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七十七章

第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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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第七十七章

郇昰下了朝,在太上皇那裡見到了薛蟠。不知為何這次他感到父皇看著薛蟠的神色不像是從前的樣子,連帶看著自己也有種說不出的古怪。雖然表面上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但是郇昰本能得察覺了不對勁。在這個時候,少讓薛蟠與父皇接觸是最好的選擇。他帶著薛蟠離開了東邊,到了郇旻的永壽宮中。

薛蟠從他兩次入宮的印象中推斷出,這個宮殿與故宮的佈局很像,但是沒有它的規模那麼大,特別是後宮的格局沒有原來的大,慈寧宮一路明顯沒有。這也是因為大慶建朝後,太上皇的生母很早就過世,這裡一直都沒有太后的存在。包括現在的郇昰,也只是有三位太妃,太上皇當初的皇后過世之後,就再也沒有封后過了。

“兒臣給父皇請安,父皇吉祥。”郇旻已經等在了正殿的門口,一見到郇昰便半跪了下來,眼神卻是掃視著郇昰身後的薛蟠。

“旻兒起來吧。你們也都退下去吧。”郇昰揮退了一眾宮人。郇旻這次終於是見到了活生生的薛蟠,他興奮地眼睛中冒出了光芒,“薛大哥,酸梅湯總算是見到你了。”

“咳咳!”郇昰拉住了要飛奔到薛蟠懷裡的兒子,他怎麼不知道郇旻真的會承認酸梅湯這個小名呢?還有這種小狗見了骨頭的樣子,是誰教會他的,“站好!也不看看幾歲了,還像個小孩子那樣。”

郇旻聽著郇昰的話縮了縮脖子,藏到了薛蟠的後面,一邊抓住了薛蟠的左手,“薛大哥,你說過會保護我的,我們變成江湖大俠飛走吧。”

郇昰瞪了一眼郇旻,這才第一次見面就會找人坐擋箭牌了,有出息啊!

薛蟠也有點鬧不懂眼前的情況,雖說是關上了門,但是這樣鬧也是不太好,畢竟是在宮裡。而且自己什麼時候,和郇旻這麼熟悉了,他怎麼不知道?!

“大皇子你先放開我的手吧。”薛蟠示意郇旻看看郇昰的臉色有變黑的趨勢,“想來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面呢,沒有想到你已經這麼高了。”

“說好了叫我酸梅湯的!”郇旻認真地糾正了一下,大皇子是什麼可以喝嗎?“薛大哥不是在信中寫了,兩個筆友見面的時候,要喊對方在信中落款的名字,還有我穿著一雙藍底鑲金線的靴子,還有拿著一卷自己謄寫的風物考。薛大哥則是帶著大瓶的酸梅湯,我們在大樹底下碰頭的嗎!”

薛蟠無奈地笑著搖搖頭,他哪裡去弄來酸梅湯啊。郇旻是把他們在信中寫好的將來見面的方式當真了。按照筆友見面的方式,各自約定了穿好的衣物,手中拿著信物。不過那時自己沒有想到會在皇宮中。倒是郇旻把這話放在了心裡。

薛蟠與郇旻並沒有見過面,他們之間唯一的聯絡人就是郇昰,有幾次本來可以見面的機會,但出現了各種狀況,也就遲遲沒能見上了,可這並不意味著他們不熟悉。郇昰看上去冷漠,但其實他做事很周密,從想要與薛蟠在一起的那天,他就想過自己的問題,他並不是好的物件,已經有了妻子與兒子。而且在皇家這樣的地方,以後免不得別人說薛蟠是攀附自己的權勢。

已婚的事實無法改變,可他與妻子這幾年已經到了,說的話用手指也能數出來的地步。從王府到皇宮,他的妻子就像是一個透明人,不是管事的人,他一個人既要操心外面,還要負責內裡,好在他的後院乾淨,沒有多增加麻煩。

皇后放在那裡,就是個木頭樁子也要矗著,其他的妃嬪就算了,不要再來添亂了。但是兒子還是可以與薛蟠交好的啊。郇昰知道自己的性格,不是十分適合教孩子,不如讓郇旻與薛蟠熟悉起來,日後萬一自己有了什麼意外,郇旻也能幫薛蟠一把。為了一個人考慮了前前後後,皇家中人到了他這個地步,真的是不容易了。

