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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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陳小墨被推上了一輛破舊的計程車,她不知道自己是應該相信這個男人,還是找機會逃走。
張大狗開起了車,車窗邊的風景變化萬千——
隨著窗外的風景漸漸從荒郊到城市的模樣,看到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也許並不是她想的那樣?陳小墨安心下來,看著天色昏暗,已經是傍晚了。
“你家在哪裡?”張大狗突然問了一句。
陳小墨的鼻子湧上一陣酸意,她不可置信:“你是想送我回家?”
“是啊。雖然我張大狗沒錢沒長相,可是我總不能把你一個小姑娘給玷汙了吧!我可不是那種人!”張大狗說到這裡,臉上一紅,有點難為情。
“謝謝!”陳小墨捂住嘴,生怕自己放聲大哭了。
隨後她報了地址,張大狗皺皺眉,說道:“離這裡好遠的!起碼也要開車幾個小時才能到,都這麼晚了。”
“那怎麼辦?”陳小墨咬咬脣,現在穆雨辰一定急死了,到處找她吧?
確實,從她被綁架,到這裡,花費了一下午的時間,現在都傍晚了,如果要回去,可能還要很多時間。
再說這裡是郊區,比較偏僻,她又累又餓,只想著吃一頓飯,洗個澡睡一覺。
可是她又不能說,人家張大狗幫了她,自己還要求那麼多,肯定會心裡過意不去的。
“要不這樣吧,我認識一個特別好的女人,她自己也有錢,有自己的小房子,我把你送到她那裡,等到明天再送你回去。再說你總不可能住在我那裡吧!小女孩子家家的。”張大狗邊說著,邊開車。
“謝謝!”陳小墨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了,感動?
彷彿眼前的男人就是她的兄長,或者是父親,陳小墨只能拼命地咬著下脣,不讓自己哭出來。
“對了,那地方小混混多。你也知道我不是什麼正當的人,認識的朋友大部分都不是什麼千金少爺們的,但是他們心挺好的。你晚上的時候別出門。”張大狗又提醒道。
陳小墨只能猛點頭。
眼前是漸漸偏僻的小巷子,但是陳小墨直覺得相信張大狗,覺得這個男人很有可靠性的。
越發喧鬧起來,車停了,陳小墨下了車。
她現在是渾身狼狽又臉上紅腫,那落魄的柔弱模樣,看得令人心疼。
陳小墨卻是挺直了瘦弱的背,跟在張大狗身上。
“噢噢!張大狗,這女的是誰啊?你相好的?噢噢,你的李姨會生氣哦。”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叫嚷起來。
“張大狗,我要告訴媽媽,你這人不老實,竟然從外面弄了個女人過來,你這個叫花心。”一個小孩子奶聲奶氣地叉腰道。
“屁!別跟李姨瞎扯淡!”張大狗明顯生氣了,看樣子很在乎那個叫李姨的女人。
陳小墨心中瞭然了,難不成他一開始說要把自己送到一個女人那裡,就是李姨?真是……陳小墨不知道該說張大狗什麼了,只能表示,這人太不懂女人的心思了,他這樣做也不怕那個李姨誤會?
“你們說什麼呢!”
一個身姿婀娜的女人,面帶怒色,她的聲音如風一樣,很好聽,大概是三十歲出頭的少婦,雖然說不上漂亮,但是看著很順眼,一猜就是個溫柔賢惠的女人。
“媽媽媽媽,你看他帶來了個女的!”小孩子指著陳小墨,幸災樂禍地告狀。
張大狗立馬跑過去拍了一下小孩的腦袋,不自然地站在李姨的身邊,一對男女,和一個小孩子,像個幸福的一家之口。
陳小墨看著,自己也忍不住微微笑了起來。
“你這丫頭,怎麼弄的一身狼狽啊!”李姨注意到陳小墨,趕緊就把她的小手拉起來,看陳小墨的頭髮亂糟糟的,臉蛋還紅腫的,知道這個女孩子肯定是受了委屈的。
“我是從那四個混小子那裡要來的。你也知道,那四個男人在附件出了名的心思壞,還好這女孩子遇到了我,我就給救下了。”張大狗連忙解釋道。
“真是可憐的妹妹,嚇壞了吧?”李姨一臉心疼地摸著陳小墨的臉蛋。
“謝謝!”
