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南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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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南下(一)
過了好一會兒,等桂玲瓏稍微冷靜了些後,長孫皓才關心地問出了心中疑惑,“玲瓏,剛才到底怎麼了?”
桂玲瓏卻被他問得身體又是一顫,竟然一把推開他站了起來,還迅速遠離了他,這讓懷裡變得空蕩蕩的長孫皓心裡也頓時空了。他不解又不捨地看著桂玲瓏,卻實在想不明白是為什麼。
桂玲瓏自顧自走到了床邊,胡亂拿起幾件衣服披上,對長孫皓冷冰冰地道:“我累了,不想見你,你先出去吧。”
幾句話跟刀子似地割下來,長孫皓頓覺無比心痛。
他的倔脾氣也上來了,幾步走到床邊坐下,盯著桂玲瓏道:“不論出了什麼事,今天你不說清楚,我就不走。”說話間篤定氣息四處流露,桂玲瓏完全相信長孫皓幹得出這樣的事來。
她看著長孫皓,頓覺無比委屈,卻又不想跟他說。
難道要告訴他剛才的處境讓她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噩夢麼?
在離開上京的途中,在莫名的地方,被莫名的男人……
桂玲瓏眼圈一紅,看向長孫皓的美目中頓時盈起了淚光。
這一下子,長孫皓又立刻心疼起來。
不過這一刻的心疼跟上一刻的心疼截然不同,剛才是冰冷的,現在卻是帶著暖意的。
他猿臂一伸,還是將桂玲瓏攬進了懷中,細細看了好久。他何曾見過她如此委屈的樣子?天底下除了他長孫皓,沒人能把自己老婆欺負成這個樣子!長孫皓心裡決絕地想著,將桂玲瓏的頭輕輕按到了自己肩上。
“玲瓏,我很想你,”長孫皓用低得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著,聲音裡帶上了幾不可查的軟弱,昔日的帝王此刻變成了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男人。“我真的很想你,雖然知道你過得很好,但我還是會時時掛念,在玉泉宮晨光熹微的凌晨,在太廟清風曉月的晚上,甚至在皇城前的朱雀大道上,昔日的景緻一一如是,人卻相隔千里,相見遙遙無期,玲瓏……”
桂玲瓏越聽身子越軟。最後柔若無骨地貼著長孫皓不動了。她嫻熟至極地摸到了長孫皓的手,不再是年輕時的柔滑,反而布上了深深的紋路和硬硬的繭子。想到長孫皓的風餐露宿。千里奔波,多少次在生死之境拼搏,桂玲瓏心裡也再硬不起來,柔聲道:“我也是。”
“我知道,”聽到那三個字。長孫皓好像突然有了活力似的,說話中不再有軟弱,反而帶了自信,“不然你怎麼會來南詔。你是來找我的,對不對?”
“胡說,”桂玲瓏被他說中了心思頓覺不好意思。胡亂反對道:“才不是。”
長孫皓如何不知道她口是心非,心裡得意地冷笑,反問道:“那你是來幹什麼的?”
桂玲瓏抬眼看著那狡猾的神色面容故意要給他吃癟。便輕揚下巴,道:“我是來找鎮海侯的啊。”
再熟悉不過的嬌俏神色,看得長孫皓心裡一陣火熱,情不自禁更狠地抱緊了桂玲瓏,雙手在她腰間不老實地撓了起來。嘴裡裝狠地威脅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桂玲瓏嬌聲呼叫,不停閃躲著。卻白白被長孫皓佔了便宜。
……
不到一刻鐘的功夫,兩人就和好如初,嬉笑打鬧一如既往。有的時候人們在心愛的人面前都是孩子,而孩子跟孩子的鬥氣是最不長久的,和好也是最快的。就如同此刻的他們。
不知什麼時候,兩人已深深地吻到了一起,熟悉又陌生的悸動在身體和頭腦裡流竄,不知不覺,帷帳就被扯下了半邊……
正當兩人忘情之際,門口突然傳來兩聲驚詫的呼叫。
長孫皓忙把桂玲瓏放到床裡面去,一把將帷帳都扯了下來將她嚴嚴實實擋住了。
卻見門口站了兩個手捧托盤的丫鬟,托盤上放了衣衫鞋襪、脂粉簪環等物,原來是給桂玲瓏送洗漱用品的。
長孫皓穩了穩神色,吩咐道:“東西放下就好,你們快出去吧。”
兩名丫鬟應聲,放下東西就匆匆走了出去,長孫皓看著她們的背影鬆了一口氣之際,卻不料房門口又傳來個熟悉的聲音,“這是怎麼了?”