於是在郇昰的牽頭之下,薛蟠與郇旻成為了筆友。沒有用師徒的名分,郇昰知道在皇家長大的孩子,更需要一個可以傾訴與信任的兄長,就像是他自己期盼過的那樣。郇旻自從三歲學習練字開始,就與薛蟠開始了通訊,他們之間的通訊有時候讓郇昰也要眼紅,因為給郇旻的信紙總是比給自己的厚。

這是薛蟠一開始為了照顧郇旻,小孩才開始識字懂得不多時,他會夾帶著一些畫像的說明。類似與連環畫的信件,更是加大了郇旻的寫信熱情。兩人就這樣書信往來五六年的時間了,轉眼間郇旻也已經九歲了。

郇旻的體質有些怕熱,喜歡喝冰涼的東西,但是皇家管的比較嚴,就算郇昰在府中的日子不多,可下人們也嚴格執行著他的命令,不敢給郇旻開小灶。直到薛蟠偶爾一次給郇昰送去了江南特質的酸梅湯配方與原料,被郇旻給牢牢記住了,喝了一小桶,此後被薛蟠戲稱他為酸梅湯。

看看郇昰就知道,有這樣一個在皇家中堪為奇怪的父親,一直養在他身邊的兒子也不是尋常人。從小郇旻就聽著他父皇說過薛蟠的功夫很好,會飛簷走壁,這對於一個少年而言,那種大俠與江湖的故事還是很有意思的。

為了滿足了小少年這個願望,薛蟠也是貢獻出來了道長送的小冊子,郇昰也練過一些,不過他不像薛蟠那麼用功。可郇旻卻是一直堅持著,如此一來,他的身手靈活,時不時會偷溜出府邸。但是自從郇昰變成皇上之後,他的好日子變得少了很多,一定要住在宮裡面,不能再偷溜著出去了。他只能期盼著薛大哥來拯救自己,起碼有個人可以與自己說說話,不想那些從前的伴讀們,知道了他成為了大皇子之後,就變了一張臉。

今天,是他期待已久的筆友對暗號接頭日,可惜被父皇給破壞了。

薛蟠雖然沒有備好特質的酸梅湯,但是他拿出了一串荔枝給了郇旻,“這次薛大哥沒有帶來酸梅湯,但是給你帶了好多新鮮的荔枝,還有這個當做鎮紙玩吧。”

郇旻接過的時候,才發現這荔枝是有種溫涼的感覺。它其實是一塊玉雕,兩顆荔枝一顆紅豔豔的,一顆被撥開了果殼露出白/嫩的荔枝肉,枝丫處相連在一起,用著白玉與血玉的結合雕刻法,難得還是一塊暖玉。“謝謝薛大哥了,不過我是不會改名叫荔枝的,還是想要叫酸梅湯。”

“胡鬧!”郇昰看著郇旻的饞樣,真是個表裡不一的小子,在太上皇面前的時候乖巧懂事果然是裝的,一到房裡面就露陷了。用郇旻的話來說,在皇爺爺的面前那是裝孫子,誰不會啊,乖一點是孝順老人了。但是在永壽宮裡面,自從練了小冊子,發生什麼事情,他都能聽得到,幹嘛要裝著一臉的乖巧,又沒有獎勵。

郇昰還想再訓郇旻一兩句,看著這小子閃閃的眼睛也就停了下來。薛蟠在這最多留兩三天,多了一定會引起父皇的不滿,就算父皇知道了自己與薛蟠的感情,但是不一定持有支援的態度,不搞破壞就不錯了。所以,太上皇還在宮裡一天,自己就還是要小心做事。

薛蟠已經接過了郇旻謄抄的風物考,他示意郇昰不要計較太多了。郇昰才放下了板著的臉,“你與薛大哥聊著,父皇晚上過來用膳。”

看著郇昰離開了之後,郇旻跳了起來,“耶!薛大哥,現在是我們的祕密時間了,快來聊天吧。”

郇旻第一次與薛蟠見面,卻是與他很快就親近了起來,問了很多在書信中沒有明白的事情,在他的心中薛蟠比郇昰知道的還要多。薛大哥的信中總是能看到這個四四方方的天空之外的世界,他希望在有生之年,可以坐著大船去征服另外一塊大陸,光是在大慶的土地上折騰有什麼意思。

薛蟠還不知道酸梅湯居然有這樣的大志,他還只是單純地希望大慶的以後的帝王可以不是一個大陸思維的人,而是有著海洋的精神。那種雖萬難終敢於一險的精神,正是被安土重遷了千年思想束縛住的大慶人所缺乏的。