陳小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只覺得眼前的女人像媽媽一樣,和藹可親,又是鼻子一酸。
算起來,她今天好幾次都想哭,都被自己憋住了。
“真禮貌。”李姨微笑地摸摸陳小墨的頭,心疼的表情。
陳小墨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小臉紅腫,渾身都是汗,衣服早就皺皺巴巴的,還有血汙,髒兮兮的模樣,任哪個男人看了,都沒有興趣了。
“你跟我進屋洗個澡吧,以後要注意,女孩子本來就是弱勢的,是不是得罪人了?”李姨碎碎道,忙著把陳小墨拉進了她的房子,翻找衣服。
“嘿嘿,李姨,我能進來不?”張大狗憨憨地笑,站在門口。
“進來吧。”李姨翻了個白眼,那個吵鬧的小孩子也跟著學,翻了個白眼。
陳小墨打量這個房子,很整潔漂亮,面積不大,卻足夠溫暖。
她被李姨帶到浴室,面對一個小鏡子,照應出自己的豬頭臉。
陳小墨閉上眼,將噴頭的熱水淋遍全身,溫暖的水流讓她放鬆下來。
琳娜,等我回去了,你絕對不可能好過的!陳小墨心裡暗暗發誓,看著自己受傷的傷口,用噴頭把血汙洗掉。
“來來,你把這些衣服換上。”李姨將衣服遞給陳小墨,便去忙別的了。
當陳小墨出來的時候,她一頭披散的長髮帶著水汽,一身素白的長裙,雖然款式有點老土,穿在她身上,卻是極美,唯獨不好看的地方,就是她紅腫的臉和一些身上的擦傷,卻更容易讓人心疼,這樣的傷口在雪白的膚色上是觸目驚心的。
“難怪你會被盯上了,長得這麼漂亮。”李姨看到剛出浴的陳小墨,情不自禁地嘀咕。
“還好啦。李姨你才好看,跟風華正茂的二十五美女似的,我到你這個年紀也不一定有你那麼漂亮呢~”
“你這孩子,真會說話。”李姨捂住臉,有點不好意思了。
兩人聊天的時候,突然小孩一邊大叫一邊跑過來:“媽媽,北邊那塊空地,好像來了很多人!”
“什麼?”李姨臉色一變,她挺直了背往門外跑去,張大狗也是跟了上去。
陳小墨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也是跑去看看。
一塊比較空曠的地方,圍聚了不少人,中央的空場上,兩方人馬氣勢洶洶,各自對峙。
李姨看陳小墨也跟來了,本想讓她回去,可陳小墨不肯,李姨也就只能作罷,跟她解釋:“這裡是c市比較偏遠的小鎮子,人煙稀少,又很空曠,很適合火拼的場所。只要鬧的動靜不是特別大,就不會有人來管。而且這裡原先有個小幫會,專門負責這裡,收保護費看場子。可是有一次,這個幫會的老大打死一個人……”
李姨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也就是發生矛盾,這裡經常有的事,被打死的那個人是外地來的,聽說來頭不小,前陣子就經常發生火拼,看樣子,本地的這個幫會是處於下風的,最近是打算求和了。反正我們也就是湊個熱鬧看看。”
“那樣的話,他們不會趕人嗎?”陳小墨疑問出聲。
“趕人幹嘛,我們在他們眼裡,估計也不當回事,而且受傷了,我們這些本地人比較熟悉路,還要給他們指路,送到醫院。”李姨平靜地說道。
這個地方真是有夠亂的……
陳小墨以為遇到張大狗這樣販賣不法毒品的人就已經很少見了,沒想到還能靜距離地看到火拼,那陣勢,是她從來沒見過的。
她現在就如同處在溫室的花朵,突然有一天,庇護她的溫室倒了,那陌生的世界和殘酷的現實,她反而會更加努力的成長。
隱隱的,面對這些,她心裡有些期盼和好奇。
兩方人,還是比較好辨認的,本地幫會的那裡,大部分都是衣服花花綠綠,有點小混混聚集幫的感覺,另一方,則是穿著是整齊的清一色黑衣服,兩者形成了顯明的對比!
其中,花花綠綠衣服的那方,站出來一個滿臉刀疤的男人,滿臉堆笑,大步向前,和對面的人鞠躬,像是在道歉。
短短几秒間,陳小墨聽到一個刺耳的鳴笛聲,刺眼的車燈照耀過來,一輛墨黑色的賓士飛快的駛來——
附近的人趕緊退讓,賓士毫不拐彎,直接就橫衝直撞往前,離那個滿臉刀疤的男人越來越近,嚇得男人連連後退,甚至所有人都以為要撞上去了,卻突然停下!
“你以為這樣就能完了?”一道冷漠的聲音響起,賓士中下來一個高大的男人。
他的穿著隨意,暗色條紋交錯的襯衣,掩蓋不住衣衫下的肌肉,一塊塊地突起,小麥色的而面板,他的頭髮是亞麻色的,棕色的瞳仁是極其冷漠而帶有侵略性的,如同隱藏在深夜中的豹子,蓄勢待發。
他彷彿是黑暗中的帝王——
“砰!”一聲槍響,盧凌天毫不猶豫地從兜裡掏出手機,整個過程也不過幾秒,刀疤男人的膝蓋上便出現了一個血淋淋的黑洞!