卻是鉤夏來了。
長孫皓眉頭一皺,身形卻坐得更穩了。
一個丫鬟結結巴巴地說了長孫皓在裡面,話音剛落,外間就傳來什麼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緊接著鉤夏一臉神色不善地走了進來,一看到屋子裡的情景臉色就刷地變得又紅又白。
她的目光落在衣衫凌亂的長孫皓身上和扯下的帷帳上,嘴脣顫抖了一會兒,才發出聲響,“你……你們在做什麼?”
長孫皓故意露出一副懶洋洋的姿態,不答反問道:“鉤夏姑娘覺得我們在做什麼?”
鉤夏臉上浮現羞紅,不熟練地罵道:“孤男寡女……你們無恥!”
長孫皓聽了她的辱罵倒不生氣,無賴狀表露無遺,“鉤夏姑娘,你不會在聽了我那麼多故事之後,還會覺得我是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吧?”
這話倒無可反駁,長孫皓從一開始,流傳世間的就是各種桃色新聞,他所有的形象中,還真心沒有正人君子這一種。
鉤夏自然早就想到此,但不知為何,越是這種風流倜儻閱女無數又事業有成的男人,對女人就另有一種吸引力。而有一種女人,不知為何總是幻想自己會是這男人的命中天女,一旦這男人見了自己,就一定會拋棄其他所有的紅粉佳人,轉而對自己忠貞不二。
而一旦見到這男人竟然是如此的隨便,她們就會覺得希望破滅,這男人辜負了她們的愛,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
鉤夏此時就有這樣的情緒。
初見長孫皓的悸動過去不久後,鉤夏就覺得自己是長孫皓唯一的選擇,睿王的暗示將這種感覺強化了,讓她覺得自己有了不少依仗,竟然對長孫皓的態度也矜持了起來,長孫皓邀請她去酒樓賞景吃飯,在她看來這是他給自己的訊號,而她還沒來得及好好體驗一下自己掌握主動權的感覺,竟然就發現長孫皓竟然跟別的女人已經快滾上了床!這怎麼不讓她若有所失之下,又產生了濃濃的不滿。
她直想大罵這對狗男女一頓,但那些骯髒的話她又說不出來,只好一雙美女怒視長孫皓,恨不得立刻教訓他一頓。
長孫皓毫不在意鉤夏的凝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這更激怒了鉤夏,但她卻只是又看了半晌後,猛然一跺腳快步離開了。長孫皓看著這景象,無可奈何地摸了摸鼻子。
桂玲瓏悄悄從帷帳中間露出頭來,紅著臉罵長孫皓,“活該!”片刻後又罵了一句,“無恥!”
前一句長孫皓還沒反應,他的確挺活該的,這種利用女人的手段,有時候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很不應該。但後一句卻刺激了長孫皓,他一個撲身進了帷帳,邊欺負人邊威脅道:“無恥?我就無恥給你看看……”
桂玲瓏對這個死皮賴臉毫無羞恥感的男人,實在毫無辦法。
當天晚上,長孫皓和楚夫人苟且的訊息就傳遍了整個驛館。知道內情的人都暗歎長孫皓的風流無恥,不知道內情的人卻更當成祕聞四處散播討論,對後一種人來講,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而睿王的態度也頗耐人尋味,他竟然對此不聞不問,一副不干涉的樣子。
而之前與長孫皓有過傳言的鉤夏,則連續幾天把自己關在屋裡不肯出門,她的兄長鉤沉在陰沉了幾天後,神色才略恢復了正常。
於是在往南都走的整個過程中,長孫皓和這位楚夫人就莫名其妙地攪和到了一起,甚至在到了南都後,長孫皓都毫不猶豫地帶她去了睿王給自己安排的居所。他看起來完全是一副被迷得心魂馳蕩的模樣,甚至有幾次睿王提起趁亂出兵承漢的事,長孫皓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見此,睿王和鉤沉不得不重新考慮他們的計劃。
在跟幾位朝中大臣商議了大半天后,睿王等人得出了結論。
若是長孫皓真的變得如此正好,這樣更可以把他當成傀儡來用,用他的名號震住承漢的人。
若是長孫皓是故意裝的如此,那也沒關係,反正他孤家寡人,把他架空了,照樣可以威懾承漢。
在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後,睿王毫不遲疑地開始準備利用長孫皓的事了。
對其他國家貿然用兵可不是什麼上策,睿王並沒有今年就出兵的打算。不過,他倒想先看看長孫皓的名號究竟如何好用。
而能不出兵就檢驗此的辦法很簡單,這塊試金石就是很快就要在承漢靠岸的鎮海侯沈北冥。
沈北冥兩次出海兩次歸來,威震海外,在海上的名聲不亞於帝王在陸地上的名聲,若是長孫皓能對沈北冥施加影響,睿王便不會再懷疑長孫皓的影響力。
於是,在南詔軍隊祕密調集、加緊操訓期間,睿王派鉤沉帶著長孫皓等人,浩浩蕩蕩南下“迎接”鎮海侯沈北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