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腹黑王爺必須要有不為人知的一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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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腹黑王爺必須要有不為人知的一面(一)
長孫皓獨自疾步出了午門,抬頭看看天色,已是晌午十分。他猶豫了一會,並未向東回將軍府,反而徑直朝西走去。
皇宮西側坐落了承漢最大的武學和幾座校場,武學四周又有御馬苑、教駿營等。長孫皓自幼在這裡習武,對各個地方都極為熟悉,只見他穿街過巷,東拐西拐,不多久就來到一個小院外。
小院四四方方,面積不大,卻很雅緻。古樸的木門緊閉,透過中間一絲縫隙,可以看到院內茂密的綠植、灰白的青石和長了碧苔的溼潤黑土。
長孫皓四處望望,確定並沒人跟著,才抬手輕叩門環,五聲脆響過後,院內有人問道:“是送馬的林叔麼?”
“林叔臨時有事耽擱了,讓我來替他告個信兒。”
院內的人頓了一頓,問道:“林叔怎麼說的?”
“林叔說,汗血馬是不可得的,天山白馬倒有一匹。”
院內人笑了起來,高興道:“好,好,好。”說了三聲好之後,院內人走到門後下了門閂,先是露了不大的縫看了長孫皓一眼,才開了門把他讓進去。
“世子爺終於來了。”院內人一邊帶他往裡走,一邊興奮地說道。這是一位瘦臉尖下巴的老者,留了稀疏的山羊鬍,眼睛裡閃著精明睿智的光。
長孫皓點點頭,並不多話。兩人一路進了西屋,剛關上門,就有人行禮肅聲道:“小健參見世子爺。”
“起吧,”長孫皓熟門熟路地走到桌前坐下,自己拿茶壺斟了一碗茶水,道:“查到了什麼,說吧。”
被喚作小健的人利索地說道:“安平公主自出生至今,從未離宮半步。穆貴妃死後,蓬萊王被德妃抱養,安平公主則被淑妃抱養,與越王一起養大。五歲那年,公主不慎摔下假山,摔壞了腦子,從此不通人事,整日瘋瘋癲癲。太祖皇帝責罵了淑妃娘娘,將安平公主交由太后撫養,安平公主自此與皇上一起長大。皇上登基之後,太**里人事多有變動,安平公主不知怎的受了驚嚇,鬧了好幾天,皇上擔心她攪擾太后清淨,便將她安置在了內城最角落的棠梨宮,直到賜婚出嫁。”
“沒有別的了麼?”
“回世子爺,沒了。”
“她摔下假山之事,可有可疑之處?”
“回世子爺,卑職查問了當時在場的小宮女,公主的確是自己爬上假山不慎摔下去的。”
長孫皓皺了皺眉,臉上疑雲未散,道:“此事再查。”
“是。關於此事……”小健微微有些遲疑,以眼神詢問了那老者後,才道:“當時太醫會診,眾太醫均束手無策,欽天監監侯楚知朝恰巧進宮面聖,見了公主後,卻說公主十八歲嫁人之後自會恢復神智……”
“什麼?楚知朝?那個楚知朝?”長孫皓雙眼閃過一絲精光,掃了小健一眼。
“正是。”
長孫皓眉頭愈加糾結,“他還說別的了麼?”
“回世子爺,並沒有。不過……卑職得到訊息,楚知朝的弟弟楚知暮已經從武陵動身返回上京。而他動身之日,正是公主恢復神智的那天。據探子回報,當夜楚知暮觀測星象,望空而笑,連聲說時機已到,連行李都不及收拾,就連夜啟程了,此時大概已到了錦城。”
長孫皓曲起兩指輕輕叩著木桌,閉目不語,過了良久,方才問道:“楚知暮怎麼會在武陵?文?啻舜甕蝗換鼐??欠裼腖?洩兀俊?p>
小健不語,那老者卻捻著鬍子沉思道:“極有可能。楚知暮與博樂侯均是精於詩書琴樂之人,所交朋友多有雷同,兩人同在武陵,必然會有人互相引薦。楚知暮這妖人多有手段,對博樂侯說了什麼也不一定。”
長孫皓點點頭,眼睛移向窗外,道:“朝中大變,連他也不能置身事外了。”
老者問道:“世子爺,此次新兵營之事……皇上和大將軍……”
長孫皓冷哼一聲,道:“胡鬧。”
老者眼裡浮起一絲隱憂,“世子爺身為此次新兵主帥,打算怎麼做?”
長孫皓搖頭道:“什麼都不做。”
老者點頭不語,小健卻道:“卑職愚見,卑職倒認為這是個將我們的人打入軍中的好機會……”
長孫皓繼續搖頭,“太冒險了,七百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稍有差錯,就可能被我爹覺察。”
小健微窘,道:“是。”
“不過適當混進幾個,也是可行。”長孫皓想了一想,道:“你去挑選幾個信得過的,不要超過二十個,混入軍中。”
小健不禁面露喜色,道:“卑職明白。”
長孫皓讚賞地點點頭,慢慢啜飲著濃茶,又喝了一杯,才又問道:“府裡有什麼事麼?”
