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從未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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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從未背叛
鍾諾陵不明白其中關節,也只是淡淡的應了,不多問一句,繼續跟水堯彙報一些事情。
水堯滿意的在心中點頭,看向鍾諾陵的眼光愈發的溫和起來,鍾諾陵這樣得力貼心的臣子,真是少見。
為人下者,對於上位者的命令不需要深究,最好不要多問多言,只要執行便是了。同時在上位者的決定錯誤時,還需要指正出來,幫助上位者達成願望,這事情說起來都簡單,可要想做到,無疑是困難的。
越是近臣,越是難以把握分寸尺度,鍾諾陵的分寸尺度一貫捏的好。
他不知道水堯為何要裝病離開王都,他卻不問,只是應下,鋪好路。做好一切準備。
“安錦君那邊傳來的訊息如何?”
水堯掀開簾子,小心翼翼的拖著長裙下襬,金紅的長裙質地柔和輕薄,她儘量優雅的登上馬車,費勁不已。
鍾諾陵長褲長靴兩步便登上馬車,看她這幅臃腫樣子,伸手摟住她的腰,順著力一提,她便總算是上了馬車。
“公主。”
說起這事,鍾諾陵看著水堯有些猶疑,欲言又止。
水堯坐在馬車的另一邊,伸手一點點的撫平長裙上的褶皺,白淨過分的手掌和手下豔麗的紅綢相映著,便愈發的晶瑩剔透。
她有些詫異的抬眼看了鍾諾陵一眼,看到他眼中來不及掩去的不安和猶疑,心中便定了幾分,眼中流瀉出點點笑意來,垂眼看著手下金紅的長裙,殷紅薄脣勾出一個淺淺的弧度。
“有什麼不能說的?”
“公主,太傅受傷正是安公子下的手。這些日子,安公子和賢王來往密切,也曾有人親眼看到他和衛鏡蓮同進同出。”
鍾諾陵的聲音低緩,不徐不疾,眼睛卻沒敢錯開水堯臉上哪怕分毫表情變化。
公主和安公子的事情,就算兩個人不說,淡定自若,旁人也不免有所猜忌。更別提,安公子曾經毫不掩飾的對公主的熱切和上心,就是個傻子也能看出來安公子對公主的情意。
這兩人之間的關係,就是鍾諾陵也沒有底,不敢打出什麼包票。
說清楚這兩個人之間到底有沒有什麼。
郎才女貌,就算公主無心,面對安公子那樣的神仙人物,這天下又有幾個女子能保持冷靜?誰忍心拒絕那樣的一位公子呢?
現在種種證據都清晰無誤的告訴他們,安公子已經背叛了公主。
這一次公主被害入獄,甚至差點被殺,背後都少不了安公子的補刀相助。昔日的情緣就這樣斷了個乾乾淨淨,這天下間這大概便是最令女子傷心的事情了。
公主雖然表現一向老成持重,甚至是狠毒冷漠,但終究也是個花季年華的少女。
鍾諾陵都已經做好準備看到公主流淚哭泣時該如何安慰。
“如此?”
水堯神色淡淡倒是看不出什麼傷心的神色,無波無瀾,一雙漆黑的鳳眸中靜謐幽深,看不出半點情緒。
任憑鍾諾陵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
觀察了一遍公主的臉色細節甚至是手掌,大失所望。這樣的平靜,就好似剛剛聽到的訊息只是有只蒼蠅這樣的小事情一樣。
水堯的手修長白皙,一般女子的手都線條很柔和,也少見如此修長寬大的十指手掌,她的手很美,像是用白玉精心雕琢而成,比起一般女子的手要大,手指也要長,比起男子卻又小一點,線條也更加的柔和。
輕輕搭在裙襬上一絲不苟的抹平褶皺,姿態優雅嫻靜極了。
“去安家的糧店。”
她沉默半響,墨眸望著長裙,不知在想些什麼,鍾諾陵也不說話,只等著她的決定。
依照著公主今日的性子和習慣,背叛的人和當初直接或者間接向她下手的人,通通都上了沈刃的殺人名單。
這一次,安公子會不會是個例外?
果然,安公子是個例外,公主沒有立刻下達必殺令。
鍾諾陵這樣想,不知怎麼的竟然有些遺憾起來。
公主這樣的女子,也跟天下所有的女人一樣,不可能抵禦住那樣的神仙人物。也是,那樣俊俏的一位公子,又有誰忍心殺他呢?