薛蟠也在這個聊天的過程中看到了郇旻的潛質,他會比郇昰更加的出色,因為他的身上有一種盛世之君的大氣度,好像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好像沒有什麼是會被束縛住的。前世他沒有見過盛世,因為那個時候國已不國,他見過的掌權者有深不可測的,也有勵精圖治的。但是他們沒有一種捨我其誰的霸氣,那種氣魄薛蟠猜測也許只有盛唐之君才有過。因為強大所以廣博寬和,因為強大所以不怕挑戰。

也不知道郇旻的培養中哪一步出了偏差,也許是因為郇昰給了他一絲難得的平等,還有在深宮中的溫情,或者還有他的眼界已經不再是簡單的君權利益之爭。他既不像太上皇的步步為營,也不像郇昰的義無反顧,而是帶著那種讓人不禁為他群策群力的人格魅力。

薛蟠心中為了郇旻開心,卻也有點擔心廢太子與太上皇的老戲重演。但是,當夜他就知道自己是白操心了。

郇昰處理完了一些事情之後,到了長春宮,皇后住的地方。

“她還好吧。”在一間暗房中,郇昰問著眼前的老嬤嬤。

“皇后一切如常,還是同以前一樣,每日起來就對著那本書看個不停,然後開始抄書,再燒掉。”老嬤嬤的臉很普通,彷彿隱入人群就會不見。

郇昰微微點頭表示知道了,對於皇后只要她安分一點,那麼她就能活下去,再怎麼樣也是旻兒的娘。但是,如果像上次那樣不安分,企圖聯絡江南的什麼人,就不要怪他了。不是他不近人情,只是皇后的心中寶,說不定只是把她看做街邊草。

郇昰沉默了片刻突然抬起頭,追根究底地問道,“這次太上皇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是和薛家有關的。”

老嬤嬤沒有敢低頭,皇上不喜歡別人低著頭回話,而對上了那雙眼睛,似乎就能被看穿真假。“老奴打探到的不多,但是多年前宮中少了一位曲嬤嬤,是皇上暗衛營中的人,她去了江南,打聽著前朝祕寶的事情。可惜後來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前朝祕寶!”郇昰冷笑了一下,他的父皇還是看得起薛家,想要用前朝遺孤與寶藏這種東西來動搖他和薛蟠之間的關係。確實沒有哪一個皇帝,可以允許有人與前朝皇族有所關聯的,如果加上了復國與寶藏就更不能了,偏偏就他所知薛家與前朝皇室的確有些關係。“這件事情,你不要查得太緊了,就當做不知道吧。”

老嬤嬤明白,這恐怕是太上皇的最後一招了,還是裝作不知道的好,省的又有什麼么蛾子了。

郇昰早早處理好了事情,在用過晚膳之後,迎著郇旻不捨得薛蟠的眼神,把他帶回了養心殿的偏殿。“旻兒見了你之後,就變得像個小猴子了。”郇昰其實是看不過去薛蟠對著郇旻這麼有耐心的樣子,蟠兒對他自己還沒有這些說不完的話呢。

薛蟠哭笑不得地發現這位也許是吃醋了,他對郇旻畢竟用看一個弟弟與孩子態度,怎麼能與郇昰比呢。沒等他寬慰兩句,郇昰就自我排解了,“我知道你是看在他是我兒子的份上,才那麼寵著他的,這次那個暖玉,咳咳,我沒有禮物嗎?”

薛蟠這是真的有些傻眼,他看到了一個向自己要禮物的皇帝,好吧,還有臉上的那種‘不給我,就那彆扭’的情緒,郇昰都開始擠眉弄眼了。這個作怪的表情讓薛蟠忍不住笑了出來,“哈哈,五哥你這個樣子,千萬不能被其他人知道。不然以後大家都知道酸梅湯的調皮是從他父皇那裡來的了。好了好了,禮物我當然準備了,這個你可要好好保管。”

郇昰看薛蟠神色輕鬆了一些,心中也一鬆,他怎麼會不知道薛蟠入宮後總是繃著自己,在他面前有些顧忌,只能想辦法讓他放鬆下來,犧牲一下形象算什麼,不是還有禮物的補償嗎。

打開了那本裝訂的書冊,郇昰卻是一下子愣住了,上面記載了的這次手雷的製作方式,還有其他的火器的構造思想。包括了現有的存量與儲藏的地點,還有那些工匠們的名冊。還有薛蟠表示這是他與夏桂的實驗兩相結/合後的結果。