小健遲疑了一下,道:“並沒什麼大事,只是二少爺他……前幾天又去了……世子爺的新房。”
“什麼?”長孫皓不解道:“他這次又幹了些什麼?”
小健低了頭道:“二少爺他……在新房強要了聽畫姑娘。”
“什麼?”長孫皓氣憤地站起身來,“他在我房裡做這種事?爹和大娘知道麼?”
小健搖了搖頭,黝黑的臉上微微有些泛紅,“世子和公主進宮後,新房一直空著,二少爺說丫頭懶著會懶出病來,便將其他丫頭都支開,只留了聽畫……”
“他真是越來越不像樣了!”長孫皓想起自己親眼所見桂玲瓏身上的吻痕,不禁怒火中燒,這小子真是色膽包天,誰都敢動。他沉著臉想了半天,道:“這件事,不要讓別人知道。我倒要看看,這小子到底想做什麼!”
小健臉上更紅,偷看了長孫皓一眼,低了聲音道:“卑職冒昧,二少爺……聽畫的時候……叫的……是……是……是公主的名字……”
“哐啷”一聲脆響傳來,細碎的瓷片摔了一地,老者和小健俱是嚇了一跳。只見長孫皓臉色鐵青,神色不悅到了極點。
“給我留意這小子的一舉一動,他再敢……”長孫皓覺察了自己的失態,急喘了幾口氣,強將怒火壓了下去,恨聲道:“給我盯緊他。”
小健和老者交換了一下眼光,道:“卑職知道。”
“還有別的訊息麼?快說!”
“稟世子爺,”小健抬頭看了看長孫皓,囁嚅道:“常姑娘她……來了上京。”
“什麼?”長孫皓心念急轉,問道:“什麼時候來的?怎麼現在才報!”
“稟世子……”小健喉嚨有些緊,略有些結巴道:“常姑娘聽說了世子大婚的訊息,執意要來上京,兄弟們傷了十幾個,根本攔不住……”
“廢物!”長孫皓氣道:“十幾個大男人,連個小丫頭都制不住!養了你們做什麼吃的!”
“她……”小健剛要辯解,長孫皓眼帶銳光一掃,小健便沒了聲音。
老者咳了幾聲,問道:“她現在在哪裡?”
小健看了長孫皓一眼,低低說道:“常姑娘到了上京之後,去過月兒姑娘那裡,但是沒待多久,就又不見了。聽說,她跟月兒姑娘大吵一架……”
長孫皓不禁嘆氣,道:“備馬,我要去汀蘭閣一趟。”
小健愣了一下,道:“世子是不是太心急了些……”
老者聞言看了小健一眼,道:“世子怎麼做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了?”
“卑職不敢,卑職這就去備馬。”小健邊說著,邊苦著臉出去了。
“真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老者低低嘀咕了一句,正要隨長孫皓出門,忽然一隻鴿子撲稜稜飛到窗臺上,咕咕叫了兩聲。老者眯了眼睛細細一看,道:“是常將軍的信鴿。”他正要去捉那隻鴿子,那鴿子卻啄了他一下,撲稜稜直飛到長孫皓肩上,一邊親暱地啄他的耳朵,一邊伸出腿來展示自己帶來的禮物。
長孫皓不禁微笑,從鴿子腿上拿下紙卷展開一看,只見上面寫了兩行精緻的簪花小楷:“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落款處畫了一隻小魚,嘴裡吐著泡泡。
長孫皓淡笑著嘆了口氣,眼中閃過無奈的神色,隨手將紙卷塞進袖中。眼看小健已經牽著一匹白馬走進院中,長孫皓顧不上理會那鴿子,邊往院外走著,邊跟老者說話,叮囑小健要做的事情。
小健一邊低低應了,一邊好奇地盯著那鴿子。
長孫皓覺察了他的不專心,無奈地嘆了口氣,伸手去袖中掏東西,卻掏出幾個奶汁角來。
老者和小健都是一愣,長孫皓也不由愣了,幾人呆呆盯著那幾個奶汁角,都有些發懵。直到那鴿子飛下來啄那奶汁角,幾人才各自恢復過來。老者眼中閃過不明的思緒,小健有些嘴饞地舔舔嘴角,長孫皓則拿出一條帕子,將奶汁角包了起來放回袖中,又從袖中掏出一塊玉佩,系在了鴿子腿上,才將鴿子放飛了。
眼看著鴿子撲稜稜畫了個弧形騰上萬裡無雲的晴空,幾個人才出了院子。
長孫皓翻身上馬,正欲催馬前行,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吩咐小健道:“去查一查,她以前是不是過得不好。”
小健愣了一愣,“世子是說常姑娘?”
長孫皓沉吟一下道:“查安平公主,事無鉅細,把她再給我底兒朝天查一遍。”
小健有些不解,長孫皓又加了一句道:“不僅可疑的地方要查,連她以前喜歡吃什麼、穿什麼、玩什麼、做什麼,也都要給我一一查出來。”