水堯的確不準備殺了安錦君,思量的東西卻不是安錦君那一張俊俏至極的臉,而是他的腰纏的萬貫錢財。
安家的生意遍及天下,便正如她曾經和瀾丙開的玩笑那般,誰要是敢動了安公子,只怕前一刻還金山銀山,下一刻就會被安家封鎖住所有商路。
安家是名副其實的商業王者,手中握著各個國家的經濟命脈,其勢力和錢財是不遜於任何國家的一個龐然大物。
她不是不想要安錦君的命,她早都想要他的命。
但是她不能,也不敢,以前是這樣,現在沒有下達必殺令也是因為這樣原因。
她不敢要安錦君的性命,卻不妨礙她找一點事來警告安錦君,這燕國還是燕王的天,這王都還是她燕陽的地盤。
回宮了,總是要準備一些小禮物來答謝安錦君這些日子的勞神費心。
太傅原本身體健碩的跟打了雞血一樣,再活個十來年絕對是小意思,安錦君這一次下手。整的太傅半死不活,她失去太傅這個助力,就算扳倒了賢王,也是元氣大傷。
新仇舊恨一起加起來,水堯簡直不能更討厭安錦君了。
公主府的馬車停在安家糧店外的街角,水堯掀開簾子,看著街對面的安家糧店,這糧店是安家在王都最為重要的產業,不在於賺多少銀子。而在於這糧店的倉庫中還放著大量的食鹽和糧食。
附近幾個國家的重要物資流通都必須經過燕王都,並且寄存在這個倉庫中。
“這糧店的糧食是不是不太乾淨?我聽說有人在這裡買了米,回去都生病了。很久都沒有檢查這些個糧店鹽店之類的店鋪了,我想,王都的百姓應該都有不滿了。”
水堯扶著窗櫺,下巴支在手腕上,一手撐著頭,濃墨一般的長髮滑落在身側,她的眼睛極美,側臉有一種瘦削的濃豔到極致的豔色。這妖嬈之色中又摻雜著涼
薄,更添幾分誘人風情來。
“公主說的是。”
鍾諾陵不愧為水堯最得力的臣,只用水堯一句話便立刻心領神會的點頭應道。
於是乎,不到三日,安家在王都中的糧食鋪子和鹽店以及綢緞莊都被封了,你說你封糧食鋪子說是要檢查食品安全,這個我也就信了。你封了鹽店和綢緞莊,這也太過分了。難不成還要檢查一下這些食鹽有沒有達到國家安全標準是否重金屬超標不成?你封了綢緞莊……這衣服布匹,有什麼好查的。
大家都知道公主這是在找茬,安家知道,這些官員也知道。
不過人家的身份擺在那裡,還明晃晃的擺出了,我就是公主,我就是這麼任性,我就是要找你的事,我就是要整你,咋滴,有本事,你來砍我啊,你來啊,你來啊。的態度。
安家這邊縱使是急的簡直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坐立難安,肉痛不已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這是主管這種案件的官員平日裡也受了安家不少恩惠,但這種時候也只能認真執法,這真是一件挺沒有辦法的事情。公主這尊煞神,沒人能惹得起。更何況這安家是公主親自盯上了,發下了話的。
這種時候敢包庇他們,這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安公子求見?咦,換了拜帖,這帖子真是日益精進了。”
水堯翻開拜帖,掃了一眼,一邊笑的溫和柔婉,一邊便把這張頂頂珍貴的金箔印花拜帖撕了個粉碎。
沈刃沉默無言的退下,闕納羅多立在門口愣愣的看著桌前的公主嘴角還帶著的笑容。
“你可是覺得我太過狠毒冷硬?”
水堯一手扶著桌子,一手把玩著自己的長髮,一邊長眉斜挑,狹長的眼線上挑半分,媚意橫生。
“不,我只是覺得這些金箔可惜而已。”
闕納羅多也不是傻子,她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做了什麼頓時心中後悔不已,臉上表現出一副惋惜至極的樣子。
她並不覺得水堯如何的狠毒冷硬,安錦君跟她又不熟。他怎麼樣,管她又有什麼事情。
相反因為站得遠,她便能看的愈發清楚,自從她到燕王都以來,也是時常能在公主身旁看到這個人的身影。
他昔日做出的情深意重甚至還在眼前就做出這種事情。
闕納羅多很是不齒。
這種表面上一套,背地裡一套,不管對於什麼樣的人都是絕對不討喜的品質之一。
“你喜歡黃金?”
水堯哂笑,眼角那一點陰鬱便即刻煙消雲散。
“公主不要傷心。”
闕納羅多笨笨的說道,一雙璀璨的碧眸中溫煦如同暖陽,望來的目光,極富有療傷的功效。似乎能融化所有人心中的寒冷與堅硬,抹平你的痛苦與不安。
“我何時傷心過。”
水堯把玩著一縷髮絲,搖頭。
有何好傷心的,她從未覺得自己得到過那人的真心。兩人既然從未有過信任,也就沒有背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