“這東西……”郇昰從中看到了一個極具危險的事物在誕生著,因為上面還有很多在設想中的武器,他一時半刻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要製作是肯定的,但也不能全面鋪開,還是要量力而行。“夏桂倒真是一個人才,等到那裡的事情完了之後,把他調任京中吧。”

薛蟠沒有接話,這種任命的事情他不會干涉,夏桂不是簡單的人,到了哪裡都會發光發亮。

郇昰看了這個東西,才明白了父皇對於薛蟠會下那麼大的力氣了,要是薛蟠真的有心,誰還能擋得住他。這樣一來,郇昰更加慶幸宸貴妃臨死之前留給自己的人脈,這個世間最瞭解父皇的人是死去的那個人,她早就猜到了父皇手中捏著四大家族的把柄,對於薛家來說不定與前朝有關。

可惜,自己不是父皇,他相信薛蟠,他的信任也值得,因為薛蟠同樣相信自己,試問不是信任,誰能這樣不加遮掩的拿出火器的情報。

郇昰想到了這裡,揉了揉薛蟠的腦袋,“蟠兒,有件事情你心中還是早點清楚的好。我以前就說過,父皇會送一份‘大禮’來考驗我們。他恐怕是覺得薛家與前朝的祕寶有關。”

薛蟠瞪大雙眼,他怎麼完全不知道有這樣的事情。“五哥,我在家中從來沒有聽說過。”隨即,他馬上想到了太上皇的意圖,火器、祕寶、前朝,怎麼看都像是薛家要謀反的節奏啊。

郇昰把薛蟠攬到了懷中,拍著他的背,“你不會是被嚇唬住了吧。這要是父皇確定的情報不會等到今天,父皇才用這個訊息。”

“可是萬一真的有。”薛蟠想到了家中的王太醫,還有祖父與前朝遺孤的說不清的往事,薛家不會真的有這樣東西但不自知吧。

郇昰滿不在乎地說道,“我知道你是不會獨吞的,我們大不了一人一半,這也算是見者有份了吧。才不要放到國庫中,大慶自己的銀子自己可以賺,幹什麼要用別人的!”

薛蟠被這不知是想得太開還是想得太遠的回答震驚到了,“五哥,你對大慶太有信心了。不過,你個人要那麼多錢幹什麼啊?”

郇昰認真地回答,“我答應過你,有朝一日同你去看外面的世界,這樣的話,用國庫的銀子不好。我的私房錢不多,前幾年巡查的時候明白了一個道理,要想舒舒服服地旅行,銀子是必不可少的,窮遊要不得。我們造船的錢,在外面買別院的錢,這些都是開支,總不能等著蟠兒養我啊,我也是要出一份力的。”

薛蟠回望著郇昰,確認了他是在十分認真地考慮這件事情,心中一時間五味陳雜。恐怕太上皇怎麼也不會想到,知道了薛家可能與前朝祕寶有關的郇昰,會做了這樣一番打算。這個時候,好像說什麼都是多餘的,薛蟠主動地抱住了郇昰的腰,吻了上去。

兩人在氣息不穩中結束了這個吻,郇昰摸著薛蟠的腦袋,他在薛蟠的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與感概激動,自己果然不像是一個帝王吧。不過誰規定了帝王就要是像他的父皇那樣的,連自己的女人都留不住,坐在龍椅上的他,早就不是一個人類了,他的心早就空了,這些年的日子他活得有意思嗎。

所以,郇昰告訴自己要努力,將大慶的危機化解之後,就把開拓的擔子交給郇旻吧,反正他的兒子被薛蟠教的很好。“蟠兒,我們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了,等時機一到了,就把大慶交給旻兒。那個小子一直想要往外面跑,以後看他還有玩的時間。”

薛蟠很想說這不負責,但是想著郇旻的性子,也許也是可行的吧。“對了,五哥,那個寶藏還有什麼線索嗎?”這下子,薛蟠也真的打起了寶藏的主意,要是有意外之財也不錯。

“聽說與你家的曲嬤嬤有關,你說過她被趕走了。我估計父皇自己也不知道訊息的真假,要不然回去問問再薛伯父?既然曲嬤嬤最後去了江南,不管是不是在薛家,總與那裡有關,我也看看前朝有沒有什麼遺臣改名換姓留,在了江南一帶的。”郇昰也開始想著要是真的有寶藏,而不是父皇的一個藉口,那結果也不錯。

兩人開始商量起如何尋找並瓜分前朝祕寶的事情。在江南的薛父想著薛蟠歸家的日子,有些事情也是該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