“啊!”現場圍觀的女人尖叫起來,嚇得滿臉蒼白。
清一色黑衣人群中,一位看似是領袖的男人,一臉恭順的笑容,急著迎上去:“盧哥,你怎麼來了?”
另一幫人群,看到刀疤男人受傷,紛紛**起來。
本來抱著看熱鬧心態的一些群眾,也是臉色一變,知道這不是普通小混混間的火拼,紛紛開始散開,有幾個小孩子甚至都因為那可怖的傷口給嚇哭了。
陳小墨瞪大杏目,總覺得盧凌天看著眼熟,好不容易想起她跟他見過一次面,李姨就忙著拉她走,盧凌天的視線卻是掃了過來。
領袖的男人注意到老大的視線,立馬識相地叫幾個兄弟把陳小墨和李姨攔住,張大狗立馬就急了,護著李姨。
那幾個走近的黑衣男人,不由分說就猛然往張大狗腹部上踹了一腳,一看就是用了十足的力道,把一個膀大腰圓的張大狗踹到幾米之外的距離!
李姨急了,立馬跑過去扶張大狗,心疼得緊:“你沒事吧!”
張大狗捂住一陣劇痛的下腹,一抬頭就看見李姨這幅關心的樣子,像是忘卻了疼痛,呆呆的,不自然地撓撓頭,粗神經的他是害羞了。
陳小墨知道人家肯定是來找自己的,生怕他們又動手,張開雙臂站在他們身前,大聲喊道:“有什麼事衝我來!”
盧凌天定睛打量陳小墨,眼中有略微的疑問和驚愕,顯然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她只穿著單薄的白色連衣裙,款式是夠土的,沒有多餘的花樣,可到了她身上,立馬就有了一種復古的純潔少女的氣質,褶皺的裙子勾勒出她纖細的身子,香肩邊上,那未乾的長髮披散,光是看著,就似乎感受到了女人沐浴後的溼氣。
現在剛過了冬末,天氣還是挺冷的,穿的那麼少,臉上醒目的手印,以及她露出的面板上,淤青和擦傷,瘦弱的身子,張開的雙臂在冷風中微微戰慄,如經受摧殘的花兒,任由哪個男人看見了,都會情不自禁地生出擁她入懷的心思,
“你怎麼在這裡?”盧凌天蹙眉,雖然好像是問候,在他的嘴裡說出來卻是有種冷冰冰的命令的意思。
“你能在這裡,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陳小墨撇撇嘴,她總不能說,自己被綁架了,逃到這裡了吧?眼前這個男人,非敵非友,跟穆雨辰關係差,卻救了她一次。所以她說起話來,是有一點敵意的。
“敢對盧哥這麼說,找死啊!”旁邊的一個男人立馬掏出槍,心裡還在暗自慶幸自己下手快,盧哥肯定會注意到他這個人才了。
“呵。”盧凌天掃了那個男人一眼,充滿警告的意思,那人立馬跟蔫了的公雞似的躲到一邊,盧凌天最終對著陳小墨冷笑一聲,便抓住她的手腕。
“你做什麼?”陳小墨開始掙扎,她手腕上本來就有傷,被他抓著特別疼。
“是得罪了哪個仇家,被打的吧?然後逃到這裡來?”盧凌天看她疼得呲牙咧嘴的模樣,鬆了幾分力道。
陳小墨被他說中真相,只能抿著嘴不說話。
而在場的人們,全都驚訝的,尤其是跟著盧凌天的那幫人,嘴巴幾乎掉地了!
他們那鼎鼎有名,令所有黑道人物忌憚三分的盧凌天,平日裡都是冷漠而殘酷的,在一個女人面前,那個不識好歹的陳小墨竟然一二再而三地耍脾氣,若是一般人,一句話帶刺,早就被盧哥被嘣了一槍!
他們這些做小弟的,也不過是處於最底層的那種,只能名義上算是盧哥的人,一個個都是從來沒見過盧凌天這個傳說中的黑老大的。
今日難得見到,肯定是因為被打死了一個重要的兄弟,才會專門來這偏僻的地方一趟。
本身他們見到盧凌天就挺難得了,沒想到盧凌天會對一個女人這麼耐心。
陳小墨髮覺盧凌天好像不願意鬆手,她惡狠狠道:“放開我!雖然你救過我一次,可你連跟女生交流的基本常識都不懂嗎?!抓得我手痛啊!”
