽，想來問問你們要不要抱一隻。”
顧秋一聽，太好了，立即就笑著應了，“這真是太好了，大山問了好幾戶人家都沒有呢。沒想到你家正好有。”
當下顧秋帶著已經迫不及待的顧冬去了張曉雲家。
張曉雲家的阿黃這一次一共生了三隻小狗，其中一隻已經送人了，留下的兩隻，一隻是全身黑色，一隻是尾巴和背上帶著白色的小花狗，這時候正跟著狗媽媽身後東奔西跑。
顧冬一眼就瞧上了長得比較可愛的小花狗，顧秋看著這隻小花狗也挺順眼的，於是兩人就把小花狗抱回了家，取名阿花。儘管阿花作為一隻公狗很不喜歡自己這個娘炮的名字，但是它的竭力反抗沒有任何作用。從此林家又添了一口，多了一隻名叫阿花的公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