“留下。”盧凌天嘴角微微勾起,他自然是知道陳小墨為什麼在這裡,他也知道穆雨辰正在四處找她。
如果他把陳小墨帶走,在一邊看看穆雨辰的反應,該是多有意思?
而且陳小墨還有另外一個用處。
恍惚間,他想起和陳小墨的第一次見麼,她滿面酡紅,盡力勾引他的模樣,撩人到極點,那頸項間的馨香,溫暖而香甜……
盧凌天的雙目浮現了一抹複雜,他很快回過神,將自己這些多餘的心思拋到腦後。
“放開我!”陳小墨開始用腳踢他,在他黑亮的皮鞋上留下一個大大的腳印,這個場面更是令其他人看得目瞪口呆。
“砰!”
他將槍對準了刀疤男人的另一個膝蓋,猛的開了一槍,巨大的聲音嚇得陳小墨愣住了。
像是很滿意她的‘乖順’,盧凌天對旁邊的心腹兄弟使了個眼色,對方立馬瞭然地點點頭,清一色的黑色幫會的兄弟們,動作整齊而一致,極其專業的模樣,快速將小混混組成的幫會包圍,腳步聲伴隨著刺耳的槍聲,此起彼伏,場面立刻亂成一團!
陳小墨臉色蒼白,雖然場面很亂,但是根據衣服的顏色可以判斷出,盧凌天那個幫的人處於上風,近半個小時,除了那個領頭的刀疤男人,本地幫會的人都倒下了!
“你是用哪隻手弄死我兄弟的?”盧凌天大步上前,將槍比在男人的腦門上。
刀疤男人已經是滿頭冷汗,心中悲痛不已,他辛苦多年創下的幫會,今日就這樣沒了!他感受到額頭上傳來的冰冷,知道自己不是傷感的時候,求生的**令他立馬跪倒在地,哭嚎道:“我錯了盧哥!我不知道那個人是你們的人,當時我只是覺得那小子太拽了,才找人打死他的,我現在知道錯了,我跪下道歉還不行?我一個幫會的人都被滅了,求求你就放了我一個,我家裡有老婆有孩子……”
“盧哥這個稱呼是你叫得起的嗎!”吳林當即猛踹求饒的男人一腳,他是盧凌天的心腹兄弟之一,盧凌天認識一個小子幾年了,兩人關係很好,怎知那個小子來了這地方,就被搞死了,盧凌天雖然殘酷冷漠,但是對於兄弟是絕對仗義重情的!
“吳林,你解決吧。”盧凌天嘆了口氣,便收起槍,轉過身仰望夜空的皓月,目光悠遠。
“行!”吳林點點頭,招手叫來幾個人,當即暴打刀疤男人一頓,從兜裡摸出小刀,將對方的手指一點點切掉!
男人的手血流如注,發出極其恐懼和絕望的尖叫聲!地面的血紅都被染紅!
“啊!”陳小墨碰到這個,也不敢再繼續看了,也是背對過去,用手捂住耳朵,緊閉起眼睛!
她只要鬆手一點點,就能聽到那尖叫聲,比鬼片的尖叫還要真實的感情,令她不由得渾身顫抖起來,死亡是如此逼近,生命是如此脆弱。
她微微睜開一隻眼,看到旁邊那如撒旦一般的男人,盧凌天被月光籠罩,他閉上眸子仰起頭,絲毫不會受到影響,似乎他不處在這血腥的場面,亞麻色的碎髮染上皓月的銀光,完美的側臉,如同慵懶地打盹的豹子。
“膽小鬼。”盧凌天轉過臉,對她冷嗤一聲。
陳小墨雖然捂住耳朵,但是聲音還是能聽得到一點的,看男人如此嘲笑的面龐,她立馬賭氣般的放下手,身後傳來的嚎叫,震耳如雷地響起——
從一開始的驚慌,到漸漸的冷靜下來,陳小墨試探性地回頭偷看了一眼,那血肉模糊的身體,滿地的血染紅了大片的地面,而其他男人則是興奮地盯著,彷彿在面對一場視覺盛宴,那份快感帶來的刺激,令他們血液沸騰!
盧凌天的手依然在緊緊抓著陳小墨的手腕,他掃了一眼後面的情況,覺得差不多了,便說道:“回去吧,留下幾個人給本地的人一點錢,叫他們善後。”
說完,他便拽著陳小墨離開。
李姨和張大狗被攔著,也只能掙扎,可惜他們兩個人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跑出來。
“你要帶我去哪裡?”陳小墨掙脫不開他強大的力道,只能憤憤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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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今天更得蠻多的~: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